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第一皇女 第一百七十八章 爭鋒相對

作者 ︰ 北城十三夜

離開太極殿沒多遠的挽歌突然感覺到一陣惡寒,狠狠地打了一個冷顫。

她環住手臂,希望以此消除入骨般的寒冷,心想怎麼總感覺有人在背地里想暗算她?她最近是不是太陰謀論了些?

「錯覺吧。」她喃喃自語。

就在這時,一件披風遞了過來,挽歌一愣,順著手轉過頭一看,就看到寧遠行不知何時站在她身後,表情淡淡的看著她。

她嚇了一跳,本能地往後傾倒,誰知下盤不穩,一個瑯蹌,險些摔倒。

寧遠行眼疾手快拉住她的手,將她往自己身邊一帶,讓挽歌穩住身子。

挽歌站穩後,正想道謝,卻想起對方是寧遠行,她心中一滯,反射性地甩開寧遠行的手。

寧遠行同樣愣住了,他側目看著自己被打開的手,微微有些疼。

這事被身後的寧海看在眼中,對挽歌更加厭惡。

他的眼神也沒有逃過挽歌的眼楮,或者說,寧海是正大光明地將自己對她的厭惡展示出來的,沒有誰會喜歡被人用厭惡的眼神看著你,挽歌自然也一樣。

俗話說得好,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寧海對她都是這般厭惡,寧遠行又會好到什麼地方,只不過,他比寧海更懂得收斂自己的情緒。

挽歌的心情突然變得煩躁起來,她戒備地盯著寧遠行,聲音清清冷冷,一出口。便滿是疏離,「你什麼時候在我身後的?」

挽歌的疏離讓寧遠行微微動容,他的笑意變淺,聲音還是淡淡的,只道︰「這里是離宮的必經之路。」

言下之意是他並不是特意跟著她的。

可挽歌並不在乎他是不是特意跟著她,她只在乎兩人的安全距離,她看了看四周,並沒有路過的人,才松了口氣,然後又用冰冷的語調道︰「以後不許靠我太近!」

本來兩人關系就夠惡劣了。還被傳出關系和諧的不實緋聞。要是被人看到剛才那一幕,那還不得傳出你儂我儂,甜甜蜜蜜的傳言?

要是被洛延川知道了,她一定會很慘的。

寧遠行豈會不知道她的心思?他臉色微冷。收回遞的披風。清冷地笑了一聲。雙目淡淡地掃了她一眼,沒說什麼,越過挽歌。大步向前走去。

跟在寧遠行身後的寧海狠狠地瞪了挽歌一眼,經過她身邊的時候,特意停頓了一下,留下一句令人惱火的話,「不識好人心!」

挽歌頓時愣住了,等反應過來是什麼意思後,大為惱怒,誰不識好人心了?你們是好人嗎?她正要追上去討個,一陣寒流穿過全身,讓挽歌一個激靈,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阿嚏。」挽歌捂著鼻子,眼淚都弄出來了,最近天寒,她好像又著涼了。

走在前面的寧遠行听到挽歌的噴嚏聲,頓了頓,半側過頭,就看到挽歌站在原地沒動,手捂著鼻子,眼角有瑩瑩的水光,好像很難受的模樣。

她體質會變得這麼弱,是因為絕心蠱的原因吧,寧遠行輕嘆一聲,對寧海吩咐道︰「把這件披風交給公主吧。」

「大人,她不會要的。」寧海有些掙扎,剛才寧遠行遞給挽歌時,對方都沒有接,他送肯定更沒戲了,再說了,他一點也不像給那個女人送披風,巴不得她多冷一會兒。

可這一次寧遠行卻不再好,他一向溫和的目光驟然變得凌厲,語氣也偏冷,「要不要也是她的事,你多嘴什麼?」

寧海被寧遠行冷冽的眼神盯得背脊一寒,他狠狠地打了個冷顫,驚覺自己剛才的失態,連忙低頭,聲音中帶著點顫聲,道︰「屬下不敢。」

「拿。」寧遠行將披風丟給他,淡淡道。

寧海頓時焉了,不敢再發表自己的意見,他聳拉著腦袋走到挽歌面前,硬邦邦地將披風遞給挽歌,冷硬道︰「給你。」

寧海的態度讓挽歌很不滿,這個人從一見面開始就對她心存不滿,一踫面就惡聲惡氣,從未給過她好臉色,現在給她披風也好像是在施舍一般,她打心底的抵觸。

她冷漠的揮開寧海的手,冷冷道︰「孤不需要,把它還給你家大人吧。」

說著,她看向前方不遠處停下來的寧遠行,心中冷笑,以為一件披風就能博好感嗎?會不會太天真了些,她越過寧海,直直地往前走去。

寧海剛才才被寧遠行眼神訓斥一番,現在只想著趕快完成任務,他轉身三兩步追上挽歌,將披風往挽歌懷里一塞,惡聲惡氣道︰「大人給你,你就拿著!」

挽歌毫無防備地被寧海強大的推力弄得一個踉蹌,她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寧海做的的確有些過了,憑著挽歌如今的身份地位,十個人里九個半都得恭恭敬敬地對她,挽歌也不說擺架子了吧,但是該有的禮節總不能少吧。

寧海充其量不過是寧遠行身邊的貼身護衛而已,連一個正經的官職都沒有,這樣的身份本來連和她的資格都夠不上,他倒好,見了她不但不客氣,倒覺得自己還在理了。

真以為有了寧遠行撐腰就可以這樣肆無忌憚地在她面前挑釁嗎?

泥人都有三分泥性,更別說她了。

挽歌頓時怒了,她臉色一沉,目光凌厲,帶著一股狠勁兒,寧海被她的眼神鎮住了,心中有些發虛,只听到挽歌厲聲呵斥,「大膽!寧海,你眼中還有沒有尊卑禮儀?在孤面前,你就是這樣的態度嗎?」。

她下意識地看了眼寧遠行,冷笑,寧海哪有膽子這麼對她?只怕也是他授意的吧,就為了給她一個下馬威,讓她記得她永遠都要低他一頭?

呵,他真以為她還是五年前任人揉捏的唐挽歌嗎?

寧海臉一下子就青了,他知道挽歌並非真正的甄寧公主,只是個冒牌貨,所以見了她也從來沒有真正將她當做公主看待,可這女人好像當了幾年公主,好像就忘記了自己到底是個什麼身份,若不是大人替她隱瞞,她早就被秘密處死了。

「我哪里大膽了?公主,大人好心給你聳肩披風,你就是這個態度?」簡直就是翻臉不認人的白眼狼!

這人還真的跟她較上勁兒了!她以為她好欺負嗎?

她冷冷一笑,「寧海,別忘了自己的身份!你覺得,有什麼資格在孤面前自稱我?在這片皇土下,還由不得你來胡作非為,信不信孤立馬就能治你一個大不敬之罪?」

「你這個女人真是無理取鬧!」寧海還不覺得是自己的方式不恰當,一門心事怪在挽歌蠻橫無理上,看著挽歌的眼神也冒著火。

挽歌氣血上涌,究竟是誰無理取鬧了?她不想要這件披風還不行了嗎?這人是存心找她不痛快吧!本來今天的事情就夠她傷腦筋了,現在又被寧海挑釁,挽歌覺得自己快被氣炸了。

一旁的寧遠行還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這一幕更加刺激了挽歌,她被逼得沒辦法,只想大聲質問,你就不能給我留一天安生日子過嗎?!

要不是考慮到在皇宮人多嘴雜,挽歌真想跟寧海干一架,讓他知道她的厲害。

可現在在皇宮,必須要冷靜下來,以免被人抓住把柄,挽歌深吸一口氣,迫使自己保持冷靜,一字一頓道︰「不要以為你是丞相的人,孤就不敢拿你怎麼樣。」

她不再是任人拿捏的唐挽歌!

「呵,你還真把自己當……」寧海冷冷一笑,他替寧遠行感到不值,覺得挽歌是養不熟的白眼狼,大腦一時間短路,險些把最重要的話給說出來,卻被寧遠行打斷。

寧遠行不知何時已經介入兩人中間,他的眼神剛才如果只是冷,那麼現在,就是萬年冰封的寒冰了,他失望地看著寧海,果然,手下如果太愚鈍,也並非好事。

他冷冷道︰「寧海,我最近是不是對你太好了,讓你連最基本的尊卑禮儀都忘記了?」

「大人,我……」

「回去領罰吧。」寧遠行不再看他,寧海過于意氣用事,雖忠心護住,卻容易辦壞事。

這樣的人,同樣沒有用。

寧海握緊了拳頭,滿是不甘地瞪了挽歌一眼,都是因為這個女人,大人才會是非不分!

可心中不管有多少不快,他已經不敢反抗寧遠行的命令,悶悶地道︰「是。」

挽歌冷漠地看著這場鬧劇,先打你一巴掌,再賞你一顆糖吃,寧遠行自導自演,也真是難為他了,她將披風塞到寧遠行手上,冷冷道︰「寧遠行,你這是什麼意思?」

「公主覺得是什麼意思,那便是吧。」寧遠行無意與挽歌多做爭執。

本是想著她畏寒,就把自己的披風給她取暖用,哪知會鬧出這麼多事情來。

寧遠行這風輕雲淡的態度徹底引怒了挽歌,她最討厭的就是他這幅萬事與他不相干的模樣,明明就是他引起的所有的事,卻偏偏就他最無辜,最清白,怎麼會有這種事?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的態度真的很令人生厭?」

「臣有自知自明,就不勞煩公主提醒了。」

「呵,你要是有自知自明,就不要再接近我!我真的,非常討厭你!」挽歌厭惡地看著寧遠行,她的腦海中,回憶就像跑馬燈一樣,不可控制地一一閃過,直至最後,她看到了愛荷慘死的一幕。(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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