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謀之特工狂後 第105章  罪責

作者 ︰ 月

「既然皇上一口認定了這些事同臣妾有關,臣妾也不好空口說白話,就這樣平白的辯駁,皇上恐怕也不會相信。那麼,就由著皇上吧。有什麼證據,都拿出來,也算是給母後我一個為自己申辯的機會。」

開口要證據,單這一招,就足可見這位先皇後,如今的太後的能耐。雖然明明是自己理虧,卻偏偏還能如此鎮定地指責別人無憑無據,隨意冤枉人,可見她這些年在後宮中的手段和那些讓人難以祈及的風采時光了。

司馬景心中也不由沉了沉,略微思忖著。

難不成她察覺到了什麼?亦或者說,那些事情確確實實都與她無關,是陳修儒差錯了,亦或者連陳修儒也被人所誤導了?

若不是此刻已是箭在弦上,恐怕這位皇帝陛下,說不準真的會往後退兩步,然後一躬身,說自己誤會了母後,然後匆匆落荒而逃呢!

「既如此,景兒,此事就由你來負責吧。就在這里,也讓本宮听听。」

司馬明的聲音顯得有些頹然,可偏偏那話語中不容抗拒的威嚴卻又讓人可以察覺到他的精明算計。

這個男人,這個在皇位上霸佔了那麼久,最後還是在迫不得已地情況下傳位于自己,將那些爛攤子都留給自己的男人,他的父親,始終還是那麼精于算計,似乎隨時都能把控住局面,讓所有的事情都按照他所希望的方向發展。而那份沉穩,卻是他這麼多年來,都未曾學會的。

「是!」

司馬景躬了躬身,便輕聲對門口侍候的太監喊道︰「宣陳修儒。」

不一會兒,陳修儒便走了進來。趴伏在地,對三位在大魏擁有至高無上權利的人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

接下來,他所要說的,所要做的,恐怕是這三位都不願意听到,也都不願意相信的事實,只是,既然是事實,就已經容不得他們阻止。這世間,不是每件事情都必須在天子的控制中的。總有些事情,天控制不了,也阻止不了。

如同命定的輪回,無論你再如何掙扎,始終都無法逃月兌那個漩渦,甚至,你越是掙扎,反而陷得越深,進入輪回也就會越快。

「陳愛卿,父皇母後已經同意了,你也起來,說說你查到了些什麼事情,也談談這些事情中,你還收集到了些什麼證據。既然事關母後,就絕不能讓母後受屈。」

雖然是這麼說著,可司馬景的心里卻比任何人都希望陳修儒所收集到的證據足以構成鐵證,而那鐵證便是將沈婉茹押上刑場最有力的證據,也是讓他收回權力最有力的途徑。

陳修儒又是一個叩頭,答了聲「是」,便站了起來。面容平靜,甚至可以稱得上冷硬,那雙眸子里更是沒有任何的溫度,似乎他從絕不會被任何人所驅使,也絕不會因為在座的這幾人擁有著大魏至高無上的權力,掌控著生殺予奪的大權而有絲毫的畏懼懈怠。

陳修儒將先前在御書房說過的話,又再次重新說了一遍。言辭依舊冷靜,沒有夾雜一絲個人的情緒。他的妹妹陳小朵和二王爺之間那段情,外人已無法得知更多的真相。可他們兩人之間的親密,卻無法使這位錚錚鐵骨,鐵面無私的大理寺卿有任何偏向于太後的言辭舉動。

甚至于,他的心里其實是恨司馬允,恨太後沈婉茹的吧?甚至,他恨皇帝司馬景,恨太上皇司馬明,甚過于恨整個大魏的朝廷。

司馬景明明就不喜歡朵兒,卻還是將朵兒納為了宮妃。若是他放過朵兒,朵兒過了二十五歲,就可以出宮嫁給自己喜歡的人了。就算那時候年齡大了一些,至少還可以自由自在,至少還可以活著。

司馬允卻是明明知道朵兒已是皇帝的宮妃,卻為什麼還要去靠近朵兒?明明知道兩個人的感情根本不可能發展下去,為什麼還要那麼不顧一切地陷進去?

歸根結底,這一切的怨恨,卻似乎根本沒有那個特定的人可以讓他去恨。他甚至都不知道,妹妹的不幸,到底應該歸罪于誰,誰該為這場悲劇負責?

「陳卿,你可有什麼證據?你本就是搞刑訴的,應該知道,無憑無據指證當朝太後,這罪名到底有多大。」

雖然先前司馬景已經說了一些,可從頭到尾听到陳修儒所說,司馬明的心里卻已經有了幾分相信。只是現在沒有證據,他無法真正認定這些事情到底真的是沈婉茹所為,還是這些只不過是陳修儒,亦或者是司馬景為了搞垮沈婉茹而利用的伎倆。

如今的他,除了這個跟了自己一生的女人外,幾乎無人可信。甚至連自己的親生兒子,他也無法真正予以信任。

皇位,不管是誰,只要坐上了那個位置,就別想保持當初純真的心性不會改變,就不要妄想當初的理想還可以繼續堅持。那些都是太空洞的東西,他經歷過,也體會過。他的兒子,自然也終究無法幸免。

他太了解司馬景,因為在所有皇子中,他是最像他的。不是他的容貌,而是他的脾性。司馬景當初一往無前地想要進行改革,可是他並沒有反對,只是一直在拖。因為他知道,這個兒子,只要一登上皇位,就會自己將以前所有的改革都廢除,甚至會成為第一個提出反對的人。

這個兒子與自己太過相像,也太令自己忌憚。雖然他如今還年輕,可卻已經超過了他當年的風采。他的性子,真是一點兒都不像他母親。反而是允兒的性子,與卿兒的才是十分相像。

「臣已收集了所有的人證物證,還請太上皇、陛下允許微臣一一講述。」

這個故事,最精彩的還在後面。

「準。」

司馬景吐出一字,便坐了下來,同司馬明和沈婉茹三人一同注視著陳修儒,等待著他的講解。

每個人心里都藏著自己的目的,卻沒有一個人的目的是真正的為死者申冤,沒有一個人對自己當初做過的事情心懷懺悔。這麼多年來,在大魏做官這麼多年來,這是他第一次覺得激動。

以往審案,每次審結一件,都讓他覺得疲憊不堪。可是今日,他卻十分的興奮,因為作為陳家的一份子,他終于可以繼承父志,終于可以真正以一個刑名家的身份站在這里,以刑名準則「為死者申冤,讓生者釋然」為準則,真正做一件有意義的事情。

接下來的事情,順利地讓人心驚。司馬景的臉上漸漸露出了笑意,而司馬明和太後的臉上表現出的卻是越來越難看的表情。

沈婉茹的臉色漸漸蒼白。一開始地鎮定自若漸漸土崩瓦解。她萬萬沒想到,那些事情,那些她一直以為隱藏得極好的事情,今日卻這麼毫不掩飾的被人挖了出來,而且挖得那麼徹底,而她事先,竟然一點兒風聲都沒有得到。

更有甚者,好些與自己無關的事情,因為有了所謂的人證物證,也都一一與自己掛上了鉤。在司馬景的笑容越來越明媚,司馬明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的時候,沈婉茹漸漸察覺到一個驚天大陰謀。

那些事情,明明與自己無關,為什麼陳修儒卻硬是要強加到自己的身上?那兩場大火,明明就不是她派人做的,為什麼他們會有什麼所謂的證據,將最終的罪責指明到她的身上?

沈婉茹始終有些想不通。也許,她是做了許多讓人無法原諒的事情,可那些事情她心里清楚,是她做的,她無法抵賴。可另外一些事情,卻因為跟這些事情放在了一起,而讓她更加沒辦法抵賴,只能冷眼看著。

「經仵作檢驗和尸體上的一些物件表明,那兩具尸體正是朵妃和允王。臣懷疑,是有人盜走了朵妃和允王的尸體運到了慕容府,企圖嫁禍于人。卻沒想到,慕容府第二天一早便出了事,所以倉促之下,只得燒了府邸。」

陳修儒講述著,說道尸體是陳小朵的時候,他的臉色竟沒有半點兒的變化。

「哼!陳大人這話說得可真是不怕閃了自己的舌頭!允王是誰?那是本宮的兒子。他雖然做了些為人倫所不容之事,卻也以命贖罪了。虎毒還不食子呢,本宮就算再狠毒,也不至于拿自己兒子的性命開玩笑。甚至還特意著人盜走允兒的尸體,讓他葬身異地,無法入土為安!況且,若果如陳大人所說,本宮是真的想嫁禍于人,可也沒必要拿自己兒子的尸首開玩笑啊!一個朵妃的尸體,已經足夠了。」

沈婉茹反駁著,她滿臉的不屑。這件事情,他們沒有證據,更加的不合理,別想把這樣的罪過也一並扣在她的頭上。

司馬景的臉色陡然蒼白,司馬明也是面露疑惑。這樣的話,確實是難以讓人信服的。可陳修儒卻是冷靜的,他只淡淡地開口說道︰

「娘娘為什麼這麼做,那就要問接下來的這位人證了。」

他說得那麼肯定,似乎連不是沈婉茹所做的事,都可以想到最為合適的理由讓她承認。可沈婉茹卻只能心里打鼓,猜測著接下來的這位人證,到底是什麼人,又如何證明她有對允兒不利的動機。

門簾掀開,看著那張幾乎已經完全變了樣的臉,沈婉茹的臉色突然變得煞白。司馬明卻充滿了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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