蝕骨深愛 237. 237.大結局下(愛你今生無悔)

作者 ︰ 苦柚子

霍斯霖知道季天陽是娶了黎菲,可他們並未有過夫妻之實,他們相敬如賓直到女兒出生。卻不知黎菲卻在生產過程中難產而亡。

當季天陽將這些消息,用書信的方式告訴他時,霍斯霖整顆心都撕裂了,當時他並無自由,只將女兒托付給了季天陽,為表示對季天陽的感激之恩,他許諾絕不要回自己的女兒,要女兒為季天陽養老送終。

卻不知季天陽在女兒五歲時,意外身亡,那時他已經獲得了自由身,他去找女兒,當時季天陽的家鄉發生了重大地震,他很想將女兒跟季天陽的老母親帶走,可當時的他身無分文給不了太多承諾。

另外,季天陽的母親也拒絕了跟他走,說,就算苦死也要死在家鄉這塊土地上,同時,她也警告過他,別妄想帶走她的寶貝孫女,說他承諾過女兒永遠是季天陽的孩子。

重義氣的霍斯霖是&lt個漢子,說出的話一言九鼎,心知肚明,女兒是季家唯一的希望,帶走她,對那位老人意味著什麼,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終究,他沒帶走她們,將她們丟棄在這片土地上,在無法帶走她們時,只好只身離開,去了國外。

他曾經偷看過季文馨,僅只一面,從她明媚的眼里,看到了黎菲的影子。以免他會違背諾言,奮不顧身從季家奪走女兒,他到在國外狠心的將她的一切都遺忘,甚至這些年來一直都沒有找尋過她們,到底她們過得好不好,他一點都不想過問,也不能過問。

五年來,兒子霍一辰在他耳邊無數次說過季文馨的故事,那些故事他甚至都可以背的出來,可他竟然沒有見過她一面,竟然不知道霍一辰鐘情的女人,竟是他的親生女兒。

此刻,她就站在他的身後,近在咫尺,就在剛才,當著這麼多的人,他親口承認她是他的女兒。

而且,一直給她傷害的罪人就站在眼前,他用盡所有的力氣打了他,可渾身因恨而咆哮的血液翻滾著,心底深處的怒很,久久不能平息。

「她是你的女兒?」

在霍斯霖做出令人震驚一幕的瞬間,最先反映過來的人是冷司令。

他一字一頓的問著,聚焦的雙眼里滿懷期待的看著霍斯霖。

「對,季文馨是我跟黎菲的女兒,不是季天陽的女兒,所以,季家跟冷家的婚約無效。」

霍斯霖深刻的感觸到,落在身上那束期待的目光,可他沒有轉身,仍舊保持著揪著冷蕭然領口的姿勢。

如一個冷王一般,睥睨著冷蕭然,「至于,冷家對我女兒的傷害,我會毫不客氣的討回來。」

說罷,霍斯霖閃電般的松開冷蕭然,丟給他一個嫌棄的眼神。

然而,周圍的人,面對他狂妄的舉動,竟然無一人阻攔,投來的目光,全是對冷蕭然的惘然。

可是,沉默了一秒後,霍斯霖的雙手,再次揪住冷蕭然胸前的衣刪。

怒不可及的問道,「告訴我季天陽真正的死因,告訴我他的死跟你有關嗎?」。

霍斯霖了解季天陽的秉性,只要想到冷蕭然膽小怕事的一面,牙關都硬了起來,再次追問道,「他的死到底是不是因為你?」

對于季天陽的死,霍斯霖一直充滿好奇,他的死明著是為國殉職,暗地里一定隱藏著什麼。季天陽是個排雷特種兵,是特種隊中首屈一指的高技術人才,他憨厚穩重,對待工作一絲不苟,微乎其微,不會為死神留一絲機會來掠奪他的性命,更不會無緣無故的身亡。

冷蕭然目光僵滯,一直落在季文馨的背影上,難以置信被他傷害千萬倍的女人,到頭來會是他最應該保護的人。

過往傷害她的一幕幕,不斷鞭笞著他的身心,狠得多將自己千刀萬剮千萬遍。

霍斯霖的言辭冷而硬,冷蕭然听得一清二楚,只要想到季天陽的死,冷蕭然渾身都是顫抖的。

霍斯霖說的沒錯,季天陽的死跟他有關,季天陽如不是冒雨去救他部下的一個小兵,就不會為了救那個兵以身犯險,觸雷救他。

季文馨靜靜的站著,霍斯霖的話,深刻的砸進她的腦海里,驚愕的眼里滿是震驚,腦海里閃電般的閃過小時候的每一幅畫面。

他說她是他的女兒?

她竟然是霍斯霖,俏大爺創始人的女兒?

季文馨雙肩都是震顫的。

老天到底在跟她開什麼玩笑?

先是季天陽女兒的身份被冒充,冷家少女乃女乃的身份被搶走,此刻,她竟然又變成霍斯霖的女兒。如變戲法一般,在捉弄著她。

她不知前世,她做了什麼錯事,以至于,今生要遭遇這些,卷翹稠密的睫毛顫抖著,她緊緊閉上雙眼,將眼中那些代表委屈的水霧,吞在肚子里。

沉默了數秒後,倏然睜開雙眼,她從小就渴望父愛,渴望家庭的溫暖,渴望愛情的甜蜜,可面對她的除了背叛就是傷害,她被傷透的心,千瘡百孔,根本經不起一點的折騰,她低聲下氣過活了太久,心底對那些代表幸福的東西,一點也不再期待。

至于,空窗二十幾年的她,突然冒出一個叫她女兒的父親,她真的接受不了。

她跟冷家的一切都結束了,跟霍家的緣,她還沒想好如何開始。

她很想離開,恨不得長出一對翅膀,飛走。可是,她的腦海里,還是徘徊著霍斯霖的話語,因為冷蕭然玩忽職守,害她雙親分離的事。

還有那些關乎父親季天陽死亡秘密的事,她不想放棄。

一直以來,冷蕭然都用輕蔑的眼神看她,都用羞辱的言辭跟她說話,她應該是值得她來保護的人,可他卻一再的傷害她,就在剛才還當著那麼多人辱罵她是勾~人的妖~精。

她對冷家無愧,處于對長輩的尊重,她一直隱忍著那些委屈,可此刻她一點也不想忍了,她想挺直腰桿,質問冷蕭然一句為什麼?

問一句,我爸爸的死,是不是因為你?

漠然回首,染滿恨意的眼,穿梭過在場的重任,毫不掩飾的定格在冷蕭然的身上,同他落在她身上僵滯的目光不期而遇。

「我爸爸,到底是怎麼死的?」

問出這些話時,季文馨的聲音的僵滯的,就連渾身的神經也是繃直的。

她的聲音低沉黯啞,低不可聞,卻帶著非同以往威懾力,而她那鎮靜的臉,含著淺笑的臉,好似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危險,讓人揪心。

就連站在一邊的冷天擎,跟霍一辰的心也揪緊著。

季文馨的聲音低不可聞,可冷蕭然還是清清楚楚的听到,微張的唇,難以解釋,更不知道如何開口。

沉默了片刻後,做了此生最大的付出,第一次當著季文馨的面,親口承認二十年前他年輕氣盛犯過的錯誤。

「是。」

冷蕭然年輕氣盛時,犯過兩次錯誤,而這兩次錯誤,讓他徹底失去這輩子最好的兄弟,最值得喟嘆的友誼。

就在失去兩位重要的友人後,他懺悔了,感嘆了,成熟了,成長了。二十年來,他拼命保護季文欣,拼命為她謀劃未來,拼命給她寵愛,彌補對他們的欠缺,卻不知,所有的努力,換來的又是一個過錯。

竟然,傷害了最值得他保護的人。

听到冷蕭然嘴里的是字,季文馨被傷千倉百孔的心,再次粉碎般撕裂開來,染滿恨意的眸子,更加暗沉下來。

季文馨拳頭緊緊的攥著,指尖早已嵌進肉里,甚至,鼻息間,幾乎都可以聞到血液的血腥味。

「他是怎麼死的?」

清冽的話語灌入冷蕭然的耳中,質變是質問的口氣,可冷蕭然心底深處也是慶幸的,發生了這麼,至少還能听到她質問他的話語,而不是轉身離開,永遠消失在他的眼前。

冷蕭然看著季文馨清冽的臉,透過她的臉的同時,也看到二十年前的一幕。

「原本,冒雨該去救季雲峰的人是我,可天陽他卻獨自去了,一去就再也沒有回來。是我對不起他,是我對不起你。」

他嘴里的那個‘你’字,是說季文馨。

冷蕭然的眼里,滿是愧疚,滿是對季文馨的內疚,可季文馨竟臉一絲都看不見,她的面前,腦海里滿是季天陽冒雨去救季雲峰的畫面,「季雲峰,雲峰,雲峰……」獨屬爸爸的聲音,一遍遍鞭笞著她的神經。

然而,這個聲音的響起,讓她清冽的目光不住的掃向,一邊情緒有些零落的季文欣。

季雲峰是季文欣的爸爸,親生父親,而她費盡心機想要傷害的人,想要報復的人,一直在怨恨的男人,卻是因就她父親而死,听到這番話的季文欣會是什麼反應?

「這樣的男人,冒雨冒死去救季雲峰的季天陽,你還恨嗎?」。

季文問一字一句的問出來,想到爸爸死在雨中慘烈的一幕,她根本沒有哭,眼角就有淚水滾落下來。

「不是,我不信,是季天陽害死我父親季雲峰,一定是冷伯伯記錯了。」

季文欣寧死也不願相信,季天陽會冒死去救她父親季雲峰。

季雲峰是季天陽帶去當兵的,所以,季雲峰的死歸根結底歸集在季天陽的身上,即便他因救他而死,也是咎由自取。

季文欣的話一出,親口承認季雲峰是她父親的話一出,冷蕭然的臉鐵青一片,難以置信季文欣會是季雲峰的女兒,而那些冒充身份的事不言而喻,他整個心都震顫起來。

難以置信面前這個,二十年來讓他疼在心尖上的女孩子,竟然會有如此歹毒的心腸,竟然會恩將仇報,冒充季文馨的身份,贏取他們的同情,做了冷家的兒媳,而他為了保護她,庇護她竟然想方設法要將季文馨推遠,甚至絞盡腦汁羞辱她,傷害她。

他跟她一般混蛋,一般無恥!

冷蕭然的雙腿在顫抖,恨不得親自跪在季文馨面前懺悔。

看著季文欣不服輸,不知悔改的陰冷的目光,冷蕭然怨氣不打一處來,竟然,踱步到她面前,果斷給了季文欣一記耳光。

「不知悔改的東西,竟然欺瞞了我們二十年。」

冷冽的語氣,陰冷的臉上帶著蕭殺,看似在替季文馨出氣,可是看在季文馨眼里,卻是那般的諷刺,一出殺雞儆猴的戲碼,總是不那麼入眼。

這種趨炎附勢,見風使舵的戲碼,讓季文馨該死的厭惡。

她根本不需要。

季文馨冷嗤出聲,眼里除了鄙夷,就是厭惡。

「很痛心吧?」季文馨幽幽開口,「被您寵溺在手心里的心肝寶貝,傷害的滋味一定很不好受吧!」

季文馨素來不是個喜歡挖苦別人,喜歡揭短的人,可是此刻,看到冷蕭然令人惡心的嘴臉,她還是忍不住挖苦了起來。

過往被冷蕭然傷害,羞辱的一幕,不斷的浮現在面前,此刻她的心卻是那般的舒暢,她知道此刻冷蕭然的心,一定被她疼上百遍,那些蝕入骨髓的痛,一定很煎熬。

此刻,被灌了鉛的雙腳,也變得輕盈起來,她一言不發,邁著輕盈的步子,豁然離開。

此刻,她一臉釋然,眼里含著淺笑,就連脊背也是直直的,然,看著身後每個人的眼里,卻是那般的揪心。

冷天擎也是心如火焚般煎熬,季文馨只身離開的瞬間,他就追了上去,緊緊扣住她的手腕。

「季文馨,我不準你離開。」

冷冷話語,從她頭頂砸下來。

季文馨,駐足,對上他寒星般的眸光。

「你覺得,我還有留下來的理由嗎?」。

「……。」

冷天擎沉默,冷家將她傷得體無完膚,就連他都為她不值,而他,又有何臉面請求她留下來。

他很想成為她留下來的理由,可他竟無法大刺刺的開口說出來。

猶豫了片刻,他還是松開了她的手。

季文馨毫無留戀的離開,邁出大門時,遇見兩名異國的男主,用流利的英文向酒店大堂經理打听著什麼。

然,年前貌美的大堂經理,根本听不懂那兩名男子說的話。

季文馨清楚的听到,他們在找冷司令,有重要的東西要交給他。

充滿好奇的目光快速掃過兩名男子,他們手里拿著一個文件袋,里面鼓鼓囊囊的裝著什麼,神情因為語言無法溝通,有些焦急。

「跟我來吧!」

處于好心,季文馨態度友好的對兩名異國男子說。

冷家時對她有愧,可冷司令幫她照顧女乃女乃五年的情分,她沒齒難忘,處于感激她還是管了閑事,同兩名男子簡單的交談了幾句後,就帶著他們返回正廳,去找冷司令。

霍斯霖跟霍一辰追出來的時候,就見季文馨引著兩名異國男子返回來,有些詫異。

冷家的人,也無心在過什麼大壽,參加壽宴的賓客也被疏散開來。

霍斯霖擋住了季文馨的去路,季文馨故意忽略了霍斯霖探究的目光,親自將兩名男子送到冷司令跟前,瀟灑的轉身。

外人看來,季文馨是冷家跟季家這段感情的輸家,可是,在季文馨的眼中,她是這段感情最大的贏家,她愛過恨過,最後,是要慘敗的離開,可這次的離開,她卻帶著福利,帶著她跟冷天擎的孩子離開的。

她愛過冷天擎,所以,對于這個愛的結晶,她非常的寶貝。有了寶貝的季文馨,此刻,不但沒有怨恨,反而覺得很幸福。

幸福的她,站在車水馬龍的街道上,顯得卻是那般的渺小,她閉著雙眼,模著月復腔里的寶貝,頓時,感覺A市的一切都是那麼的討厭,都是那般的嘈雜。

她知道,北半球的A市是冬季,臨近聖誕,可是南半球的澳洲,此刻正是山花爛漫的春季,听說此刻,正是澳洲藍花楹開放的盛季。

听說藍花楹開放的季節,澳洲格外的浪漫,此刻的她,非常需要調節心情,很想帶著自己的‘小qing人’或者‘小棉襖’去放松心情。

在登上去澳洲的飛機前,她去了醫院,檢查了身體,檢查了胎兒的狀況。

在被醫生告知,她一對雙胞胎胎兒一切正常時,她整個人都是輕松的。

三天後,澳洲克拉倫斯山谷。

千千萬萬的藍花楹開遍克拉倫斯的山谷,山谷的街頭巷尾藍花楹燦爛綻放,整個山谷好似一個紫色的仙境般。

然而,季文馨整個人,好似被卷入一個紫色的視覺盛宴中。

她穿著淡紫色的連衣裙,漆黑的長發柔順整齊,獨行在鋪滿藍花楹的花道上,道路兩旁掛滿藍花楹的樹枝層層疊疊,淡紫色的花瓣洋洋灑灑的飄落下來,落在她漆黑的順發上,落在她的發梢,整個人好似置身在美妙的通話仙境中,連空氣中彌漫著浪漫的氣息。

低頭間,滿地的紫色花瓣,好似鋪了一張紫色的地毯,又好似剛剛下過一場紫色的花雨般溫馨,馨香。

轉瞬間,翩翩飛揚的,讓人目眩心怡的藍花楹,好似幻化著她的思緒,甚至在花雨間,可以幻化出一個讓她熟悉的人影,甚至讓她看清那張線條冷硬的臉來。

冷天擎,在如此浪漫的仙境中,她竟然想到了他,不確切的說,是看到了他。

季文馨笑了,痴傻的笑出聲來,她竟然還會傻傻的想到了他,還在期待他嗎?

盡管她沒親口承認她是霍斯霖的女兒,也沒否認要跟季天陽撇清關系,然而,身份特殊的她,卻親口說出要跟冷家解除婚約的話語,擺明要跟更冷家一刀兩切的立場。

此刻,想到冷天擎就是自虐。

伸手接住紛飛下落的藍花楹花瓣,感觸著它們的溫軟,提醒自己身在異國,面前那個人影是在腦海中幻化出來,告誡自己不許胡思亂想。

她將那些藍花楹花瓣,捧著,捧到月復部,巧笑嫣然,喃喃的對月復內的寶貝說,「我的寶貝,藍花楹真的很美,美的讓我不敢觸踫,都說藍花楹的話語是‘在絕望中等待愛情’,媽咪不想等待愛情,也不需要愛情,媽咪需要你們的愛,需要你們的鼓勵,所以,你們兩個快快長大,健健康康的長大吧!媽咪期待你們能健康快樂的長大,平平安安的出生,然後無憂無慮的陪在媽咪身邊。」

季文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自言自語說著她的期望,說著跟寶寶私~密的話語,甚至,完全忽略到了眼前幻化出來的人影。

「那我呢?你們的未來里,就根本不需要我的庇護嗎?」。

冷天擎有些黯啞的陰郁聲音,真真切切的響起來,音色有些沉悶,卻有著撥動大提琴末弦般的悅耳。

季文馨抬眸,對上冷天擎有些倦怠的雙眼,在真真切切看到眼前有些陰郁的臉後,觸電般扔掉了手里的藍花楹花瓣。

意識到冷天擎已听到了她剛才的所有的話語,定會發現她懷了寶寶的秘密,一個猛然轉身,毫不猶豫,以最快的速度逃離。

她根本沒有邁出腳步,所有的舉動都如數看在冷天擎的眼里,所以,冷天擎才會及時扣住她的手腕。

「別逃了,我知道你懷了我的孩子。還不止一個,所以,想要丟下我離開,就連著我的孩子一並丟下吧!」

他的聲音幾近疲憊,卻帶著季文馨不曾奢望過的央求,還夾著些不曾被她听到過的寵溺。

一句別丟下我,還是觸動了季文馨心底深處,那根最脆弱的弦。

她停下腳步。

「讓我留在你身邊。」

冷天擎淡淡開口,蒼白的唇,有著不被人察覺的虛弱。

以往的他,總會用命令的口氣對她說,‘季文馨留在我身邊’,這次他竟然改口,竟然,這般的低聲下氣求她,讓他留在她的身邊。

她的心弦再次被牽動!

她想要抽離她的手,卻被他攥的更緊。

「冷天擎,你沒有必要這般死纏著,我已經說的很清楚,季家跟冷家……」

季文馨來不及說出一刀兩斷的話語,就被冷天擎的吻封住她的嘴巴,將那些話語死死封在她的嘴巴里。

「唔……。」

她抗議,她膛大的眼恐慌一片,討厭死了冷天擎,前一刻苦苦祈求她,下一秒就再次對她動‘粗’。

一吻結束,季文馨乘機推搡開了他。

「冷天擎你是在太惡劣了,為何總要用這種方式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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