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仙令 184 想陷害你

作者 ︰ 火火君

傷口處的痛感十分強烈,流出來的血已經變成了黑色,很明顯那暗器是淬了毒的。

單萱疼得變了臉色,生死同命咒原來這麼厲害,完全沒有接觸到她身體的毒都能同步到她的身上。

儒聖一直都在密切關注著單萱,沒想到被那麼多人圍攻都一直沒有受傷的單萱,反而因為躲在結界中,莫名其妙地就受傷了。

當然,儒聖听到了單萱說的那句‘師父小心’,也看見了她受傷前胳膊處莫名出現的光芒,再看文淵真人也受傷了,便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緣由,只是儒聖難免覺得奇怪。

生死同命咒雖然是很簡單的咒語,甚至施法都不需要消耗多少法力,但卻是除了本人外,旁人無法施加其身的,並且它又是沒什麼用,也沒什麼人會用的法術。

單萱都選擇背叛天倉山了,何必將她自己的命綁縛在文淵真人的身上?

單萱看文淵真人受傷後,似是疼得緊了,退後一時都沒再繼續攻擊了。

亡垠則繼續對付著顏卿,其他人則分散著,伺機候補。

顏卿有多厲害,單萱並不清楚,她只知道文淵真人就已經很厲害了,顏卿的年紀是以萬年來記的,只會比文淵真人更厲害,可現在看顏卿對付亡垠時,卻並沒有呈現壓倒式的有利局面。

所以亡垠到底有多厲害?單萱也不敢隨意猜測。

至少他敢一個人來天倉山,肯定不是抱著送死的目的來的吧!他為什麼能有這樣的自信,還不是因為他有足夠強的實力!

單萱手一揮,圍在她身旁的保護結界頓時就消失不見了,一躍而上,單萱懸浮在距離文淵真人不過三十米的半空。

這一切發生地太過突然,單萱之前只想著怎麼都不能去承擔她沒有做過的事情啊!司琴長老不是她殺害的,這件事她若是應了,豈不是讓真正的凶手逍遙法外麼?

可是反抗後,逃了以後的日子怎麼過呢?

這漫長的人生路上,或許終有一天能揭開這件事的真相,可從此之後,她再也不是天倉山弟子,也再也不是文淵真人的徒弟。

可若不反抗,有‘格殺勿論’的命令在前,又被天倉山弟子這麼圍攻,儒聖和長老等人全都對她出手了,單萱猜測這次的她不是承受三鞭子又或是被關在無情閣、限制在鏡中境這麼簡單的事情了。

天倉山弟子見單萱出了結界,皆是立刻跟了上來,黑夜的天空被無數道光亮劃開。

儒聖等所有人全都離地了,才也跟了上來,比起在地面上的打斗,這在半空中飛來飛去的,顯然要不好控制地多。

單萱躲避著這些阻攔她的人,在剛剛有機會接近師父文淵真人的時候,單萱遲疑了,她大概已經不能再跟他站在一起了吧!

加入了他們的戰局又能怎麼樣呢?她又能以什麼樣的身份加入進去?

幫著亡垠對付天倉山?那是不可能的!

單萱跟亡垠不在一條路上,不論亡垠做什麼,單萱承受了天倉山多年的照顧,那麼做都是恩將仇報。

可她本身正在被天倉山弟子圍著打了,加入了天倉山和亡垠之間的戰局,她要幫著天倉山對付亡垠麼?

那可真是以德報怨的典範啊!

所以單萱募得開始放棄了抵抗,原來她不能走,也不能不走,不能打天倉山,也沒必要打亡垠

這一次,單萱驟然停下了防御,天倉山弟子卻並沒來得及。

單萱的身上瞬間就多了很多傷,被飛劍劃傷的或重或輕的傷口。

天倉山弟子原本是全力攻擊單萱的,本欲用最短的時間制止住單萱,單萱突然停了下來,這些天倉山弟子擔心會有什麼陷阱,手下還留有了余地。

可即便這樣,單萱也是瞬間就變成了血人,血染紅了大半的衣服。

單萱忍受著疼痛,咬牙一點聲音都沒再發出來,看著由遠及近俯沖下來的飛劍,單萱將魔劍收進了意識海,她甚至想閉上眼楮了,最好這一劍能刺死她。

用她的命祭奠司琴長老的死,不算陪葬,算殉葬好了!

或許她當場死在了這里,他們會減少對她的懷疑,有朝一日能還她一個清白。

至少,也算是死在了天倉山!

就在飛劍距離單萱僅剩下半米遠的時候,文淵真人突然沖過來一手抓住了劍身,不僅僅是這一柄飛劍,其他天倉山弟子的飛劍也都等著往單萱的身上招呼。

文淵真人制止了這一個,其他的被幾位長老阻止了,而儒聖也算看清了單萱一心尋死的意思。

單萱抬起左手,掌心慢慢綻開兩道口子,瞬間就涌出來了很多血。

她知道,文淵真人抓住劍身的左手,也有一個相同的傷口。

文淵真人看了一眼單萱受傷的模樣,將那劍扔開,劍被一名弟子接了過去。

「隨儒聖回去無情閣,等會處置你!」文淵真人對單萱說完,便示意了一下不遠處的儒聖,儒聖當即就點了點頭,到頭來,還是先作關押處置啊!

文淵真人沒有在意單萱的反應,而單萱也愣了一會兒。

那名被命令回去取‘天網’的弟子終于回來了,天倉山的鐘聲到了這個時候,才開始一聲一聲地響了起來,頓時就亮起了很多燈光。

「儒聖,天網!」那弟子捧著一個灰色的網狀袋子,畢恭畢敬地交給儒聖。

儒聖看了一眼,「已經用不上了。」

弟子得令,剛準備退開,就看見單萱突然被一陣黑風卷了起來,亡垠出現在她的身後。

「哈哈,不跟你們玩了,我是時候該回去了!」亡垠說著,腳下立現靈冰鳥。

原來亡垠之前跳下靈冰鳥後,靈冰鳥就憑空消失了,他一個人對抗天倉山眾位高手,竟也一直都沒有召喚靈冰鳥。

此時他腳踏靈冰鳥,帶著單萱一起離開,也不是那麼好追的。

沒人料到亡垠說撤就撤了,此時除了文淵真人、顏卿和長老們,其他弟子沒一會兒工夫就被丟下了,而一旦出了天倉山的範圍,顏卿也就自動放棄了,到了最後的最後,只剩下文淵真人緊隨其後。

單萱受了外傷,又被黑風束縛著一點力氣也使不出來,眼看著要被亡垠帶走了,也忍不住怒道︰「你放開我?你想干什麼?」

亡垠提防文淵真人追上來,對于單萱的怒吼,只是裝著掏掏耳朵的樣子,也不回話。

文淵真人的御劍並不慢,但比日行千里的靈冰鳥還是差了些,以致于他和單萱始終保持著不近不遠的距離。

離天倉山才不過百里的距離,亡垠和他的妖族大部隊匯合後,撤了靈冰鳥,就站在高處靜候著文淵真人過來了。

比起天倉山只出動了少部分的弟子,此時這麼多妖怪,一眼望過去,就像密密麻麻的螞蟻群。

沒一會兒,文淵真人也就追了過來,他不得不停了下來。

惹得亡垠忍不住調侃道︰「我還以為聰明的文淵真人,會選擇先回去多找點救兵呢!」

文淵真人看了一眼在黑風中掙扎不已的單萱,「放開她!這次我饒了你!」

「饒我?你是不是沒看清楚形勢啊?」亡垠的身邊站著暗鴉,而他倆的身後,入目的皆是妖怪。

文淵真人面不改色,只又重復了一句,「放開她!這次我饒了你!」

大概文淵真人所說的‘饒’,也有為司琴長老報仇的意思吧!

亡垠聞到血腥味越來越嚴重,單萱掙扎個不停,略施手段,黑風覆蓋住了單萱的面孔,單萱沒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文淵真人緊皺著眉頭,卻也不敢輕舉妄動,雖然不明白亡垠為何突然間變得更加厲害了,但只他身後的那麼多妖怪,想要從亡垠手中奪人,顯然有些困難。

單萱昏迷後,亡垠帶著單萱逐漸往妖怪堆里後退,「那就拜托你,千萬別饒過我!」

文淵真人眼看著亡垠和單萱的身影被掩蓋,想沖上去,又被暗鴉帶著眾妖怪死死守住去路。

正在僵持的時候,覓雲和永生一起過來了,只是他倆卻並不是來幫助文淵真人的,而是告訴了文淵真人一個不好的消息。

「掌門,嶗山那邊派人過來求救,嶗山被襲擊了!」

文淵真人听後,深深地看了一眼此時正攔在他面前的暗鴉,似乎透過暗鴉使他看到了亡垠。

亡垠若駕馭靈冰鳥逃逸,文淵真人短時間內能追上他的希望微乎其微,而且上次亡垠佯裝襲擊嶗山,為了跟他說那幾句話恐怕只是目的之一。

當各仙門再次收到嶗山的求救,原本已經去過一次的、無功而返的各仙門,第二次肯定會松懈許多,那樣亡垠就等于為妖族的突襲謀取了稍微多一些的時間。

而恰在此時,天倉山出了司琴長老的這件事後,傳來嶗山被襲的消息,實在讓文淵真人不得不懷疑亡垠的這一局實在是玩得一手好棋。

料想亡垠早有準備,此次就算他窮追不舍也不會有更好的結果,又有嶗山再次遇難的情況擺在面前,不管天倉山和嶗山之間,就光沖著他和魯佳石的交情,文淵真人不能放任嶗山的安危不顧。

「我們回去!」文淵真人說道,「先支援嶗山!」

「是,掌門!」

覓雲和永生都听出來文淵真人說這句話時,明顯切齒痛恨的語氣,然而他們只能听令,如果連文淵真人都選擇暫且不跟亡垠糾纏,憑他倆的實力,也沒法跟妖王叫板!

文淵真人帶著覓雲和永生離開,沒有受到一點阻攔,那些小妖怪其實並不比文淵真人輕松。

畢竟文淵真人威名遠揚,而這些小妖不過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小妖怪,並不比訓練有素的天倉山弟子來得強悍。

這次,文淵真人並沒有再親自去嶗山,比起嶗山的情況,他天倉山出了命案,且百里之外有那麼多妖怪聚集,妖王也沒有走遠,文淵真人怎麼能冒著顧此失彼的危險!

所以最終被派遣到嶗山的是司劍長老帶著覓雲、永生等一小隊弟子去的。

文淵真人在無極殿坐鎮,點報人數損失時,發現天倉山弟子跟亡垠、單萱的這一場爭斗,只有傷沒有死,也就是說不管是亡垠還是單萱,多多少少,應該都有手下留情了。

司琴長老的尸體被妥善保管了,從她身上的傷口只能說明她是死在劍下,卻未必是魔劍之下,所以也沒有確切的證據證明單萱一定就是凶手。

但繞梁閣弟子又有不少人听到司琴長老最後喊了單萱的名字,所以單萱還是擺月兌不了嫌疑。

到第二日午時左右,司劍長老攜覓雲和永生也就回來了。

他們還帶了一個消息回來,那就是嶗山被滅門了,沒有一個活口。

單萱醒來後騰地坐了起來,可能是動作太猛了,還有些暈頭轉向。

等她稍微清醒了一點,瞬間就回憶起了這之前發生的事情,只是不等她心痛不已,耳邊就傳來了兩聲清脆的畫眉鳥叫聲,然後又有聲音說道︰「哇,又醒了,又是我!」

看著飛在房間里的畫眉鳥開口說了人話,也不等單萱反應,畫眉鳥又自己飛了出去。

此時的這間房,昂貴的瓷器和雕刻講究的桌椅,奢華的有些眼熟。

單萱再回憶了一邊剛剛听到的聲音,也覺得耳熟,想著想著,一個名字就浮現了出來,‘楚葵’。

剛剛的那只畫眉鳥妖名字叫楚葵,而這里是孔雀嶺。

果然,單萱一出房間,看到的是綠草如茵、花開正茂的景色,而她此時正處于一間空中木方之中。

單萱理清楚了她的處境,才開始看了看她自身,身上換了件白色褻衣,傷口全都消失不見了。

除了頭有點沉,以及渾身有點無力之外,單萱沒覺得身上還有哪兒不舒服。

並沒有等太久,亡垠就來了。

楚葵領著亡垠從木梯上來的時候,還在嘰嘰喳喳地說著‘我能不能出去玩’之類的話。

單萱在他們進來之前坐在了桌前,擺出了一副只可遠觀的架勢。

亡垠一進屋就打發楚葵退下了,估計亡垠是默許了楚葵的要求,楚葵歡天喜地的離開了。

當房間里只剩下亡垠和單萱兩個的時候,單萱操縱距離她最近的裝飾花瓶,直往亡垠的身上砸去。

這也不過是單萱在看到了亡垠,火氣冒上來了之後的發泄動作,憑這樣的速度想要傷到亡垠幾乎是不可能的。

然而,亡垠站在那兒一動不動,還真的被那花瓶給結結實實砸到了。

花瓶打中了亡垠的胸口,反彈著掉在了地上,應聲碎了。

單萱暗自可惜,早知道他不躲,應該往他頭上砸。

亡垠不過是頓了一下腳步,抬腳跨過碎片,又繼續走到了單萱旁邊的凳子邊,施施然坐了下來。

「這麼快就養足了精神?」亡垠道。

單萱只想用高抬的下頜骨回話亡垠,想了想,還是冷哼了一聲,表示她不是好欺負的。

在單萱看來,她這樣就跟刺頭一樣讓人頭疼,可在亡垠看來卻覺得單萱怎麼耍性子,都蠻可愛的。

「我說你會很快死心的吧!」

亡垠不提這事,單萱因著頭太沉還沒心情跟亡垠清算,一提這事,單萱就來火,站起來一腳就踹開了她屁.股底下坐過的凳子。

那凳子在地上連蹦了三下,又滾了兩圈,才終于停下不動了。

「你…你…你…」單萱的好幾個‘你’字吐出了口,剩下的話,因為情緒太過激動,變得跟個結巴似的,想說卻半天都吐不出第二個字來,讓亡垠看了實在是著急。

「我已經算很好得了,給了你這麼多天的時間。」亡垠接過話,語氣輕松地說道。

看單萱愣住不說‘你’了,亡垠又添了一句,「我告訴你,你們的司琴長老是假死,她想陷害你,這可是她一手策劃的好戲。」

比起上一句話,亡垠的第二句話算是讓單萱徹底安靜了下來,她的第一感受就是︰太好了,司琴長老沒死。

反應過來後,那感受可就復雜多了,不是三言兩語能說得清的。

亡垠看單萱深受打擊的模樣,很是暗自得意,這就是他要的結果,一切都在他的計劃之內,亡垠擺弄了一會兒袖口也就站了起來,「我雖然不想說你們天倉山的壞話,不過你應該也認清了所謂的正派人士其實並沒有那麼正派,昨夜若不是我出現,你的小命恐怕要交代了。」

單萱的心情的確不好,以她現在的處境,能高興得起來才怪呢!

可就算心情不好,單萱還是忍不住在心里反駁了一句,昨夜救她的人明明是師父,若不是師父抓住了那柄劍,她就被那柄飛劍插了個透心涼了。而亡垠,他一出現,就算自己的無辜的,也變得有罪了。

在這都說得是什麼話啊?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做了多好的一件事呢!單萱認識的人之中,就屬亡垠最會算計人了。

「好啦!願賭服輸,反正你也無處可歸了,就留在孔雀嶺吧!我收留你了!」亡垠說著還拍了拍單萱的腦袋。

單萱連退了好幾步,還扒拉了幾下頭發,「再踫我,剁了你的手!」

亡垠看單萱氣紅了臉,表情又太過凶悍,便認真地看了看他剛剛用來拍過單萱腦袋的手,然後將手舉在面前,「手就在這里了,你來剁吧!」

單萱當即就跟炸毛的貓一樣蹦了起來,上前了一步,想了想又退了回去,「我什麼時候跟你打賭了?我是天倉山弟子,回去天倉山不是應該的麼?」

反正單萱當時也沒立即答應亡垠,雖然回去後確實按照約定說的那樣做了,但那是因為單萱本身就有隱瞞魔魂和魔劍不報的小心思,再說了,又不知道單萱贏了,亡垠會不會真的休戰!

好吧!說了這麼多,其實就是單萱她要耍賴了,她要不認賬了。

亡垠看單萱那沒恢復正常的臉色和極其不自然的說話語氣,也不拆穿她了,只長長地嘆了口氣,說道︰「唉,你現在已經不是天倉山弟子,這總沒錯了吧?」

他可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提哪壺!

這點認知無疑是單萱最忌諱的,可亡垠還是這麼堂而皇之地搬到了台面上來說,簡直能讓單萱氣得吐血。

而事實也是單萱當即便感覺一股真氣逆流,兩眼一黑,頭越發變沉了,當即就很想吐。

她這反應實在是太突然了,亡垠遲疑著問了一句,「你沒事吧?」

亡垠不說話單萱還能忍著,他一開口,單萱真的噗了一口血。

「毒血吐出來了!」亡垠又說了一句。

怎麼他的話這麼多?單萱暈暈沉沉地想著。

「我扶你休息一會兒吧!」

「走開!」

亡垠好意想要攙扶單萱,單萱卻一劃手拒絕了亡垠,自己踉蹌著走到床邊,她好像有點站不穩了,越來越覺得腦袋沉。

知道亡垠就在她的身後,單萱迷糊著,還不忘恨恨說了一句,「也不看看這都拜誰所賜。」

亡垠知道單萱說的是她如今的處境,的確,若是不認識他亡垠,即便單萱終有一天得到了魔劍,並被魔魂侵入體內,她也仍然是天倉山弟子,是文淵真人的好徒弟。

天倉山是不會放任她不管的,可因為牽扯到了亡垠,天倉山的耐心被耗費殆盡,對單萱也就抱著可有可無的態度,到最後便干脆是舍棄了。

「你好好休息吧!我讓楚葵進來伺候你!」亡垠丟下這句話就真的離開了。

單萱躺在床上,又覺得胸口悶了,她剛剛那會兒是回光返照麼?怎麼這時候這麼難受?

沒一會兒,楚葵也就進來了,恰好單萱伸手擦嘴角的血,單萱一抹,怎麼臉好像有點不對勁了?再一模,怎麼腦袋也不對勁了?

「我這…」不等單萱開口,一面小銅鏡就放在了單萱的面前。

楚葵笑嘻嘻地說,「你只是中毒了,現在的樣子是有些浮腫,過兩天就沒事了!」

天啦!那一臉豬頭樣。

她剛剛一直頂著這樣的一張臉跟亡垠說話的嗎?單萱頭暈目眩,閉上眼楮,恨不得就此長睡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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