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仙令 129 阿牛指證

作者 ︰ 火火君

當天下午,掌門仁聖宣布隔天要對單萱進行判決,覓雲和永生去給各個長老傳話,旁敲側擊也沒打探到判決的結果到底是什麼。

長樂殿那邊閉門謝客,單萱在挽仙閣也不許去看望了。

結果同樣是當天下午,梁博率領一眾嶗山弟子來了。

一看到這陣仗,覓雲和永生更是為單萱擔憂了,可卻無能為力,若文淵真人什麼都不做的話,僅憑他們這些小一輩的,就更是連說話的資格都沒有了。

第二天,挽仙閣弟子去帶單萱出來的時候,單萱精神氣上佳,面帶微笑,似乎已經等候多時了。

由司察長老帶著去了無極殿,去了那里才發現無極殿已經站滿了人。

對于單萱的事情,看來最終是選擇公開審理啊!

單萱落落大方地一一見禮,包括嶗山掌門梁博在內,沒一個落下的。

她出了挽仙閣,渾身都輕松多了,這三日又休息地很好,因此面色紅潤的,還以為她是去挽仙閣做客去了,而不是受罰。

梁博看了,不禁嗤笑了一聲,還以為勞他過來是要看好戲了,卻原來不過是做做樣子啊!始終是自己人包庇自己人。

「單萱,你是否承認,你在太白山時,趁你師父文淵真人受傷之際,跟妖王見面並一起出現在天水城的天水客棧?」

這次卻不是掌門問話,而是司刑長老侯冷昂主持整場審理的進度。並且司刑長老手里還拿了小本子和筆,用來做筆錄。

單萱回來時便毫無隱瞞地說了個清清楚楚,現在再問一遍,也只是為了以防有所疏漏。

「是!」並沒有要求單萱跪下,單萱干脆就一直站著,反正剛剛見禮的時候也沒跪,現在還跪什麼。

得到單萱肯定的回答,司刑長老便動手將結果記在本子上。記完後,又問道︰「妖王出現時,你可有負隅頑抗?」

「沒有負隅頑抗,本來是不想搭理他的,但是他說師父中了雪女的寒毒掌,三天內會死,所以我就想去找雪女,小妖王那時候也要找雪女,就跟我一起去了。」

「他找雪女?」

「是的,好像是他想拉攏雪女投靠妖族。」

司刑長老點了點頭,對于單萱這個解釋,應該是有所耳聞,因此並不覺得突兀,「然後呢?」

「然後我們一起去找雪女,雪女讓妖王留下來,用他換了寒毒掌的解藥給我,我拿了解藥就離開了,回去找師父。不過後來又回去看了看,就看到妖王法力耗損過度的樣子,他讓我送他回妖界,我就送了。」

「他威脅你了?」

「沒有,我只是覺得不能恩將仇報,他是因為替雪女療傷才消耗了很多法力,雪女又是我刺傷的」話越說越小聲,單萱偷偷瞄了瞄文淵真人,文淵真人端坐在掌門旁邊,一副眉頭緊鎖的樣子。

司刑長老停下記錄的筆,「雪女為什麼讓妖王留下來,給了你解藥讓你離開?而你又為什麼還要回去看一看?你可知道,妖王是出于何種目的幫助你的?」

單萱哪知道這個啊!雪女非讓他們兩個人留下一個,她就選亡垠留下了!不就這麼簡單麼?「雪女本來應該是想讓我留下的我不太清楚,可能因為雪女的性格比較怪,她不太好相處。我回去是因為覺得事情不會那麼簡單,回去看看。」

單萱想起先前覓雲和永生叮囑她的話,干脆胡亂回道。至于亡垠出于何種目的幫助單萱,正如一開始,他出于何種目的接近單萱一樣,單萱自己也是一團迷霧。

接下來,司刑長老話鋒一轉,開始說天水客棧的事情了。「你送妖王回妖界的過程中,在天水客棧住了一宿?」

「是的!」

「需要住宿嗎?你一個仙門中人,跟妖王在一起,沒有覺得不自在嗎?」。

單萱舌忝了舌忝嘴唇,其實跟亡垠在一起的時候,壓根不覺得他是妖王,也一直都知道他是妖,感覺和以前不知道他是妖王的時候,沒什麼不同的。「本來是不需要住宿的,但是中途休息了一會兒,就遇到了天水客棧的陳五出來拉客,他把我們引了過去。」

「你說天水客棧的人是為劫財,被識穿後,妖王卻並未殺他們,他不殺的原因是什麼?」

單萱想了想,「天水客棧的人都不是大奸大惡之徒!」

言下之意是,不殺還需要原因嗎?

也是因為在這些修煉多年的天倉山高層的眼中,單萱是一個剛出茅廬的小屁孩,言行舉止確實幼稚了點,但本心是好的,因此,暫時還未有人出來打斷司刑長老和單萱之間的一問一答。

「我們派出去的弟子回報,你所說的地方已經是一片廢墟了,是誰放的火有印象嗎?」。

火是單萱放的,只是天水客棧著火時,她已經失去了意識,因此單萱听到這里的時候還很意外,瞪著大眼楮理直氣壯地搖頭。

司刑長老對站在門口的弟子作了一個眼神,那人點頭下去了,沒一會兒就帶了一個男人上來。

「我們從天水客棧帶了一個人回來,你看你可認識?」

單萱回頭,一眼就認出了來人,「阿牛!」

阿牛卻不敢應和單萱,畏畏縮縮地挪步進來,撲通跪在地上,「各位道長好,仙人好,好」

沒有人應他,阿牛更不知道手腳往哪里擺放了。

這時候掌門仁聖才回了一句,「壯士請起來!」復又對永生說道︰「永生,去搬個凳子給客人坐。」

畢竟掌門仁聖的身邊,只有覓雲和永生兩個徒兒,搬凳子這樣的事情,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讓掌門首徒覓雲去做,刷的是整個天倉山的面子啊!因此只能是永生去做了。

好在永生也沒什麼意見,沒一會兒,就搬了個小方凳過來,給阿牛放下的時候,甚至還和顏悅色地說了一聲,「請坐!」

阿牛受寵若驚,畢竟永生的一個‘請坐’,于他這樣的粗人還真是少有體會到的。

「謝謝謝謝!」阿牛連忙道謝,看著小方凳卻又不敢坐的樣子,最後一看四周,大家都看著他,趕緊一**坐老實了。

能再見到阿牛,對于單萱而言,是開心的。因為剛听到司刑長老說天水客棧已經被燒毀了,心里還覺得擔憂,現在可以問問阿牛,天水客棧其他人的情況了。

而司刑長老自阿牛出來後,似乎也將注意力轉移到阿牛的身上去了,「黃阿牛。」

「哎——」阿牛不知道怎麼回事,只來得及慌忙應了一聲。

「不用緊張。」司刑長老笑了笑以便拉近兩人距離,可惜皮笑肉不笑的感覺,讓阿牛更覺得緊張。

司刑長老指了指單萱,「你認識她嗎?」。

阿牛這才用了第一個正眼看向單萱,已經恢復原樣的單萱也對阿牛笑了笑,猶豫了會兒,阿牛堅定地點了點頭。

「她當時跟誰在一起?」

「和一個小男孩。」雖然阿牛後來看到的是一個成年男子,但是那時候比起亡垠的樣子,單萱的樣子更像妖!但過來的路上已經有人告訴他了,處理的是天倉山內部的事情,因此可以確認單萱是天倉山弟子,那麼單萱就不可能是妖了。

雖然客棧最後被一把火燒了,但是阿牛他們也不確定到底是誰放的火,他們整個天水客棧的人又沒有一個人在那場火中出意外。單萱送的金子再蓋十棟一模一樣的客棧都行,何況單萱還是他妻子和孩子的救命恩人。

司刑長老聯想到單萱說妖王法力耗損過多,會出現不同的人體形態也能理解,司刑長老便繼續問道︰「他倆之間可有什麼親密的言行?」

阿牛回答前又看了看單萱,想起那個孩子跟單萱不是母子倆麼?「沒什麼特別的,他們都住兩個房間。」

司刑長老問到這里,看了一眼掌門仁聖,然後伸手又一指,指向了梁博,「那你認識這個人嗎?」。

先前人太多,阿牛不過是匆匆掃了一眼,何況梁博等人是坐在下方的,被忽略了也很正常,此時突然看見梁博,阿牛兩眼一瞪,當即就蹦了起來,「他,他他」

「怎麼了?」司刑長老主持整場,既然已經派人去了天水客棧,連阿牛都能找來,嶗山的所作所為自然也知道一些,此時卻裝作不明真相,好奇地問道。

「他殺了我娘。」阿牛這時候還不忘回答司刑長老的問話,再去看梁博人模人樣地坐在那兒,身邊簇擁著嶗山弟子,想想他尸骨未寒的老母,當即血氣上涌,臉都紅了,搓了搓手就作勢要跟梁博拼命,「我要為我娘報仇,你這個」

不待阿牛進一步動作,司刑長老施了一個定身術,阿牛未說完的話都還有一半卡在喉嚨里。

「梁掌門,你不想說幾句嗎?」。

矛頭一下子指向了梁博,梁博臉色都變難看了,他只是沒想到,天倉山在發現弟子跟妖王有所牽扯時,竟然不是亂棍打死,還弄這麼多人觀看,慢條斯理的審理。

大門派果真是好胸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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