蝕骨深愛 236. 236.大結局下(是誰騙取了您的信任)

作者 ︰ 苦柚子

冷蕭然的臉猙獰的可怕,也讓季文馨該死的惡心。

從冷蕭然充滿蕭殺的眼里,季文馨看的出他對她的恨意,知道他恨不得當著全世界所有的人,宣布她的壞。

季文欣奪了她的身份,冷蕭然一口認定季文欣就是他冷家的,處心積慮來傷害她的目的,季文馨不言而喻。

看著冷蕭然震怒的臉,看著他處處維護季文欣的模樣,季文馨譏笑出聲,「在您眼中我就是這樣的女人?」季文馨反問出聲,秀眉微挑,硬著牙關,一字一頓,「在您眼中季天陽的女兒就是這樣一個不知廉恥的妖~精嗎?」。清朗的話語傳遍了整個宴會廳。

從季文馨的口中,突然听到了季天陽的名字,冷蕭然渾身的神經都緊繃起來。冷硬的寒眸直直的看著季文馨的臉,對她的話充滿了好奇。

在他眼里她是個妖精沒錯,可她怎麼就跟季天陽的女兒扯上關系?

她話中的意思,明確告訴他,她是季天陽的女兒。

「什麼意思?」

冷蕭然緩緩開口。

季文馨該死的討厭冷蕭然那張染滿冷意的臉,也討厭他那雙恨不得將她凌遲的眼,頓時感覺臉解釋的話語都不想說。

季文馨丟給冷蕭然一個不屑一顧的眼,有些寒冷的眼直接落在季文欣的臉上,幽幽開口,「我想季,季家的少女乃女乃季文欣會為你解答所有的疑惑。」

季文馨毫不客氣的直接將問題丟給季文欣,是她操縱了一切,所以她有必要對大家解釋一切。

盡管季文馨沒有直接說出那些不為人知的秘密,可她的一字一句,好似就是沉重的巨石,砸在季文欣的心窩處,讓她喘不過起來。

季文馨看著季文欣倉皇的眼,慘白如紙的臉,怒斥出聲,「怎麼,季文欣你有膽冒充季天陽的女兒,有膽害死冷天琪,有膽派人暗殺我,沒有膽當著這麼多人承認嗎?」。

季文馨的話一出,眾人皆忘記了呼吸。

季文欣被揭穿了虛偽,丑惡的面皮,可她還是能夠泰然處之,腦子快速的閃著,繼續做著垂死的掙扎,「季文馨你不要血口噴人,我是季天陽的女兒,我是冷家名真言順的孫,你不要為了掩飾你貪婪的心,編造這種無中生有的東西來污蔑我。」她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直接撲進冷蕭然的懷里,「冷叔叔你要我,我真的是季天陽的女兒。」

季文馨沉默不語,看著季文欣如跳梁小丑般掙扎的模樣,格外的舒暢。

鄙夷的神色毫不掩飾的盯著季文欣,恨不得將她盯出個洞來,她要一點點的揭穿她的罪行,她要看看季文欣還有什麼手段要耍,怎麼去圓被她精心經營了二十幾年的彌天大謊。

季文欣是冷蕭然親自帶回來的,對她的身份他從未質疑過,季文馨說出這些撼動他心志的話語,冷蕭然除了震驚,並未其他。

所以在季文欣楚楚可憐求他時,他還是非常肯定的自己的想法,季文欣就是季天陽的女兒。

「孩子,別怕,我你。」冷蕭然緊緊摟著季文欣有些哆嗦的身體,不斷的安慰著她。

「既然你說你是季天陽的女兒,就拿出證據,拿出證明你是季天陽女兒的證據來。」

冷蕭然提出條件,冷司令最終擔心的一幕還是發現了。

季文馨手里毫無證據,根本沒有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可她毫不畏懼,抬頭挺胸,一雙誠摯的眼,怔怔的看著冷司令。

她來不及開口,季文欣突然瘋了一般從冷蕭然的懷里掙開,慌張的對冷司令說,「爺爺,我有證明自己身份的瓷瓶,就是冷家送給我爸爸,約定婚約的瓷瓶。」

說著季文欣就將包裝好的瓷瓶拿出來,她帶著瓷瓶去見季文馨是幌子,她派人將她打暈,最終瓷瓶的所有權屬于她。

她親口听到爺爺對季文馨說,只要季文馨帶回瓷瓶就她是季天陽女兒的話,否則,他是不會承認的。

此刻,瓷瓶在她手里,她將它當做禮物送給爺爺,爺爺對她的身份定會毫無置疑。

瓷瓶出現,冷家的人再次膛大雙眼,冷蕭然對季文欣的身份更加肯定。就連冷司令也有些震楞起來。

瓷瓶就在爺爺面前,季文馨彰顯的更加虛無縹緲起來,可她不想認輸,不想這麼輸個心如蛇蠍的女人,她知道冷家的所有人對她都是冷的,狠的,冷天擎是,冷蕭然是,翔翔此刻也一定會認為她是個壞女人,想要奪走他媽咪的身份。

形單影只的季文馨好似汪洋中的漁船,正在跟波濤洶涌的凶猛海浪斗爭,可她一點也不畏懼,最終,她還是將視線落在冷司令的臉上。

一字一頓的說,「爺爺,我沒有拿回瓷瓶,手中沒有證明自己身份的物證,可我敢以性命擔保,敢以季天陽跟黎菲的擔保,我就是她們的親生女兒。」

她的話擲地有聲,足夠撼動在場每個人的心。

然,她的聲音很清澈,穿透力極強,以至于讓正趕往宴會廳的霍斯霖听到。

黎菲、季天陽對他並不陌生,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分量級人物。

不知是命中注定,還是直覺的正確判斷,季文馨的話語,足夠撼動他的心。

冷天擎不曾見過季文馨如此泰然自若,臨危不亂的一幕,盡管她沒有求他她,可從她說出她是季天陽女兒時,他就毫無保留的她,所以在她說出這些話時,全場沒有人他,他選擇她。

「我你。」

「我你。」

兩道聲音異口同聲,足夠讓季文馨心悸一顫。

她瞥了眼距他半米處的冷天擎,此刻,他的冰冷的眼里,是季文馨不曾見過的認真。

唇瓣動了動,竟然不知如何開口,在她心里冷天擎是個渣渣,是個心狠手辣,毫無人性的強盜,可此刻他竟然說出讓她有些溫暖的話,季文馨有些感動。

冷天擎毫不掩飾的真誠目光,毫不掩飾的直視著季文馨,讓季文馨有些倉皇不安,她故意撇開他的眼,意識到還有一道陌生的聲音說她時,她的目光直接看向宴會廳門口。

季文馨轉過了臉,對黎菲有著非常感情的霍斯然,果斷從季文馨清澈明亮的眼里,看到了神似黎菲的影子。

「我你是黎菲跟季天陽的女兒。」

霍斯霖緩緩過來,滿頭銀發在水晶燈下泛著銀光。

若不是他身後跟隨著霍一辰,季文馨定會認為霍斯霖是龐然大物,可看到霍一辰時,她心底徹底明了。

他就是她曾經極度崇拜的霍斯霖。

季文馨趕快迎上去,「您是霍老?」她眼里不見了落寞,多了些訝然。

霍老將叼在嘴巴里的金煙嘴拿掉,淺笑著點頭。

上下打量了一番季文馨後說,「你就是我兒子日思夜想,吵著要娶回家去的季文馨嗎?」。霍斯霖只看了季文馨一眼,滿眼都流露出對季文馨五不喜歡的神情。

季文馨垂眸,有些難堪的笑了。

霍斯霖如此喜歡季文馨的神情毫不掩飾,無不讓霍一辰再次後悔起來,他抬眸給了冷天擎一記刀子眼。

他委曲求全將俏大爺給他,成全他跟季文馨在一起,卻不知他根本保護不了季文馨,不但沒有將她捧在手里疼,反而還讓他的家里人來傷害她,甚至縱容別的女人對季文馨使黑手。

當將叔告訴她季文馨被人襲擊時,他的整顆心都碎了,那些對冷天擎慷慨的因子,瞬間冷卻掉,他改變了心意,他要親自保護季文馨,照顧季文馨。

對于霍斯霖的出現,是霍一辰親自請來的,他將俏大爺所有的遭遇都告訴了霍斯霖,作為俏大爺首席執行元首,霍斯霖連夜乘飛機趕回來。

此刻,能出現宴會廳,是他跟兒子回來,親自拿回經營權,帶走季文馨。

爸爸說出了此番話,霍一辰態度更加堅定,毫不掩飾的說,「所以,老頭快點為我們操辦婚事吧!」

他是故意說給冷天擎听的。

霍一辰的話足夠挑起冷天擎的霸道與,他健步前來,直接攥緊季文馨的手腕,將她拉近懷里,霸道的說,「霍一辰你出爾反爾,從你答應放棄俏大爺經營權時,這個女人這輩子就是屬于我的。」

冷天擎眸光微眯,眼神滿是挑釁,微微勾唇,「何況這個女人跟冷家有婚約,是我們冷家名正言順的。」冷天擎說的霸氣十足。

一聲冷家,輕易牽動霍斯霖的敏感神經,他抬眸,直接看向冷天擎,而後,目光直接落在,三米外的穿著暗紅色壽星服的冷司令上,一眼認出冷司令,是他的首長。

能夠再見到首長,霍斯霖百感交集,可是目光瞥見冷蕭然時,他的整個臉上的線條都硬了。

雖說他早早離開部隊,可對于他因為自私害死季天陽的仇,他一點也沒忘。

軍令如山倒,一日首長,終生首長,處于對軍魂的尊重,霍斯霖還是主動靠近了冷司令。

「首長好。」

他輕聲問好,冷司令也認出了霍斯霖,然後在他厚實的肩上錘了一圈,「臭小子,沒想到你還記得我這個老首長。」

霍斯霖,季天陽,冷蕭然是結伴兄弟,都是冷司令的兵,他一直以為他們兄弟會永遠團結一心,永不言輸的,可是那個意外,最終將他們分開來。想到那場意外,冷司令的心里就百感交集起來。

霍斯霖跟冷司令閑聊了幾句,再次回到分辨真假季天陽女兒真假的事上。

霍斯霖用探究的目光看著季文欣,挑眉,「你說你是季天陽的女兒?瓷瓶是你的?」

季文欣一致認為,季文馨沒有證明身份的東西,即便有人她,也絕不能否定她不是的事實。

「是!」季文欣一口咬定。

霍斯霖有一雙銳利的鷹眼,他一眼就確定季文欣不是,他從她還是從她萬分肯定的目光中看到了,不為人察覺的倉皇。

對季文欣身份充滿探究的目光,毫不掩飾的她身上轉悠著,忽而轉到了餐桌上,被大大的蛋糕喝吸引住眼球,或許是美食家獨有的嗅覺,觸覺,他味道了蛋糕獨特的香味,好奇的打開來,頓時,一個制作精美的蛋糕出現在霍斯霖的面前。

處于對美食的研究,好奇,霍斯霖直接拿出小小的叉子,戳了一小塊蛋糕就品嘗起來,著不品嘗還好,一品嘗,霍斯霖感覺渾身所有的血液都凝固了。

這個味道,是他一直懷念的味道,是他一直無法忘記的味道。

而這個味道,就是黎菲獨有的味道。

「這個蛋糕是誰做的?」霍斯霖幽幽開口,「做這個蛋糕的主人,一定就是黎菲的女兒。」霍斯霖的語氣格外肯定。

他們美食界有這麼一句箴言,名師的手藝除了能得到真傳外,還會遺傳。

黎菲沒真傳別人的機會,唯一的可能就是遺傳。

霍斯霖的話一出,令在場的人,再次傻眼。

在場的人,心知肚明這個蛋糕是季文馨帶來的,只要她開口說蛋糕是她做的,那她是季天陽跟黎菲女兒的身份絕對無法改變。

此刻,季文馨對霍斯霖除了感動就是震顫,她凝視著他,「您怎麼這麼肯定,蛋糕的主人就是黎菲的女兒?」

「這個味道,只有黎菲才能做出來。」霍斯霖直接說道,「她已經不再,唯一的可能就是得到她遺傳的人,才能做出。」

季文馨一听,心底豁然開朗的同時,再次對霍斯霖充滿了好奇,他竟然知道媽媽的味道,可是這些問題並不是現在她著急解決的。

她瀟灑回眸,再次看向季文欣,嘴角噙著莫測高深的笑意,「季文欣假的終究是假的。」

而後,季文馨再次將復雜的視線,落在冷蕭然的臉上,盡管一個字沒說,可足夠讓冷蕭然肯定,一直被他討厭,恨不得千刀萬剮的季文馨,就是季天陽跟黎菲的女兒。

他恍如觸電般,推開擋在他面前的季文欣,邁著沉重的腳步,一步一步往季文馨身邊走來,竟然發現,每走一步都是那麼的沉重。

好似走了一個世紀般永久,才走到她面前,用著季文馨無法看清的神色看著她,「蛋糕是你做的對嗎?」。

所有的事,如光頭上的虱子明擺著,可冷蕭然還是問出如此低級般的問題,因為除了這個他在找不到別的話語。

「是不是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您應該知道,是誰騙取了您的信任。」

季文馨扔下這句毫無感情的話,轉身離開。

剛要邁步時,還是停止住了,轉身踱步,緩緩走到餐桌前,雙手捧起那只分量格外沉重的瓷瓶,目光在上面流連了一番,將它舉到冷司令的面前,幽幽開口,「爺爺瓷瓶我代替我爸爸退還給您,跟我有婚約的冷天琪已經不再,我有權代表爸爸,單方面解除季家跟冷家的婚約。」

看似一句清淡的話語,可是足夠刺傷冷家所有人的心,最愧疚最悔恨的莫屬冷蕭然跟冷司令。

季文馨落寞的離開,決裂的轉身,身後再次響起霍斯霖的聲音,「丫頭,你給我站住,有些賬,我必須當著你的面跟冷家算清楚。」

季文馨沒有轉身,也沒挪動腳步,就定格在原地。

下一刻,霍斯霖直接掀翻了餐桌,然後朝著冷蕭然的臉,重重的打了一拳。

「冷蕭然這一拳是我為季天陽還的。」冷蕭然來不及躲閃,霍斯霖的另一拳又落在,「這一拳是為我女兒季文馨打的。」

霍斯霖的話一出,冷司令再次震驚,就連季文馨剛才平復的心髒也被提到嗓子眼。

下一秒,霍斯霖直接揪住冷蕭然的領口,怒斥出聲,「要不是因為你玩忽職守,我就就不會為你去頂罪,就不會讓黎菲我的女人因為沒有歸宿去自殺,就不會被季天陽救下,就不會跟季天陽結婚,讓我們一家三口不能團聚。」

霍斯霖、季天陽和冷蕭然是拜把弟兄,二十年前他們都是排雷特種隊的精英,而霍斯霖是精英中的精英,季天陽跟冷蕭然都是他的下屬,冷蕭然是正宗的紅二代,性子有些松散,以至于在一次排雷任務中,玩忽職守謊報了排雷數目,而他謊報的那一個雷,一夜間毀掉了一個村莊,冷蕭然犯了錯,而他不能眼睜睜看著,冷蕭然毀掉冷首長的一世名聲,更不願親眼看著自己的兄弟被送進監獄,送出部隊。

他是大哥,他認了罪,主動為冷蕭然頂了罪,他被送到很遠的山區服刑,後來冷首長得知其中的內幕,通過關系才將他的命保住。

黎菲也在部隊服役,她是後勤兵,他的事一直對黎菲隱瞞,他被轉移走一個月後,黎菲才知道他並非無服役,而是英勇犧牲,當時已懷孕一個多月。因為他們尚未結婚,未婚先孕對一個女人傷害是何等的大,因為傷心,她選擇了自殺,幸好被季天陽發現,天陽救了她,得知她懷孕時,一口認定她的孩子就是他的,霍斯霖不在了,還有他,他會娶她,會一輩子疼愛她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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