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離 三百五十八  太子遭難,百官力保

作者 ︰ 雲山霧繞

「客氣了,舉手之勞。」晉王嘴上雖然這樣說,可是一雙手早已伸向木盒,將里面的鎖子甲取了出來,寒鐵精造,是難得的寶貝,沒想到這樣輕易的到他手里。

「辛苦王爺了。」歐陽笑著說道。想到三歲離家的文文,他心中也有不少感慨。

「不辛苦,你們去歐府等著吧。」晉王滿意的撫模鎖子甲,微笑著說道。

「多謝王爺。」碧溪與歐陽一起站起來行禮。事情已經談妥,按理應當各自回府,可是晉王卻坐著不肯動彈,似乎還不願意離開,見晉王不走,碧溪與歐陽便又坐下閑聊。晉王知道碧溪討厭陶晶,便讓陶晶跳支舞給歐陽欣賞,陶晶沖著歐陽拋了個媚眼,來到涼亭外,開始舞動紅衣,歐陽知道碧溪不悅,便打量著四處的風景,壓根不看舞動的身影。

奈何陶晶會輕功,歐陽看向哪里,陶晶的身影便飛向哪—無—錯—小說里,最後歐陽只好低頭看著茶盞。

「舞姿雖然曼妙,可是我夫君最喜歡看人身懸巨石舞蹈。」碧溪隨意的說著,她知道陶晶會輕功,舞蹈自然難不倒她,但是她的輕功在身負重物的情況下,使用起來並不方便。

歐陽為她攏了攏披風,問道︰「冷不冷,今天還頭疼嗎?」。

碧溪見歐陽出招,眯著眼楮點點頭道︰「本不覺得疼,現下吹了風,倒比昨日疼的厲害了。」,說罷捂著額頭。露出痛苦之色。

「王爺,歐某先告辭了。」歐陽站起身簡單行禮,扶著碧溪離開。

晉王坐在涼亭中,喃喃自語道︰好一個妻奴。

坐著馬車回到歐府,倆人都感到困倦,索性白日關門,相擁而眠。

夜,寒風凌冽,皇後宮中突然著火,著火的宮殿正是文文的住所。火勢凶猛。宮女全部被人殺死,太監不停打水滅火,可是木頭最易著火,而且容易焚為灰燼。等到宮殿燒了倒掉。眾人才從灰燼里尋出十幾具燒焦的尸體。其中一人身體嬌小,個頭與文文一般。

皇後坐在鎏金鳳榻上閉目養神,說不傷心是假的。畢竟文文自小在她身邊長大,她親眼看著文文從頑皮的孩子一點點長大,蛻變成大家閨秀,幾年來,多虧有個孩子在身邊,讓她不至于太過寂寞,可是這個孩子,還是沒了——

「娘娘,夜涼了,奴婢扶您回去歇著吧?」掌事宮女彎腰湊到她耳邊說道。

秋子看著殿外的宮燈,低頭嘆息。「娘娘,這消息要傳出去嗎?」。,獨孤家還指望文文能嫁給嘉王,為獨孤家謀一份福利呢,可是——

皇後擺擺手道︰「不必了,仔細瞞好。」,眼看著獨孤家快要與皇家決裂,此時不能再橫生枝節。

天將將亮,管家來稟告,說是門外有輛馬車,馬車里還有一位姑娘被綁著。碧溪忙披著外袍沖出去,掀開布簾,一張俏生生的小臉在燭光下顯得晶瑩剔透。

「文文——」碧溪坐上馬車,為她解開麻繩,文文受了驚嚇,渾身發抖的蜷縮著身子。「不怕不怕,娘親在這里。」

歐陽趕來,將文文抱下馬車,將文文安置在他們的臥房,自己另尋了臥房休息。

「娘親,娘親,我怕——」文文躲在被窩里發抖,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半夜突然亮起燭光,睜開眼楮便發現宮女和乳母倒在血泊中,她還來不及尖叫,便被人用布條塞住嘴巴,那人穿著黑衣,身材高大,將她扛在肩膀上,從一處偏僻的角門離開。

「文文不怕,你安全了,沒人能傷害你……」

或許是真的累了,天大亮時,文文終于睡著了。

剛用過午膳,獨孤跋便命人傳來消息,讓他們速速趕往國舅府議事。碧溪不禁想道︰是不是他們得知文文失蹤,所以急著讓她回去商量對策。

快馬加鞭回到國舅府,意外的是,又看到高宰相等人,上次計劃失敗,難道他還想慫恿幾大家族造反?

「哪門子風將宰相大人給吹來了?」碧溪笑著問道。

高宰相繃著臉,眉頭皺在一起,顯然是遇到了煩心事。碧溪心想︰難不成他在皇上跟前失寵了,想尋求獨孤家庇護?

獨孤跋如今遇到事情也不知該找誰商議,上次碧溪替他解難,現在遇到事情便先想要問問她的意見。「是關于太子。」獨孤跋說道。

碧溪皺眉,太子和高宰相是姻親,太子娶了高宰相女兒,又將女兒嫁給高宰相兒子,太子遇難,高宰相恐怕比皇上還著急,可是他來獨孤家做什麼,他該去宮里找皇上才對。

「哦,太子表哥怎麼了?」碧溪問道。自從歐陽告訴她,京城的經濟命脈掌握在別人手上,她就預感會有大事發生,不過是皇上與別人的博弈,她也沒過問,如今看來,那個人只怕是忍不住要先拿太子開刀了。

「被人發現在青樓里,衣衫不整的與青樓女子躺在一起,而那名女子被人打斷了全身骨頭——」高宰相有氣無力的說著。太子的心性他十分了解,也許沒什麼大智慧,可是心性是極好的,絕對不可能留宿煙花之地,更不可能去殺人,還使用那樣殘忍的手法,將人折磨致死。可是說出來誰信呢,就算不是太子做的,太子身上也有了污點。

「太子身邊高手如雲,竟然也會發生這種事情?」她對太子印象並不好,他是元妃的夫君,卻寵愛妾室,連一個孩子也不給元妃,她已經不記得太子的模樣,可她依然記得元妃那惆悵的眼神。

「想請大家幫忙澄清此事,讓百姓不要誤會太子,老夫先謝過了。」高宰相彎腰行禮。

獨孤跋爛好人心性發作,連忙回禮道︰「宰相放心,能幫忙的定當竭盡全力。」,倆人又說了幾句,高宰相急著要去拜訪別家,便匆匆離去了。

獨孤跋想了想,問碧溪該用什麼方法為太子挽回名聲。碧溪有些生氣,反問道︰「高宰相才坑害過我們,父親為什麼還相信他?父親怎知這次不是皇上的苦肉計?再者,太子早已被皇後放棄,做什麼幫他挽回名聲。」

獨孤跋嘆息,雖然不喜皇上的做派,但是對于幾個晚輩,他還是愛護的,畢竟他們身上流著獨孤家的血液。

「他也是你們表哥,都是一家人——」

「一家人?父親要這麼認為我也沒辦法,他姓楊,如果他改姓獨孤,我就幫他。」這件事情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是那麼簡單,可獨孤跋竟然認為只要澄清就沒事,一著不慎滿盤皆輸的道理不懂嗎,萬一是皇上下的另一盤棋怎麼辦?

「你不幫算了,我自己想辦法。」見碧溪不肯幫忙,獨孤跋有些氣悶。

「父親,太子不是小孩子,高宰相憂心太子,是因為他與太子有姻親關系,太子垮台,會影響到他的地位,父親您呢,您圖什麼,皇後都幫不了我們,難道您指望太子壯大獨孤家?」

獨孤跋皺皺眉,抬腳準備離開,碧溪卻先一步關上大門,攔在門前不讓獨孤跋離開。

「父親,此事並非高宰相說的那樣簡單,若是您替太子澄清,反而是害了太子,您忘了,皇上最討厭皇子結黨營私——」太子如今處在風口浪尖,接近太子的人都會有危險,此事萬萬做不得。「而且獨孤家子女嫁娶都成問題,父親怎麼還有心思去幫別人?」

一番勸說後,獨孤跋也冷靜下來,尤其是想到獨孤家的子佷,不少人都到了成婚的年紀,可是獨孤家如今沒什麼錢財,連豐厚的聘禮都拿不出來,更別提十里紅妝了。

是啊,如今最緊急的事情是賺錢,朝廷中的紛紛擾擾交給高宰相處理便好。

另一頭,高宰相游說了好幾家,眾人都打听獨孤跋的態度,听說獨孤跋同意了,他們便也同意,哄的高宰相信心滿滿,等高宰相一離開,眾人便派遣家丁去國舅府打探消息,得知獨孤跋只是口頭應承高宰相,並沒有實際行動,眾人也當作沒事人一般,坐等看好戲。

自太子妃去世,太子在文人心中的地位便一落千丈,此時又瘋傳太子留宿青樓凌虐青樓女子致死的消息,文人更是不屑提他。

朝堂上,高宰相帶著一班大臣不斷遞奏折,不斷夸贊太子品行高潔,極力貶低誣陷太子的小人。

看著低下烏壓壓跪著的一班大臣,皇上氣的臉色鐵青。他一直相信高顈,視高顈為兄弟,如今倒是將他膽子養肥了,竟然敢聯合眾大臣,一起保太子,這樣看來,這龍椅是不是他坐已經無所謂了,就算他死了,還有太子呢,他們已經完全變成太子的人了!眼里哪還有他這個皇上!

「愛卿們的折子朕看過了,太子之事朕自有打算,眼下江南收成不好,洪災泛濫,導致疾病橫行,愛卿們要多拿主意——」他已經被氣的頭暈了,一口氣堵在胸口,吐不出來,咽不下去。

「太子遭難,國體不穩,所以江南百姓才會如此多災——」一位大臣朗聲說道。

皇上氣的想拿奏折砸死他,百姓多災,是因為太子遭難,究竟誰才是天子!(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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