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俏廚娘 第120章 暖被窩

作者 ︰ 月落輕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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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在木香跟赫連晟走了好一會之後,幾個好心的村民,把蘇秀扶起來,送回趙家去了。

她不同情蘇秀,像她這樣的女子,不值得人同情,自罪孽不可活,說的就是她。

木香點點頭,也同樣握緊他的手。

赫連晟拉起木香,掰過她的臉,不讓她看那個跌成一攤爛泥的女子,「木朗他們已經走遠了,咱們得趕快了。」

大概是傷到了內髒,吐了口血,攤在那里不能動了。

蘇秀還沒沾到他的袖子呢,就被一股勁風甩飛了出去,飛了好幾米才跌下來。

赫連晟眉頭一蹙,用力一揮。

就在他們轉身要走時,蘇秀也不知哪根筋不對了,竟然沖上來就要拉赫連晟的袖子。

「等一下!」

他見過的美人也不少,可是像蘇秀這種,為了男人,臉面什麼的都可以不要的,還真是少有。

「嗯,走吧,」赫連晟自始自終也沒有多看蘇秀一眼。別說他不喜歡除了木香以外的女子靠近,就算不在意,也無法容忍蘇秀這種自以為是的人。

「咱們走吧,別耽誤了時辰,還有好些事呢!」

木香真看不下去,蘇秀那張臉,想到還得去拜祭,好好的心情,可不想就這麼被她給毀了。

她絲毫不懷疑赫連晟的話,可是……再怎麼說,她也算是小家碧玉吧!他就一點都不動心嗎?

蘇秀臉色慘白,身子止不住的顫抖。

赫連晟真懶得跟這種人廢話,除了木香,別的女人在他眼里,只是人,僅此而已。

「不是討厭,是憎惡,如果不是看在木香的面子上,你早已躺進黃土堆里,蓋上棺材板了,殺人對我來說,不過是捏死一只螞蟻,如果你真覺得活夠了,我可以送你一程,放心,我不會自己動手,我怕髒,但吳青可以,他殺你,不過是一眨眼的事,你要不要試試?」

蘇秀似是不敢,抬起水汪汪的眼楮,滿臉哀愁的看向赫連晟,「赫連,你真的這麼討厭我嗎?我……我真的。」

木香罵的很過癮,也是蘇秀上趕著往她跟前貼。人家非得找罵,那她就多費些唾沫便是。

「行了,你別搞這副樣子,大過年的,我可不想給自己找不痛快,奉勸你一句,即使不想做貞潔女,也別做蕩婦,在咱們村里,誰不知道你是個啥樣的人,再裝也裝不真,至于我的主意,你也不用打了,對于你這樣的人,他多看一眼都覺著刺眼。」

木香在心里罵了句白蓮花,這丫裝模作樣的本事太厲害了。

她倆往那一站,表面看去,木香盛氣凌人,蘇秀柔弱不堪一擊。

「我……我沒有……」蘇秀咬著唇,不敢看她,肩膀羸弱的抖著。

「蘇秀,你裝可憐的本事越來越厲害了,怎麼?趙修文對你不好?可當初是誰死乞白賴的非嫁他不可,既然嫁了,就別後悔,後悔了,也別妄想紅杏出牆!」

她突然將赫連晟拉到身後,掐著腰站到蘇秀面前,鄙夷的視線,把他從頭到腳看了個遍。

木香簡直要罵她娘了。當著她的面,跑來勾引她的男人,天理何在?

她的時候,含淚的眼兒,還朝赫連晟瞟去。

總體來說,如今的蘇秀,弱的跟水一樣,似乎只要戳一下,她眼里的水泡子就得破,眼淚就得嘩嘩的流。

這種女人,很招男人心疼的。因為是個男人都會想,她是不是被欺負了,是不是日子過的不好?

再配上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整個就是一受虐的小裝扮。

蘇秀如今梳了個婦人的發髻,身上穿的衣服,也不再是鮮艷的花色,也不知道是不是湊巧,她頭上也包著塊頭巾。

蘇秀听到赫連晟對她嘲諷的話,眼眶都紅了,扭捏著從地上爬起來,一副委屈到家的神情,「我真不是有意的,這都要過年了,修文還沒回家,婆婆讓我去找,可是我能到哪兒去找,鎮上那麼遠,也沒馬車。」

筆直的往別人身上撞,這是沒看路嗎?分明是別有居心。

赫連晟連頭都沒有回,冷哼道︰「你不是沒看路,你是沒長眼!」

蘇秀狼狽的摔坐在地上,低著頭,有些不自在的說道︰「我……我不干啥,剛才有事呢,跑的時候沒看路。」

木香聞聲回頭,「咦,蘇秀?你這是干啥?」

如果赫連晟不動,她就會筆直的撞在赫連晟背上。可惜,赫連晟動了,結果就是,這人摔在了地上。

她是從後面跑過來的,奔跑的方向是沖闃赫連晟去的。

眼見他們就要走遠了,這人再也耐不住性子,快步朝他們跑了。

兩人說的投入,全然沒發現,岔路的另一邊,一個人躲在樹後面,偷看他們。

听她說了一番之後,赫連晟茅塞頓開,覺得眼前視野都開闊了,看來,他真找到寶了。

木香說的認真,赫連晟听的也認真。

「再有一點,就是縫合的線,普通的棉線,幾天之後,還得拆線,你可以讓軍醫,想辦法去弄一種腸線,就是羊腸壁之下那一處……」

「對了,」木香忽然又想起來,「你得讓他們精進麻藥的提練,還有縫合的針,一定要很細,那種針灸的細銀針就可以了,傷口縫合後,得當心傷口感染引起高燒不退,這些都是很危險的。」

「哦,他們要是細心的琢磨,肯定縫合的比我好,」木香哪會有什麼反應呢!縫合而已,最簡單的外科手術罷了。

「香兒,你的縫合術,我讓人教給了軍中的軍醫,」說到這兒,他停住了,看向木香,似乎在等她的反應。

其實赫連晟不知道的是,在他走後,木香給林富貴刮骨療傷,那個手術可比給他縫合要難的多。

赫連晟听她又提起手術一詞,想起上次,她替他縫合傷口,猜想她說的手術,或許就是那個。

從前面看,更是一對容貌出眾的璧人。

兩人邊走邊,從後面看去,兩人的身影和諧極了。

「知道,我也說過了,該管的時候,我自然會管,前陣子,郎中說木朗的骨頭脆,我當然得看著,這里也不能手術,萬一骨折了,那可是很麻煩的。」

赫連晟寵溺的捏了下木香的鼻子,笑道︰「以後別這麼寵著他,男娃就該有個男娃的樣,你不是說,過了年讓他倆去學堂嗎?到時,遇上刮風下雨天,可不許心疼,知道不?」

「嗯,好。」听她這麼說,木朗才覺著滿意了,追著二姐去了。

木香笑了,「對對,木朗說的對,咱們都不像他,咱們像娘,好不好?」

木朗一副呆萌樣的站著,他們說的話,他也听懂一些,不高興的嚷道;「我不像他,我像我大姐。」

彩雲哼了聲,根本不去看李家的門,先一步走了。

木香側頭瞪他,「多話,這還要你說嗎?」。

李大山整個一慫人,木香跟彩雲的性子,直爽又帶著點潑辣,膽子也大,遇上事,也絕不會像李大山,扭頭就跑,沒種啊!

他指的不像,不光是長相,更多的是性格跟氣勢。

赫連晟看著那扇緊閉的人,直搖頭,「你們三個,除了木朗的長相跟他有幾分相似之處,你跟彩雲一點點都不像他。」

路過李大山家門口時,瞅見他正蹲在門口抽里旱煙,看見木香他們走過來,叼著煙桿,匆忙退進大門里頭,當著他們的面,把大門砰的關上了。

他們一行四人去上墳,別的都是外人,去了也不好。

村里的墳地都是統一規劃的,不難找,很好認的。

吳青買來的,是裝了硝石的竹筒,好大一只,足有手臂粗長。

老話說的爆竹爆竹,就是這樣來的。

還有更簡單的,直接將竹子兩頭鋸開,只留下有竹節密封的那一段,扔進火里,也一樣會爆炸。

竹筒達到一定的溫度,便會爆炸。

這里的鞭炮做工還不是很完善,做法也十分簡單,就是把竹子鋸開,往里面填充硝石,再將生竹筒密封好,放入火堆中烘烤。

吳青買了不少,整整半籃子。

上墳的東西,莫不過黃紙跟香,多的就是冥幣跟紙錢了。

只是家里沒有上墳的東西,吳青臨時騎馬去買的,一來一回,倒也來得及。

得知他們姐弟三個要去給故去的丈母娘上墳,赫連晟肯定是要一起去的。

彩雲跟木朗也沒提過,她就給忽略了,想想,實在不應該。佔了人家大女兒的身體,還不去拜祭她這個當娘的,太不孝順了。

听大梅說起她娘,說起她姥姥,木香也想起來,來到這里半年了,她還沒有去娘的墳上拜過呢!

雖然大梅娘死了,可姥姥還在,肯定是要去的。

于情于理,她都想來看看,本來想嘮兩句閑話的,可是兩人都忙的很。初一那天,大梅他們一家要去大梅姥姥家拜年。

快吃飯的時候,大梅來了,她是听劉二蛋說的,說木香回來了。

熬粥不能急,得用小火慢慢煨著,煨的時間越久越好,等到出鍋的時候,撒些香蔥在上面,就可以了。

木香的做法是先把米熬煮開了,稍加燜一會之後,再把瘦肉跟蘑菇倒進去,皮蛋要最後放,否則就得熬成稀爛了。

米粥的做法有很多種,各家的方法不一樣,做出來的米粥味道也各不相同。

大飛還沒回來,木香只得自己去拿刀去割了些瘦肉,剁碎了之後,加細粉,加點醋,抓均了。

主料除了普通的大米之外,還得加點糯米,一同有冷水浸泡片刻。

她家現在有皮蛋,用來熬米粥,再好不過的了。

要熬米粥,光準備米可不行。還得有瘦肉、蘑菇、雞蛋。

「那讓小安子給你燒火,我去幫吳大哥拔鴨毛。」這個活,吳青跟何安都是生手,所以她得看著才行。

「當然可以了,至于咋燒的,等我做的時候你們就知道了,現在我得去熬米粥了,時辰都不早了,再不熬,該耽誤燒年夜飯了。」

「這個是啥燒法?」彩雲沒听明白,鴨子還能這樣做嗎?

木香停下腳步,想了下,「既不紅燒也不清炖,我待會炒些大米,磨碎了之後,鴨肉拌在一起,很香的呢!」

彩雲在她進廚房時,問道︰「姐,那這鴨子晚上要怎麼燒?紅燒還有清炖?」

「這里交給你們吧,這鴨子燙的差不多了,可以拿起來拔毛了,」木香站起來,把菜刀留在井沿邊,廚房里還有一把,他們待會還要剖洗鴨子呢,這刀用得上。

木香也笑了,吳青臉上笑意淡淡,不仔細看,很難看到。

彩雲沒能憋住笑,當看見何安氣呼呼的背影時,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不知道,」何安無話可答,干脆背過身去不理她。

木香想了下,點了點頭,「你說的好像也對,可是為啥劉二蛋也可以呢?按說他比你還小,對吧?」

何安臉刷的黑了,「我只是個小廝,又不是護衛,我練武是防身,他練武是保護主子,那能一樣嗎?」。

木香默了下,抬頭看何安,「你也會武功吧,可是你手上咋沒繭子呢?」

「還好,我的手常年握刀,繭子厚,」吳青頭也不抬。

木香縮回手,看他在滾燙的水里,收放自如,頓時無語極了,「這水剛燒開的,你不怕燙啊?」

「我來吧,」吳青蹲,也不用她手里的菜刀,直接伸手去翻。

水太燙了,她只能用菜刀配合著,才能翻動。

走到院子里時,木香正蹲在那,袖子卷的老高,在那燙鴨子呢!

吳青看了眼門外,放下剪刀,「是,那屬下出去了。」

木香他們在院里講的話,他都听見了,「吳青,你也去幫她吧,這里我一個人就可以了。」

赫連晟執筆站在大桌前寫對聯,下筆有如行雲流水,姿勢也很好看。他的字跟他一樣,高雅之間霸氣不減。

雖說省事了,可是那東西畢竟有毒,跟吃慢性毒藥沒差。

現代人拔鴨毛都用瀝青,給鴨子除去大毛之後,用瀝青給鴨子裹上一圈,等涼了再後再剝掉,那鴨子干淨的跟光禿子似的。

大大小小的毛管子,特別是脖子上小細毛,能把你指甲掐疼了。

木香一想也是,鴨毛的確比雞毛難拔多了。

彩雲舀了開水出來,倒在木盆里,「姐,待會我幫他一起拔毛吧,這鴨子毛很難拔的。」

木香手起刀落,干淨又利落。

「京城是要去的,但不是現在,至于究竟是啥時候,看情況再說吧,你別光顧著,抓好了別動。」

「喂鴨子倒也可以,只是……你不跟主子回京城了嗎?」。何安的問。

木香正專注的拔鴨脖子上的毛呢,「長栓肯定撈了很多小魚小蝦的喂給他們吃,明年咱也喂些鴨子,一開春就抓些小鴨仔,到了六月六,就能吃上了。」

大梅給的鴨子很肥,何安重重的顛了下,「大梅家的鴨子是咋喂的,咋能喂那麼肥。」

新收集的鴨絨,要用白礬浸泡一夜,再拿出來晾干,才可以拿來用。

現代加工坊里出來的鴨絨被也好,鴨絨衣也罷,其實都是上面一層大毛,打碎之後,經過處理的,並不是真正的鴨絨。

最好的鴨絨,是鴨子月復部,拔去一層大毛,底下那一層,幾乎看不見毛管子,比棉花還要軟的毛,才是真正的鴨絨。

而且木香想把最好的鴨絨留下,雖說太少的鴨絨不能做鴨絨襖,至少得五只以上的鴨絨,才夠做衣服。

時間太短,就等于沒燙好,那鴨毛根本拔不掉。時間太長,燙的太狠,拔鴨毛的時候,很容易連皮一起揪了。

燙的時間不能太短,也不能太長。

重點來了——燙鴨子最有講究。

宰鴨子跟宰雞沒啥區別,一樣的對著脖子一刀下去,放了鴨血,便等著掙扎完,再舀些滾開的水,把鴨子燙了。

何安一听要他抓鴨子,眉頭的褶皺能夾死一只蚊子。可是又不敢違背,只得萬般不情願的跑去雞籠把鴨子抓來,拎在手里。

而下批雞蛋,還要等幾天才可以出貨。

皮蛋也成了,听何安說,這兩日她不在,福壽樓的管事來拉過一趟皮蛋。要不是何安極力保留,最後二十個皮蛋,也得被他拿走。

舊屋里,她臨走時泡上的豆子,這會也發芽了,正好抵上大用。

木香找了個小盆準備裝鴨血,回頭做成鴨血旺,也很好吃的。

「小安子,把鴨子抓到井邊,等我把鴨子宰了,燙過了之後,你負責干拔毛,听見沒?」

木香舀了水,把大鍋刷干淨,準備做米粥,但是看著小鍋里的水燒開了,也不能等,只能先宰鴨子。

何安也在廚房門口,抱了些柴禾進廚房。

大飛閑著沒活干,索性帶木朗釣魚去了。至于嚴忠,一大早就出去了,想必有事要辦。

他倆在堂屋弄對聯,木香跟彩雲就在廚房里忙活。

大門跟窗戶頭上的對聯,尺寸都不一樣。里屋門頭上,還得貼幾個幅字,這些都需要裁剪的。

木香買回來的紅紙是不分大小的,都是整張整張的紅紙,要想寫對聯,就得裁開了寫。

吳青走進來,「主子,我來裁剪。」

赫連晟看著她的背影,笑了笑,拿了紅紙鋪在堂屋桌上。

說完話,木香趕忙頂著張紅臉,去了廚房。

木香啞然,原來是跟她想到一塊去了,「呃,可以,當然可以,快寫對聯去吧,我還要去熬米粥呢!」

「我就是想換件輕便的衣服,怎麼,不可以嗎?」。

赫連晟被她問住了,低頭看了看身上的衣服,仍是一臉的茫然,他沒覺著有哪個地方不對啊!

以前這個男怎麼穿,她不管,現在嘛,不管可不行。

木香在迷惑之後,就有些不高興了,「你,干嘛穿成這樣?」不只是女人招蜂引蝶,男人也一樣可以。

此刻,他站在那里,對著她微微一笑,眸中光彩瀲灩。

長衣是很普通的樣式,可是穿在他身上,竟有幾分優雅貴的氣質,就是少了把折扇,否則這翩然的氣質,不知要迷倒多少少女的芳心呢!

而是一襲青色的長衣,腰上系著黑色繡金色的腰帶。

嗯……怎麼說呢,少了大氣跟霸氣。不是他平日里里穿的蟒袍,也不是他喜歡的玄色。

她回身看去時,這才發現赫連今日的著裝不一樣了呢!

木香走到堂屋門口,轉眼瞄見雞籠,又對他道︰「還有雞籠,記得要貼上六畜興旺,糧倉上也得貼上五谷豐登,廚房的門更得貼,就寫烹煮三鮮美,調和五味羹,不能改,人,就寫這個。」

木香含羞帶笑的瞪他一眼,「看什麼看,還不趕緊寫對聯,不光門要貼窗戶頭上也得貼才行,我之前買了些窗花,等你貼的時候,一並都貼上去。」

他每多看一次,都能發現不一樣的她和不一樣的風情。

他家的小娘子,真是塊寶啊!

別致的發式,清新月兌俗的穿著。讓拎著墨硯剛進門的赫連晟,看的眼都直了。

為了不讓頭發被油污弄髒,她找來做桃色小夾襖剩下的布料,裹在頭上,扎成了布巾的樣式。

因為今兒有很多事要忙,特別是廚房里的活,多的要命。

腳下的棉鞋,是買的,很秀氣的樣式,上面還繡著幾朵小花,很看好。

木香迅速從炕上爬起來,回自己的屋,換了件輕便小巧的桃色小夾襖,下面是條藍色短棉裙,里面配上一條同色的長褲。

臨走時,他對木朗說,待會要是想找人玩,可以去他家門口喊一聲。

「噯,那我先回去了,」劉二蛋笑著點頭,他一大早的過來,就是怕木香他們沒有回來,彩雲一個人收拾不好,現在木香回來了,他當然得回去。

木香一邊起床穿衣,一邊吩咐他們幾個人。

「彩雲,你去燒些熱水,等下有好多東西要洗呢,二蛋,今兒你家應該也很忙,快回去吧,我這里打下手的人多著呢,等吃過晚飯,你再過來拜年吧!」

木香听他們一樁一樁,說的熱鬧,頓時也來了勁,「米粥嘛,我咋能不會燒呢,我現在就起來了,何安,你在院里擺張桌子,讓大飛把那半扇豬肉收拾了,那樣掛著,肉太厚,是會壞掉的。」

「姐夫在找筆墨,說要自己寫對聯,」木朗搶著說。他會不搶,話都該給二姐說完了。

彩雲搖頭,「今兒只吃兩頓飯,年夜飯不能吃的太晚,那樣不吉利,早飯跟晌午飯都在一塊的,要吃米粥,大米我泡上了,姐,你會燒嗎?」。

木香點點頭,「好,鴨子跟魚晚上都燒了,那早飯做了沒有?赫連呢?」

當家的回來了,他們自然得趕緊報備了。

彩雲笑著道︰「他們家的豬肉有一半都是咱們買了,昨兒傍晚,王喜大哥還送了兩條新鮮的草魚,說是留給咱們過年燒年夜飯吃,他們家今年也買了三斤五花肉,哦對了,大梅送了咱們家一只鴨,沒宰,就擱在雞籠里呢!

何安又插嘴了,指著廊檐下的半扇豬肉,道︰「當然買了,你都不在,我總得操心著過年的事,就是不知道你想要啥樣的,干脆買了半扇,大骨排骨後座肉五花肉,都有了,你自個兒看著弄吧!」

木香忽然想起了,「噯,那他家殺豬,咱家有沒有買些鮮豬肉?」

木朗邊說邊比劃,表情生動,情緒也激動。

木朗本來也有好些話要問要說的,可當听到劉二蛋提起殺豬,趕緊對大姐道︰「殺豬好多人,那豬叫的好可怕,殺豬的人用刀子,就從脖子這里,一刀捅下去,那血嘩嘩的就串了出來。」

劉二蛋也道︰「是呢,我娘本來還悶悶不樂,可是見我拿了銀子回來,倒也不生氣了,昨兒我去鎮上給他們一人買了雙鞋,豬肉也買了些,有慶殺豬了,他家豬喂的肥,精肉好厚的。」

「發了,一個都不少,全都按著您說的,每人還加了二十文的紅包呢!」何安站在院子里,撿起地上的雞毛毽子,學著彩雲的樣,踢毽子玩。

木香微笑著給他們大致解釋了下,「是赫連他有事,我看看,沒什麼大事,就提早回來過年了,你們工錢都拿到了嗎?」。

劉二蛋急切的問︰「木香姐,你到底去哪了,我問何安,何安都不說,還連夜就走了,我早上來作坊沒看見你,也沒看見吳大哥,還以為出啥事了呢,你不在的時候,我娘還問過你呢!把老村長都驚動了。」

彩雲一口氣說了一大段,直到劉二蛋把她推開,才閉上嘴。

彩雲搶先說道︰「姐,我還以為你們的要到今兒才能回來呢,沒想到今兒一早就看見吳青大哥在院子里挑水,嚇我一大跳,再一轉身,又看見姐夫從屋里出來,我們本來是要進去看你的,可姐夫說讓你多睡會,我們只能在院子里等了。」

見她醒了,三人都圍到窗子邊。

就見著木朗跟劉二蛋在院子里打鬧,彩雲踢著毽子,看樣子,他倆很早就起來了。

木香從睡夢中醒來時,外面天已大亮,被窩里就她一個人,赫連晟不在。但是院里卻很熱鬧,她推開窗子看。

村民們出門,全都喜氣洋洋的,人人都換上了新衣。還有那些趕著最後一趟早集,去鎮上買對聯,買糖果的。

大年三十這一天,玉河村里格外的熱鬧。

木香嘴角綻放一朵璀璨的笑容,閉上眼,听著他的心跳,感受著掌下溫熱的肌膚,漸漸進了夢鄉。

「睡吧,」赫連晟輕輕在她額上親吻了下,溫熱的呼吸灑在她額間的肌膚上,癢癢的,帶著絲醉人的迷離。

男的體溫即使是深冬的夜里,依舊跟個暖爐似的。

至于腳,也被他夾著。

赤果著胸膛躺下,再一把將木香的拉過來,讓她的頭依著他。木香的一雙小手,就擱在他胸口取暖。

赫連晟今晚睡覺,也不知怎麼想的,只穿了褻褲,上面月兌個精光。

特別是手和腳,冷的跟冰渣子似的。

月兌了衣服,被窩里的確很冷,又在外面吹了很久的寒風,木香的身子冷的很。

婚書也有了,後面最重要的,怕是要讓她的名字入族譜。

再說,她赫連晟現在不會真的跟她洞房。木香又想起他說的,初二回京城的話。想來,這一次回去,他倆要正式成婚了。

她認了,一個被窩就一個被窩,衣服穿好就可以了。

木香拍掉他的手,嗔怒道︰「還鬧什麼,也不看看多晚了,趕緊睡覺。」

「哦?香兒沒有胡想的話,臉紅什麼?嗯,呼吸好像也快了,」他忽然將手放在她胸前,好似在探測她的呼吸。可這姿勢怎麼看,怎麼曖昧。

木香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艱難的吞了下口水,「我沒有胡想,是你胡想了才對。」

突然的靠近,讓木香臉紅的更厲害,心跳的也更快了。

「香兒在想什麼?是不是想著為夫今晚會不會跟你洞房?」赫連晟忽然欺身而近。

木香窘了,這還帶命令的嗎?

赫連晟月兌掉外衣,上前把多余出來,讓他看著礙眼的被子,又塞回櫃子里,霸道的宣布,「我說捂不熱就是捂不熱,你體寒,肯定捂不熱的,別跟我爭辯了,快些月兌衣服睡覺。」

赤果果的借口!

不對,是借口!

可惡的男人,每回想跟她睡一個被窩,都得用這個理由。

「誰說我捂不熱,這些都是新棉被,很容易就能捂熱的,」木香臉蛋一紅,好在屋里光線昏暗,沒有教他瞧見。

赫連晟見她又想拖兩床被子出來,忍不住說道︰「鋪一床吧,今晚沒有燒炕,你一個人捂不熱。」

之前被子里收起來,在床頭櫃著擱著。好在她經常曬被子,所以即使是冬天,被子也沒有潮氣。

木香把燈擱在桌子上,便去鋪床。

回到自己家,看著什麼都覺著是好的,就連被子也格外親切。

「別進去了,你進去再把他們吵醒,大半夜的,再嚇著他們,」赫連晟洗漱過後,走進堂屋,把她拉進南屋去了。

睡覺之前,她本想去看看木朗他們睡的好不好,有沒有踢被子的,可是門沒有推開,從里面插上了。

都這麼晚了,木香自然是不想吵醒木朗跟彩雲,只能隨了赫連晟的願,跟他一起睡對面的屋子。

何安去廚房燒了些熱水,給主子跟木香洗洗。

一下子又多了兩個人,五個大男人睡一個坑,是夠擠的。

老六跟老七轉身走了,嚴忠沒有走,跟吳青他們一起去睡舊屋了。

赫連晟點頭,「也好,去吧!」

老七跟老六拒絕了,「主子,我們是暗衛,還是去山上,跟他們會合了,主子,屬下告退!」

「行了,都回去睡吧,明天就除夕了,一大早還有很多事呢,吳青,你們幾個去舊屋睡,」赫連晟眼見都已半夜了,也瞧出木香眼底的疲憊,心疼壞了。

大飛那個吃貨,只要有吃的,叫他干啥都行。一頓飯能吃他三個,在木香家吃的又好,他能不樂意嗎?

何安癟癟嘴,不吭聲了。多說多錯,少說少錯。

木香滿意的笑了,「小安子,听見沒有,連大飛都不覺著委屈,你又委屈個啥?」

所以啊!現在他得把木香哄好了,可千萬不能得罪了。

天知道,他有多想念木香燒的,又香又麻又辣,又下飯的菜。何安做菜太淡了,他這兩日嘴里都能淡出個鳥來。

可是對于被木香的廚藝養刁的人來說,吃何安做的飯,簡單就是虐待自己的胃啊!

這兩日的飯菜,都是何安做的。倒也不是說有多難吃,勉勉強強吧!

天地可鑒,他說的話真的不能再真了。

忽然听見木香提到自己,立馬打起十二分精神,又是搖頭,又是擺手,「沒有沒有,絕對沒有,在這里好吃好喝的過著,哪能不好呢,要覺得不好,那也是他想的,可不是我想的,跟我可沒啥關系。」

大飛見到他們回來,倒是沒啥感覺,正想著要不要回去夢呢!

木香見不得他哭哭啼啼的樣,「噯,小安子,你說這話,好像我虐待你似的,你倒是說說看,這些日子我對你不好嗎?或者問問大飛,這些日子我對你們不好嗎?」。

何安早瞧見他們,特別是瞧見他家爺,熱淚盈眶,恨不得抱他大腿,痛哭一番,「主子,你可算回來了。」

赫連晟拉著木香先走進來,木香中走過大飛身邊時,笑個不停,「大飛,我走的這兩日,何安是不是經常欺負你啊?」

認出來人,大飛呵呵笑,退到一邊,讓他們進來,「哪能不認得,就是沒想到你們這麼快就回來了,我還以為你們得明天才能回來呢!」

吳青將火把在大飛眼前晃了晃,調侃道︰「怎麼,才走了兩日,就不認得了?」

我草,好多人哪!

拉開門栓,外面黑洞洞的,大飛睜大眼楮,眨了幾下眼地,才算看清楚。

黑寶見他來了,興高采烈的從門邊退開,圍著他腿轉。

「開就開,你踹我干啥?真是的,爺是不想跟你計較,爺可不是怕你,真是的,總是踹爺,都踹上癮了,」大飛嘟嘟囔囔的,一邊揉著**,一邊去開門。

大飛**被踹疼了,抽出一半的劍,又掉回劍鞘里了。

何安猛的抬腳揣他的**,「趕快去開啦,是你主子跟我主子,還傻愣著干啥!」

「來者何人?」大飛已經準備要抽劍了。

門外的人,又說了兩個字,這回的聲音比剛才的還要低沉,隱約的還夾雜著一絲怒氣。

「開門!」

「干啥要開門,就說了兩個字,你就知道他們是誰啦?」大飛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

「噯,把劍收起來,去開門吧,」何安拐了下大飛,讓他去開門。

不僅如此,黑寶還嗚嗚的叫喚,這個聲,分明是看見家人才會有的。

最終還是何安機靈,因為他看見黑寶不叫喚了,只是扒門,似乎想把門打開。

是她鼓動老六,說的那兩個字,一方面呢,是想看看里面的兩人警覺性如何,另一方面,純粹是為了逗弄他們。

木香趴在赫連晟懷里,笑的肩膀顫個不停。

何安見這家伙總算像個護衛的樣了,不再是只會吃,只會睡的豬了,總算放下心來。

大飛呵欠打到一半,猛的驚醒了,攥緊了劍,大喝一聲,「來者是何人?快快報上名來,否則等爺出去,你的腦袋就得搬家!」

何安手一抖,油燈差點掉地上了。

「是我!」這一聲有夠低沉的,有夠沙啞的。也沒自報姓名,就短短的兩個字,大晚上的,听起來有夠嚇人。

本以為會沒人應聲,他是這麼想的,大飛也是這麼想的,他還在打呵欠呢!知道沒吃的,能不瞌睡嗎?也抱了一半,不曉得這會再睡,還在不在。

再將油燈舉到一邊,高聲朝著外面喊,「外面是誰?」沒人敲門,他就是隨口喊的。身後有大飛,還好,不是很怕。

「你能不能閉上嘴,廢話那麼多,」何安忍無可忍的回頭瞪他。

大飛萬般不情願的蹭,把刀抱在懷里,披了棉襖,跟著他出去了,邊走還邊嘀咕,「這大晚上了,誰會來啊,作坊都停了,要真有人來,你家那兩個暗衛能不吱一聲嗎?你可真是的,深更半夜,打擾我睡覺,我剛才正做夢呢,夢到娶了個漂亮,剛要洞房,就被你叫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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