馴妻 第70章

作者 ︰ 倉兔

門口的護衛十分為難,沒有出宮的令牌是不可以放人出去的,但對方可是洛姑娘,雖說現在還沒有任何身份,但按皇上寵愛她的程度來看,不是皇後也是貴妃,得罪了可就不好了。

「洛姑娘,容小的去稟報皇上後再定奪。」

「皇上太忙了,就別為了這點小事去煩他了,若是惹怒了聖顏」洛初寶拉長了聲音,嚇得護衛臉色一白。

「我就出去玩玩,晚上就回來。」

護衛無可奈何,只好放行。若是惹怒了洛姑娘,他也是吃不了兜著走的。

馬車從宮門前朝著京城最繁華的街市駛去,洛初寶撈開窗簾,入眼處都是稀奇。當初跟著君臨來到京城,為的是宮變一事,她便沒有什麼機會去京城里玩。

眼下總算有了機會見識見識眾人向往的京城,比起霜葉城,確實繁華不少。這也難怪,獨孤夫人會如此瞧不起霜葉城,想必是京城的繁華見識慣了,滋養出的優越感吧。

馬車在街市最繁華的中心地停下,白鶴樓前,擠滿了人。

洛初寶疑惑著是什麼稀奇古怪讓大家擠到這種地步,踮起腳尖朝里一看,原來是個老先生在講段子,講的是前皇後的事兒,整個一樓的大堂都坐滿了人,想听熱鬧的人只能擠在門口听。

前皇後,也就是君臨的母後。

她見過她的畫像,那還是在獨孤家的時候。畫像上的女人溫婉優雅,絲毫沒有身為皇後的傲慢。能生出君臨這樣驚為天人的容顏的人,怕是只有那樣的女子才行吧。

听了一會兒準備走。卻被前面的人撞了個猝不及防,腳下不穩,便跌坐到了地上。心口的傷又開始疼了起來。

宮女趕緊來扶,已是驚出一身冷汗來。若是洛姑娘出了什麼事兒,她們只能抹脖子謝罪了。

原想著扶了洛姑娘起來,帶她去別處逛逛,卻沒想。被人給攔住了去路。

宮女心里暗叫不好,下意識地就要去喊護衛。可還沒開口便被人捂住了口鼻,一股刺鼻的味道嗆進肺里。只一瞬便暈了過去。

洛初寶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兒去,還未反應過來便已被人給弄暈了。

幾個面露yin笑的男子將兩個女人抗在肩頭,笑道︰「這兩個小娘子夠享用一夜了。」

「可不,獨孤兄難得回來京城。卻只顧著喝悶酒。有了這兩個女人,他就能好好放松一下了吧。哈哈!」綠衣男子仰頭大笑起來。

「何兄,你啊,青樓里明明有無數女子盼望著你去找她們,你卻偏偏喜歡劫路上的良家婦女,真不知道你這癖好哪兒來的。」青衣男子一邊搖頭一邊嘆氣。

「切,肖兄你懂什麼,這女人。就要搶來的才夠味兒!」姓何的男子不屑地哼了一口氣,扛著洛初寶便從白鶴樓的後門進去了。

另外幾個男子也趕緊跟了上去。

白鶴樓四樓的雅間內。一名紅黑衣衫的男子正埋頭喝酒,明日便是他娘問斬的日子,他卻依舊沒有任何辦法去阻止她的死亡。

他去求過無數人,大家卻都婉言相拒。要說這朝中不懼怕皇上的人找不出一個來,以前怕皇上怕的是皇上背後的燻天權勢,如今這個皇上,令人畏懼的只是他本身而已。

在獨孤家那場對證,他也是在場的,听娘親口承認當年是如何謀害前皇後的,他雖然知道那定是死罪,卻還是無法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娘親被處死。

可那又有什麼辦法呢?他也僅僅只是個戶部尚書家的世子罷了。

又斟滿一杯酒,他仰頭灌了下去。

 ——

門被人從外面踢開,大搖大擺走進來一名綠衣男子,肩上扛著一名女子,興沖沖地對他道︰「獨孤兄,何必一個人喝悶酒呢,兄弟幾個給你找來兩個女人,咱們玩到天明。這一切的煩心事啊,就都沒了。」

他有些厭惡地皺皺眉,正要表明自己沒什麼興趣,卻瞧見被扔在地上的女人竟是他偷偷逃走的妻子!

霎時間酒醒了八分,震驚地站起身,指著地上昏迷不醒的女子問︰「你從哪兒帶來的?」

又走進來一名青衣男子,解釋道︰「何兄喜歡劫路上的良家婦女,這一點你又不是不清楚。」

獨孤凜瞧見另一個人也扛著一個女子進來,看樣子,這群家伙是真的打算在天子腳下犯案了。雖然三年前他還在京城的時候便知道這是貴公子之間的家常便飯,但他通常都不參與。

可若是就這麼甩手走了,洛初寶肯定會被這群登徒子吃得連骨頭都不剩。

眉宇間浮出掙扎之意,就在他糾結的時候,綠衣男子已經伸手去扯洛初寶的衣襟了。獨孤凜下意識地擋開他,話語間帶著怒意月兌口而出︰「住手!」

眾人還是第一次瞧見他這幅模樣,愣了愣,忽然了然笑道︰「莫非獨孤兄看上了這姑娘?罷了罷了,難得有對獨孤兄胃口的女子,我何某就不奪人所愛了。」

說完,做出請的手勢。

獨孤凜也不多做解釋,抱了地上的女子便朝外走,在眾人疑惑的眼神中道︰「我不喜歡被打擾。」

眾人爆發出yin笑來,目送獨孤凜離開。

快速找了間空房,獨孤凜謹慎地鎖好門,怕那群紈褲子弟又跟來。

待他在床前坐下,才驚覺自己背上出了一層薄薄的汗。

抬眉看向床上的人,穿著上好絲綢制成的襦裙,珍珠耳環閃著淡淡的白色光芒,看樣子她在宮中過得很好。只是不知為何會被那幾個紈褲子弟給劫到這里來。按理說,皇上會給她配十幾個護衛來保護她的安全才是。

眯了眯眼。似乎想到了什麼,嘆口氣︰「怕又是自己貪玩偷跑出來了吧。」

好在遇上了他,不然

盯著她的臉。獨孤凜陷入悠遠的記憶——

那是七夜剛失蹤不久的時候,他發覺自己已經許久沒有見到她的身影了,便去她的院兒里找她。

剛進門,便瞧見她坐在房門前的石階上,支著下巴出神。

他知道七夜的離開對她打擊不小,卻沒想到她整個人就跟失了魂似的,目光也變得呆滯起來。

直到走到她跟前停下。她才察覺到有人來了,眼珠動了動,抬頭看向他。然後遲鈍地發出聲音︰「是你。」

「那你以為是誰,七夜嗎?」。他只是隨口一說,卻瞧見她一副受傷的表情,身子也縮了一縮。

心里不覺有一絲後悔。輕咳了一聲︰「不出去玩嗎?春節外面很熱鬧。我買了鞭炮……」

話還未說完便被她打斷︰「獨孤凜。我跟你商量件事兒。」

「什麼事?」他提起幾分精神來,問。

「我家的千黛和你家的沃萌兩情相悅,我想,不如就趁著春節這個喜慶勁兒,給他們倆的婚事做個主。沃萌的賣身契我出錢買了,另外,他們的宅子我也已經讓人置辦妥當,就差你一句話了。」她井井有條地說出這番話來。倒是令他萬分詫異。

她一直是一副隨性的樣子,卻沒想辦起事來也能有條不經。

「沃萌是跟了我多年的隨從。他的賣身契我怎可能不給,若是千黛姑娘答應了,沃萌的賣身契撕了便是。」他也不是冷酷之人,自己身邊的隨從要成親了,他也是打心眼兒里高興。

「謝謝。」洛初寶抬起眼,真誠地對他道謝。

那之後,千黛沃萌在三日內成了親,搬出了獨孤府,他正捉模著洛初寶沒了娘家丫鬟的伺候會不會不習慣,家中卻發生了大變故!

隨洛初寶一同進獨孤家的伶人居然當眾指認獨孤夫人參與了當年謀害先皇後的事,他因為此事倍受打擊,焦頭爛額。待他緩過氣兒來之後,卻發現那個女人不見了。

她只帶了銀票,剩下的嫁妝都留信轉交給千黛。整個院子變得空蕩蕩的,丫鬟們也回了原先的院兒,仿佛這里根本沒有人來過……

一別好幾月,再見面竟是這種場景。他不得不感嘆兩人的相遇總是有點戲劇性的。

正想著,床上的人動了動,眼微微睜開,嘴一張一合說著什麼話。

他貼近去听,只听見斷斷續續的︰「水……水……」

從桌上拿了水喂給她,洛初寶這才慢慢清醒過來,扶著額難過地說︰「這是哪兒?」

「白鶴樓。」男子的聲音有些耳熟,只是她的視線還有些模糊,眼前的事物不斷地旋轉著,看得她頭昏眼花。

閉了閉眼,她感覺稍微好些之後,才又睜開眼看向對方,卻對上一張熟悉又陌生的臉龐,她用手指了指對方,隨即搖頭笑了笑,自言自語道︰「怎麼可能是獨孤凜,要非禮我,早在獨孤家他就非禮了」

她對面的男子額角的青筋跳了跳,低吼道︰「蠢女人,若不是我你早就被那群紈褲子弟給玷污了!來了京城也不見你有所長進,還是那麼笨!」

暴雷般的吼聲讓她精神一震,這才確認眼前這個人就是獨孤凜。正要道謝,卻忽然想到跟著自己一起被劫走的還有一個宮女,忙下床就要往外沖。

「你干什麼?」獨孤凜扶住就要摔倒的她,「你被下了藥,連站都站不穩,還想往哪兒走?」

「跟我一起的宮女,她在哪兒?」她焦急地抓住他的胳膊,那也是個姑娘,若是被那群登徒子給糟蹋了,她會良心不安的,畢竟是陪自己出來才遇上那種事的。

獨孤凜卻皺眉︰「都什麼時候了,還擔心別人。」

將她扶到床邊,寬慰道︰「你在這里等著,我去幫你瞧瞧。」

走到門口,又不放心地回頭囑咐︰「不要隨便開門也不要到處亂跑,就在這里等著我回來。」

洛初寶乖乖地點了點頭。獨孤凜這才安心出去。

回到方才的雅間前,卻瞧見房門大開,進去一看。方才那幾個紈褲子弟都被打趴在地,鼻青臉腫的,好幾個還捂著下面嗷嗷大叫。

他進去看了一圈,卻沒有發現方才那個女子,倒是綠衣男子拽住他的腳踝說︰「方才來了兩個護衛一樣的人,把那個女人給帶走了,還不停地盤問我們另一個女人在哪兒。我說被你帶走了。他們還不信,險些把老子的命根子都踢斷了。哎喲……」說完又痛苦地哀嚎起來。

獨孤凜卻冷眼看著他,心想著活該。那兩個護衛應該是宮里的人。發現洛初寶不見了自然焦急。他還是趕緊把她給送回宮去比較好。

折返回了房里,洛初寶果然乖乖等著,只是她臉色有些不好,嘴唇蒼白。額角還有些細細的汗。

見他回來了。撐起來問︰「怎麼樣?」

「放心吧,已經被宮里的護衛救走了,你先休息會兒,我把你送回宮去。」獨孤凜給她倒了杯熱茶。

她接過,抿了一口︰「方才有人敲門,我想是壞人便屏住呼吸沒有理會。沒想到京城這麼亂,出門都能被劫走。」

「這也是拜之前那個昏君所賜,京城內奸臣橫行霸道。那些紈褲子弟自然也是仗著有權有勢隨意作奸犯科。」獨孤凜冷哼一聲,眼神不屑。

「如此說來。京城的治安確實應該整頓一番了。」洛初寶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她回宮就去告訴君臨,讓他下令嚴懲這幫奸yin擄掠的惡棍們。

「我給你點些熱菜熱飯來,你吃了應該會舒服點兒。」獨孤凜叫了小二來,不多時便端上菜肴來。

洛初寶喝了兩碗熱湯,也有了食欲,雖說在宮里呆了一段時間,吃相卻依然沒變。

獨孤凜有些好笑地看著她臉頰上的飯粒,心情稍微明朗了幾分。

吃著菜,洛初寶含糊不清地問了一句︰「我走之後千黛他們還好吧?」

「好得很,開了一間鋪子,過得也挺滋潤。」

她點點頭,欣慰道︰「那就好……」如此看來,千黛沒有跟著她離開是對的。

彼時,皇宮里卻已鬧得不得安寧。被救回來的宮女跪在地上不斷地磕頭謝罪︰「皇上恕罪吶,奴婢和洛姑娘被京城里的紈褲子弟給迷暈了,之後發生的事奴婢也不清楚了。」

「皇上,屬下搜尋了整個白鶴樓也沒有找到洛姑娘,想必是被帶到其他地方去了。」兩名護衛也跪下來,心撲通撲通直跳。

坐在椅子上的君臨繃緊了嘴唇,一言不發。忽然甩袖將桌上的茶杯掃在地上,嘩啦的破碎聲驚得整間屋子的人都繃緊了神經。

「廢物!」冷冷二字吐出,君臨伸手把出腰間的劍,劍光刺眼而冰冷,隱約透出血腥味兒。

只一瞬間,他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屋內,掃過一陣陰冷的風,亦如他此刻不爽到極點的心情。

兩個護衛追了上去,于此同時,暗中的十幾道身影也追隨著君臨的身影而去。

白鶴樓內,依舊是歡聲笑語,歌舞升平。大堂里的老頭講著段子,堂里的客人們大口喝著酒,不時爆發出洪亮的笑聲。

君臨此刻已換上黑色勁裝,襯得他的表情越發陰沉,他掃視了一眼全場,沒有瞧見洛初寶的身影,便提劍上了樓,一間間踢開房門,房內忙著做運動的男女被人打擾都爆發出尖叫和謾罵,一時間白鶴樓熱鬧非凡。

終于來到四樓,那幾個被打的紈褲子弟還在房內喝著酒,左擁右抱著白鶴樓的陪酒姑娘,謾罵著︰「那丫頭長得也不怎麼樣,還沒吃著呢,就被人給打成這樣,我呸!真晦氣!」

「獨孤兄倒還真是好福氣,估計現在還在跟另外一個女人纏綿吧。」說著,露出一抹yin笑。

 當——

酒桌被人一腳踢翻,那幾個紈褲子弟才驚覺有人進了房,以為是方才那兩個護衛,瞧見只來了一人,便稍微大膽了些,罵道︰「哪兒來的沒長眼楮的臭小子,敢在大爺面前撒野!」

「人呢?」他用劍指著那人的喉嚨,冷聲問。

「你拿把劍唬誰呢!」綠衣男子覺得丟面子。挺了挺胸脯罵罵咧咧道。

只下一秒,他的脖子上便出現了一道血痕,緊接著他的頭便從脖子上滾落下來。血四散濺開,眾人都嚇得六神無主,陪酒的姑娘尖叫著跑了出去。

君臨又看向其余幾個男子︰「人呢?」

「我,我們也不知道。另一個姑娘被,被獨孤兄帶走了,說,說要單獨享用。」被嚇得尿褲子的人不少。都結結巴巴地拼命解釋著。

如此說來,留著他們也沒什麼用了。

君臨一揮劍,轉身離開了房間。他的身後,一排人頭齊刷刷地落地,儼然一幅修羅場的景象。

獨孤……?

他皺眉,莫非是獨孤凜?若真是他的話。他倒並不擔心洛初寶會被他糟蹋。只是擔心他會拿洛初寶的命來威脅他。畢竟,明日就是他娘問斬的日子了。

又找了幾間屋,終于找到了洛初寶——

踢開門的時候,她還在吃著點心,嘴角沾了糖粉兒,像沾了一圈胡子,看起來滑稽可笑。

「君,君臨!?」洛初寶吃了一驚。夾起來的團子應聲而落。

獨孤凜也有些詫異,原以為他最多只是派人來找。卻沒想身為一國之君的他竟然會為了一個女人親自出宮來尋。

瞥一眼他的劍,上面還滴著血,想必那幾個紈褲子弟已經魂歸西天了吧。

冷冷地瞪了她一眼,跟她的賬待會兒再算。

將視線落在獨孤凜身上,開口問︰「你要什麼?」

「我娘免于死刑,可以嗎?」。獨孤凜閉了閉眼,知道自己這是大開獅口。

卻沒想對方竟然答應了︰「可以,關進祠堂,剃發為尼,一輩子抄經書度冤魂來恕她的罪。」

「多謝聖恩!」雖然那樣的日子也跟死了沒什麼區別,但至少,他娘還活著,活著比什麼都重要。

他救了對他最重要的人,他便放那個毒婦一馬。不知道娘,會不會生他的氣

看著桌前那個神色不安的女子,似乎是怕自己的責備,看見她安好無事,君臨的氣便已消了大半,只不過她不听話亂跑的性子是時候好好馴馴了,下一次,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否及時趕到。

「走了。」走到門邊,見對方還沒有要跟上來的意思,君臨回身挑眉,「難不成還要跟著他會獨孤府不成?」

洛初寶愣了愣,趕緊追上來,臨走前又回頭對獨孤凜道了一聲謝,便追著君臨的步子離開了。

獨孤凜眸色一深,她什麼時候和君臨的關系變得如此親密了?她離開的那段時間究竟發生過什麼?

心中的疑團漸次擴大,其實方才他想說的是,他和洛初寶還未和離,白紙黑字寫著夫妻關系,皇上就這麼拐走了他的妻子,他總感覺自己的頭上冒著綠光,閃閃發亮……

出了房間洛初寶才知道白鶴樓亂成了什麼樣,驚動得官兵都來了。

君臨將她攔腰抱起,從窗外躍身出去了。

此刻的京城華燈初上,空氣里混雜著小鋪飄來的香味和河邊青草的氣息,路上人來人往,燻得氣溫都上升了幾度。

洛初寶知道自己犯了錯,恁是不敢吱聲,夾著尾巴跟在君臨身後,儼然一副理虧的模樣。

她還是第一次瞧見他穿黑色的衣服,之前見他總是一襲白衣,倒是頗襯他的氣質。這一身黑衣,倒有種與眾不同的風味。

對方冷不丁地停下腳步轉過來,盯著她的臉看了好一會兒,看得她心里發慌。

正欲開口,卻見得君臨伸手抹了抹她的嘴角,將她粘在臉上的糖粉兒抹掉。

她有些羞,低了低頭。以前七夜倒是經常這麼伺候她,只是對象換成了天人之姿的君臨,倒讓人覺得有意思違和感,令她莫名緊張,卻也夾雜著些許欣喜。

「走吧。」君臨收了劍,黑色發帶在橙色的光影之中徐徐飄揚。

她有些疑惑︰「不是回宮嗎?」。

卻見得對方朝前走了兩步,又停下來︰「你不是嫌宮里悶才出來的嗎?我陪你走走。」

少女的眼眸微張,瞳仁里閃爍著些許感動。他那麼忙,卻還要抽空來陪她,心下有些愧疚︰「你不用陪我,叫幾個護衛跟著我便是,這一次我不會亂跑了。」

他卻一言不發地拽了她的手,徑直朝著熱鬧的人群中走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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