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離 二百二十二  與青樓女子糾纏

作者 ︰ 雲山霧繞

最後還是伺候小晴的丫鬟下水將她扶了上來,小晴暗恨︰以死明志沒成,倒讓下人們看了笑話,等以後她嫁進來,定要將這些看笑話的下人統統發賣了。

小晴被丫鬟扶著回到住所,尹氏派來慰問的婆子們服侍她洗漱,滿滿一桶香湯,直泡的小晴渾身發汗才伺候她更衣。尹氏為了安慰她,賞賜她兩根金簪,兩個金戒指,讓她好好休息,不要胡思亂想。醫女也早已在外候著,見她沐浴完,便進來為她診脈,說她並無寒氣入體的癥狀,傷寒藥都不用吃。

另一邊,管家告知獨孤跋,允許若小姐出門學習做生意,獨孤跋點頭笑道︰讓她來書房找我。獨孤跋拔腿走向書房,管家則跑去通知碧溪,碧溪听到這樣的好消息,自然高興的合不攏嘴,重新戴上珠釵、穿上腰裙,扶著吳嬸的手便往書房走去。

「給父親請安。」碧溪笑著行=.==禮,獨孤嵐皺眉佯裝不悅道︰「這個時辰才來請安?」,一面開玩笑,一面示意碧溪坐下說話,碧溪規規矩矩的坐在圈椅上,看著獨孤跋微笑中帶著嚴肅的臉。

獨孤跋清清嗓子說道︰「我與販夫走卒不同,做的都是大生意,接觸了都是皇親貴冑,與他們周旋,靠的是機靈的腦子。眼邊就發生了一件事,你若能憑借自己的能力將事情圓滿解決,你便有資格跟我學做生意。」

碧溪愣了愣,沒想到還有這樣的考驗。雖然知道事情也許不會容易解決,但是為了自己的命運,她必須跟著獨孤跋學做生意。「父親請說。」

獨孤跋笑著點點頭,開始回想起這幾日發生的事情,原本四弟家的清風與一位姑娘相戀,姑娘家境普通,但是她本人文采頗好,再加上清風一心要跟她廝守,四弟媳已經答應了他們的婚事,並且倆人已經交換了庚帖。可是清風不知為何又突然喜歡上此女子的一位朋友。那位朋友還是青樓女子。家里人自然不同意,可是更離奇的是,這位青樓女子一面跟清風糾纏,一面又攀附上了秦王。清風得知後怒不可遏。氣的砸了不少東西。可是做出來的事情卻是與他的心情相反,他不但不怪青樓女子,還花錢捧她。將她地位越捧越高,四弟媳直擔心他受了刺激想不開,讓獨孤跋幫忙勸勸,獨孤跋本想親自調查,如今碧溪提出想要跟他學著做生意,獨孤跋便想著將此事交給碧溪去做,看看她能不能應付的,如果她應付不,那便證明她能力不足,生意上的事情也不能教她太多,免得她誤事。

「你四叔父家的弟弟清風,如今與杏花林的青樓女子攪在一起,將未婚妻氣病在床,你去查查此事緣由,若是能讓他與未婚妻重歸于好自己更好,若是不行,也要將他與青樓女子隔開,免得他意氣用事,做出不該做的事情。」獨孤跋淡淡的說著,心里也十分疑惑,為何清風會與青樓女子攪在一起,青樓女子只不過是個玩意,陪爺們玩樂還行,怎麼能對青樓女子動情?

碧溪只覺得一個腦袋兩個大,心想︰獨孤跋怎麼如此多事,別人的家事他也要管,卻不見他管自己家里的家事。

「好的,父親可知清風堂弟的未婚妻家住何處?」碧溪想著,要解決事情就得從源頭查起,這件事還是要先問問清風和他未婚妻的想法,若倆人沒有了感情,自己便沒必要將他們扯到一起,只要拆散清風與那青樓女子便可。

獨孤跋搖頭道︰「此事要你自己去查,做生意也是如此,消息都是自己尋來的可靠,別人告訴你的往往不是可靠的。」

碧溪點點頭,正要說話,外面管家卻敲門稟告,說是表小姐跳水尋死,獨孤跋皺眉問道︰府里哪里有水,只有一條洗衣服的小池塘,哪里就淹的死人了?管家也連聲應是,然後退下了。

碧溪看向獨孤跋,他一向待人溫和,不知怎麼的,好似不太喜歡這位表小姐,好歹是客,遭遇不測應該關心幾句,可是獨孤跋想的卻是水淺淹不死人。

見自己失態,獨孤跋面露尷尬的解釋道︰「你不知道你母親娘家的那些姐妹,都是一個脾氣,見不得別人過的好,我真是怕的這些人。」

本來沒想說尹氏娘家的故事,可是想起往事,獨孤跋還是免不得抱怨幾句,當初他父親打仗時曾與一人結為異姓,此人正是尹氏的父親,戰爭中倆人成為生死之交,後來他父親成為大司馬,尹氏的父親也成了大將軍,為了親上加親,倆人決定結成親家,由此,獨孤跋與長女尹氏定親,尹氏性格溫順,倒是讓獨孤跋十分喜歡,後來周國易主,變成隋國,尹將軍以護主的名義起兵與文帝對抗,最終兵敗,被文帝砍殺,與獨孤家不同的是,他父親信公是被周國皇帝逼死的,族人雖遭到流放,但是很快殺回京城重新經營勢力,可是尹將軍死後,十個兒女卻鬧著分家,將好好的一份家業給鬧散了,還要來國舅府討要尹氏的嫁妝。只因為尹將軍起兵,將家中資產花了不少在士兵身上,等到兵敗,家中只剩田地這些不易變賣的資產,黃金白銀之類的早已用盡了。本來田地宅院也值不少錢,夠他們衣食無憂一輩子,可是內斗之下,有人偷偷變賣田地,導致資產嚴重縮水,後來十家分到的資產都不多,總共加在一起也沒有尹氏的嫁妝多。

「虧的你母親是嫁給了我,不然嫁妝都要被那些人奪了去。」如果他不是國舅,背後有皇上和皇後撐腰,被尹家幾個人這麼一鬧,還真是守不住尹氏的嫁妝,當時尹家為了要那一筆錢,可是想出了不少折騰的法子,每日輪流謾罵騷擾,好幾次尹氏都受不了,說要將嫁妝分給他們討個清靜,他氣憤之下進宮求了皇後,皇後派了護衛守住國舅府,這才趕走了那些刁蠻的人。本以為事情已經,他們也該安份下來,沒想到老的沒來,倒是派了小的來生事。

碧溪眨眨眼,心知這過往是不堪回首,獨孤跋定是遭了尹家的欺負,才會對尹家的人如此不滿,而尹氏到底念著骨肉親情,沒有太過計較。

「父親莫要生氣,此次表妹存著心思想要嫁入國舅府,只怕也是有備而來。」碧溪將小晴的心思告知獨孤跋,先給他提個醒,免得以後听到什麼傳言便以為獨孤嵐對小晴做了什麼,她知道獨孤嵐根本看不上小晴,將他跟小晴扯一塊,他是寧願死也不肯娶小晴的。

獨孤跋點點頭,沖外面喊了一聲︰小韓!外面候命的管家便開門走了進來,碧溪心里覺得好笑,管家已經一把年紀,獨孤跋卻喊他「小韓」,光听這稱呼便知,他們一起度過了不少年月,起碼是年輕時便認識了。

「著人仔細盯著表小姐,別讓她在府里興風作浪。」簡單吩咐一句,管家點頭退下,其中的力道自然由他掌握,不需要獨孤跋費心。

吩咐完管家,獨孤跋也忘了自己說到哪了,便讓碧溪休息,明日去調查清風的事情,碧溪點頭告退。

晚風微涼,碧溪抬頭看向天上的明月,笑道︰共賞一輪月,月賞不同人。輕笑一聲,扶著吳嬸的胳膊慢慢往回走。回到繡樓,碧溪便拆去珠環,月兌下衣袍,丫鬟打水讓她洗漱,碧溪擺擺手,稱自己睡意來襲,不必洗臉洗的清醒,不然一會難以入睡。丫鬟們不解,還沒听說過洗臉洗清醒了不好睡,吳嬸見她乏了,想到今日發生了不少事情,便讓丫鬟退下,服侍碧溪躺下休息,碧溪說乏了,躺下沒一會便睡著,吳嬸听到她呼吸變的均勻,知道她已經睡著,便退了出去。

這一夜她依舊沒睡好,睡前听到小晴尋死跳水的事情,便夢見小晴誣賴她推小晴入水,夢里她沒白日里冷靜,被小晴一番話堵的說不出話來,眾人也都相信小晴的話,認為是她推小晴入水,一時間她的處境無比艱難。

次日醒來,只覺得夢境中的自己傻的可愛。獨孤跋交待她去拆散清風和青樓女子,簡單梳洗一番,碧溪準備出門。

「小姐怎麼打扮的如此素淨,這樣子如何出去見人?」吳嬸見她不肯佩戴首飾,皺眉提醒道。在她看來這首飾就是身份地位的象征,戴的東西越好,越是能證明身份不凡,別人也不敢欺壓,可是碧溪不戴首飾,這便有些說不了,哪有貴族小姐不戴首飾的道理?

碧溪被她說的煩了,便道︰「如此,就戴兩支鏤空的金簪吧。」,吳嬸听她這樣說,便將沒還庫里的鏤空金簪插到她發間,這才露出滿意的笑容。

碧溪讓吳嬸拿出裝面具的木匣,打開木匣,銀光閃耀,碧溪將面具取出,又伸手拿出羽毛扇,打開扇子,輕輕撫過白玉做的扇柄,上面刻著四個字「此情可待」。(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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