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俏廚娘 第169章 江上遇險

作者 ︰ 月落輕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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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終于听見她,赫連晟總算松了口氣,「你已經睡三天了,我得去吩咐人給你熬些米粥,吃些東西,才能有力氣。」

他作勢要起身,木香卻伸出雙臂,緊緊的摟著他的腰,「我沒事,就是還沒回魂,不太適應,你陪我躺著,再躺一會。」

赫連晟見她還不,真真的急了,「你在這兒躺著別動,我去瞧瞧,看能不能找著郎中。」

剛睡醒,他的聲音動听的要命,沙啞中透著磁性,這是獨屬于木香的溫柔,除了她,誰也看不到赫連晟的這一面。

「怎麼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冷嗎?」。赫連晟以為病了,緊張的不行,一會模著她的臉,一會抱著她的腦袋,頭抵著頭,感覺她額上的溫度。

吧嗒吧嗒的滴在他的胸口上,沒有衣服遮擋,那眼淚珠子便順著胸膛滾身下的床單上。

被他這麼一抱,木香的眼淚不僅沒止住,反倒越來越多。

「終于醒了嗎?再不醒,為夫可要將你吻到醒為止,」赫連晟勾唇一笑,伸手將她攬進懷里,緊緊的抱著,抱的那樣緊,生怕她會再度從眼前溜走似的。

她的熱淚,滴在男人的光果的胸膛上,把男人驚醒了。

那一刻,她熱淚盈眶,心里涌起的感慨與酸澀,怎麼收都收不住,一個勁的往眼楮里涌,從而導致了,她的眼淚,怎麼止也止不住。

微微轉頭,輕而易舉的看見近在咫尺的俊顏。

她可以聞到那船熟悉的呼吸,獨屬于他的。

木香再度睜眼時,首先看見的是一小塊湛藍的天空,緊接著,好像是熟悉的呼吸。

她這一覺睡的很沉,一個夢接著一個夢的做著,光影交錯,時光飛梭,好像過了很多年,又像是昨天,總之,很奇怪。

在靠進黑影胸膛的一刻,她最後繃緊的一根弦,斷了,陷入了昏迷。

在被黑影撈起的一刻,她嗅到了那個令她朝思暮想,每夜都會夢見,早晨醒來,卻又看不見的人。那個她最熟悉,最信任,在這個世上,最放不下的人。

不等她反抗,也不容她躲避,便將她撈起。

可她這會想逃都沒力氣,當她撲騰著,往旁邊躲開時,那黑影已經逼近。

這是她的第一反應,心想,完了完了。難道她這一世的結局,就要以被水怪吞食而結果嗎?那會不會太悲慘了點?

水怪?

但就在此時,她隱隱約約的看見一個黑影朝她游了過來。

木香在迷迷糊糊,感嘆這輩子做了多少該遭天打雷劈的事,還得煩勞老天爺,給她行如此大刑。

又是一陣悶雷聲,緊接著一道亮刺眼的閃電,朝著江中劈了過來。

轟隆隆!

看著天空那一道道的閃電,她以為一切都已是終結,她多活了一世,難道就要在這里劃下句點嗎?

木香被浪拖著,拍打著,時而沉下,時而浮在水面上。

他身邊的人,也為了護著他,沒再敢木香的死活。

苗玉軒拉著的力度也越來越小,最終,在一個巨浪打過來時,他沒能抓住木香。

為了節省力氣,她盡可能的放松身心,讓自己在水中呈飄浮狀。

木香在水中已經沒了知覺,也不知喝了多少的河水,不知在水里飄了多久。

天空一片漆黑,只有偶爾的幾道閃電,從空中劃過。

呆滯了半響,他一咬牙,道︰「可能我們游著游著,就能到隴西了,到那時,我會讓你忘記那個人,我可以照顧你和你的孩子,喂,我別睡啊,清醒點!」

苗玉軒覺得她神色有些不對,忽然往她的肚子看去,腦子里砰一聲,一朵大大的煙花炸的五彩繽紛。

其實他們是很想把這個女人扔掉,只一心救他們的少主離開,可是他們知道少主的脾氣,他是到死的那一刻,都不會放開她。

幾個死士圍過來,一同撐著木香。

木香勉強的扯出一個笑,身子已經完全依在他身上,「你丫這是欠虐,天生的賤骨頭,可是姐不想干了,姐只想跟我的夫君過一段安穩日子,生幾個會調皮搗蛋的娃兒,被你這麼一攪合,這回怕是不成了。」

苗玉軒看見神情不對,知道要壞事,又急又心疼,「你別睡,千萬不要睡,你不是還要找我算帳呢嗎?你不明白,小爺就喜歡你找我的麻煩,往死里整我,因為只有那梯樣,我才覺得自己是活著的,一顆心,是在跳動的,你懂嗎?懂嗎?」。

「這樣下去不行,我們都會死亡在這里,」木香已經快要沒了力氣,她自己看不見,此時她的嘴唇已是青紫色。泡在水里的半截身子,也漸漸要失去知覺,無法再動彈身子,止不住的往下沉。

所以他一直緊緊抓著木香的手,另一只手拼命朝一個方向劃。

這會他已經不去想後悔,不該帶她上船,現在想那個,已經沒用了,在這樣的風浪里漂著,能保住性命,就已是老天開恩,不幸中的成幸了。

苗玉軒一直緊緊抓著她的手,害怕她會被風浪吹走,吹到他找不見的地方。

而且,在冷水的泡久了,手腳會抽筋,會麻痹。

因為你不可能有任何的期望,眼睜睜的泡在水里,就是在等死。

在這冰冷,看不見盡頭的河水中,木香深刻的感覺到了絕望。

河浪沖著,很容易就把人沖散了,只片刻的攻夫,安平鈺的身影就不見了,苗玉軒身邊的死士也越來越少。

天昏地暗的,除非他有千里眼,否則很難看見。

苗玉軒听是听見了,但他只是為難的搖搖頭。

「我們得找到河岸,苗玉軒,你知道現在是在哪兒嗎?」。她扯著嗓子朝苗玉軒喊,否則他听不見。

但是,她很清楚,不能在水里待久了,他們得趕緊找到岸,然後上岸,否則總這樣在水里泡著,即便不被腌死,那也得被凍死,況且,況且她現在的身子,沒有大夫把脈,她自己也不確定,沒有也當有的。

木香落水之後,只覺得身子被浪推著,裹著,卷著,自己無能為力,只能任由風浪推動著在水中游蕩。

他的幾名死士,也朝著兩人圍過來。

苗玉軒倒是離木香最近,他水性也極好,拼了老命朝她身邊游。

安平鈺想朝木香身邊游,可是浪太大了,他游了一米,又被推回兩米。

落水之後,他們的船,剎那間就不見蹤影。

一片混亂中,所有人都掉進水里。

眾人听見一聲巨響,緊接著像是有一只巨手,在推著船,瞬間將船掀翻。

毀滅之手,來的太快,沒有給人任何準備的余地,便席卷而來。

三人不約而同的朝一個方向看去。

話只說到一半,忽然听見有人恐懼的尖叫。

木香爬起來,推開這兩人,「我不需要你們救……」

苗玉軒氣的快要拿刀砍人了,正欲再說什麼。

可是那幾人仍屹立不動,像石化了一樣,任由浪潮打在他們身上,任由狂風卷著。

他的話是混著雨水,河水說的,因為他的一張俊臉,都已被淋的快要辯不清五官。

苗玉軒怒了,「叫你們去,這是命令,還有另一條船,等你們上船之後,我自會跟著一起下船,快去,不能再耽擱!」

這是做為死士,最重要的任務。

生死攸關之跡,別說一個女人,就是他老爹來了,那也是六親不認,只認苗玉軒一個人。

「屬下等人,是少爺的死士,至死寸步不離!」

命令下了,那兩人卻紋絲不動,「我們只護少爺,其他人,恕屬下無能,護不得!」

苗玉軒自是明白他的意思,「你們倆個,帶上她,下小船!」

論實力,他們兩人肯定不如苗玉軒身邊的死士。

安平鈺也爬起來,他不會感謝苗玉軒剛才的相救,若不是他,如今他們二人又怎會陷落于此,「走,讓木香先走,你派三個人,要命護她!」

苗玉軒抹了把臉上的水珠子,撐起身子,看著身下的木香,真到了要離開這條船之時,苗玉軒一顆心忽然就空了。

「少爺,快坐小船離開,這船快沉了,」苗玉軒身邊的人,扯著嗓子催他走。沒辦法,縱然這船再堅固,那也抵不住輪番的巨浪襲擊,這樣的巨浪再來兩個,這船非沉不可。

此時,哪還顧得上,冰冷的衣服貼在身上,從頭濕到腳,一旦想起來,立即就得凍的牙齒直打哆嗦。

在一片混亂中,有人要水中掙扎,有人緊緊抓著船。

可是在跟大自然搏斗的過程中,無論你是絕頂高手,還是一絲武功都不會之人,大家在此,都是平等的,都一樣要靠老天爺賞臉,才能活下去。

在如此艱難的時刻,苗玉軒的死士,都圍在他身邊半米處,在他身邊圍起一道人牆。

有的被掀起的船艙撞飛,掉進滾滾的江水中,有的直接被晃的,掉下船。

船頭的幾個人,也慘叫著。

徑直撞向船艙,只是幾秒鐘的時間,整個艙頂就被巨浪裹挾帶走。

與此同時,那道巨浪從苗玉軒的後背撲過。

他身子飛撲向木香,連同安平鈺一起撲倒在地,用自己的身子將兩人壓在身下。

「不好,快趴下!」

苗玉軒正欲,抬頭一看,一道八尺高的巨浪,正筆直的朝他們奔了過來。

「你們撤到那里去,我在這里,一個人就可以了!」

可是木香已經把繩子綁在手上了,現在連人都看不清,更別提解開繩子,她想推開安平鈺。

甲板上也分台階,他們現在站在上方,雖然不會被水淹到,但風浪太大,就算系著繩子,也快要支撐不住了。

安平鈺因為抱著木香,也騰不出手來,抹一把臉上的水珠子,「這里不能待了,咱們得換一個地方,走,去那邊。」

緊隨狂風而來的是暴雨,真正的瓢潑大雨,就這一瞬間,天好像要踏下來,與地融為一體。叫人分不清哪里是天,哪里是地。

苗玉軒第一時間,其實也是想護著那個女人的,但怎奈安平鈺比他快了一步,已將那女人摟在懷里了。

巨浪將水帶進船艙,這就是他們不能待在船艙里邊,非要待在甲板上的原因。

縱然他有內力護著,但還是被震的氣血翻涌,衣服全都濕透了,反觀被他護在懷里的木香,卻一點事都沒有。

但是浪來的更快,一道巨浪打在安平鈺的背上。

船一晃動,他的身子搖搖欲墜。

這一陣風來的太快,他沒來得及系上繩子,抱著木香的時候,他就將自己置于船沿邊。

「抓緊,浪要打過來了!」安平鈺忽然沖到她前面,反身抱住她。

風勢說來就來,來的十分迅猛,一陣風刮過,帶著咆哮怒吼的聲音,帶動船身劇烈搖晃。

「你們顧好自己,這樣抓著,我反倒不好固定!」木香甩掉他倆的手,抽出一根繩子子,本來想綁腰上的,可想想還是算了,只能綁在手腕處。

安平鈺跟苗玉軒同時抓她的胳膊。

「!」

「!」

話音未落,只听呼呼的風聲,直撲船頭而來。

有經驗的船把頭,大呼一聲,「風來了,大家都,掌舵的,多上去幾個人,收起船帆,侯爺,你可要多加哪!」

緊接著,又是一聲輕響。

木香緊盯著黑暗中的前方,忽然,她听了一聲輕響,很輕很輕。

這時候,船艙里頭是不能待的,但為了有暴風雨是穩住身體,不至于被大風刮跑,船的四周都栓了不少的繩子,以備不時之需。

苗玉軒跟安平鈺很有默契的,分別站在木香的身側。

船把頭帶著人,擺了香燭案台,又奉上僅有一只雞,殺了雞血,灑在船頭,以祭河神。

快到子夜時分,江中的水似乎都不再流動了,連空氣都好像靜止了一樣。

「行了你們兩個,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意思,趕緊去準備吧,你讓要船把頭一定要看好風向,處理得當,還是有機會的,」她說這話時,心里也是沒底的,但這種時候,也只能是死馬當活馬醫了。

苗玉軒煩躁的抓了下頭發,「你也以為小爺想呢,誰知道踫上這種鬼天氣,江河的脾氣本就不是我們這些人能左右的,我們隴西每年死在江河里的漁民不計其數,人跟天斗,誰能斗得過!」

安平鈺一看他搖頭,氣不打一處來,「若不是你強綁她上船,又何至于被困于此,別說我沒提醒過你,若是她有什麼不測,你等著整個隴西被滅吧!」

在人命關天面前,木香不想跟他計較,再者,她現在的情形,能不下小船,就盡力不下小船,否則一旦到了翻滾的江中,可真真的危險了。

他這船上,加上船工,跟他的侍衛,總共有五六十人呢!

苗玉軒皺眉搖頭,那樣的小船,怎麼可能坐下船上所有的人。

安平鈺也是這個問題,「咱們應該做些防範,最好能找到風向是從哪里過來的,可以及時調整下船的方向,還有,那兩艘小船能坐下船上的人嗎?」。

問他們風力幾級,估計他們也不懂,但江中泛浪,肯定是由狂風引起的,風力級別不同,掀起的浪高也不同。按著這艘船的構造以及大小,至少能抵抗七級。

木香模了下肚子,神色凝重,「他有沒有說,會有多高的浪。」

這結果本就在他們的意料之中,如今只不過更嚴重些罷了。

但是木香跟安平鈺,都沒什麼多余的表情。

听完這一番話,平常人都該嚇的驚慌失措,不知所措。

他暗暗發誓,回去之後非狂揍大天師一頓不可。

苗玉軒去了沒一會,就回來了,面色有些難看,開口便大罵那個該死的老道士,「也沒說清楚,就下了定論,害的小爺被困江中,告訴兩位,今晚危險了,按道理來說,咱這船應該能抵擋,但凡事都有個意外,如果發生意外,右側船舷那里還系著兩艘小船,到時我們只能丟船逃離。」

木香也感覺到了,如果他們此時處在江河中心,平靜的跟鏡子一樣,只有一種可能,暴雨前的寧靜。

安平鈺雖然不是在江邊生活長大,但憑著直接,他覺得今晚不對勁。

用過晚膳,船把子跑來把苗玉軒叫走了。

今天晚上又是格外的靜,旗幟有氣無力的耷拉著,真正的紋絲不動。

夜里船停著不動,四周又是靜悄悄的,月光也透不進來,其實是很嚇人的。

唉!總之,再不靠岸的話,他們的糧食可要告急了。

蝦也是,他們隨船有網子,一路走來,一路撈著蝦。

反正,木香這會看見魚,別說吃,就是光看,就已經想吐了。

再好的手藝,再棒的料理法子,也得吃膩了。

今兒的晚膳,連肉都沒有了,只剩一些米飯,魚倒是有,但是這段日子,他們變著法的吃魚,蒸的,煮的、煎的、炸的、烤的,總之什麼法子都試過了。

船不能行,只有停在原地,等到天亮再行。

因為晚上看不見水底啊,這個時代,又沒有探照燈,哪能看得水底的魚群呢!

這一場濃霧,到了傍晚時分,已經濃到,連他們自己也辨不清方向了。

他實在想多了,木香跟安平鈺此時身邊連個親信都沒有,除非能在空中飛,或者驅使魚兒給他們帶路,否則只能守著謎底干瞪眼。

但是,他們能如何傳消息呢?

苗玉軒此時徹底不吭聲了,他擔心的是,如果這兩人把方法傳給赫連晟,豈不是分分鐘就會被他抓到?

木香跟安平鈺站在船頭,整整看了半個時辰,終于發現了,固定游在他們前方魚群。

在他們兩人還沒想起來要找他詢問時,他先溜走再說。

這兩人說的興致勃勃,卻沒注意,苗玉軒在悄悄往後退。

「怒江水勢凶猛,除了大型的船只,可以在江打魚之外,普通百姓,不會到這里打漁,也因此,這里的魚最長的能長到三尺多,若是真的跟隨魚群找路,倒是有這個可能。」

安平鈺也是聰明人,木香稍加提點,他便領悟了她話里的意思。

按著河道上濃霧的次數來計算,八九不離十,肯定是它了。而且魚在水里,絕對最佳也是最隱秘的領路者。

冬季天氣轉暖時,又或者,有的魚一年里要在這條河上往返兩次,一來一回就是四趟。

秋季本該是魚類的冬眠期,但也有個別魚類,會在冬季固定的時間,游回固定的地方產卵。

「我想到了,就是魚,你快看水里,」木香驚喜的指著翻滾的江水。

安平鈺怒了,「你有膽子,就把方法說出來,沒膽子,就閉上嘴,我就不信,你們隴西人,還能像魚一樣游著回去!」

苗玉軒靜悄悄的走過來,站進兩人中間,「如果順著水流,一路走下去,就得進海啦,這條江河,有無數的岔路,一個岔路走錯,目標就會錯嘍!」

兩人一同朝江中望去。

安平鈺見她若有所思的神情,也知道她在琢磨這濃霧一事,「會不會是水流?江河的水都是活水,每個季節,流向都會有所不同。」

她抬頭看了頭頂的旗子,吹的亂遭遭,風向不明,否定!

難道是風?

能見度只有五米,即便有參照霧也不可能看見。

木香站在船頭,觀察四周的景像。

這條船在河中央,被濃霧所困,形同一座孤島。他們兩個都走了,他自然也要跟著去。

安平鈺現在是回不去了,索性一直跟著她。

木香一直都站在他身邊,但在听到他這句話時,她往船頭走去。

苗玉軒一直都很佩服她的洞察力,跟前衛的思路,「不錯,這就跟變戲法一樣,看著很神奇,其實說到底,就是障眼法而已,捅破了那層窗戶紙,就不好玩了。」

木香看著那二人的背影,思索了片刻,問道︰「苗玉軒,那你憑的又是什麼?在可以在濃霧之中,輕易辯清方向,除了羅盤,還有別的方法吧,只是這個方法,一旦說出來,你的隴西之迷,也就跟著破解了,大家會覺得,不過如此,所以你不敢說,也不能說。」

論起毒舌,三個安平鈺加在一起,也不是他的對手,所以才說了兩句,他就又被堵的無話可說,無話可辯。

幸災樂禍,絕對的幸災樂禍!

苗玉軒眨著他那雙看似無辜,實則月復黑無邊的大眼楮,慫著肩,表示無奈,「我也不曉得,大天師只說這幾天會有濃霧,他又不是神仙,能算到是哪時哪刻,我只能說,你該有此劫!」

「你老實說,是不是故意引我上船,你早算好了時辰是不是?你故意讓我上船,目地就是為了連我一起綁了,你究竟想做什麼?」

安平鈺一向謙謙君子風範,到了苗玉軒這兒,也會被刺激的丁點不剩。

難怪苗玉軒敢公然綁人,難怪他有侍無恐,任由追擊者,在他身後尾隨,弄了半天,他的至勝法寶在這兒呢!

相較于他的慌亂,木香就鎮定的多,她唯一擔心的,是赫連晟的船隊,會不會也在濃霧中迷路,如果迷路,辯不清方向,絕對是很危險的。

「怎麼突然起那麼大的霧,我的船呢?船怎麼不在見了?」安平鈺大驚失色,原本是想救人的,現在可倒好,人沒救到,連交通工具也沒了,這可如何是好。

五米之外的東西,全都成了一片霧蒙蒙的灰色。

安平鈺奔到船後,發現他的船,已經看不見了,準確的說,濃霧的能見度,不足五米。

木香跟安平鈺听見此話,猛的站起來。

苗玉軒依舊看著江中的霧,霧氣越來越重,人站在窗前,很快就被霧氣打濕了頭發,「得不償失?哼,你看見濃霧升起來了嗎?我們族里有位德高望重的大天師,他曾寓言說,這幾日將有濃霧出現,百年一遇的大霧,到那時,天地難辯,既便是我們,也很難辯清方向,更何況是別人!」

關于這一點,她完全搞不懂苗玉軒的真正動機。

木香一本正色的道︰「苗玉軒,你的心情,我有那麼一丁點的可以理解,但你的做法,你想過沒有,你會給隴西帶來什麼?帶我一個人走,並不能解決你的困局,你這樣做,只會激化矛盾,得不償失!」

「他很保守,我大哥即是下一任族長,他也很保守,他們二人的作派,如出一轍,所以我才擔心哪!」苗玉軒發起愁來,倒是多了幾分穩重。

安平鈺道︰「你們的隴西,從一開始就錯了,這世沒有哪一個政權,可以形成四足鼎立的局更何況,你們還是五足鼎力,你父親,就沒想過統一隴西,自封國主?」

「通商一事,也不是沒想過,一來是江上的濃霧,是阻礙也是屏障,二來,通商之後,百姓更加不容易管理,」苗玉軒站起身,看著小窗外的江面。

此時江面上已升起了霧,隨著時間推移,霧越來越濃。

木香拉開屋子的門,好讓油煙能散去一些,「如果你們部族,不肯跟其他三國通商,永遠滿足在自給自足,在原地踏步,那麼誰也救不了你們,誰也幫不了你們!」

苗玉軒扔了手中的碎渣,低著頭,不置可否。

木香嫌棄的的瞪他,「歸,別動不動就發火,你擄我去隴西的目地,有一部分是不是想讓我幫你們隴西解決貧困問題?」

砰!苗玉軒徒手捏碎了一只杯子,「你夠狠!」

「你猜,」安平鈺套用了木香的話,調皮的沖她眨眨眼。

「你可別告訴我,赫連晟的人也在其中?」

安平鈺很高興木香站在他的一邊,「不錯,其實不止本侯,很多人都派了密探進隴西,有些潛伏下來,沒有任何動作,所以你看不出,找不到,也屬正常!」

木香晃著手里用來切肉的小刀,笑諷道︰「你這個人啊,自作聰明,自以為是,你能在他國安插眼線,布設暗樁,還不許別人效仿你的作法,潛進你的領地嗎?你這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哪!」

他們部族人,一直千防萬防,族里從不接納陌生人,就是為了防止別國潛進探子,難道他一直以為很堅固的防線,其實早已被人蠶食了?

「你派了人潛進隴西?」苗玉軒神色陡角變的緊張了。

安平鈺把玩著酒杯,嘴角噙著高深莫測的笑,「你以為是個秘密,但在別人看來卻未必,以為蒙上一層神秘的面紗,別人就看不清了嗎?你別忘了,每年總有那麼幾個月份,怒江上的濃霧會驅散!」

他將眼神逼向安平鈺,「這個秘密,如今你們兩個知道了,平堯王,你作何感想?」

說起正事,苗玉軒臉上的嬉笑盡退,「但是呢,有一點你說對了,我們隴西之所以不跟其他幾國通商,長年與世隔絕,就是為了不讓人知道,我們很窮,一旦他們知道內情,我們隴西將永無寧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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