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商娘子 畫像

作者 ︰ 竹筒糯米

袁青又只得毅力堅定的將冰冷的衣服穿在身上。不得不說,秋天,特別是打霜的時節,早晨起床,就是一場戰斗。

「起了,馬上就出來。」袁青道。

門外的小寶稍稍放心,他以為他又不肯陪她去學堂了。

袁青整理好自己,打開門,袁寶道︰「,我們下去吧。」

洗了臉,吃了早點,袁青與袁寶姐弟兩走出酒樓,往學堂的方向走去。

來到一處岔路口,袁寶又和那個冤家撞見了。這兩個孩子真是太好精力了,大早上的,袁青還在昏昏欲睡(她昨晚沒睡好),這兩個孩子就在大眼瞪小眼了。

「王爺。」袁青看到洛奕潔身旁的少年,對他躬身一禮。一大早上起來還要朝他拜一拜,恕袁青真的不願。

黎塵見袁青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問道︰「你昨晚沒睡好嗎?」。

「是呀。昨晚在寫東西,後半夜才睡下的。」說著,袁青的眼皮就要閉上了。

走在黎塵身旁的是蘇月,她見袁青這副模樣,瞬間對她不爽︰「王爺面前,豈容你如此沒有形象。」

「哦,你哪位呀?我什麼形象關你什麼事呀?」袁青一副還沒睡醒的樣子,要不是袁寶在她身旁拉著她,她真的要倒下了。

蘇月還想再說什麼,看到黎塵冰冷的眼神,很識相的閉嘴了。她可不能為了這個不知禮數的女子破壞了與自己心上人好不容易的相處時間。對,絕對不能。于是她面帶微笑看向臉色寒冷的王爺。可是王爺根本不看她。

「王爺,你們先上前,我與小寶,待會再來。」袁青道。她實在是太想睡覺了。哪怕就是站在原地,閉上雙眼都能睡著。

黎塵沒有說話,看著袁青那副隨時都有可能睡著的表情,片刻道︰「我送你休息吧。」

「好……好呀。」袁青的神智已經模糊不清了,听到休息二字,自然是連連點頭。

她這一點頭,身體晃得厲害,袁寶一個十歲的男孩如何扶得住袁青這具搖晃並且隨時都有可能倒下的身體?當然是不能,就在袁青快要倒下的那一剎,一雙有力的手將她穩穩扶住。

「阿塵,你……」蘇月見這位稍微踫一下別人都會嫌髒的少年,現在竟然毫不嫌棄的扶住這個不知名的女子,心中很是憤恨。

「你把兩個孩子送去學堂。」黎塵對她淡淡開口。隨後不由分說的將袁青扶走。

哼!蘇月氣鼓鼓的看著這兩人的背影。

袁寶已經知道上學的路,他率先跑去了。而洛奕潔見他跑了,拉著她的月追去。

袁青神志不清的任由黎塵扶住,眼皮睜不開的閉住了。

黎塵甚是無奈,此少女就像完全沒有骨頭似的靠在他身上,看樣子好像是睡著了。這個有重度潔癖的少年難得沒有嫌棄這個少女的靠近,只是他的眉頭還是有些不悅的微微皺起。

袁青昨晚睡得太晚,將近天亮才睡下,今早又被逼著早早起床,現在她嚴重的睡眠不足,剛才她的眼皮一直在打架,現在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好靠並且她也不嫌棄地方,她已經沒有任何意外的沉沉睡去了。

就這樣,黎塵微微皺著眉扶著這個已經睡下,但也沒有倒下的少女,一步一步走回酒樓。

其實黎塵是可以坐馬車來的,畢竟他是王爺嘛。只是,他母親不同意,說是,他與蘇月一起走路送洛奕潔上學,可以欣賞沿途的風景。其實就是顧宜靜為了給這兩位小年輕制造相處的機會找的借口而已。

蘇月長得美若天仙,按理說只要看到她的男人,都會或多或少的對她動心。可是,黎塵完全就是個異類,這麼說呢……反正他對她沒有任何感覺。

為了這件事蘇月傷心了好久,從小到大,他都沒有正眼瞧過她,雖然他們小時見面次數不超過十次,而且自從黎塵十歲離宮後,他們有九年沒見,這次蘇月來到秋州,就是他們九年之後的第一次相見。

但是時別九年的第一次相見,並不是蘇月想象中的那般美好。蘇月背井離鄉,風塵僕僕的從京城(她的老家)來到這個人生地不熟的秋州,蘇月是滿心的委屈無人說,這些也就算了,誰知她來到了秋州,不但沒有見到那個人,而且現在見到了那個人,那個人對她就如陌生人一般。這叫她如何不傷悲?

這事擱誰誰難受。

好吧,不說她了。且說,黎塵他是下了多大的決心,才將袁青扶到月湖酒樓。真是好不容易把她扶到月湖酒樓。

「王爺,掌櫃她怎麼了?」葛裕連見黎塵扶著昏睡的袁青忙上前問道。

「把她扶上去休息。」黎塵道。

「是,是。」語罷,葛裕連招來一個伙計。伙計會意,忙來到還靠在王爺身上的掌櫃身旁。他見掌櫃的已經睡的深沉,現在喊她,也只會擾了她的好夢,便也不叫她,道了聲︰「王爺,我將掌櫃的扶上去就行了。」語罷,他伸手將袁青從黎塵的身旁拉。

袁青忽然感覺到一只陌生的手扶著她,她全身一陣不舒服,努力睜開眼,用盡力氣勉強推開扶著她的伙計,「你別踫我。」

「掌櫃的,我扶你休息呀。」伙計一陣尷尬。

「哦,這個呀,我能自己走,你不用扶我了。」說罷,袁青推開伸手扶住她的伙計,然後跌跌撞撞的走上樓。

樓梯較陡,袁青現在的狀態不好,她還沒走幾步,就跌倒在樓梯上。那伙計見此,忙上前將袁青扶起。

袁青雖然不喜被人觸踫。但基本的禮貌還是有的,迷迷糊糊的說道︰「謝謝呀,我沒事了,自己能走上去。」語罷再次推開伙計,轉身再次上樓。

也許她的強迫癥太強了,就算是在睡夢中也無法忍受別人的觸踫,也正是這個習慣,她前世的性生活少之又少。

袁青也不管其他,閉著眼楮,用手扶住樓梯邊的護欄,慢慢上樓,只是她的腳又踩空了。這個倔強而且有潔癖的少女活該摔跤,只是當她就要落地之時,被一雙有力的手將她接住。

倒也奇怪,袁青對這雙手的觸踫沒有反感,懶懶開口道︰「謝謝呀。」語罷直接倒在伸手扶她的那個少年的懷中,她又睡了。

「那個……王爺……」伙計支支吾吾的說不清楚。

「我扶她上去就行了。」黎塵道。

沒辦法,黎塵又只得將袁青扶到三樓。

彼時,袁青已經被黎塵扶到三樓的廂房內。他將她扶到床邊,她直接倒在床上,終于有了一個非常舒服的地方,她不願意醒的睡下了。

黎塵正要出門,他轉身憋見木桌上有一張寫滿字的紙,腦中想起今早上袁青說她昨晚因寫些什麼東西,才導致她睡眠不足。如今看到桌上那張還未來得及收的紙筆,就能印證她所說屬實。

袁青躺在床上,早就昏昏沉沉的睡去,房內就只有這兩人。

黎塵將桌上的那張紙拿起,看著,這張紙上的內容,很有趣,就和前幾天他看到的報紙差不多,但是內容又不是完全一樣。

難道她昨晚就是為了寫這個?黎塵心道。紙上密密麻麻全是字,有幾根線把不同的內容隔起來,也不至于讓人看花了眼。

也不知道為什麼,黎塵就這樣認認真真的看著這張未成形的報紙上的內容。時間不久,報紙的正面已經看完,隨手將報紙翻。

報紙的反面,竟然沒有看到字,而是一幅畫。

紙上畫的是一個栩栩如生的少年。袁青昨晚,把那些該寫的內容都寫了,然後一直在思考,關于美男這個話題該怎麼寫。想來想起,都寫不出一個字,索性不寫了,直接畫吧。

袁青的畫藝不高,但好在神態逼真。這面紙上,是一個簡易的背景,背景中有一個少年,他身著玄色錦衣,身姿欣長,眉目俊朗,黑發如瀑,反正這個人很好看。

黎塵看著畫上的人,眼神已經是冷到不能再冷了。

就算他不喜歡照鏡子,可這畫上之人分明就是他的樣子。

袁青在床上睡的也差不多了,升了個懶腰,忽然她發覺不遠處一個非常冰冷的氣息冷冷傳來,她不自覺得打了個寒顫。這秋天的早晨真的那麼冷嗎?此時太陽也已經出來了呀。袁青雙手環肩,起身只見一個身材修長的少年站在自己的對面。

「王爺,你怎麼在這?」袁青是睡昏了頭,她完全不知道她是怎麼來到自己的廂房的,但是,這些已經不是重點了。袁青眼下移看到黎塵手中那張半成品的報紙,她腦子飛快運轉,最後雙眼非常震驚的盯著少年的臉。

「我……那個王爺,這個東西是我的。」說完,袁青以最快的速度將他手中的紙張奪回。但願他沒有看到那張,否則她掉近黃河都洗不清了。

但事情往往不如人願。

只听得黎塵冷冰的語氣,一字一頓,「你畫上之人是誰?」就算那個畫上之人與他十分相似,可也不能妄下定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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