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仙令 034 運氣真好

作者 ︰ 火火君

「喝嗎?」。亡垠又問了一遍。

單萱搖頭,斷然拒絕。

亡垠壞笑一聲,「好吧!反正也不是給你喝的!」

單萱看亡垠將酒壇放到草地上,蓋好封布,似乎也全無喝酒的意思,「你也不喝嗎?」。

不喝拿出來干什麼?其實單萱更想問的是這一句。

「這是給你帶回去送玄文淵的!」亡垠拍了拍大肚子酒壇,桃花酒雖然並不是什麼名貴酒,卻听說是玄文淵最喜歡的,「我听說他嗜酒如命,投其所好還不容易嘛!」

‘原來他的辦法就是這個啊!也沒有太高明嘛!’單萱想著便直接說了出來,「你知不知道天倉山禁止文淵真人喝酒的,如果我送酒給他,不是明著跟天倉山門規作對嗎?」。

「什麼禁止他喝酒,糊弄你的吧!你們的門規錄上有白紙黑字寫過嗎?」。亡垠竟然.+du.想了這個方法,就保管單萱不成功也不至于成仁,「…再說,你們拜師宴上有那麼多美酒佳肴,你送一杯桃花酒,除了喝的人,誰能發現其中玄機?」

單萱一听,亡垠說的不無道理。門規錄她雖沒有正經翻過幾次,但里面確實沒有具體提過文淵真人,只有一條‘不可貪杯’。何況拜師宴上大家都在喝酒,又何來禁酒一說呢!「可是你又怎麼能保證,文淵真人一定會喝我給他的酒呢?」

「你都能聞得出來這是桃花酒,慣喝酒的人還聞不出來嗎?他喜歡喝桃花酒,一定會喝的。」亡垠說完就站了起來,「好了,走吧!等天亮了,想混進天倉山結界內而不被發現的可能性就小了。」

當然,對亡垠來說,想神不知鬼不覺地走一遭,沒有任何困難。只是現在多帶了一個人,而且出來的時間也有點久,是時候該回去了。

單萱仍心有疑慮,但經亡垠這麼一說也就趕緊起身。拜師固然重要,但若耽誤了回去,一旦被發現,別提拜師了,恐怕只剩下去司刑長老那里喝茶賞花了。

靈冰鳥嘶鳴一聲,落在地上。龐大的冰晶身軀,近在眼前,縴毫畢現,單萱真想伸手模一模,還沒動作,就被靈冰鳥扭過頭,用水晶透明的大眼楮斜視了一眼。單萱吞了口口水,再不敢褻瀆。

亡垠送單萱沿原路返回,到天倉山結界以外便棄靈冰鳥御風飛行,到了潭邊與單萱道別。

單萱眼看著天邊泛白,趕緊召出桃木劍,等踩到劍身上,局促著又說了一句,「我玩得很開心,多謝你,哥哥」

亡垠一直看著單萱縴細的背影御劍飛遠,心道︰‘你都喊我哥哥了,哪有哥哥不對妹妹好的?只希望你以後想起我時,全都是快樂的回憶,不會有所怨恨。’

一路馬不停蹄,等單萱心跳不已地回到寢室時,房間里竟然幸運地並沒有玉濃的身影。單萱趕緊洗去一身塵土,換了衣服躺到被窩里,只希望玉濃一直不曾回來過!

玉濃卻已經將天倉山里里外外找了好幾遍了,她知道單萱孤家寡人、無處可去,不然真的會以為她是不告而別了。

氣喘吁吁,玉濃和董捷爾撞到一處,「看到她了沒有?」

兩人同時開口,又同時露出了然的表情。

董捷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我們再回去看看,實在找不到,只能發動大家一起找了。」

「嗯!」玉濃緊緊皺著眉頭,她和董捷爾如無頭蒼蠅般東闖西撞,甚至連覓雲和永生都沒有驚動,就是因為不想將事情鬧大,可若一直找不到人,那就不得不擔心單萱是不是出了什麼意外了!

不過片刻,兩人迅速來到寢室門外,玉濃大力推開房門,只一眼就看到了正躺在床上酣然入睡的單萱。

董捷爾無疑也看到了,和玉濃對視一眼,同感心力交瘁。

此時也顧不上男女有別了,兩人進屋癱坐在桌前,大口喝了兩三杯冷茶水,董捷爾看著睡得正香的單萱,忍不住哀嘆,「她到底是什麼時候回來的啊?」

玉濃擺了擺手,別提了,她回來看了不止三四次。

等單萱睡飽醒來,神清氣爽,房門大開著,被風吹著輕微晃動。桌前坐了兩人,確切來說是有兩個人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單萱趕緊披上外衣,走近一看,知是玉濃和董捷爾兩人累慘了,趕緊將房門合上,又輕輕為兩人蓋上蓮蓬衣。

「嗯?你醒了啊!」單萱剛踫到董捷爾,董捷爾嘟囔一聲揉著眼楮就醒來了。

含糊不清的一句話,卻吵醒了玉濃,玉濃睜開眼楮,看到是單萱,蹭一下坐直了身體,「說,你昨天晚上到底去哪里了?」

披在肩頭的蓮蓬衣掉到地上,玉濃也不管。

這麼一聲厲喝,連帶著董捷爾也回過神來,「是啊!你到底去哪了?我們找了你一夜!」

「我」單萱心里又感激又心虛又慚愧,可要她如何開口,她跟一只妖,天空海闊地出去游玩了一番,才害得兩人為她奔波擔心了一夜?單萱張了張口,最終只是低著頭輕聲道︰「對不起!」

「哼!」玉濃余怒未消,揉著發麻的手臂,只脆聲道︰「我不需要你道歉!你最好老實交代,你昨天晚上都去哪里了?不然我上報司察長老,有的你哭的!」

人沒事就好!董捷爾也全身難受,不過他可沒力氣發火,「你們慢慢聊,我回去繼續補覺。」

單萱經過這件事,對董捷爾算是徹底改觀了,趕緊畢恭畢敬地送他離開,一轉身,玉濃還在瞪著她。

「把門關上!」玉濃怎麼說也比單萱虛長幾歲,又一個人在外歷練,比尋常女子獨立很多,也有氣魄得多。

單萱只覺得單華說話都沒有這樣強硬,趕緊動手將房門關好,乖乖站到玉濃面前。

動作是迅速的,卻半天都沒有開口。

「說啊!」玉濃催促,「看在我找你找了一整夜的份上,告訴我也沒關系的吧?」

單萱咽了咽口水,對朝夕相伴的人實在不應該隱瞞太多,又是玉濃的話,肯定不要緊的,「我下山了,偷偷的…」

玉濃不動聲色,心里卻恨不得跳起來狠狠敲打敲打眼前這位。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也不想想後果!不說在外面萬一遇到了危險,就是被本派發現按門規處置,也是要好生受一頓皮肉苦。「繼續!」

「有一…嗯…個男的…」單萱臨時改口,差點說成‘有一只妖怪’。

雖然亡垠明確說過他是妖,可單萱若是說出‘妖’這個字眼的話,是肯定要被捅出去的,因為這牽扯到天倉山的守衛問題,玉濃絕對不可能知情不報。「…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但是見過有兩三次了,他就是比較神秘。昨天晚上,我去潭邊散心的時候遇到了他,他…帶我下山的。」

「那人有什麼特征嗎?」。天倉山神秘的人可就多了去了,玉濃也料想憑單萱的本事,想悄無聲息地進出自如也有點不可能。

「嗯…」單萱看玉濃好似心平氣和的模樣,更覺得壓力大,「他長得很好看,五官很精致,為人…幽默風趣,法術也很高強。」如果偷親自己算幽默風趣,出入無阻算法術高強的話。

「有什麼比較明顯的特征嗎?比如說衣服服飾,穿戴什麼的。」

「他有時候穿黑色衣服,有時候穿白色衣服,不過他穿白色衣服比較好看,像會發光一樣…至于其他的…」

這個單萱可真要好好想想了,亡垠來天倉山又不是去自家後花園散步,也不敢招搖撞市,身上除了一張妖王令外之外,根本就沒有任何貴重物品。

「他沒什麼佩飾,只有腰間好像有一塊玉牌…不對不對,好像是金牌!」每次見亡垠,光線都很暗,加上單萱的眼光最多也就集中在亡垠的臉上,哪里注意過他腰間掛了什麼。

說到這里,以免說太多會露餡,單萱也就閉嘴不再多說。

「白色衣服?是那個小瀑布邊嗎?」。玉濃若有所思,很多弟子都在無極殿,玉濃一一排除單萱消失期間見過的人,又根據單萱的描述,竟意外的還真想到了誰,「他是不是白頭發,耳朵尖尖的,看上去出塵月兌俗,不似凡人啊!」

單萱猶豫著點了點頭,雖然她只認同最後一個形容詞。

玉濃卻好像恍然大悟,只說了句‘你運氣真好’,竟就不再追問。

單萱暗自松了一口氣,不管玉濃以為的是誰,至少看她現在的神情,偷偷下山已經不是什麼問題了。

「對了,他還送了壇酒給我,說是可以送給文淵真人!」單萱說完,便將桃花酒從儲物袋里拿了出來。

玉濃雖然早已成年,在尋常百姓家像她這麼大的女子,可能孩子都有半人高了,但她從小修煉,竟也是個從未喝過酒的。「這是酒…啊!我怎麼沒有想到,小師叔祖那麼愛喝酒,送這個當拜師禮,他肯定會很高興的。」

單萱听玉濃這麼說,高興地點了點頭,她絕對要試試這個方法。

玉濃本來還覺得因為一夜沒睡,腦袋有點迷糊,一聞這酒香,竟好像提神了一樣。「這酒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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