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俏廚娘 第117章 船路相逢

作者 ︰ 月落輕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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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這男人說起情話來,真叫人招架不住。

身後的男人一陣輕笑,箍著她的手,在慢慢收緊,「嘴硬是吧?你不想我,我卻想你了,想到寢食難安,恨不能早一日,早一刻回到這里,就像現在這樣……抱著你。」

她是背對著赫連晟的,還被他箍著腰,所以反抗的辦法,只能是使勁推開他的頭,「鬼才想你,我不過是知道這里有熱鬧可看,趕來湊熱鬧罷了,你可別想多了。」

又是這個曖昧的尾音,每次一听到這個尾音,她的腿就開始發軟,心也砰砰亂跳,好像得了晚期絕癥似的。

「香兒離家幾百里,趕來迎接,是不是想我了,嗯?」

赫連晟眸光深深,將下擱在她肩上,溫熱的呼吸伴著灼熱的話語,一同襲向木香。

她也沒說要上船,再說了,您這船可都要沉了,您還不趕緊的棄船跑路,卻在這兒欣賞風景。

木香暗罵身後的混蛋,要不要這麼招搖啊!

吳青提著軒轅凌,緊隨主子的步伐,以輕功掠到了船上。

等她再次站定,睜開眼楮之時,她站的地方赫然是先前赫連晟站過的位置,船頭甲板。

腳下騰空,身子輕飄飄的,似是沒有重量一般。

木香听來得及嗅到一股熟悉的氣息包圍她,接著腰被人禁錮了,再接著,她的身子被攬入一具溫熱的懷抱之中。

攸地,赫連晟身形動了,寬大的披風如鷹翅,在空中滑翔而過。

她所做的一切,換來赫連晟臉上冷硬線條在慢慢融化,臉龐浮現了一抹只為她而存在的溫柔。

不僅如此,她還替他鏟除了河道兩岸的隱患,又潛入城主府,劫持軒轅凌。

赫連晟早已得到老六的消息,知道木香在此等著他。

「我知道,我這不是也在看他嘛,」木香視線沒動,仍舊盯著船頭站著的男人。

吳青湊到木香身邊,「主子在看你。」

赫連晟的船近了,他的面容也漸漸清晰起來。

「這個如神祗般,氣勢如虹,氣場強大到天人合一境界,傲然清冷,卻只對她滿目柔情的男人……是屬于她的!」

「這個如神祗般的男人是她的!」

‘這個男人是她的!’

在這一刻,木香心如小鹿亂撞,胸膛之內,有股子豪邁激動之情,蓬勃著蓄勢而出。

木香想著,或許這就是別人所謂的王者氣度。

身姿筆挺,比他身後那些人,都要高大健壯。只見他雙手負在身後,雙腿微微分叉站著,無需語言,無需動作,僅僅只是一個輪廓,就讓過目不忘。

領頭的人,身披玄色蟒紋披風,黑發飄揚在風中,舞動著灑月兌的弧度。

遠遠的,甲板上站著幾個人,離的近了,才慢慢看清。

就是如此霸氣,如此張揚。

黑色的船舷,黑色的帆布,上繡著威風凜凜的一個字,‘襄’

當木香看見乘風破浪,遠遠駛來的船只時,即使沒有標注,那船是赫連晟的,她也一眼就讓出來了。

木香拖上軒轅凌,四人乘坐馬車,直奔河岸邊。

木香三人在廂房里商量了片刻,看著時辰差不多了,三人整裝出發。老六已經提早離開,在東城門口等候赫連晟的歸來。

卸掉身上那件黑色披風,褪掉一身陰沉邪魅的氣質。軒轅凌也不過如此,外在的東西都是偽裝,借以掩飾他這個人的不堪一擊。

「哎,你們不能就這樣把本王丟下吧,本王話還沒呢……」

說完這句話,他也進了屋子。吳青在其後,他用憐憫的目光看了眼軒轅凌,他最近也算了解木香的脾性了。軒轅凌的苦難還沒,後面肯定還有更慘的事在等著他呢!

唐墨痞笑道︰「說了你還不信,唉!世風日下,等你看見她是如何跟赫連晟相處的,便知道了,我可不想觸怒了她,回頭再給我一剪,小爺的身子一樣的尊貴。」

「唐墨,你少胡說,她一個村姑咋能當家?你快把藥給我拿來,傷口還在流血呢,」軒轅凌信他才怪,他不過是在推卸責任。

唐墨笑的胸膛都在顫動,「軒轅凌,對不住了,她不同意,現在這里是她當著家,我們可做不了主。」

木香丟下一個警告的眼神,轉身進了屋。

「太子殿下,以為自己是來做客的嗎?」。木香眸色清冷,隱含一絲輕蔑之意,「我早說過了,既然是做人質,就該有個做人質的樣子,唐,吳青,麻煩你們倆個跟我進來一趟,老七,你看著他,我瞧他精神還不錯,傷口也不必上藥了。」

「他想叫你給他燒水沐浴,」唐墨一語戳破軒轅凌的掩飾,換來他的怒目而視。

「本王,本王不是找你,是找他,」軒轅指著唐墨,眼神慌亂。

軒轅凌看見木香的面容,比之剛才那副黑炭灰臉,好看許多。而且她穿著男裝,除了女兒家的柔媚之外,還多了些英氣的味道,使得她整個人看起來,耀眼極了。

鷸蚌相爭,與漁翁得利。二皇子坐收漁翁之利,赫連晟功不可沒。

這五萬兵權,轉手之後,就落到了二皇子手里。

皇帝得知自己要睡的女人,竟被兒子提前睡過了,憤怒的心情可想而知,罰了太子一月閉門思過,又收了他手里五萬兵權,以示告誡。

後宮之事,蹊蹺的多了。過程不重要,結果才重要。

總歸,有些看似順風順水,合情合理的事,卻並不似他表面看到的那樣。

這里面的彎彎繞可就多了去了,是誰給她出的點子,她又如何在眾多美人之中,月兌穎而出,被皇帝一眼相中,召去臨幸的?

皇帝的震怒可想而知,那女子害怕之下,便將求救的目光放到太子身上。

侍寢之夜,那女子已非清白之身。

可偏偏那女子長的極為漂亮,皇帝偶然間看上了,要她侍寢。

他玷污了皇帝後宮的一名秀女,雖說那女子還不是皇帝的女人,且僅僅是一名秀女而已。如果此事不捅出來,把那女子往井里一投,這事就不了了之。

然而就在此時,他卻犯了個致使的錯處。

如今赫連晟跟燕國二皇子軒轅恆聯手,要奪他的太子之位。軒轅恆此人深謀已久,且手握重兵,如果再得到赫連晟做外援,太子一位,他絕對有實力爭奪。

雖說他是太子吧,可是人家不買賬。有個赫連晟撐著,他一個別國太子又能拿她如何呢?

打也打不過,說也說不過。

他不是懼怕木香,他是對木香是認慫了。

軒轅凌听見她的聲音,腳一軟,差點就栽倒了。

「誰找我?」木香洗過臉,裝容沒換就出來了,仍是一副男子的裝扮。

「唉,瞧你這話說的,好像我在跟你談條件似的,唐某真的是弄不到,要不你可以求木香燒水,她是廚娘,很會做飯,燒個熱水而已,肯定難不倒她!」

「你要怎樣才肯替本王弄盆熱水?」軒轅凌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再度問他,若是不咬著牙,他怕自己忍不住會撲上去,咬死唐墨。

軒轅凌苦于此刻孤立無援,但是他有潔癖啊,身上黏糊糊的,叫他如何能忍?

唐墨的月復黑比起他家主子來,有過之,而無不及。唐墨的月復黑就在他的一張嘴上,他不說便罷,若是說了,準能把你氣到半死。

吳青活動著受傷的肩膀,听著他倆,不禁笑了。

唐墨又樂了,晃著扇子,笑呵呵的道︰「軒轅太子,人質可不是這麼做的,既然做了人質,你就得有做人質的意識,藥嘛,我可以給你,至于沐浴,恕在下無能為力,這處別院,只來得打掃,連柴草都沒有,我如何給你備熱水?我看殿下還是忍忍吧!」

最後一句不是裝的,是真疼。

知道沒有危險了,軒轅凌也不怕了,太子的架子又擺起來了,「唐墨,本王受傷了,命人給本王備些熱水,本王要沐浴,傷口也需上藥,嘶,真疼!」

軒轅凌此時腿疼的要命,身子也沒力氣,懶得跟他斗嘴,也知道這幫人不敢拿他怎樣,頂多等到赫連晟平安無事的離開卞城後,就會把他放了。

看見此人,唐墨樂了,不知從哪變出一把折扇,啪一聲打開,慢慢的晃著,「喲,這不是軒轅太子嗎?一段日子沒見,你咋被人整成這樣了?若不是小爺見過你,認得你的相貌,還真不敢,你會是燕國太子呢!」

她一說,唐墨才注意到吳青手里提這個人。

抹了一層灰,臉很不舒服。

木香徑直朝他走去,白他一眼,道︰「你這個鐵公雞,能舍得拔毛嗎?只怕十兩銀子都舍不得出呢,本姑娘靠的是自己,從來不靠男人,喏,後面那個,是本姑娘的戰利品,你好好看著,別叫他跑了,我去洗個臉。」

「爺還以為你被捉住了,正想著要不要派人去贖呢,你便自己回來了,可真巧,」松了氣,唐墨又恢復他毒舌的性子,看著木香笑,可是笑容卻是發自內心的,很真誠,也很……

听見木門的聲響,猛的抬頭,當看清來人的面容之後,深深的松了口氣。

四人進了黑漆木門的宅子,還沒走到正屋,就見到唐墨一臉焦急之色的在門口轉來轉去。

吳青撩開車簾子,見停位置正確,便拖著軒轅凌下了馬車。

不多時,馬車停下了。

吳青可不這麼認為,木香可以不計較,他家主子可就不一定了。

老七很瞧不起他的樣,「她也就說說罷了,不會真的對你怎樣。」

一想到這丫頭三番五次的要廢他命根子,他就頭皮發麻,脊背發涼,身體某處發虛,軟的不行。

「我……」軒轅凌不自覺的夾緊了雙腿。

吳青眼里的笑意又濃了些,「不見她,你問她做什麼?」

「不見不見,我不是要見她,」軒轅凌慌忙擺手,恐懼的表情,像是要見什麼可怕的怪物一樣。

「主子在前面趕車,你要見她?」吳青說這話時,眼底有笑意浮現。

軒轅凌覺得口干舌燥,舌忝了下干裂的唇,「木香,她在哪?」

「誰?」吳青有點明知故問。

「她,她呢?」

也不知軒轅凌是否听見了他的話,只見他撐坐起來,四下尋找著什麼?

吳青看了他一眼,垂下眼,道︰「帶你見我家主子,還有小半個時辰,將軍就要到了,你弄了如此隆重的歡迎儀式,怎能不見一面呢!」

「我這是在哪?馬……馬車?你們要帶我去哪?」

軒轅凌還處在迷糊當中,麻藥的藥效快過了,意識回來了一點點。

處理完傷口,吳青拍了拍軒轅凌的臉,「軒轅太子?」

吳青進到馬車里,隨意處理了肩上跟胸口處的劍傷,傷的不重,只是劃破了皮肉。老七比他傷的中些,劍割到了大腿肌肉,一動就血流不止。

的確沒人,只有官兵,一個個看見他們,好似盯關怪物看一樣。

「知道了,坐進去吧,現在街上沒人,我可以趕快一點。」

「好吧,咱們不去壽康樓,從這里往前走,第一個路口往右,一直走,看見有個黑漆大門便可以停下,那是我家將軍的別院。」

木香看身上有血滲出,不肯交出韁繩,「你們倆去後面,把傷口清理,再看看軒轅凌死了沒有?趕個馬車而已,小事一樁。」

吳青跟老七跳上馬車之後,吳青接管了韁繩,讓木香去後面坐。

到那時,他只需要調集靈霄樓的人,不惜一切代價截殺赫連晟,不放他離開卞城。要真到了那一步,卞城即將迎來最血腥的一天。

如今太子在他們手上,岸上的埋伏已經失去了作用,他只期望水下設的埋伏可以擊沉赫連晟的船。

「哼,窩囊廢,」靈鷹一甩寬袖,轉身離去。

胖城主見到眼前的場景,早攤坐在地上,不能動彈,喃喃道︰「這……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靈鷹卻氣茬了,看著捂臉蹲在地上的侍衛,再看看絕塵而去的馬車,怒的頭頂都快要冒火了。

相互對映啊,說不準真有此事呢!

這讓他們想到了,城中所傳的關于河神吃人一事。

深冬的季節,卞城的人在祭河神的這一天,全都听見城主府門口,傳來的一陣陣撕心裂肺的吼叫聲。

吳青跟老七早猜到她會撒什麼,早做了準備,又怎會被石灰迷了眼楮。

但是沒閉眼的後果,就很嚴重了。

在兩軍對陣之時,閉眼,相當于把自己往敵人刀口上送。

他身邊的人,也不是尋常的侍衛,見有不明粉末飛來,第一反應也是閉息,但他們沒閉眼。

「有毒!」這是靈鷹第一個反應。

話音未落,白色粉末,披頭改良的沖他們撒過來。

木香深知情勢不妙,猛的將中了麻藥的軒轅凌推進馬車,返身回來大喊一聲,「閉息!」

老七劍法極快,翻轉間,已有兩人斃于劍下,剩余的兩人跟他纏斗在一起。

間,已有四人將老七圍住。

老七不肯走,他催木香走,「主子,你帶著軒轅凌快上馬車,這里有我跟吳青!」

那十幾人將馬車團團圍住,吳青見情勢不妙,大喝一聲,「帶上他,走,我殿後!」

孰輕孰重,可見分曉。

這句話有前有後,殺了他們在前,救下太子在後。

靈鷹一把將他甩開,看也不看他,聲音極其平靜的道︰「殺了他們,救下太子!」

「靈樓主,萬萬不可,你快讓他們退下,你沒瞧見太子還在他們手上嗎?太子若是有個閃失,你我吃罪不起啊!」

他怎麼可以這麼做,太子殿下不可以在他的地盤上出事,那樣他的罪過就大了,是要株連九族的!

靈鷹這是要干啥?是要不惜犧牲太子的安危也要擒住他們嗎?

胖城主跌跌撞撞的奔出來,他也算深諳官道,一見此時對峙的場景,立即變了臉色。

原本空無一人的城主府門前,憑空多了十幾個身披盔甲的侍衛,劍尖直指木香等人。

靈鷹眉頭深深的皺起,臉上的陰狠之色畢現。忽然,他打了手勢。

如今就算太子無恙,他也難逃干系。若能刺殺成功也就罷了,若是不能,只怕會引來更大的麻煩。

他雖跟燕國朝廷結盟,可是靈霄樓的勢力,在三國之中皆有牽涉。今日之事,他本應躲在幕後,操控一切,沒成想,竟被一個黃毛丫頭,攪亂了全盤計劃。

他深知吳青是襄王身邊親信部下,吳青的意思就是赫連晟的意思呢?

靈鷹身子一震,灰白的胡子抖動了兩下,沒有,可眼神卻是復雜的。

吳青點頭,扼住軒轅凌的脖子,也不管他是不是太子,食指跟母指做鉤狀,掐住他的喉嚨,「靈樓主,晚輩吳青,曾有幸見過閣下,想不到靈樓主跟朝廷關系匪淺,吳青見識了!」

放手之後,她在吳青耳邊嘀咕了幾句。

木香也不堅持,總勒著軒轅凌,還是在彼此身高懸殊的狀態之下,胳膊都舉酸了。

他走,「主子,把他交給我!」

見木香跟老七終于從城主府出來,吳青暗暗松了口氣。

城主府門外,不知何時停了輛馬車,馬車旁邊站的是吳青。

胖城主也就奇怪了,握著鍋鏟脅持人質也就罷了,可為啥她的鍋鏟還閃著寒光呢?看樣子似乎還很鋒利呢?

「壯士,壯士,你著手里的鍋鏟,別傷了我家殿下!」

木香才不理他,拖著迷迷糊糊的軒轅凌,繼續往後退,「不放,他可比金銀珠寶值錢多了,你們都退下,別跟過來,我上了馬車,自會放了他!」

「這位壯士,你,你放了太子殿下吧,你要什麼本官都可以給你,要銀子還是要珠寶,只要你說的出,本官一定照辦,全都照辦,還請壯士放了我家殿下,」胖城主滾到地上,不停的給她磕頭,痛哭流涕,哭的那叫一個傷心。

木香這時已經快要退到門外了,老七發過暗號,便謹慎的護在木香周圍,警惕的看向四周隱秘處,他用自己的身體擋著木香,即使有人放冷箭,也只會射在他身上。

胖城主快嚇尿了。那可是大燕國太子啊!究竟是誰,那麼大膽子,光天化日之下也敢脅持太子,傷了太子的尊軀,這是想造反嗎?

身上的袍子松松散散的掛著,眼神呆滯,盯著腳下的地面,不,也沒啥表情,跟傻了似的。

腿上有傷,那傷口還在往下流血。

一見著太子此刻的模樣,差點又嚇昏。

肥胖的城主大人,在得到消息說太子被人脅持了,直接嚇攤了,腿軟的起不來,還是被人抬著追了過來。

靈鷹不了,眼睜睜的看著兩人脅持太子往城主府門外退去。

皇後又算得了什麼?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皇後之位也是如此,但凡能爬上太子之位的人,絕不簡單。

軒轅凌一旦從太子之位被人踢下來,新太子就分分鐘就得滅了他,以絕後患。

在皇室存活,不需要憐憫,也不需要同情。

听他提到赫連晟,木香唇角劃過一抹笑,「是他設埋伏在先,我們反擊在後,難道,只許你們謀害他人,就不許別人自衛嗎?這未免也太可笑了,再說了,你說怕赫連晟擔待不起,你覺得他是擔待不起的人嗎?我就怕日後,擔待不起的人,會是你吧,他如果不是太子了,燕國還有他的立身之所嗎?」。

靈鷹陰沉著臉,手朝著四周一揮,無聲無息的屏退了潛伏的侍衛,「姑娘,適可而止,傷了殿下,對你沒好處,你雖然有襄王做靠山,可若真傷了我燕國的太子,就算是他,怕是也擔待不起!」

這女子心狠手毒,再給她使絆子,下一腳踢的就不是大腿窩子了。

軒轅凌說不得話,但眼神憤怒極了,他瞪著靈鷹,朝他使眼色。

她揪著軒轅凌,一腳踹向他的大腿窩處,角度把握的恰到好處,再歪一點點,就得踹中他命根子了。

「想搞偷襲?小兒科!」木香嘲諷的道。

老七也震了下。此次卞城之行,木香給他的震撼,著實不少。

出手果斷,不留余地。既是斬草除根,也斷了遭人背後偷襲的可能。

弓弩的短箭,尖而細,射在身體其他地方,除非涂毒,否則很難致人一箭斃命。但是一箭釘入眉心,深入腦髓,此人必死無疑。

靈鷹在殿門處,當看見那只釘入侍衛眉心的短箭時,眼神變了。看來,他小看了這個女女圭女圭。她不只箭法精準,更知道從何處下手,足以一箭斃命。

不偏不倚,分毫不差。

一個黑影從高處跌落下,那只短箭釘入他的眉心,只留了一小截在外,其余的全部沒入那人的頭顱之中。

「啊!」

在走出殿門的一刻,木香卷翹的睫毛微顫,突然握住弓弩,朝著一個方向射去。

比如,有老七殿後,她就能將軒轅凌拖著身前,以防外面有弓箭手埋伏。

而脅持這項技能,木香做起來也是得心應手。在前世的行動當中,這種情形時常會踫到。看似簡單的動手,實則要領很多。

老七的武功比她厲害,又是專業的暗衛,由他斷後,省了木香的後顧之憂。

給他喂點軟筋散,以防他穴道自解。

木香狡黠一笑,「可以!」她伸手扯過軒轅凌,手勁大的差點沒把軒轅凌扯摔到地上,「老七,你斷後,軒轅凌,張嘴!」

他就不信這女子不擔心赫連晟的安危,有弱點,才有破綻。

靈鷹目光在太子蒼白痛苦的臉上掃過,「好,老夫答應放你們走,但是走出城主府,你們得把太子留下,否則,咱們就耗著,反正算時間,赫連晟的船隊,也該到了。」

哼!不過是偷機取巧,又仗著有赫連晟撐腰,她才敢如此放肆。

靈鷹看出來了,這丫頭下手狠毒,不留余地。

「考慮的如何了?是要太子的命根子,還是放我們離開?」

被一個初出茅廬的小村姑耍的團團轉,要挾的毫無還手之力,也算是一大奇跡了。

可是今日所見,卻叫人大跌眼鏡。

老七自然也听過,此人內力雄厚,為人陰險。領了皇後的命令,輔佐太子。

在宮里行事,大家只知他是灰衣老者,只有江湖上的人,才知道靈鷹這個稱呼。

灰衣老者名因為出自靈霄樓,他的稱號也由門派而來,江湖上的人都稱他靈鷹。

他可沒忘了,自己的命根子曾被她狠狠的揍過一次,回來之後,疼的好些日子,足有一個月的時間,他不能再踫女人。其中的憋屈跟抑郁,可想而知。

不僅灰衣老者驚出了冷汗,軒轅凌也嚇的腿軟了。

木香握劍的手,在他喊出‘住手’之時才停下。而此時,湛盧的劍尖已經快要抵上軒轅凌的襠處。

天哪!殿下的命根子何等的重要,別說割了,就是傷了一點點,他死一萬次也不足以贖罪。皇後若是知道了,靈霄樓可就要毀于一旦了。

「住手!」饒是灰衣老者活了一大把年紀,也被她的舉動嚇的慌亂了,「不可傷了殿下!」

湛盧劍再次舉起,對準了軒轅凌的,眼看著就要刺下去。

木香抽出染了血的湛盧劍,看著灰衣老者,微微挑眉,「怎麼,還不信?要不要我把他的命根子剁下來,給你瞧瞧!」

老七面不改色,連眼珠子都沒有動一下,抵著軒轅凌的劍,始終在他脖頸處停著。

軒轅凌被點著啞穴,無法開口,可是痛苦的表情跟滿臉的冷汗,以及順著褲子淋下的血,已經昭示了,這一戳,力道之大。

嘶……

「不如何,我的條件只有一個,你是不是不我會傷害他,」木香眼中寒光一閃,握著她的湛盧,突然向後一戳。

「這……怕是不成,姑娘若想跟殿下一起看祭河神,不如在此等候,到時跟太子一起站在城牆觀賞如何?」

「我不要如何,我就想帶著你們家太子殿下,去參觀祭河神,參觀完了,即刻就放了他,」木香寸步不讓,就看灰袍老者敢不敢應了。

奸詐狡猾之徒,能在皇宮里,混那麼久,跟皇宮還有關系,這人怎麼可能會簡單的了。

怎麼可能!

他忽然就同意了,木香會信嗎?

灰衣老者沉默了片刻,原先的焦躁之色,已經不見了,他將雙手背到身後,目光鎮定的看著木香,「丫頭,你想要如何?直說吧,但請不要傷了太子殿下,否則老朽無法向皇後娘娘交待!」

听到這話,軒轅凌眼楮睜到最大,看著灰衣老者,緊張到後背全是冷汗。

木香冷冷的笑,「老人家,你以為我的腦子跟他一樣的蠢嗎?我不會放他,只要他在我手上,你敢動嗎?或者你真的敢動,不顧他的性命,要殺我?」她笑的狡詐。

灰衣老者氣的胡子都要豎起來了,「你們!以為脅持太子殿下,就可以活著走出去嗎?識相的,就快把殿下放了,老朽答應你們,放你們走,不會為難你們!」

木香抽出身後的鍋鏟,哦不,湛盧,湛盧劍,一劍拍在軒轅凌臉上,「別瞪我,你瞪我也沒用,不對,是他沒用,救不了你。」

如果眼楮可以做箭,木香早已被他射成了馬蜂窩。

木香退到老七身邊,軒轅凌已被點了穴,說不得話,只能用眼楮瞪向木香。

不用想,肯定碎成了一堆渣。

見太子被擒,灰色老者憤怒的眼珠子都成血紅色。一怒之下,他一掌劈向殿內那張金色帷幔的床榻。

這時,老七的出現就很關鍵了。

至于灰袍老者,木香並不能跟他纏斗太久,否則只會是自尋死路,自己往槍口上撞。

沒錯,從之前的激怒,到後來的纏斗,都只為將軒轅凌使用價值老者身邊引開,好讓老七有機可乘,抓住軒轅凌。

「老七,配合的不錯!」木香回頭對老七粲然一笑。

與此同時,弩箭停了,放箭的丫頭也已退遠了。

灰衣老者還在應付無孔不入的弩箭,這丫頭放箭的速度太快了,凝氣阻擋根本來不及,他只能運用身形步伐躲避。下一鈔正要反攻回去,卻听見有劍落地的聲音。

不等他的話說完,身後突然襲來一股寒風,速度之快,他在意識到之時,已經被制住了。

「木香,你太不自量……」

軒轅凌拎著劍,瞧見木香竟然丟下他,去功擊老者了,頓感羞辱。

木香每按一次弓弩,必換一個姿勢,換一個角度。

可是更多的箭卻蜂擁而至,角度刁鑽,從頭至上,從腳至大腿。

叮……箭落!

老者輕蔑的笑了,灰色長袍一抖,一股氣牆迸發而出,迎上破空而來的弩箭。

「雕蟲小技!」

弓弩射出的箭,帶著勢如破竹的攻勢,卻是朝著老者而去。

一道亮光從軒轅凌眼前閃過,似有琴弦斷裂的聲音。

戲耍的差不多了,也該收場了。

軒轅凌的那番話,讓她听的想吐,「你想收我?呵呵,只怕你沒這個本事!」

桌子應聲而碎!

砰!

木香旋轉著身子,在一記凌厲的刀鋒劈過來時,她雙手撐著桌子,在空中翻了個跟頭,跳了開去。

富貴的花看多了,會喜歡路邊的小野花,也不足為奇嘛!

但也正因如此,她才是特別的,跟宮中那些性子軟的跟似的女子,截然不同。

他想收木香入他的後宮,這是真話。木香給他的感覺太新奇,太有挑戰性。而且木香的脾氣性子,雖說潑辣外加蠻不講理。

軒轅凌劍舞的飛快,嘴皮子也不肯停著。

「木香,你以為躲得了一時,就能躲過這一劫嗎?哼,不可能,赫連晟,本太子殺定了,敢幫那個窩囊廢奪我的太子之位,你以為本太子還會容他活著嗎?而你,若是肯投降歸服,本王的後宮,會有你的棲身之處!」

軒轅凌眼楮危險的眯起,木香越是淡定,他越是著急,就連步法跟招式都有些凌亂了。

開所以,她只能等,等合適的時機,要一擊而中。

雖然她嘴上罵軒轅凌是個笨蛋,可實際上,她比誰都清楚軒轅凌的實力。當實在山頂之時,他們可是交過手的。

木香此時的確只有閃躲的份,而無還手的可能。

從他觀察來看,這女女圭女圭,並無內力,所以他站著沒動,靜觀其變。總之,只要他們不出這個屋子,不管太子是輸是贏,都妨礙不了最終的結局。

再說,看此時的情景,太子也沒有處于下風,一直是他在攻,那個女女圭女圭,在防守。

這丫頭的幾句話,已讓太子心生疑竇,若是他此時沖,擒住賊女,只怕會惹了太子更大的猜忌。不可,絕不可以!

兩人在屋里纏斗不歇,灰白老者看的著急,幾次想出手,都忍住了。

她步伐一動,輕而易舉的便閃了。拼內力,她不行,拼速度,那可就不一定了。

木香收起笑容,看著劈頭而至的劍,冷靜的面不改色,就在軒轅凌的身體隨著寶劍,一並奔到她面前時。

當即奔去抽了他的配劍,不顧老者的阻攔,朝著木香便確了。

自小便被封為太子,被人尊從慣了,何曾受過此等侮辱。

到了此時此刻,軒轅凌若是還能忍下去,那他就不是軒轅凌了。

木香又微微笑了,「喲,想必發現我出現在這里,並設計讓你裝睡,好引我上鉤的人,都是他吧?」她又是鄙夷,又是嘖嘖嘆息,連帶著看軒轅凌的眼神都有了一點憐憫的味道。

「殿下不可,不能殺她,你忘了她跟襄王的關系了嗎?咱們留著她,肯定大有用處,」灰白胡子懇切的求他。

軒轅凌猛的站起來,一掌揮掉手邊的琉璃花樽,怒喝道︰「你這瘋女人,敢對本太子冷嘲熱諷,敢瞧不起本太子,好,本太子今日非讓你死的心服口服,拿劍來!」

木香又笑了,滿眼譏諷之色,「我就說,以軒轅凌你的智商,怎會想到在此地設埋伏偷襲赫連晟,原來是有高人指點,這也難怪,你智商不高,身邊沒人輔佐可不成,否則這太子之位還是能坐的穩嗎?」。

如此關鍵時刻,太子卻沉溺于男歡女愛一事之中,未免太過兒戲了。

「殿下冷靜,不要中了她的離間之計,殿下休息吧,這里交給老朽,一切自會辦妥,再過不外襄王的船就要來了,殿下該早做準備才是,」老頭說是雖是關切之詞,可話里話外,卻藏著些責備。

軒轅凌真是太易動怒了,只被激了幾句,就已經不再淡定,握拳豎眉,那眼神銳利的,仿佛要把木香凌遲似的。

「你再敢說一遍試試?」

木香呵呵的笑,直呼他的名,「軒轅凌,你是自卑嗎?還要殺我滅口,怎麼,我戳中你的心事了?」

老頭察覺到主子情緒不對,趕緊抱拳恭謙道︰「殿下別听這賤丫頭胡說八道,老朽只願為殿下賣命,殿下,讓老朽擒了她,以泄殿下之憤!」

「你竟敢說本太子的身材不好他?你眼瞎了嗎?本太子龍章鳳姿,群芳難逐,他也能比得了嗎?」。

他覺得侮辱,軒轅凌卻覺得妒忌了。

何曾有人議論過他的身材,對于一個潔身自好的人來說,這簡直是對他的侮辱。

他一輩子,修練武學成痴,沒娶過,沒沾過女人,只以習武為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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