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盛世獨寵 139 東北會戰(一)

作者 ︰ 慢慢來吧

為了保證三軍有充裕的時間調動布防,神宗向烈蠻部和渤海國派出使者,爭取將大戰的時間拖到明年河道解凍時。為此特意公開詢問守皇陵的三位皇兄和八、九兩位皇弟,願不願自告奮勇為國出使?

不過人家都覺得這是個大大的‘陰謀’,紛紛病倒、受傷,出不了皇陵出不了府,倒是各人府上在弘文館讀過書的庶子們紛紛自動請纓。爹是庶民,他們自然也是,效仿顧翃出去走一遭,說不定得個一官半職。至于嫡子,那都是命根子,自然也不能去冒險。禮部和兵部里也有人覺得這是個好機會,申請者頗多。于是鴻臚寺搞了次競選,按新兵考核標準和吏考題來測試候選人的文武素質。

很意外的是,廣思王的庶長子袁嶄合格了,入圍最終的五人名單。神宗欽點他為使,另一個是鴻臚寺自己人,侍中張圭白,李扶香的夫君,某任兵部尚書家里唯一的讀書人。慈靄的聶尚書問他們分別想去哪,袁嶄毫不猶豫說白城。兩人未獲授官職,只敕封‘特使’,由皇帝分別單聊許久,帶上隨從和禮車出發。

顧辭擔憂地問,「此行可會有危險?」

「不一定。老六被林德妃養得憨直,他兒子也不太靈光。」若袁嶄死了,正好有理由把蒙兀人趕回草原去,若投了敵,他不想養那個好六哥很久了。

「……我是問渤海國。」她自是掛慮李扶香,改天召她帶孩子進來見見吧。

「那邊更不願意打,窮得很,據說寧古塔城牆都沒修好。」

「用黃金白銀砸暈他們?」銀子能解決的,從來就不是問題。

「他們敢漫天要價,我們慢慢的就地還錢。」目前除了東北局勢有些緊張,其他各處沒什麼亟需操心的事,登基以來,袁懿第一次感覺身上擔子輕了點,有心逗逗懷里這個好似長不大的媳婦。「萬一,他們送個公主過來,指名給我……」

「不是吧!」顧辭很鄙夷地甩一個風情萬種的媚眼,惡心他一把,「听說那里的女人一輩子就洗三次澡,出生、成親和去世。哥哥你口味太重啦!」

逃跑不成的皇後被逮回來,雙腿架在養心殿的太師椅上,前後左右全方位地體會了一把‘重口味’,潰不成軍。她咬著裙角努力平復激抖的身子,憤憤地月復誹不已︰三十多歲該走下坡路的男人為什麼還這麼生猛!太不科學了!等我‘如狼似虎,坐地吸土’時,看你還能戰否!

身心舒暢的皇帝愜意地擁著她,翻閱新大學計劃,時不時揩把油,兩人許久沒有這樣溫馨安逸地肌膚相親,讓他不由自主想起以前在致爽齋和她消磨的閑散時光。

「想不想去致爽齋一趟?」

顧辭眼楮一亮,隨即警惕又有點失望地看他,「……改天吧,今天,太累了……」

「吃飯也累?你想多了吧?」

意有所指的黃桑被啃了口胸,‘呲’地倒吸口涼氣,正猶豫要不要再‘罰’一次,就听她氣哼哼地抱怨,「哥哥,你這里有點軟了哦!」

時常打拳練劍、強身健體的皇帝笑得溫煦無比,給她包上厚棉袍,扛起來就往內室走。小丫頭三天不收拾就上房揭瓦了!今天不解鎖幾個新姿勢休想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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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皇後還抱著暖暖的棉被呼呼大睡時,調整鴻都門學的旨意正式頒發,鴻都一分為三。

皇家文藝大學主要是文化、藝術、宗教方面的科目,音律、書畫、曲藝、棋藝、佛學、道教、歷史,什麼都有。男女分校,兩個校區,男校校長宋玉,女校校長安陽。男校各科目的教授分別是朱堉、牛檀她爹牛準、宋玉、方新、大興善寺的主持淨衍大師、太清宮的丘長春真人和高岱,以保存各族各地的文化宗教遺產,推陳出新為己任。當然後面兩位是客座教授,真正上課者另有其人。女校額外增加五門課,廚藝、刺繡、制香、女容、藥理,授課的都是宗室郡主甚至長公主,絕對和學費一樣高大上。

皇家技工學院校長是顧翃,由土木、鍛造、廚藝、農桑四科目為主,舟師堂作為其下安東分校,可半工半讀,也可由商賈捐資定向培養,和善濟堂一樣免束脩。

皇家格理大學才是重點,校長是皇帝本人,兩門必修課數學和物理,教授分別是李之振和王徵,十一門選修是農業、醫學、天文、機械、建築、化學、水利、堪輿、海事、律法、財經,任教的分別是王伯善、李東璧、王恂、田坌、吳蒯祥、宋應星、潘季印、徐宏祖、蕭久、陶安敬和謝廉。

顧翃接旨後,拿著科目表和學區的劃分,根據格理大學教授們的提名,開始安排十日後的新學期學員選課名單。諸位教授們則捧著課題名單和經費喜憂參半,喜的是可以捋起袖子大干一場,憂的是這些項目可以同時進行,那麼多課題節點報告怎麼寫得過來?!

格理大學敞開了招人,沒有名額限制,許多內侍在坤寧宮第一人藝青大總管的鼓勵下也報名參加。不得不說他們听話認真和謹慎仔細的優點很有優勢,校園里漸漸出現許多內侍的身影,即便他們不是正式學員,只有個尷尬的‘助理’之名。

一開始有人看不慣,不過格理大學既然獨立了,一切由教授們做主,皇帝校長覺得這些人可用,教授們也接受,那麼不接受的人可以離開。

從世宗末期開始,宮里就沒再添過內侍,但這個歷史遺留問題仍然存在。許多年輕內侍小小年紀被沒入罪籍,在宮里某個角落里長大,對外一無所知,所以給他們找條合理的出路一直是顧辭希望做到和做好的。之前鼓勵他們出宮任塾師或參軍,都是讓他們變成‘有用’良民的舉措,連御膳房的許多老師傅都願意去致爽齋掌勺或在軍中做個火頭兵。只要給出了機會,有心人定然能抓住。蔡倫、司馬遷已湮沒于歷史中不可考證了,但鄭和還是有希望出現的,不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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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圭白的活完成得輕松漂亮,一位親漢的渤海國貴族耶律圖撒合里幫了大忙。

耶律家是定朝前的舊渤海國遺臣,世仕于王庭,其先祖曾與唐玄宗冊封的第一任‘渤海王’完顏祚榮情同手足,家族代代與王室結親,男尚主或女為後,端的是舊渤海第一顯貴。舊渤海立國按唐制,漢化極深,享有「海東盛國」的美譽。不願意歸附定朝的原因之一是當時的王庭想趁亂獨立,其二是定朝派來的招撫特使是渤海人的死對頭庫莫奚人,所以渤海王乞乞比羽打著‘定祖受禪不正’的旗號拒不受封,後來被打得四散而跑。

現在的新渤海,國君完顏欽茂的血統相當遠了,但耶律家一直傳承至今屹立不倒,說是一國主心骨也不為過,自然受到其他貴族的合力排擠。這些貴族以潰敗逃回‘娘家’的郁伏都部為主,還帶來其他羯夷殘部,他們精于弓馬,以武力迅速上位。郁部以‘回歸漠北鮮卑’為由,改姓氏為拓跋,其他各族也跟風,忽然之間都變成宇文、慕容、萬俟、長孫、赫連、賀蘭等,還有一小撮匈奴人恢復獨孤一姓,一個個的家史儼然比完顏氏和耶律氏長得多。所以,現在這些黑水靺鞨人的王庭雖仍叫‘渤海國’,但看朝廷上下這些重臣顯貴們的名字,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鮮卑復國、北魏再世呢。

耶律氏世代修習漢典,秉承漢俗,在‘光復’一事上,一直持反對意見,認為不宜主動招惹大虞——如果羯夷不是自己傻,沒有及時收手,大虞也不會北擴邊境,現在這些蠢人又鼓吹平起平坐,玩陰謀還露餡,這不是求著大虞繼續往北打麼!依蘭、伯力、海參崴一丟,以後只能去最冷的那片鮮卑荒野了!

可惜這地界的文人說話不比刀槍有用,國還是立了。之所以扶起了完顏氏後人,還是耶律氏與最想自立為王的拓跋益博弈的結果。目前所謂的‘大學士閣’里,除了圖撒合里,為‘復國’出力最多、身居高位的幾人,都不是讀書人。圖撒合里能出頭,還是托了治國定制時,‘鮮卑人’全抓瞎了的福。

說起來耶律一姓與蕭姓有點小淵源。耶律氏的確出于鮮卑分支宇文部,羯夷在唐時由迭剌耶律部一統為‘契丹’,其祖‘慕漢高皇帝,故迭剌耶律兼稱劉氏,以石述律相國,遂為蕭氏’,石述律部就是耶律部的鐵桿粉,所以契丹也出過一位有名的‘蕭太後’。雖然大虞蕭家的族譜可考據是漢高祖時的蕭何之後,但說不定幾百年前兩個蕭氏有過交集。關系嘛,不就是這麼拉近的麼!

張圭白老老實實在依蘭遞交了印信,等著渤海王派人來接,跟他同來的一些商人開始‘私下’做起買賣。守城的正是圖撒合里的人,把情況上報後,圖撒合里說服完顏欽茂,親自來接。兩人引經據典,手談品茗,聊得很是熱乎,到了寧古塔時,儼然一對好基友了。

完顏欽茂听聞大虞海商也走高麗、東瀛、蝦夷、苦兀、流鬼這條航線,很開心的說,願意開放海參崴和伯力,與大虞互通海貿。有了禮物開門,又有跟來的商人一擲千金買特產,渤海國人人都相信了大虞不喜歡在天寒地凍的北方打仗,大家和平相處做生意就好了嘛。至于蒙兀人,遲早要回大漠,沒看這麼冷的天,他們的人和馬都躲在帳篷里簌簌發抖麼,哪里比得上城牆磚瓦保暖。

圓滿完成任務的張圭白帶著十車回禮和貨物打道回府,臨行前跟圖撒合里說了句心里話,另一邊的蒙兀人屠了西域和月即別近百萬人了,絕非善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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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嶄的收獲也不錯,神宗沒交代他和蒙兀人談什麼具體條件,只簡述一下靖西軍和葛不勒在西域‘協同作戰’的情況,然後問旭烈有啥要求,他一定一字不落的轉達。要說旭烈也是個有想法的人,他既然把小村落叫‘城’,自然想按著城的標準弄防御工事,可他的俘虜大多是游牧民族,也就南下才抓了些會建房子的奴隸,現成的磚瓦之類又不夠,草房木屋還不如帳篷防潮防雪。不過周圍一圈泥石堆砌的高牆凍得結實,還是讓大多數蒙兀人安心地呆下來,風雪一停,趁著冰封河道出去打打草谷也很滋潤。等春天佔了哲理木養壯牛馬,秋收時撈一筆就走也不虧。

可能實誠人人緣好,旭烈笑納了禮物,讓人把回信帶給顧翀,留他在白城喝酒。這下袁嶄不干了,回去露臉的輕省活還能讓給別人?留下來當人質可沒功勞,等于白來一趟。再說帳篷總感覺漏風啊!外面雖然馬上開春,可還有鵝毛大雪齊膝深,上個淨房**要凍掉了,哪有家里的火炕、炭盆、手爐來得舒坦?!

大實話莫名投了旭烈的胃口,挽留他多呆幾日,天天把酒推盞地閑聊。眼看主子們談性甚濃,膽子大的幾個虞兵做起了小買賣,用隨身行李里帶的新鮮小玩意兒和蒙兵互換物件。雖沒出過圈定的營房,但這些蒙兵的武備和大致人員情況都模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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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圭白由圖撒合里的侍衛護送到依蘭時,袁嶄還在帳篷里樂滋滋地跟旭烈大碗喝酒大口吃肉,五糧春不是他能常喝的東西,這次趁機灌個夠。等張圭白一行人在扶余台地遇到前來策應的明都,駐扎下來‘恭候’他這個特使,旭烈才放人。

紅光滿面的袁嶄屁顛屁顛地帶上十來車回禮跟明都、張圭白等人匯合,沒想到剛寒暄完,坡下緩緩走來一個全身披掛的蒙將蠻哥和三千蒙兀騎兵,此人幾日前還在酒桌上和袁嶄觥籌交錯,這會卻一臉張狂。無比愕然的袁嶄上前破口大罵他居心不良,蠻哥不以為意,轉達旭烈原話,若他投降,必以兄弟之位相待。

明都的人默不作聲做戰前準備,等著袁嶄如何決定。袁嶄一點沒猶豫,拔刀指著蠻哥想沖上去。張圭白輕嘆一口氣,把他拖回來,和其余人一起退到明都的隊伍後,請士兵把蒙兀人送來的禮車檢查一番。好幾輛底都漏出一種灰白色的粉末,似乎是某種香料,顯然蒙軍是靠這個跟蹤過來。

猶自氣憤的袁嶄莫名看著自家士卒從大部隊後方推出來十幾尊雙輪鐵炮,「張大人好生厲害,從渤海國弄來如此利器?!」

旁邊一個商賈嘴角一抽,「這是咱們家的炮。」

三千蒙騎剛開始準備沖鋒,明都下令放炮,陣型突亂的蒙軍死傷不少,馬匹也因震天欲聾的炮火聲有些不受控制,他們連忙散開欲合圍。此時左右兩翼出現兩支迅捷的大虞騎兵,直沖蒙軍而來,形成三面合圍之勢。蠻哥當機立斷轉身逃跑,沒想到虞兵在弓箭射程之外就用一個黑乎乎的鐵疙瘩開始‘砰砰砰’。密集的三波怪聲過去,蠻哥似乎感覺身邊人一下少了一半,更是頭也不回地用刀扎一下馬臀,狂奔逃命。跑得慢的蒙兵被虞朝‘神器’嚇破了膽,看著一地殘破零落的尸塊,屁滾尿流下馬伏地,棄械投降。

大虞騎兵一路追著潰逃的蒙軍收割,直到進入沼澤地區邊沿才返回扶余台地,此時鎮北軍的工兵營和輜重營已經帶著物資到了,開始扎營築寨。

安全無虞的袁嶄好奇地看著先卸下車的一大堆鋼鐵塊,幾個看起來級別挺高的工兵們在熱騰騰的大火堆旁邊開始組裝,其他人則去伐樹打樁建營房。張圭白等人本應即刻率隊往康平匯報工作,來叫袁嶄,可袁嶄一心念著看這個大家伙的完整樣貌,佯裝不舒服,害得其他人都得留下來,搭帳篷陪他等一宿。

第二日,使團的人被轟隆隆的機械聲震醒起床,所有人對袁嶄不再有意見,大家伙實在值得一觀——碩大的鍋爐里不斷地投入黑煤塊,爐火翻騰燒得通紅,附近水源的冰面鑿開了一個洞,鍋爐帶動水車把河底冷水抽上來,經過鍋爐燒熱,通過管道儲存于保溫的水箱里,這些熱水管道還通向營房的地板底下,可供暖不說,洗漱做飯時打開水龍頭就能用上熱水。如果這也沒什麼特別之處,那更另他們稀奇的是鍋爐外有一個大齒輪不停轉動,緩緩拉動大型的回形駁盤,輕而易舉地將木材、糧草、磚石等重物運至工兵身旁卸下,或把壕溝挖出的沙土運到營房。挖溝也不需要人用鐵杴去鏟凍得堅硬的厚土,一溜服飾特殊的工兵出門測距,挨個地點標記打洞,然後埋下一小塊東西,由一條長長的線連著。等埋好了一排,示意大家後退捂耳,點燃引線, 里啪啦一串爆炸,塵土飛揚,又深又寬的壕溝差不多算是成型了。這些崩飛的碎石沙土掃攏一處壘起來,在外面插一圈尖銳的木刺,用水澆透,一晚上就能凍成堅固的胸牆。鍋爐上的煙囪冒出不同尋常的滾滾濃煙,即便蒙兀人派了探子來,听見那一串串不停歇的爆炸聲,估計也嚇得不敢靠近了。

袁嶄等人嘖嘖稱奇,看得津津有味,過午都不肯離去。還是康平的顧翀派人來探問,他們才依依不舍地離開新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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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嶄和張圭白的折返,以及渤烈兩邊的態度,盡數刊登于報紙上,加上許久沒有動靜的鎮北軍連番進行大舉調動,讓人嗅到了戰爭的氣息。

蒙兀人是草原戰爭的王者,迂回、機動、迅捷,對被征服的地區執行徹底、全面且恐怖的屠戮,這樣深刻的心理陰影,讓大虞人從歌舞升平中陡然清醒過來。有識之士第一時間做出反應,開始集思廣益如何贏得這場面對屠夫的保衛戰,許多關于烈蠻部、旭烈、蒙軍裝備特點的雜亂信息通過明秀匯總到樞密院,甚至有人特意跑去格理大學,給田老頭提供一大堆新式武器的設計圖。西域的幸存者帶著畏懼和仇恨,卑微地希望救世主大虞能成為第一個折斷蒙兀人鐵騎的軍隊。大部分民眾盲目自信于‘大虞上國’的榮耀,對鎮北軍信心滿滿,八部羯夷都收拾了,何況區區不到二十萬手持木弓的蒙兀人?

不看好己方的人也不少,其中一位投稿至報社,詳細比對了敵我雙方的軍事實力,認為虞軍一開始會敗——游牧民族戰斗人員的數量在二十萬以上,通常足以對中原王朝造成致命威脅。鎮北軍攻不如守,即便打得再靈活,在集團作戰上,面對蒙兀人也討不了好。雖有重炮火槍,但一個是守城利器不便于移動打擊,一個不如弓箭嫻熟方便,子彈打光了就是塊廢鐵,暫時還得靠常規武器。並且,上京所在的華北平原,在兩千年多年的歷史上,因為要面對南下的羯夷,所以不論是太行山還是燕山,重重關隘和據點,防御級別非常高,這也是當年西邊三關難保,而太宗卻能守住的原因之一。可現在在燕北長城以外應敵,時間和人力都不足以修建堅固宏偉的城池和工事,並且,燕北長城有很長一段時間不在中原控制之內,只有外族聚居之處將之作為城郭,尚算完好,其余部分年久失修,防御能力不見得足夠。蒙兀人還好說,漢人抵御游牧民族的經驗很充足,但渤海人如果發揮熟悉地形的優勢,即便長城完好堅固,他們集中兵力突破長城上的一點,整條防線都會落空。一旦進入無險可守的驪河平原,即使有安東軍在海上支援,也只能在齊安這個第二道防線上遏制敵人的攻勢。反之,只要齊安不失,以大虞的國力和兵力,遲早能反攻到扶余,乃至佔下整個東北平原。

沸沸揚揚的物議沒有影響大虞決策層,戰前準備一直在有條不紊地推進。為了這次遲早會到來的戰役,工造局和鎮北軍已經做了許多準備,更多更輕的火槍、火炮,各種遠程投擲武器,威力更大更猛的強弩,從物資、軍備、後勤的調配,樞密院已竭盡所能,連顧堯都表示,如果這樣還不能完敗蒙軍,控制鮮卑荒野就是個笑話。

這次危機面前,朝野上下倒是沒有分什麼主戰派、主和派,想也知道,神宗的岳父、樞密院總指揮使、把羯夷收拾得幾近滅族、將匈奴打得屁滾尿流的護國公顧堯,怎麼可能會讓人去和談!?

都沒交過手呢,打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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敗回白城的蠻哥身邊只剩不到二百人,神情惶恐如喪家之犬。接下來的探子回報虞軍已經在台地上枕戈以待,又是煙又是炮,實在無法靠近。旭烈心中一時糾結要不要留守一樣有城牆的白城,一時又覺得進了草原說不定馬快能躲過那種可怕的武器。最後決定帶著大部隊前進到熟悉的草原,留下蠻哥駐守白城作為退路。

苦逼的蠻哥想抗議,被眾同僚譏笑一頓,委屈地縮回營房撓牆去了,打算在外圍搞十道高高的凍土牆,堅決不出城門一步!

旭烈帶著進十五萬人進入哲理木的消息很快傳到康平。要重創騎兵,丘陵和河流才是最好的地方,哲理木這種草原是騎兵的主場,說不得要讓給旭烈,把昭烏達作為戰場比較好。何況現在春寒料峭,怎麼也不適合他們這些要種田的人開戰。顧翀把翟竣和海林察撒了出去,告訴他倆可以向容臨學習,只要保證己方安全,不讓蒙兀人打擾自家耕種或布防,想怎麼騷擾就怎麼來。

容臨在西邊打得風生水起,薩迦軍數次想下高原,和蒙兀或月即別搭上線,都被他成功地半路狙擊,或某些重要據點時不時被剿一把,就是沒辦法找到他和手下三千人的行蹤,獲稱‘康藏之狐’。雖然他現在和鐘鼐、翟竣天南地北相隔萬里,但托驛所的福,幾人保持書信往來。他自嘲‘膚黑如炭,頰滿紅斑,幾與野人為伍,視母豕為貂蟬,只余齒白如故’,可已是正二品總兵,自己和鐘鼐還只是從三品……

這會顧將軍竟然說向他學習!媽蛋的,旭烈你等著!老子要拿你祭旗!

翟竣一改中規中矩的風格,打起了流氓游擊戰。專門趁著飯點、天剛黑、凌晨等精神松懈、防備有失的時機進攻,一得手就退,不為傷人只為燒物,讓旭烈無可奈何又煩躁不已。追又怕自己射距吃虧,被神器所傷,何況這麼少人來騷擾,肯定是誘軍之計。不追吧,這廝太氣人,每次都拿槍聲嚇唬人,時真時假,死于他們手下的馬匹比人多了去了。這種騷擾極大地牽制了他進入哲理木的進程。終于有一次,一個蒙兀將領忍不住發狠沖上去,追出幾里地,踩到一顆雷,最前面幾匹人馬飛上天,血肉模糊肢殘骨碎,慘狀可怖。惱羞成怒的蒙兀人決定還以顏色,對整個哲理木進行掃蕩,逼近昭烏達地區。

一旦他們踏入昭烏達,大虞也不會再放過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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