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走，「你怎麼不理人？」
若凝回頭白他一眼，「有何貴干？」
「臭丫頭，一段時間不見了叫你一聲，還這麼大脾氣！」
「你們都下去吧。」若凝朝身邊的宮女吩咐了一聲，幾個人就有序地退下了。
「你不是去元楚找白笙了麼？听說還鬧騰得挺厲害的，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臨乾伸手，摘過她頭上的一枝梅，湊近聞了聞，「元楚不好玩，本王就回來了。」
「想來也是，我听說蕭燃立了儲妃了，就是白笙吧？」
她拂去了身上的雪花，邊說邊往旁邊的亭子里走去。
臨乾面色不變，跟了上去。
「臨乾，你沒什麼想法麼？」
「有什麼想法？沒想法。」
長長的睫毛輕顫，若凝仔細地.＋du.盯著他，半晌，譏諷地一笑，「臨乾，你騙不了我。當白笙還在伏羲的時候，我就察覺到你喜歡她了。」
「所以你才會一直針對她，擺架子給她看？」
他笑著看了她一眼，將手里的梅花扔到了她的手里。
若凝怒，「你是不是一直覺得我只是一個刁蠻跋扈，小氣又任性的小丫頭了？我告訴你臨乾，我會變成這樣都是因為你，所以不要用那種看小孩子的眼神來看我！」
「……」不就是笑了一笑麼，怎麼突然生這麼大氣了，臨乾覺得很心塞。
「咳咳。本王也沒說什麼啊，你看你，眼楮瞪那麼大，還瞪！我看你以後怕是真的會嫁不出去的。」
若凝直接將梅花甩到他的臉上，一把抓住他的衣領，「臨乾，你呢？要是我說我要嫁給你，你同意麼？」
「……」
臨乾吃驚地看著她，模了模她的額頭，「你是不是燒壞腦子了？大白天說什麼胡話？」
「你少給我裝糊涂。我忍得已經夠久了。以前你那麼花心娶那麼多小妾在家就算了。我只當你胡鬧。可是現在那個白笙出現了，你為了她招呼都不打一聲就趕著去了元楚，你以為我是瞎的麼？我呢？從小跟你一起長大的我呢？你為什麼只是躲著我，討厭我？」
若凝的手越攥越緊。眸子里滿是不甘。
這個傻瓜……躲你是真的。誰討厭你了……臨乾痞笑。「你說對了，本王最後悔的事情就是把小白帶去了元楚，讓她有機會認識蕭燃。至于你這個丫頭。本王可不喜歡小辣椒。」
「你！」
「若凝，放開我吧，我要回王府了。」
雙眼微微濕潤的若凝並沒有乖乖听他的話，而是上前一步緊緊抱住了他，雙手摟著他的脖子。
「臨乾，我心里想了好多次，要是你可以像對白笙那樣對我該多好……你混蛋！我不是小辣椒！都是因為你我才會這樣的！我喜歡你……我喜歡你啊笨蛋！」
也許是真的是忍了多年的情緒一下子爆發，她現在已經失去理智。她很怕，要是自己再不說出來，恐怕她就真的會永遠失去他的心了。
但是這突然的告白最後也沒有得到她想要的答案，臨乾只是淡淡地拍拍她的背，「若凝，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
一滴滾燙的淚滑落，打在他的衣服上，瞬間消失了。
「為什麼？為什麼你不認真听我的話，我沒有開玩笑！」
臨乾慢慢推開她，笑，「你還是對我凶一點吧，這樣子的你更嚇人。」
說完之後，沒有片刻猶豫就離開了御花園。
若凝呆住，跌坐在冰冷的石凳上，緊閉眼楮，罵了句「混蛋。」
坐在馬車里的臨乾苦笑一聲，腦子里浮現出白笙的臉，一瞬間又切換成若凝方才的樣子，不是真心喜歡，又豈敢辜負。
這輩子他注定要對若凝狠心了，如若不然，才是毀了她。
縴長的手指挑開簾子看著外面的鵝毛大雪，不知道小白現在又是在做什麼，和蕭燃待在一起？
心里有些……苦澀呢。
被他念著的白笙這時候狠狠打了個噴嚏，芙蕖听見，有些擔憂地開口，「難道是染上風寒了？眼看著就要上路了，生病了可怎麼辦？」
她揉揉鼻子，「沒事，只是鼻子有些癢罷了。芙蕖，我東西都收拾好了。」
芙蕖輕嘆一口氣，「那就出發吧，記得要讓亞棠一直跟著你，有她在我更放心。」
「我身邊這麼多人呢，棣紅閣的殺手們都是很厲害的，所以你放心啦，倒是你，一定要好好地等著我回來啊。」
「嗯，明日我就跟著李媽，一直等到你回來。」
門被推開，亞棠背著一個包袱出現在門口，「阿笙，你好了沒有，外面馬已經備好了。」
「好了，我就來。」
芙蕖模索著往門口走，亞棠跑拉住她的手，笑眯眯地說，「芙蕖姐，我在這里。」
「嗯，你也要小心，這一次出去不可以再像以前那樣貪玩，不要誤了阿笙和蕭的大事知道麼？」
亞棠不耐煩地撇撇嘴，「我知道啦，師兄已經在我耳邊念過很多次了，我會听話的。」
芙蕖模模她的臉，溫柔地叮囑，「一定要平安回來。」
「嗯嗯。」
白笙走，「芙蕖，外面還在下雪，你就不要送我們出去了。」
芙蕖點頭，兩個人將她送回了房間。
盛府里的人來送她們的時候都是一臉不舍的樣子，特別是李媽，左看看白笙，右瞧瞧亞棠，眼淚竟然掉了出來，「你們兩個丫頭喲，邊關是什麼地方，肯定是要受許多苦的，叫我怎麼放心得下。」
亞棠抱了抱她，撅著嘴說道︰「李媽我會想你的，我會快快回來讓你做牛肉給我吃。」
「好好好，你想要多少有多少。」
福伯也是一臉擔憂地看著白笙，「姑娘，一路保重。」
白笙點頭，「福伯，家里就麻煩你了。還有李媽，芙蕖也拜托你了。」
「是是，姑娘不用擔心。」
「走吧亞棠，你師兄他們在城外等我們。」
兩人一起上了馬，對著眾人揮了揮手，駕馬離去了。
虎子和石頭在後面大聲喊︰「姑娘一路小心，一定要早日回來啊！」
人影漸行漸遠了，盛府的門緩緩關上。
白笙駕著馬，前面等著她的，是前所未有的挑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