佞寵 九七章 昔年恩怨

作者 ︰ 容寡

雖然長年將話說的很清楚,但是孫氏並不想就這樣失去了自己的心愛之物,她轉過身子厲聲對景盛蕪說道,「盛蕪,你好大的本事,能讓侯爺這樣維護著你,本夫人這次認栽了!」

「哦?本宮曾做過什麼陷害你的事兒,讓你栽倒了麼?污蔑皇族,這可是大罪!」說到這里,景盛蕪的眸光一冷,上前吩咐道,「掌嘴!」

冷羽聞言,立刻上前就要去打那孫氏。但是章嬤嬤和陳管事等一眾下人怎麼能夠眼見著她上前動了孫氏呢?當下眾人便撲過去攔在了孫氏的面前,不讓冷羽靠近。

尤其是章嬤嬤,看著冷羽的目光充滿了冰寒,剛才是她打了章嬤嬤的耳光,章嬤嬤不過是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被震懾住了而已,現下反應過來了,自然是想要將這個面子給找回來的。

看著那一干阻攔自個兒奴婢冷羽的眾人,景盛蕪倒是絲毫都不慌亂,只看著她們那慌張的樣子淡然說道,「你們這是要違背本宮的旨意麼?」

聞言,章嬤嬤和陳管事等人面面相覷,她們怎麼會有那個膽子和景盛蕪對抗?雖然身後有著孫氏,但到底景盛蕪現下也是封了公主,有著自己的威嚴,怎麼容許她們這些奴婢們僭越?

「長年,有人對本宮的旨意反抗,你看著辦吧。」景盛蕪看著她們雖然害怕,但仍然擋在了那孫氏的面前,淡然地說道。

你們不是要對孫氏忠心麼?那麼。就跟著她一起下地獄吧,也好向著本宮展示你們的忠心。

長年聞言,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景盛蕪。但是瞅著她眸光冰涼,絲毫沒有任何開玩笑的意思,他到底是明白了景盛蕪的心思。看來,這里的奴婢,沒有一個能夠躲避景盛蕪的處罰了。

當日在那相府的刑牢中,景盛蕪看著受苦的風月,還有那甚至失去了一個眼楮。最後慘死在了東院的王嬤嬤,並沒有發作什麼,長年曾經一度認為。她將這口氣給壓下了。

現下看來,她只是將這口氣放到了現下來發而已。

三小姐,您看要怎麼處置?在下听候您的吩咐。」長年想到侯爺的吩咐,再想到面前這女子有著那讓人害怕的金冊寶印。當下輕嘆一聲。對著景盛蕪恭敬的鞠躬說道。

「她們既然對本宮不敬,便按照宮律制裁吧,按照冷羽說的,將她們都打入到了那相府的刑牢中去,若是有反抗太過劇烈的,便就地直接正法了便是。」景盛蕪重新走到那紫檀雕花朱漆纏枝木椅前,將上面的梅子清酒瀟灑的喝完了。

「是!」長年眼里閃過了然的光芒,一揮手。從身後涌上來大批的侯爺府邸的侍衛,都是景正明的貼身武士。上前便是將這西院兒中的章嬤嬤等一干奴婢都帶走了。

「夫人,救我們啊!」章嬤嬤等人自然是明白那刑牢中是什麼地方,往日她們總是拿這刑牢對付府中自己的異己,甚至讓孫氏都折磨到死,卻是沒有想到,終歸有一日,這刑牢她們自個兒也有了機會進去逛上一逛。

「我看誰敢動我的人!」

孫氏看到自己的親信都被景盛蕪讓長年抓了一個不漏,要全部帶到那刑牢中去,只怕能活著出來的沒有,當下悲憤的站在了長年的面前,怒目而視。

她就不信了,這府中的侍衛能真的听從這一個小丫頭的言論,將她這個當家主母都是不放在眼里去!

「夫人今日因為怒火攻心,只怕是神智有點兒不清明了,冷羽,你去好好兒的讓她清醒一下子,好讓她明白,這府中是誰要做主了。」

長年正在為難的時候兒,景盛蕪那淡然的語氣響了起來,身後冷羽姑姑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上前對著孫氏「啪啪啪」就是三個耳光,這三個耳光將孫氏直接打的頭發披散開來,嘴角流下了鮮血。

「你敢打我,我要告訴侯爺去!」孫氏不可置信的捂住了自己的臉頰,雖然她現在很想上前去將這張嬌女敕的臉給撕扯了,但是到底還留有一絲理智在。

畢竟現下景盛蕪的身邊兒,站著的可不止一個冷羽,還有長年等一干侍衛,孫氏雖然急怒攻心,但也知道若是自個兒就這麼上去廝打了,只怕是會更加吃虧。

「這里怎麼這麼亂,吵吵鬧鬧的像是什麼樣子!」

就在這個時候兒,一道底氣十足的男聲傳來,正是景正明帶著人匆忙來到了這西院兒中。

因著景盛蕪要到這西院兒中來,景正明就覺得不好,當即便讓長年跟隨著,不要讓夫人欺負了景盛蕪,畢竟現下景盛蕪代表的可是皇家的顏面,自然是不能出什麼岔子的。

但是在書房中,景正明想了許久,總歸是覺得有些不妥,這孫氏可不是一個省油的燈,怎麼能夠輕易听景盛蕪的話語,只怕是兩人在這西院兒中還要有一份廝打。

所以,景正明在端坐了一會子之後,實在忍耐不了心中的擔憂之意,便匆忙對著這西院兒趕來了,他倒也是看到了一些混亂的場景,本以為是夫人在欺凌景盛蕪,誰知道竟然景盛蕪在抓這西院兒的人!

「老爺,你要為妾身做主啊!」

看到是景正明來到了,孫氏立刻仿若找到了主心骨一樣,一**跌坐在地上,開始嚎啕大哭起來,不過景盛蕪眼尖的瞅見,雖然是坐在了地上,以袖掩唇在放聲啼哭,這孫氏的眼里卻是沒有任何的淚花兒。

看來,自家這位主母,還是一個極好的戲子呢。

「盛蕪,這是怎麼回事?」景正明來到這里,卻是並沒有立刻如孫氏所想那樣斥責景盛蕪。而是柔聲問道,當下,她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楮。

這個盛蕪今日從那宮中回來。到底發生了什麼樣的變故,怎麼侯爺會完全站在她的身邊兒?

「沒什麼,只是本宮來給夫人請安,看到了夫人榻上那個白玉海棠並蒂穎兒枕,極是好看,本宮便記起來,當年本宮十二歲生辰的時候兒。父親曾經親口許諾將枕頭送到本宮的東苑去。」

「但是現下,這枕頭卻是在夫人這里。于是本宮好奇多問了一句,夫人便說本宮是在污蔑她。連帶著她身邊兒的奴婢也對本宮不敬,本宮只好讓冷羽教教她們規矩了,畢竟,冷羽可是當今宮中的尚宮女官呢。由不得這些下人們如此的放肆。」

景盛蕪聞言。看了一眼景正明,做了那柔婉的樣子輕輕兒說道,只不過這話里的意思,卻是孫氏的不對了,這讓身後的一干下人們都大聲反抗了起來。

第九十六章圈禁孫氏

「侯爺,根本不是這個樣子的,盛蕪是要強行搶了這個枕頭去的,根本不給夫人任何辯解的機會啊!」

「侯爺。盛蕪這是對夫人大不敬,是該直接關了禁閉的!」

章嬤嬤和陳管事等人。在長年手下的侍衛手上根本掙月兌不出來,只好直了自己的脖子,對著景正明大聲叫喊道,他們現下的希望可是都在了景正明身上了,畢竟眼看這孫氏是根本不能壓制了景盛蕪的。

「哼,竟然敢直接呼喊大公主的名字,依著宮律,都要掌嘴,罰入到那慎刑司去服役了!如今沒有直接讓長年將這些人處死,已經是很給夫人面子了!」

就在景正明要說什麼的時候兒,冷羽直接皺了眉頭,毫不客氣的說道。

聞言,景正明想要說出來的話語僵在了喉嚨里,面上有些尷尬之色。

在臨來的時候兒,他已經知道了,這冷羽是皇上親封的宮中二品女官尚宮,是有權利處置一般侯爺府邸上的奴婢下人的,尤其是這尚宮是專管天下禮儀的,這若是讓皇帝知道了自個兒的府邸上人對皇族不敬,豈不是大罪?

「這樣,長年,你來說方才發生了什麼事兒。」雖然看著景盛蕪和冷羽的目光不善,但是景正明也不能就這麼讓人將章嬤嬤等人給抓了去,當下便冷聲向著長年問道。

長年立刻上前恭敬的回答,不過在他嘴里說出來的事兒,自然是不帶一絲的感情色彩,這樣听起來,倒是盛蕪上前去要那枕頭,孫氏不讓,並且說盛蕪是污蔑了她。

接著,便是章嬤嬤等人對盛蕪不敬了。這些事實的敘述的倒是和景盛蕪剛開始說的,幾乎絲毫不差。這讓那跌坐在地上,以袖掩唇裝作哭喪樣子的孫氏,忍不住暗暗咬住了自己的銀牙。

長年向來是跟著侯爺身旁的,自己這些年來也曾經給了他不少的好處,但是長年就仿若一個木頭樁子一樣,在侯爺身邊兒,也不知道一點靈光,雖然收了自個兒的好處,但卻絲毫不領情。

這若是旁的奴婢也就罷了,孫氏一定找機會將他個除掉了,但是這長年卻是景正明最是信賴的一個武士,斷然不能輕易下手,加上這些年來,長年向來公正沒有偏私,便也由著他去了。

沒想到,在今日這麼生死攸關的時候兒,竟然一點子也不幫著自個兒!

「哼,你當的好家,竟然做出來這樣的事兒!你身邊兒的下人也著實該好好兒管教一番了,竟然對盛蕪如此的無禮!」還沒等孫氏想明白了,景正明已經明白了所有的事情,當下對孫氏冷聲說道。

「將他們都送到那刑牢中去服役吧!」

景正明這話一出口,章嬤嬤和陳管事都驚訝的看著侯爺,久久不能說話。他們總算是明白了現下這個看似柔然的三小姐,才是這個相府上最能夠掌握生殺大權的女人了。

可是,他們也知道的晚了。

「夫人且在這西院兒中好生將養著,本宮會給您找來更加聰明伶俐,听話乖巧的奴婢來伺候您的。」就在孫氏呆坐在那地上,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兒,景盛蕪突然捂著自個兒的嘴唇對著孫氏柔柔的笑道。

「冷羽,地上髒,也不趕緊扶著夫人起來。」說著,景盛蕪還吩咐身旁的姑姑將孫氏從那地上攙扶起來。

冷羽聞言,她立刻上前將孫氏半拉半扶地從那地上攙了起來。孫氏剛開始還不想起來,只想在那地上裝作一副可憐的樣兒讓侯爺心生憐憫,但冷羽可不管那麼多。

她在宮中時日長久,雖然手上沒有任何的功夫,但到底是知道如何對付孫氏這樣賴皮的女人的,當下,便手上悄然用勁兒,在那孫氏腰間軟肉上狠勁擰了一下子。

這一下子可擰的不輕,孫氏眼里立刻起來兩泡淚花兒,她本來想向著那景正明告狀的,但是看著景正明的眼楮都不在自個兒的身上,孫氏明白,她今日是翻不了天了。

偏偏剛剛從那地上起來,迎面就听到了景盛蕪這柔然的話語,但那話語里血腥的意思,卻是讓孫氏再次睜大了自己的眼楮。難道,景盛蕪這是要將章嬤嬤等人全都處死麼?

「夫人如何要這樣看著我,要知道,我不過是給您換些更好的奴婢罷了,這也是為了能夠將您伺候的更好,不是嗎?」。看著孫氏那仿佛見鬼的眸子,景盛蕪再次笑了一聲,只是這笑容里,竟然帶著淡淡的血腥味道。

看著冷羽將那孫氏「攙扶」到了西院兒中,「好好兒將養,」景盛蕪也收了唇上那冷然的笑。她在景正明的眼光中施施然的走到了西院兒的內殿,將榻上那個白玉海棠並蒂嬰兒枕一下子抱到了懷里。

看到她的舉動,那剛剛坐下的孫氏,本來想要說什麼,最後卻只能在冷羽的「攙扶」下,閉上了自個兒的嘴巴。

「真真兒是個好東西呢,看來,夫人這些年靠著這個枕頭,將皮膚也是將養的很好吧?現下本宮就謝過夫人的割愛了。」感受到了那孫氏憤恨的目光,景盛蕪將這枕頭拿到了手里,毫不在意的說道。

接著,她手一松,白玉枕頭直接「啪」的一聲,砸在了地上,碎成了碎片兒。

「你!」孫氏驚怒,「你怎麼能夠輕易毀掉這麼名貴的枕頭!」

「呵呵,名貴?」景盛蕪仿若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話,當下止不住的大笑起來,「孫夫人,您是這些年越活越倒退了,我怎麼能夠將這白玉枕頭帶到自個兒的房中去呢?」

「難道,您已經忘記了,當年在我十二歲生辰的時候兒,本來是要為我大辦宴席的,結果就因為我來這西院兒請安,看到這枕頭,好奇模了一下,您就非要說我將這枕頭給打碎了一個角落,將我毒打了一頓。」

「後來,還是父親大人匆匆趕到,將我救下了一條命,不然,我恐怕早就死在了您的手里了吧?」這最後一句話,景盛蕪是湊在了孫氏面前說的,只是她臉上仍然帶著柔婉的笑容。

看著好似母女倆仔商量著什麼貼心事兒一樣,但只孫氏那越來越扭曲的面容,便是讓人明白,她和景盛蕪根本就沒有說什麼好事兒,反而是被景盛蕪給好好兒威脅了一頓。

「如今,本宮終于是有了機會將這些都一一回報給您了呢,本宮並不想成為誰的擋路石頭,也不喜歡尋人不自在,但是夫人,當年有些事兒,本宮卻是忘不了的。」

說完,景盛蕪再也不看一眼孫氏那憤恨的目光,施施然的起身,帶著冷羽走到了西院兒外,再也不回頭瞅上一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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