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盛世獨寵 107 機關算盡太聰明

作者 ︰ 慢慢來吧

曼妮是個身姿窈窕年華正茂的漂亮大姑娘,只是眼角眉梢的愁緒有些破壞她對鏡自憐的優雅造型,芊芊玉指劃過銅鏡里昏黃模糊的芙蓉面,看不清自己艷若桃李的容顏,挫敗地甩袖仰靠在椅背上幽幽嘆氣。

這是她在東宮南苑過的一年零幾個月了?

從小她就知道自己是個美人,見過她的大人沒有不夸贊的,雖是庶出,但琴棋書畫歌舞茶樣樣拿得出手,連平日在後院一點不上心的父親也對她另眼相待。等她再大點就明白了,父親希望她能嫁入宮門,正妃很難,但做一個得寵的側妃也很不錯,不是麼?

說是讀書人家遭了難實則青樓出身的娘親教了她那麼多掌握男人身心的技巧,指望她能一飛沖天,亮麗光鮮地在府里嫡姐妹們面前揚眉吐氣。

嫁給林將軍二爺的七姑姑不止一次游說父親,想讓她在廣思王面前露個臉,她都拒絕了,父親問她為何時,自己是怎麼答的?

‘親王的庶子和皇子,父親覺得哪個身份更適合自己的外孫?’

她的目標從來都只是太子一人。

某次听說太子要去丹青閣,她凌晨五點提前守在對面的茶鋪里,準備親眼看看這個將來要征服的獵物是何等人物。

沒想到,先動心的人是她。

俊美如神祗,冷淡若冰霜,矜貴清朗,玉樹臨風,什麼溢美之詞用在他身上都不過分。

那年她十二歲。

只要是宮里太後的宴請,她想方設法一次不落。她比沒腦子的程雯和瘋癲的陳香香更清楚他的行蹤和喜好。他擅蕭,她就苦練琴藝。他不愛甜,她學會做的所有點心都能不放糖也保持芬香可口。他善茶,喜雀舌,她只喝這種口味。他最愛檀香和百合香,這兩種香她調制得最熟練最出彩。他喜白,她的衣櫥里再沒別的顏色。

可惜庶女的身份沒辦法讓他正眼相看,更別提記住她這個人。她只能揣測猜度哪個姑娘可能是他的正妃,再努力與之交好,以期能在他的後院佔據一席之地。

整整努力了五年,眼看快十八了,她拼命說服父親讓她毛遂自薦去沖喜,生母急得頭發花白一半,一家人只等來元儀郡主的賜婚詔書。

她有些不可置信,連嫡長姐都沒資格拜見的郡主,就是她將來要討好和踩下去的正妻?

又覺得有點棘手,郡主比任何人都更了解他,幾乎是他一手帶大,又有如此高不可攀的身份和家世。

當然更多的是欣喜,十三歲成親的正妻,幾乎不可能生下長子。

這正是她的機會!

然而這麼多年來她對太後的討好毫無作用,太後完全沒有讓太子立側妃的打算。她花重金從宮里得到的消息是,太子甚至連通房宮女都不曾有過,一門心思守著尚未及笄的太子妃,夜夜同眠形影不離。

世人交口稱贊‘賢德孝儉’的太子妃也不過是個庸俗妒婦!

父親終于開口讓她嫁人,給了她兩個選擇,不是貴妾就是庶子,她絕望地跪求父親把她當成府里的舞伎送入東宮,她相信只要讓太子見到她,一定有機會得償所願。

父親第一次毫不留情地嗤笑她不知天高地厚,她是漂亮,但遠比不上豆蔻年華的太子妃,別痴心妄想了。

她不相信,非要親身親眼去見,這時嫡母過來相勸,才讓父親應承,代價是從此她再不能姓安,也不是舞陵伯家那個艷名遠播的庶女。

父親以賀太子妃芳辰的名義把她和另外九位舞伎送到東宮,從那天起,她就住在南苑,盼著太子凱旋,盼著太子看她輕歌曼舞,盼著太子召她侍寢。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她不知太子何時載譽載銀歸來卻守城門而不入,不知太子妃如何在宮里呼風喚雨威儀日隆,更不知他們夫妻如膠似漆伉儷情深。時光如同凍結在南苑里一般,除了守門的兩批不苟言笑、不收賄賂的二十多個內侍和明庭大總管,她們再沒見過一個外人!各種來歷的姑娘們從時不時竊竊私語太子怎樣怎樣,到如今的何日能像宮女一樣到齡出宮,漸漸變成死水一潭。

只有她還沒放棄。

這不,明庭大總管來通知她們,明日上元節隨車赴宴。

她終于可以在愛了這麼久的男人面前展現自己的美貌和舞姿,一定要讓太子再也忘不掉她!

可她已經不是碧玉年華的安九姑娘,而是二十多歲的舞伎曼妮,縴毫畢現的銀鏡好些年沒用過了,看不清臉上有了多少變化。長腿柳腰還在,胸口也豐滿許多,但冬日里看不出來,不如舞衣里面不穿中衣?又或許太子喜歡年幼縴細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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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烏西斜,惴惴不安的曼妮和其他興奮的舞伎一起坐上一輛平穩寬闊的大馬車,進入一個陌生地方,雕梁畫棟入目皆畫,比舞陵伯太夫人住的院子還要華麗精致。

舞伎們都不敢做聲,任沉默寡言的跟著內侍們去向不同屋子。

她們不是來跳舞的!

許多人都意識到一會可能會遇到什麼情況,臉上神色不一,有的解月兌,有的欣喜,有的膽怯,還有的不動聲色。

她也感覺到害怕,腳軟了,堅持著沒退縮,只有她走向的是正房!

月白的軟煙羅帷帳,精致的玉白瓷器皿,暖融融的屋子里,水仙的幽香和濃烈的百合香縈繞鼻尖。

這是太子休憩之所?

她幸福得快戰栗了。刻意塞給領路內侍一個分量極重的荷包,激動地壓低聲音道,「這位哥哥,請問一會是哪位……」

「噤聲!主子的事勿多問。」

內侍沒退回她的荷包,去旁邊把牛油燭熄了,留下床前昏黃跳躍的琉璃紅宮燈,把桌上滾燙的茶水擺放在床頭小幾上,才示意她去床上等。

曼妮聞出頂級宜賓雀舌的香氣,一顆心如冰雪化春水,喜悅和嬌羞忍不住湍急地流淌到全身上下,正待坐下,被內侍呵斥一聲,「除去外衫!」

她這才回神想起太子好潔,連忙一邊月兌斗篷外套,一邊問,「請問何處可洗漱,一路風塵,未免對殿下不敬。」

內侍聞言打量她一眼,「勿入淨房,去用那邊的水。」

曼妮看他所指之處是幾壺熱水瓶,也沒否認‘殿下’一詞,心里更安定幾分,施禮謝過,拎上包袱款步走去,準備清洗身子。

內侍沒管她,推門出去守在門口。

曼妮只著**,斗志昂揚地用還算溫熱的水擦拭身體各處,偷偷在頸窩、腳踝、手腕抹上百合香,釵環卸掉,挽一個最能襯托縴細玉頸的簡單發髻,直接套上輕薄誘人的桃紅舞衣,赤足側倚于床頭,突出腰臀曲線,小露胸襟藕臂。

正在擺弄間,听到踉蹌的腳步聲,男子的聲音含糊道,「今晚歇這。」想是醉得不輕。

她感覺心中迸發出璀璨奪目的花火,身子已不由自主地軟了,螓首靠于立柱上做假寐狀,腰帶更是扯松幾分。

男人的腳步聲去了淨房,水聲和衣料摩擦的聲音交織,一會就听見輕盈紛雜的腳步聲出了內室,只有最重的一道一步一踏的往她走來。

男子好像看到她的媚態,‘ ’地輕笑一聲,似乎挺滿意?

他俯身拿起茶杯灌了幾口,濃烈的酒香合著茶香,好像把她燻醉了。

曼妮感到自己有些迫不及待,猶豫要不要睜眼服侍他,就察覺他的手撫上她最引以為傲的細腰,帶散衣敞,燈滅帳落,高大的身影直接把她壓在床上。

她最熟悉的檀香味、素白的里衣,修長健美的身子,她忍著疼使出渾身解數,滿足地沉溺于他的縱情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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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青把袁懿請去書房,說明庭和明方有急事,自己進去服侍顧辭整理衣飾,看她一臉幸福的小模樣,含笑伸手刮刮她鼻頭,「悠著點。」

顧辭羞赧地笑笑,岔開話題,「昨晚可有出什麼狀況?」

「今早陪客的一位舞伎似乎有些發 癥,明庭已經處理好了。」

「舞伎?」

顧辭沒想到袁懿還會安排得這麼體貼,昨晚留宿的絕大多數是年輕氣盛斗酒喝趴的男子,許多還未婚,當然,以他們的身份,是不是成親完全不影響睡個賤籍女人,但東宮哪里找來這麼多女人提供夜間服務?

「都是別人送給殿下的禮物。」

顧辭驚了,她習慣每份禮單過目一遍,怎麼從未見過?

「單子你要過目,不可能直白寫上,人和身契跟著禮物進門,自然也是禮物。」

「哥哥怎麼沒告訴我……」

她撅起的小嘴又被刮一下。

「大醋缸怕打翻小醋壇子吧?」

「……那舞伎怎麼了?」

「她醒來後亂喊,吵醒眾人,又提及為何昨晚不是殿下,惹怒九皇子,被內侍拖出去時,自稱是舞陵伯家的九姑娘。」

「……」

既然袁懿不告訴她,那這種烏龍事還是他自己搞定吧,反正她是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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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懿和明方、明庭也在書房談到此事。

「真是安家的?!」

「屬下已查證。」

「自願入賤籍?!」袁懿感覺非常匪夷所思。

明庭知道此事後已經向守南苑的內侍了解過她的情況,答道︰「據說穿用都是精品,善調檀香和百合香,第一天曾要過雀舌,愛白衣,會廚藝,不吃甜,想來都是按著殿下之前吩咐傳出去的話,專門教的。」

「舞陵伯所求甚大。廣思王廢了就攀上九皇子,看來對我這個太子不滿得很。」袁懿挑著嘴角一錘定音,把此事定好基調,剩下的就讓兩人去處理。

安曼妮被東宮的一輛小馬車拉回舞陵伯府,然後一封致歉的帖子送給弘文館的九皇子,袁懿改天又特意拎著素席素酒去弘文館和憋屈的九皇子喝了一宿,然後就是弘文館九皇子的角房里悄悄多了個通房曼妮。

外面靜悄悄流傳的版本更加香艷勁爆——九皇子醉倒清頤院,睡了個自願侍寢的舞伎,舞伎早上醒來發覺睡錯了人,失了清白以死明志,九皇子心軟救下,問明不是舞伎,是舞陵伯安家的姑娘,感其為愛勇敢獻身,也憐其命運多舛,願意給她棲身之所,讓其為心愛之人守節。

刨除舞伎想睡的是自家老公以外,顧辭覺得這劇本挺圓滿!

至于九皇子本該守母孝不能行房,顧悌會不高興,舞陵伯有個爬床**的舞伎女兒很丟臉等問題,都不是啥壞消息。

時下守制並不那麼變態,不是三年丁憂是一年,且理由正當可主動上折申請奪情,當然申請丁憂表示孝心還是必要的表面文章。禁忌也只有‘不彩衣、不科舉、不婚聘、不同房(至少別弄出孩子來)、不慶典、不賀年’的‘六忌’而已,宴請酒肉都不是很忌諱,只是講究的人家會給守孝客人提供素酒素席而已。

所以東宮宴請九皇子沒問題,給他送女人**沒問題,九皇子和女人鬧出個小小的風流韻事也沒啥大不了,甚至還可以說杜廢妃之死無明旨,算不得孝期都行。

最丟臉的只有玩月兌了的安家,即便舞陵伯現在聲稱這個女兒早已出族,那也是曾經艷名遠播的安九姑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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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悌听說後,滿心的憤懣就不用提了,用自盡逼著四夫人讓她住到莊子上,不然她這個欽定的九皇子妃,死人一樣沒一點反應,還不被京里人笑死!

四夫人無奈同意了,淚水漣漣送走女兒,殊不知顧悌一出家門,拿了根金簪囑咐車夫交封信給她的乳兄。

車夫眼楮 亮地收下東西,送她們到了莊子,立刻調轉馬頭回京,先不回男爵府,在五房顧文愷的小屋子前打個轉,領了另一份賞錢,重新拿回信,才去找之前因為被賭場的人下黑手打斷左腿的顧悌女乃兄,得了第三份銀子,哼著小曲把家還。

不一會,被太子安撫好的小醋壇子在東宮小書房看到謝苒遞進來的紙條,‘悌欲私會太子’!

身邊的袁懿和她一樣驚愕,「……你之前說她許是知曉後事?」

「嗯,但不知是你的哪個版本。」

袁懿有些混亂,擰眉想了一會才明白她說的意思是,顧悌知道的可能是現世的將來,也可能是他的上一世,但與顧辭的那一世沒有關聯。看來有必要見見,之前他沒听從藝青的建議下手,是因為知道小丫頭心軟肯定不贊同,但若見過之後確實會對她有威脅,他不介意當場格殺。

顧辭揪著他的袖子有些憂心地看著他,「我曉得五姐是個麻煩,很難處理,但總覺得罪不至死……」

「寶貝,你在擔心什麼?」

「……我一直在想,是不是因為,有人很希望從前那個阿鸞活著,所以才有以前的我來到這里……」顧辭感覺自己邏輯崩潰詞不達意,只好換個說法,「佛曾經曰過,‘一花一世界,一笑一塵緣’,世間有三千世界,我們能跨越千年相遇,多不容易啊!藝青和五姐也是有類似機緣的人,說不定冥冥中自有天意,還是別傷及性命的好。」

這個說法倒是讓袁懿有醍醐灌頂之感,他一直擔心小丫頭慧極傷福,誰又知道她的宿慧是不是上世的藝青種了因,才有此世的果?不過轉而他就否認了,要是有因果也是結在自己身上,和藝青沒關系!

既然顧悌殺不得,那就得想辦法讓她老實下來。

拿定主意的袁懿為了不讓顧辭擔憂,轉移話題,「我怎麼記得‘一花一世界’下一句是‘一葉一如來’?」

「呃?!我就記得四句……」顧辭看他臉色輕松,知是應了自己的要求,也開始和他逗樂。

「還有兩句說來听听?」

「一吃一大碗,一睡一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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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太子準備見面,那自然速度得很。

二月前一天,顧悌得到女乃兄傳來的消息,太子今早臨時代替身體不適的太子妃去四春酒莊,查驗新酒釀造的情況,而四夫人的莊子上剛好有一批糧食要運過去。

打著太子妃族姐的名義,顧悌很順利進入酒莊,‘偶遇’正要離去的太子。經過她‘智勇雙全’的突出表現,終于突破侍衛們的‘防線’,成功滴遞出一張寫了半句話的小紙條,獲得面談的榮幸。

柏舟把辦公的書房讓給太子和顧悌,甘茗送上茶,狠刮一眼‘不要臉的小婊砸’,退了下去,顧悌心下暗恨,面上卻擺出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等待太子先開口。

誰知道太子不以為意,都沒瞟她一眼,品了口新酒,煞有介事地提筆開始寫意見,完全沒有開口的打算。

「殿下真是沉得住氣。」

「孤不是女人。」

顧悌被噎住,明顯是說她拖延時間與妹夫獨處,不在乎名聲。

「若讓阿鸞妹妹知道……」

「小九不介意就行。」

顧悌再次血壓飆升,太子自信能哄住顧辭,可她還沒嫁!

「是民女不知進退,請殿下恕罪。」畢竟能屈能伸,顧悌先低了頭,「民女確有極機密之事報予殿下。剛才給殿下看的那句話是……脈案。」她隱諱地伸指指天。

「孤竟不知顧五姑娘懂醫。」

「民女不會醫,然民女知道的不止這點,甚至可預斷時日,不知太子對此可感興趣?」

「條件?」

顧悌有些舉棋不定,她之前演算過各種可能,杜廢妃留的後手必然是要取太子的命,讓袁念上位她背黑鍋。她現在就讓太子出手把她摘出去,若徹底絕了袁念的希望,那她就只有嫁給太子做側妃這條路可走了;萬一太子還是失敗,她會更倒霉。若不求助,謀害太子這個嫌疑沒其他人能幫她洗清,袁念成功後,顧家長房不會管她死活,她一樣倒霉;若袁念失敗,哪怕嫌疑犯是九皇子妃也一樣躲不過一死。不求太子,她還能求誰?!

無論如何都不能背黑鍋!

「還請殿下幫我洗清嫌疑,我與杜廢妃並未私謀任何事。」

「退親?」

「……御賜的親事……」

顧悌看著始終眉眼低垂無動于衷的太子,知道自己今天若不表態與袁念斷了關系,對方沒打算幫她。反正歷史已經改變許多,倒不如她狠下心來自己改寫後面的,只要她是皇後,哪個是皇帝有關系麼?

「……我的婚事但憑殿下做主!」

「時日?」

下了決斷的顧悌反而更有斗志了些,「殿下不如另許一門親事?我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何人?」

饒是顧悌自詡是現代女性,要自薦做小三,也不禁有些羞窘,尤其是太子從未正眼看她,神色如對螻蟻一般毫無感情,她穩了下心神,用經過訓練的演講技巧緩緩開口,「……世宗三十六年,夏,七月,甲辰,帝疾甚,臥與百僚辭訣……」

她停下不語。

袁懿目露厭惡,垂瞼掩住鄙夷之色,起身甩袖欲走。

顧悌得不到任何正面反饋,只得趕緊念出下面一句,「……丁未,嘔血數升,托孤太傅,崩于金鑾殿。」

袁懿沒有停下腳步,推門而出。

顧悌立刻追上,眼看他要拉開書房門,含淚柔聲道,「還請……殿下憐惜……」

袁懿聲音冷硬地說,「何意?」

「……我,我願身居阿鸞之下……」

袁懿怒極,扔下一句,「憑你也配?惡心!」推門而出。

顧悌羞憤欲死,掩面跟出門,卻驚懼異常地發現不遠處面露鄙薄的顧辭正被太子摟在懷里,只听太子急急解釋幾句,周圍幾個侍衛怒視厭憎的目光和毫不掩飾的恥笑聲讓她無地自容,恨不得一頭撞死!

一個嗓門大的侍衛低語一句‘這長相,果然太惡心我們殿下了’被她听得清清楚楚。

她悲憤羞愧地怒吼,「我已如實相告,太子何故作踐我一個小女子?」

顧辭嬌女敕的聲音直接反駁,「人自賤,而人方賤之。你還是和九殿下解釋一下為何非要追來此處與我家哥哥私聊吧。」

如聞驚雷的顧悌僵硬扭頭,書房門側樹蔭下一個挺拔身影慢慢走出來,滿面寒霜的袁念對萎頓于地的她視若無睹地直接略過,帶走那幾名侍衛。

袁懿連袁念這個弟弟都沒理會,抱著妻子上馬車,呼嘯而去。

酒莊的僕役這時才在甘茗的帶領下靠近,戰戰兢兢的蔚藍從他們身後跑過來,扶起如喪考妣的顧悌哭著往自家馬車走。

顧悌面皮紫漲氣若游絲地問,「……他為何在這……」

「殿下,交代過,蔚雪,若您出莊子,就通知他一聲,他有話,要問……」

「……何時到的?」

「您出來前一會……」

就在她自薦枕席時?!

顧悌雙眼翻白,暈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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