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盛世獨寵 101 下限是沒有底限的

作者 ︰ 慢慢來吧

鄂部人打算在京城過個年,江格可能還想娶個漢人女子,只是了解到虞朝婚俗是一夫一妻多妾,妾通奴隸可買賣,以及禁止收繼後有些糾結,還在衡量得失中,經常表示想去艷幟高張的宜春樓多了解些風土人情。顧翀著實不願意給已經開蒙的六六做個壞榜樣,只得推了顧翮去代做東道主,好在覃岫詠對顧翮的信任度很高,大方放行。顧翮自然不可能堂而皇之帶人去宜春樓這種‘低檔’的地方,于是約了幾個暗門子的私院或冶游,讓江格等人大大開了番眼界,越來越想帶個中原妹紙回去。

以上不和諧的消息顧辭是怎麼知道的吶?當然是顧翮趁太子不在時,偷偷和妹妹坦白從寬,一是為了邀功,二是想讓妹妹拿個主意要不要讓人‘和親’。

邀的功是在某個私人別院里,他們遇上了一個醉醺醺口稱是郡主爹的酒鬼,沖撞了尊貴的客人,然後顧翮悄悄把人送到內衛司的牢房,交給忙得快斷氣的汝南郡王。

這個八卦顧辭好喜歡,用了熱辣辣的口水雞征服男神七哥的胃之後,听到一則很勁爆的消息。酒鬼是跟著淳儀時間最長的面首,而且他的真實身份是長寧伯杜家的庶子,年輕時也是京城一支草,生母早死,某次出門游學他自己也沒回來,長寧伯家只當他死了,殊不知他在淳儀的‘保護’下當了長公主府一個默默無聞的賬房,女兒女婿死得早,留下個比柯決小兩歲的外孫女兒,作為淳儀的‘干’孫女兒,在府里金尊玉貴地養大,預備留給某個皇子做側妃。當外公的不願意這樣坑外孫女兒,奈何那祖孫倆鐵了心走這條獨木橋,失落之下,抱著酒瓶不撒手。

「我怎麼沒見過這個人?」

「對外只是賬房的孫女,不過生得和淳儀相似而已,怎麼可能出現在你面前?她們一直待價而沽,從已婚的中山王開始,到未婚的小八、小九都‘私下’接觸過。」

「……你故意去那兒的?」

「妹妹果然變聰明了!」顧翮笑著吃點心,「過了這麼久,做孫女兒的自然要給祖父送換洗衣服嘛,跟兩次還抓不到人,你哥我可以去種地了。」

「淳儀怎麼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她顧不上這些,兩個兒媳婦造反了。牛檀把兒子帶回昌儀長公主府,干脆利落地給柯毅扔了和離書。自從傳出玉昭華是被老頭子開過苞的歌妓,玉陽再沒臉出府門一步,和柯決天天吵,現在仗著有了身孕也想鬧和離,被柯決扔了一張休書到臉上,一氣之下去了望山別院。」

玉陽和東陽一樣,沒有公主府,都住淳儀的長公主府里。自從毓儀沒要公主府,這些做佷女的公主們在成親時也意思意思,表示可以不要公主府,結果就是皇帝一個公主府都沒建,最多在夫家旁邊或里面劃拉塊地,算是讓公主們住得開闊些。而淳儀的府邸為高宗所賜,加擴數次,佔地極廣,東陽和玉陽嫁給淳儀的兒子,更別想有多的地兒了,皇帝可恨不得收回淳儀的府邸呢。

「七哥,我不明白,為什麼東陽和玉陽明知皇上不喜歡淳儀,還要嫁過去?」

「玉昭華是她送進宮的,梁淑儀更是她閨中密友。」

「這不對吧!淳儀只是個長公主,無權無勢,她們為什麼靠向她?拐著彎地為了中山王?那中山王還不早死得透透的了?我才不信咧!」

「說法很多咯,有傳高宗寵愛淳儀母妃時,給了她很多金銀財寶,富可敵國,所以皇上沒找著之前不會動她。也有說高宗死前要求皇上善待淳儀,還給了她一家免死鐵券。」眼看顧辭手邊碟子里的花生米要扔過來了,顧翮趕緊轉移話題,「你不如想想派誰去鄂部和親這事?太後現在不出現,娘親不適合插手,這事只能你來辦。」

顧辭一愣,這樣跟喪權辱國的割地賠款不一樣,不能叫和親,頂多算通婚,需要在雙邊友好的基礎上對鄂部施加文化和政治影響力,應該是異國婚姻里比較好的一種,人選的確需要好好斟酌。

「兩地婚俗不同,江格是否能尊重?他喜歡什麼樣的女子?不是宗室女可否?」

看她回到正題,顧翮也不鬧了,正色答,「這個人非常聰明機敏,他伯父是原來的首領,被胡部殺了之後,他幾個哥哥、堂兄傻不愣登地沖去和胡部對砍,讓鄂部死傷很大。是他聚集起余下族人入林游擊,派人聯絡三哥,配合偷襲,我們才能活抓這麼多人。不然真硬踫硬,我們死傷也不會少,畢竟草原里救治不易,軍醫跟不上。至于他喜歡何種女子,根本不可能看得出來。不過男人嘛,都一樣,如果有妹妹一半漂亮,估計他肯定願意。」

顧辭被夸贊得眉開眼笑,送走顧翮後,提筆寫了帖子給毓儀、崇儀和真儀,請她們後日來清涼館賞花,急切地等老公回來,好問道解惑。

藝青在旁邊笑看她滴溜溜地打轉,被她抓住眼底的笑意,「藝青你是不是知道為什麼淳儀這麼特別?」

「宮里的事,恐怕我知道得比太子更多些。」

顧辭立刻上前討好,「告訴我唄!告訴我唄!」

藝青示意其他人退下,攜著她的手進了小書房,喁喁私語,「外人知道的情況大多是表面,即淳儀生母賀太妃的庶姐乃高宗在書院讀書時的心上人,淳儀長得特別像她,而不像其母,所以得高宗另眼相待,臨死前確實給了她一張免死遺詔。」

「只免一死?還有別的內容麼?」

「這個我沒見過,不過想來顧七爺已經從那個面首處知道內容了。」

「那你知道的呢?」顧辭雙眼亮晶晶地看著他,如果有尾巴一定搖起來了。

「人人都以為高宗軟弱無能,子嗣保不住是因為太後無寵,震懾不住後宮女人的傾軋,其實,高宗也曾親自殺過自己的一個孩子。太宗三年賀太妃進宮,次年生下淳儀……」

「等等,我記得柯決和敏荷姐姐一樣大……那淳儀生他時……已經四十多了?!」藝青含笑不語,顧辭立刻改正錯誤,討好地揪著他的袖子搖一搖,「你接著說,我不插話了。」「淳儀二十才出嫁,先駙馬是前任信武伯朱家,次年朱駙馬去世,彼時淳儀有孕三月,孩子在宮里生下來就夭折,直到世宗繼位後,才給三十歲的她再賜婚柯駙馬。」「這個夭折的孩子就是……高宗……那啥的?」藝青點點頭,俯身在她耳邊悄聲說,「那是高宗親子,生而腦大無手,所以朱駙馬和孩子都只能死。」三觀碎裂的顧辭被震暈了,癱軟得差點滑地上去。高宗真TMD是個沒下限的貨色!「這事,或許並不全怪高宗,賀太妃年老色衰,始終不能再孕,又無親族,眼看淳儀越長越像其姐,就在姐姐忌日當晚引高宗醉酒,狠心把女兒送上龍床,以求代孕得子。」藝青繼續放大雷,「高宗事後知道枕邊是女兒不是心上人,倉惶逃跑。三月後淳儀發現有孕,進宮和賀太妃哭求墮胎,被太宗發覺有異,私下詳查,真相才水落石出。之後太宗屠了淑景宮和一眾不安分的宮妃,這事才沒傳出去,很多老宮人都不知道。」顧辭依舊目瞪口呆地扒著他的衣襟,根本說不出話來。

藝青淡定地娓娓道來,「賀太妃咬死不知情,僥幸留一命,只求親自照顧喝了墮胎藥的女兒。教我醫術的司醫正是文青的師傅,當時是熬藥的小內侍,他打破一個藥罐,怕被責罵,躲在藥櫃里不敢出來,親眼看見賀太妃換掉女兒的墮胎藥。見紅幾日,胎卻沒落下,再強行打會傷了母體,只能生下來。太宗逼著高宗親手殺死那個怪胎,把賀太妃送去皇覺庵隔日暴斃,至于淳儀,禁足在府里自生自滅。所以高宗登基後,使勁補償這個女兒,賀太妃也是追封的。」看著她呆滯嬌憨的模樣,藝青忍俊不禁,扶著她往外走,「至于柯決的事,你還是直接問太子吧。」袁懿正好踏進書房門,見藝青牽著媳婦的女敕爪差點發飆,不過再一看她神情恍惚面色發白,立刻緊張地問,「阿鸞怎麼了?」「沒事,受了些刺激。」藝青輕掐一下顧辭的虎口,讓她清醒一些,然後把眼神渙散的她遞給袁懿。袁懿抱起她到軟榻上,狠刮藝青一眼讓他快點滾蛋,柔聲安慰老婆,「乖,怎麼了?跟我說說是什麼事?」顧辭全身月兌力地窩在他懷里,小小聲地把淳儀和高宗不得不說的故事復述一遍,精神受到二次摧殘。「哥哥,……簡直……匪夷所思!」男人肯定不可能醉到認不出人的程度還能辦事,所以高宗絕對絕對是借酒撒瘋!清醒後,許是淳儀態度過于抗拒,他才想靠醉酒蒙混過關。簡直不敢想象,如果淳儀表示出一絲絲半推半就,高宗會不會就是另一個海陵王。太TM齷齪了!顧辭內心小人在COS咆哮帝——我快要窒息了!抬頭一看自己老公,也是一臉‘我祖父不可能這麼變態’的難以置信和呆滯模樣,忽然她心里平衡了,果然痛苦的事情要讓人分擔,自己才會好受些!再想想彪悍的太後,居然還能跟這種渣男生了一雙子女,簡直真•忍•女神!重新振作的顧辭利落地爬起來,分腿跪坐在袁懿面前,給他解開領扣袖扣,按揉眉角前額,溫油地親他,等他緩過來,再問柯決的事情。「我沒事,只是……有點難以接受吧。」畢竟是至親的丑聞,讓小丫頭知道了……袁懿看一眼目光清澈好奇的媳婦,好像一點沒有覺得這種事有什麼不可啟齒。「別多想了,都是過去的事了。」「我本不想讓你听到這種……不好的事。」「一開始是嚇到了,後來想想,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只不過恰巧是我們認識的人而已嘛,又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袁懿半真半假地抵著她的額頭說,「這不是怕你嫌棄我嘛。」「他是他,你是你,怎能混為一談?!」顧辭不理解地認真盯著他。「至親亦能分而視之?」「漢文帝都能盡除連坐法,罪責自負也是應該的。」「唔,難怪你總是強調不能誅九族。」「誅九族殺這麼多人,外面的地方那麼廣,讓他們去修路種田都好啊,直接殺了豈不是浪費他們這麼多年吃的糧食?」「言之有理!以後只誅首惡,其余流放河套養馬去!」顧辭開心得直點頭,都不記得問柯決的事了,還是袁懿問起為什麼和藝青說到高宗舊事才想起來。「七哥說了淳儀的一些往事,我才問藝青的。」然後她期盼地看著袁懿,「那個,柯決出生的時候,淳儀已經四十多了呢……」「四十多也不是不能生,不過柯決確實不是淳儀親子,是前任信武伯朱駙馬家的遺月復子。那會和皇上爭位最厲害的六王叔齊安和十二王叔定平兩位都與信武伯交好,所以皇上上位後雖然沒殺兩位王叔,但像信武伯這樣的附庸砍了個精光。皇上默許淳儀保下了朱駙馬幼弟不到兩歲的男孩。這男孩改名為奴,體弱多病,娶了個丫鬟生了柯決,之後去母留子,他自己也沒活多久就去世了。柯駙馬默認了柯決的身份,條件是讓最心愛的小妾生下個庶女。柯決這麼得寵,應該長得特別像朱駙馬吧。」「淳儀為什麼鍥而不舍地想攪和到奪嫡之事里來?對她有什麼好處?」自然是因為曾經作為得到最多補償最受寵愛的公主,享受過最至高無上的權力,當初若不是她在高宗面前撒嬌賣痴,朱家、齊安和定平等人哪里有那個底氣瞎折騰,現在當然不甘心以後籍籍無名老死于室,還想重掌權柄再回巔峰。只是小丫頭一向覺得這種想法匪夷所思,投入與付出不成正比,所以他挑個最好打發她的說法,「朱家在沒尚主前跟謝弛公提過很多次親。」「提的哪個?」「不知,兩位外祖母極其相似,也沒區別吧?後來朱駙馬著了寶儀的道,留宿其公主府兩天一夜,親事被謝家婉言回絕。所以他根本不願意尚主,成親後從未主動入公主府,甚至傳言淳儀下藥兩人才能圓房。他素愛丹青,自成一派,可惜畫的仕女圖大多被淳儀燒毀,鮮少流傳下來。」「小心眼的女人!因為朱駙馬不喜歡她就這樣瘋狂!」喜寶說‘沒有愛就要很多很多錢’,那從不缺錢的淳儀就要很多很多權才能彌補?「你呢?如果愛而不得會怎樣?」「她這是求而不得,根本不是愛!自己都不自尊自愛,怎麼能指望別人把你放在平等的位置,而愛上這樣的你?」鄙視完淳儀,顧辭也不忘給老公說點甜言蜜語,「能相愛是需要運氣的!我兩輩子的運氣都用完了才能遇到哥哥,所以我一直努力地讓自己更好,才能一輩子在你身邊!」太子聞言大悅,兩人甜甜蜜蜜地摟作一團,顧辭也完全忘記要和他商量和親人選一事。***********************淳儀長公主府里的假縣主听到僕人回報祖父不見了,遂哭哭啼啼去找祖母,誰知祖母聞訊後的臉色比刷白灰的牆壁還慘敗,六十多的人原本看起來五十不到,這一瞬間就像八十多的老嫗一樣佝僂。久經風浪的淳儀打點起精神,攆走壞事的孫女,派人出門探听消息,結果派出去的人沒一個回來。她獨自枯坐良久,快入夜才叫大兒媳東陽抱著最小的孫子過來,讓乳娘抱著睡著的嬰兒和幾個丫鬟僕婦一起坐上後門的一輛馬車,偷偷離開京城,南下去粵海城。第二天,門房發現這個府里最小的主子一個人躺在正門外的馬車上哭喊,安排的所有下人皆不見蹤影。于是淳儀當晚投繯自盡,臨死前寫了一封密折,裝在一個蠟封的鐵匣子里,讓東陽抱著一子一女送去東宮。柯駙馬得知淳儀死訊後嚇得屁滾尿流,帶著三個兒子跪在東華門外,被禁衛軍架回府看管起來。顧辭接待了東陽,不過沒接手東西,只讓東陽自己選,是通知皇上派人來取,還是她自個兒送過去。東陽到現在都一頭霧水,卻心驚肉跳地覺得大事不妙,想拖東宮下水,至少多一重保險。心一橫,堅持等皇帝派人來取。來人是汝南郡王,取了東西就走,半點沒搭理東陽,顧辭讓人在東宮外準備好肩輿,端茶送客。東陽羞憤地怒吼,「你這麼目中無人,難道不怕……」說到此處她自己悲從中來,自太子毫發無傷回宮那天起,她不是早知道家里的謀劃失敗了麼,婆婆上折自盡也是希望能保下一滴血脈。想到此處,她不由痛哭失聲,兩個孩子也被嚇得一起放聲大哭。顧辭安靜地翻閱手中賬冊,不理這母子三人,旁邊的宮女一言不發,整個正殿里都是嘹亮的哭號聲,特別突兀。沒一會,東陽自己就哭不下去了,獨角戲演起來太考驗演技和體力,小嬰兒輕拍幾下就改為啜泣,小女孩的續航能力倒是很持久,東陽焦頭爛額地哄也哄不住,不得已吼了女兒一聲‘閉嘴’,才讓她從哭嚎改為抽泣。東陽臉皮紫漲,低聲下氣地賠禮,「是我失儀了……總得給我們母子一條活路吧……」顧辭決定今天要高冷到底,連眼皮都沒抬一下,「你們的死活與我們無關。再說,若倒霉的是我們,你的表現應該比現在的我更歡天喜地吧?」東陽一下子臉色煞白,騰地站起來,忽而又軟倒在地,昏厥過去,兩個孩子又天崩地裂的哭喊起來。「你要是裝暈,我會讓你真的暈到沒機會再去御前開口狡辯。」顧辭一點不客氣地戳破她拙劣的演技,懷里的小男嬰抱得好好地,暈個P啊!癱軟在地的東陽听到這話立刻一抖,自己縮著身子慢慢坐起來,小姑娘也不敢叫嚷了,滿面驚惶老實許多,緊緊挨著她一起抖。母女倆緩緩起身,東陽木著青白交加的臉,帶著兩個孩子蹣跚離開。***********************藏不住消息的宮里沒幾天就傳遍了淳儀的死訊,原本安穩如山的梁淑儀和杜才人,知道淳儀自盡,而且寫了密折給東宮後,紛紛慌亂起來,緊閉的宮門時不時會開條縫,有不少宮侍進進出出。一直以待罪姿態等候發落的修寧侯上了謝罪折,想接替柯家父子跪東華門,被太子說一句‘都快過年了,何必當著鄂部在京做客的時候,用天朝的臉面來拿捏皇上’,嚇得立刻回家把家產清單送到皇帝案前。癱瘓了左邊身子的文昌伯提筆寫了封信給湘儀,求她打听消息,未果,猶猶豫豫地上折,自稱無嫡子,請降爵封隋進為子爵,等于將文昌伯這個爵位現在就讓出來。舞陵伯也猶豫不決,既擔心跳出去太早顯得之前的確不那麼無辜,又怕晚了在皇帝那掛上個‘冥頑不悟’的號,只得先打發小兒子去兵部報名投軍,再想辦法聯絡一下廣思王。小兒子還沒模到兵部的門,就被宮中內侍客客氣氣地送回來,這下舞陵伯當機立斷上折謝罪,轉頭哭喪著臉準備湊錢交罰銀。中山王等親王府閉門不出,也不敢再有什麼主意,只是平均每天一封信寫給宗正衡山郡王,衡山郡王一封沒看,忙著籌備淳儀喪事,但用什麼規格的喪儀和公主府怎麼處理只能上折請示。果不其然,顧辭在明德殿里看到這份折子了。袁懿案牘上還有一疊從皇帝那捧回來的奏折,他正拿著一本在細讀。顧辭喂他吃完一小碟糖漬女敕姜絲,給這個入了深秋還只穿夾衣的男人保養保養,然後幫他把剩下的奏折大致過目一下分個類,結果被這折子惡心到了。她也沒打擾身邊在思考的老公,撅著可以掛油瓶的小嘴,把其他的整理好,憤憤不平地瞪著那封奏折,在腦子里把敵人 嚓 嚓碎尸萬段。袁懿放下手里折子,開始寫條陳,一錯眼看到她憤怒的小樣子就笑了,正準備哄她,發覺案上奏折分好幾摞,每摞寫了一張節略,看著一目了然。還是先干活吧!他一邊看一邊時不時用余光掃一下她,只見她氣嘟嘟了一陣,自己消了氣,趁他不注意,把那本折子塞到最外面那摞的最底下,然後自己展開一張白紙又開始寫寫畫畫。袁懿感受到她的情緒從一開始的憋悶沉重到後面的眉飛色舞,翻閱起折子來效率更高了,不一會就看到被她放在最後面的這本關于淳儀喪儀的奏折,心里暖洋洋地摟著剛停筆的小丫頭吻個不停,「寶貝覺得衡山王叔這個折子該怎麼回?」「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唄。」顧辭美滋滋地和他玩親親,不假思索地回答。「那你生什麼氣?」「皇上不發話,不就只能依舊例麼?」顧辭歪著頭疑惑地問。袁懿愣了一下,劍眉一挑,笑得很玩味,提筆刷刷寫幾字,沒等她看清楚,就被抱過去狠親了一口,「走,哥哥帶你吃好吃的去!」可以出門吃東西?!顧辭立刻忘記手頭工作和想問的問題,樂滋滋地跑去換衣服。

兩人坐上馬車出宮,明庭看一眼天色,不緊不慢地收拾書房,打掃茶具,完事才捧起那堆奏折往乾清宮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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