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盛世獨寵 47 如釋重負

作者 ︰ 慢慢來吧

顧翮看著有點蔫蔫的小妹,帶齊兩人的侍衛,牽上靈犀和八戒,也不讓她坐車,抱著她打馬就往郊外而去。說是郊外,其實沒出城門,只是曲涴池和玉涴河合流之處,一小段人跡罕至的水岸柳堤而已。靈犀可以撒開蹄子亂跑,八戒的小短腿一路跟著馬跑,又疲累又開心的躺下翻肚皮曬太陽,護衛們散開一部分去打獵,兄妹倆拿著魚竿在柳蔭下垂釣。

「阿鸞可難過?」

「很生氣,心疼七哥,但不傷心。」

「我看你平時和隋表姐挺好的。」

「她是外人。若是淵姐姐或是秋姐姐,就很傷心了。」顧辭扔了魚竿,摟著顧翮胳膊安慰他,「七哥難過麼?」

「一開始就知道她家有問題,只不過是查清楚了而已。」

「隋姐姐為什麼要這樣?」

其實這是她最不明白的一.+du.點。湘儀的懦弱無主見和隋子都的投機取巧都可以理解,但隋掌珠雖敏感多思,總體還是個善良純真的姑娘。不管是顧翱、顧翮還是太子,好像父母一說讓她和誰親近,她就听話地把前一個拋下,有教養有主見的女孩子怎麼可能會這麼做。

「她許是從小經歷波折,沒有父親可依賴,所以容易對人言听計從。」

說白了就是缺乏安全感,需要人精心呵護,而顧翮自問做不到,他以後想走的路既險又驚,即便隋家安安分分,恐怕自己再大些,也會想辦法退親。哭能解決問題麼?再深的感情也不能把日子過好,何必拖累姑娘家。

「不是說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麼?越是親人不給力,才越要自己立起來啊。你看淑姐姐就很好。」

任淑慎的父親是任合的二兒子,生母是原配,早逝多年,父親在任上自有嬌妻美妾,任老夫人身子弱,能照拂的也不多。可她還是性情開朗,沒養成膽小懦弱的性子,更不會自怨自艾。

「阿鸞也很好!阿鸞以後可以更信賴哥哥們的。」顧翮愛憐地摟緊妹妹。

其實顧辭也是個沒什麼安全感的人,所以她喜歡遇事自己做主,哪怕知道是自己做不好的事,她也要努力弄清楚,才會放手給別人做。例如靈犀,她知道自己沒辦法養好,但仍然很負責的學著去照顧,每次有能出去跑的機會,就會帶上。若不是靈犀認主,她哪怕哭得天崩地裂,也還是願意送給任塞淵。如她一般嬌慣長大的其他小女娘,像池璦,喜歡的決不許旁人染指,不喜歡的直接扔掉,霸道驕縱。可她沒有一點這種毛病,很能體諒別人,不給人添麻煩。

顧翮第一次板起從來都是不正經的俊臉,認真鄭重地說,「哥哥一定會查清楚,是誰害你中毒的。阿鸞以後都不用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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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妹倆開開心心地玩了一天。中午吃顧翮親手烤的魚,晚膳去觀海居看胡姬跳舞,入夜才歸家。

可惜一覺起來,顧辭樂極生悲地病了。小臉通紅,鼻塞流淚打噴嚏,胡媽媽模一把她的小**,燙手得很,立刻去請蕭律和御醫。

音無居一下沸騰起來。

蕭律一進府就直奔而來,罪魁禍首的顧翮被拎來細數昨天吃喝了什麼,顧翂把書本扔了,坐床頭給她換冰帕子。毓儀剛聞訊時差點讓音無居人人杖責一百,這會邊抹淚邊忙得團團轉,吩咐下人取冰燒水煎藥。藥還沒涼,宮里就知道了,太後和皇帝都派人來門外坐著,半個時辰傳次話,不痊愈不許離開。袁懿和明方帶著酒精也到了,蕭律讓他們特意拿來退燒用的。毓儀親手給女兒擦了一遍身子,灌了藥,蓋上厚被子。

臨近午夜,她的燒退去,眾人這才安心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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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混沌沌的顧辭可不知道惹了這麼多麻煩。她時睡時醒,身上熱烘烘的,又踫哪都疼,頭暈腦脹,鼻子不通氣,眼也睜不開。

但是心里卻前所未有的平靜。

她覺得這場病不是因為出去玩,而是突然把一直擰得很緊的發條松懈下來,是她的身體需要休息了,才會發燒的。

從她一開始明白自己的狀況,就很為身邊的家人擔憂。

一個人畜無害的小嬰兒都會中毒,那大人們豈不是更危險?

她喜歡這些親人,把他們真的當家人,但心底深處一直有個不敢細想的念頭︰萬一哪天又突然倏地穿回去了呢?

所以她總是很努力的給顧家留下很多她覺得能派上用場的東西,這樣回去之後,她是不是就不用再擔心他們了?

尤其是經歷過刺客事件,她的態度更加積極。

即便知道身邊人都比她聰明得多,但也許是穿越大神給她的瑪麗蘇光環讓她充滿前瞻者的優越感,或許是親人的寵愛令她有滿滿的斗志和責任感要去保護家人,所以她毫不猶豫地開始積攢實力,以圖厚積薄發。

可是,她家帥得一塌糊涂又老不正經的男神七哥看出來她的隱憂,還表示‘一切有哥,你放心吧’,讓她感動之余,又覺得是不是自己太杞人憂天了?

戰術上如此重視了,戰略上還是沒做到藐視對方啊!

抱了辣麼多條粗大腿,有威武霸氣的父母,能干有為的哥哥們,WHO怕WHO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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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之後終于徹底退燒的顧辭悠悠醒轉,小臉微白,大眼眨巴著虛軟地朝眾人露出個病怏怏的微笑,大家齊齊松了口氣。

蕭律問︰「可有想吃的?」

顧辭砸吧嘴,「青菜瘦肉粥,蒜汁鹵牛肉?」

「這下可真是好了。」毓儀放心地模模女兒瘦得都不墜手的臉蛋,吩咐甘泉去準備青菜粥,擠點瘦肉汁就好,鹵牛肉壓根沒提。

甘梅拿了藥來,顧辭苦巴巴的一口悶了,就給顧翮求情。

「娘親,不干七哥的事,你別罰他。」

顧翮喜笑顏開,「沒事,哥哥在家陪你。」

毓儀瞪一眼女兒,不過看她唇皮干裂虛弱無神的樣子,又舍不得多說一句,「你院子里的人先記下二十板子,等你躺夠一個月再罰!不許求情!你晚上就開始不舒服,她們早上才發現,這就是失職。」

顧辭訥訥地說,「我不求情。只是,能分十次打麼,三天打一次,也是一個月嘛。」一次兩板,應該問題不大吧?

蕭律和母子幾人都不由失笑。

等顧辭喝完兩碗粥,肚子飽飽的,又開始困了。顧翂拿著書本在屋里陪她,她抱著八戒睡了個天昏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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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飽睡睡飽吃的日子如是五天,顧辭終于痊愈,不用喝藥了。

但毓儀不許她下床,她身上也還軟著,只能每日眼巴巴地盼望著明秀日報早點來。

最近也沒什麼特別消息,除了皇帝給十一公主、十皇子和十一皇子賜名以外,無非是多了哪家閨秀看上俊美無儔的太子殿下,或殘疾之後越發暴虐的廣思王又打死幾個下人,中山王納了幾個妾,廣恩王終于有了個兒子可惜是庶子,奚川王自請修虞史。

好消息是,葉蓁蓁果然和宋探花定親了

被許多人一直惦記著的谷狀元躲過了淳儀、昌儀和清儀等長公主的圍追堵截,天天從東宮下衙就泡在丹青閣里,終于和慶叔搭上話,說謝蘊老夫人是他一家的救命恩人,甚至還想為剛出生的他定女圭女圭親,當時他們家無以為報,如今忝有功名,希望能給他一個報恩的機會。慶叔高風亮節地婉拒,說我家老夫人施恩從不圖報,你這樣的人家救了沒有一百也有五十,若狀元真想報答,就幫更多的人吧。

顧辭拿這事請教娘親,狀元這一手是幾個意思。

毓儀笑的暢快,「戲文都愛說,窮小子考中狀元郎,不是被招為駙馬,就是大官看中捉了婿。這公主沒合適的,高官們也沒看上他,最想娶的這個小郡主呢,年紀又太小,只能借著香火情,透話讓咱們做個媒而已。」

顧辭驚愕地指指自己,小郡主說的是自己?

「你若是大個七八歲,這人必定日日想辦法和你偶遇,挖空心思和你搭話,題個扇面送個詩,當眾演個無怨無悔的深情才子,什麼把戲都能讓你見識到。」毓儀看著恢復水女敕剔透的漂亮女兒自豪地說。

顧辭眼楮都亮了,「爹爹居然做過這樣的事?還是娘親遇過這樣的才子?」

慈母毓儀一下卡殼,惱羞成怒地一甩帕子,丟下她就走了。

好生失望的顧辭召喚一樣閑得長毛的顧翮。

顧翮很是捧場,抱著妹妹蘇出來的女乃油冰淇淋吃得痛快,說得也痛快。

「他不過是瞧出來謝家聲名再起定是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想賭一把趕上這機會。謝家無男丁在朝,他若能頂著和謝家有恩或有親的名頭,去哪都被人高看一眼,多的是好處。」

「他把咱們當傻子麼?」

「他說為報恩而來,咱們就不好明拒了他。慶叔這樣處理就好。」

「再有這樣的人,就明碼標價。師父不是在做義診和施藥麼,要報恩就捐錢唄。救命之恩,怎麼也值個千八百兩吧?」

「我看行!」

「我有的是花錢的好法子,要報恩的,盡管掏錢。」

「口氣不小。那你有法子吞了別人的生意不?」

「誰的?什麼生意?」

顧翮讓阿鉞守門,認真地說,「我從跟著汝南王叔辦事後,就一直在琢磨一件事。誰會對你這個小女圭女圭出手?」

顧辭立刻做洗耳恭听狀,殷勤地遞上一碗荷葉冰露,藕粉捏的透明小魚泡在荷葉竹心煮的水里,放上幾朵茉莉花,放在井水里湃過,涼氣絲絲沁人心脾。

「你出生前幾個月,太子出了事,說中了天竺來的一種叫竺葵的毒,當時是混放在香料里,太子某日起身覺得心悸,時不時疼痛不已,御醫查不出原因,太後才把大師急招回京。大師查過後開了幾劑藥,他喝完倒是面色緩和許多,不出一月就痊愈。

「然後你出生,被發現身子不妥,大師給你診脈後,細細查了幾個女乃娘的吃食和衣物,發現有毒的東西是其中一個女乃娘一直戴在手腕上的玉鐲,外人送來的很多補品禮物也不干淨,所以娘親一氣之下搬去別院。

「正巧那會二皇子和五皇子也中毒了,不知是量大還是毒性不同,大師的方子不管用,御醫開的其他藥也沒效。那晚是給你刮喉頭積毒的緊要關頭,大師分身乏術。兩人當夜暴斃,大師趕去也來不及。御醫們束手無策是因為中毒後連吐帶泄,藥才進肚就吐出來,根本無法解毒。大師查看後說,毒確實不是我朝常見之物,來自天竺的可能性很大。兩位皇子最後都是心衰而死,又急又猛,普通的解毒劑用于腸胃,並不對癥,效果不顯,即便他在也難以救回。

「皇上徹查之後,兩人在弘文館的住處器物吃食並未異樣,只是晚膳後,他們都去過太子之前在坤寧宮的屋子玩到入夜才由內侍背回房。太子在中毒後已移居慈寧宮,不過兩位皇子還是常常去坤寧宮。可惜坤寧宮內發生了什麼,目前還沒人知道,皇上也不許再議論此事。」

顧辭腦洞大開,‘竺葵’是天竺葵麼?應該是無毒的啊,拿來做香精好得很,能起效這麼猛烈的,又是天竺過來的……

她正想著,被顧翮掐了一把打斷了,「我們四個兄弟從小不說平平安安,但也沒危險到這個地步,所以一開始,爹娘都認為這個有問題的女乃娘目標並不是你,而是老八老九,但發生了上元節的事,就不這麼認為了。」

「……會是家里的人?」

「曾嬤嬤有問題,家里怎麼會一點沒察覺?我就按這個去查的。」

「可需要我幫忙?」

「不用,有哥在。」

「好。」顧辭答應得很爽快,然後想起曾嬤嬤教課時了解的情況,說了一遍,包括顧家世僕的分類,和在外產業的情況,然後補充一句,「我覺得可以從錢入手。」

「唔,闊氣的小郡主打算拿錢砸開別人的嘴巴?」

「才不是呢。我是說,要做這麼多隱秘的事,打點這麼多人,很需要錢的吧。曾嬤嬤把家里產業的情況都跟我說了一遍,每年大概的出息和花費很容易就能查到,那查查剩下的錢去哪里了,不是比在家里打听要快點麼?」

顧翮贊道︰「這個法子好!」

「你說要吞並誰的鋪子來著?和我的事有關?」

顧翮一挑眉,很狂拽酷炫地說,「曾嬤嬤的丈夫兒子都在林將軍下面的一個姓林的前鋒手下,這人雖然被撤職,但他們家里跟太夫人的嫂子沈家還有生意在合作,實在讓我很•是•不•爽!」

「什麼生意?」

「做南北貨的,通達貨行。」

「你這跟沒說一樣……」

邪魅霸氣的男神愣了愣,模模鼻子,「等你解禁了帶你去看。」

顧辭不管他,問清楚店鋪名字,叫甘露去通知小蕭管事,讓他看看已經北上的人有沒有知道這家底細的,從路線、貨源、銷路和有頭臉的管事情況都要了解。如果不知道,那就一個月內弄清楚,那會她也解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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