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俏廚娘 第98章 農家有喜

作者 ︰ 月落輕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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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金菊羞澀的笑笑,「我哥就是很疼我,不過他掙錢買這個鐲子也不容易,你們是沒瞧見他,這次回次,又黑又瘦,我娘心疼壞了,不讓他再出去干活了。」

「哇,好漂亮的鐲子,這麼大個呢,金菊,你大哥真疼你,」大梅驚呼道。抱著金菊的手,左看右看,羨慕死了。

「我大哥昨兒夜里才回來,這會還沒睡醒呢,你看我這鐲子,就是我哥給我買的,」金菊亮了下她手腕上的金鐲子。細白的手腕上掛著個金色的鐲子,不算粗,挺細的。可是木香知道這個時空的金器也不便宜,這麼大一個鐲子,怕是要不少錢。

金菊大哥不怎麼在家,听說一直河道上當船工,很少在村里待著。

三人吃了一會瓜子花生,大梅便金菊兩個聊起天來,「你哥呢,我來這麼久了,咋沒瞧見他。」

木香輕輕擰了下她的耳朵,瞪她一眼。差不多就得了,你別真裝那麼多啊!

彩雲也不跟她客氣,抓了幾塊糖,還真往口袋里塞。

「嗯!」

金菊抹掉眼淚,點點頭,「噯,我曉得了,不哭了,你們快坐啊,都站著干啥,彩雲,這里有糖果,快吃,等會裝上些,帶回去給木朗也吃。」

哭嫁是必不可少的環節,可是你不能哭的太狠,那樣的話,男家會認為不吉利。又不是哭喪,沒必要哭的死去活來。

大梅突然拍了下彩雲的肩,呵呵笑道︰「听听,連咱們彩雲都想到了,你咋還想不通呢,待會臨出門的時候,裝裝樣子哭幾聲就得了,別真哭,听見沒?」

彩雲也笑著道︰「我最喜歡小女圭女圭了,金菊姐長的那麼好看,生出來的小娃肯定也漂亮。」

「嗨,你總想這些干啥,你現在啊,就想往後的日子,跟方有才咋過,以後有個男人疼你,也不現在的日子差,要是運氣好,明年這個時候,你都能抱上兒子了,一個粉女敕女敕的小女圭女圭,不可愛嗎?」。大梅逗她。

被她這麼一說,木香跟大梅心里也不好過,誰讓她說的是事實呢。

金菊心情又低落了,緊跟著,眼淚又開始掉了,「真不想嫁人,嫁了人,從今兒開始就是婆家人了,我娘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日後再回這個家,我就成外人了。」

「呃,就是當家的,頭一把交椅,當然是一把手了!」

「什麼叫一把手?」大梅沒听懂她用的詞。

「一把手啊?」這回輪到木香驚嘆了。女強人兼女漢子,古往今來,這種婆娘最難對付了,幸好這人不是金菊她婆婆,否則日後有她的苦頭吃。

金菊還是搖頭,「我只見過她一次,至于她是個啥樣的人,我還真不清楚,不過我听說,她在家里,是個當家主事的。」

按著往常的經驗,男方家通常都會在娶親的當天,派個能壓得住場的婆娘過來,一是為了體現男方家的氣場,二是為了給新娘子下絆子,就是為了過門之後,男方能壓得。

「他大姑?那你知道他大姑是個啥樣的人嗎?會不會給你下馬威啊,」大梅有點擔心這個。

金菊如實道︰「是他大姑。」

大梅笑著道︰「你說啥傻話呢,我們這兒不興新郎官來接親,都是喜婆領著男方家一個長輩,還必須得是女的,一塊來接親才成,噯,方家這回來接親的是誰?」

古代的婚俗習慣,木香也不了解,可她記得以前看電視,不都是新郎官騎著高頭大馬來接親的嗎?

木香打趣道︰「喲,你急個啥,莫不是急著要過門?那可不成,時辰沒動新郎官是不會來的哦!」

金菊臉蛋也是紅紅的,被彩雲的話逗樂了,倒是少了些緊張,「你們咋才來,我一個人坐在這兒,都快急死了。」

彩雲驚呼,「金菊姐,你今天真好看,」她奔,盯著金菊的臉蛋左瞧右瞧。

紅色的被褥,紅色的綢子,新娘子更是從頭到腳都是喜慶的紅色,只除了蓋頭還沒蓋。

木香三人進了金菊的屋了,立馬被滿眼的紅色吸引住了。

這就是典型的,不作不會死啊!好好的人不做,非得去做鬼。

她更忘記了,昨兒晚上赫連晟對她的那幾句警告。

蘇秀已經陷入死胡同了,哪還記得當初是她死乞白賴,甚至不洗犧牲色相,才爭得趙修文的移情別戀。

哼!說不定她就是故意把趙修文讓給自己,要不然她能有今天嗎?

那些婆子的話,她都听見了。憑什麼木香比她漂亮,憑什麼她要撿木香不要的男人。

蘇秀站在院門外,面色蒼白,雙手死死的攥著。

「哼,知道就好,」陳美娥驕傲跟只公雞似的從她們跟前繞。幾個沒見過世面的婆子,她才懶得跟她們多廢唇舌呢!

瘦婆子拽住她,「哎哎,別吵,今兒是金菊的好日子,都少說兩句,李家的,我們幾個就是閑聊,你別往心里去,大好的日子,別為點小事 嘴哈!」

「噯,我說你這人……」胖婆子氣不過,想跟她理論。

幾個閑婆娘說的正起勁呢,陳美娥冷不丁的冒了出來,雙手掐腰,陰沉著臉,罵道︰「瞎說什麼呢,別人家的事,管那麼多干嘛?一個個的,咸吃蘿卜淡操心,把你們自個兒管好就得了!」

「我知道我知道,听說趙家小子跟她後娘家的丫頭好上了,把她給甩了,嘖嘖,真可惜!」

「惦記個啥,有啥可惦記的,我听說她都被男人甩了,就是那趙進士,趙家的那個。」

另一個瘦婆子也道︰「是漂亮,比她那個後娘家的閨女漂亮多了,這麼俊俏的女女圭女圭娃,得多招男娃們惦記啊!」

「噯,你們看,那個就是木家的大女兒吧?不是說是個丑丫頭嗎?可我瞧著,還挺好看的,」一個胖婆子興奮的說道。

等她們進了屋,院里忙活的幾個婆娘,盯著木香的背影,閑話開了。

「知道了孫叔,我們這就進去,」大梅笑著應他,拉著彩雲跟木香直接就進了西邊的屋子。

孫金菊他爹今兒笑的最歡,咧著一嘴的黃牙,笑的嘴巴都合不攏,見著木香她們來,倒也算客氣,「大梅,木香,你們來啦,丫頭正在屋里哭呢,你們快幫著進去勸勸,哭的差不多就行了,可別總是哭。」

等到三日之後要回門,按著玉河村的風俗,就得女方家里的叔叔舅舅哥哥們,去男方家接閨女回門。

這會她家來了不少人,婆娘們都在廚房幫忙。雖然正席得在男方家開,可女方這邊也有不少的親戚過來,什麼舅舅叔叔大伯的,這些人是不能到男方家去的,只等送走了新娘子,吃罷晚飯,便能回去了。

金菊還有個哥哥,因為屋子里住不下,所以她哥就在堂屋搭了張床。今兒金菊要嫁人,堂屋自然都收拾干淨了。

她家的屋子,跟大梅家都差不多,一進三間,旁邊是廚房,前面有樓子,堂屋在正中間,兩邊各有一間廂房。

說著話的功夫,已經到了金菊家門口。

「也不算是會,但簡單的病癥,還是可以看出來的,」她說這話,純粹是為了安慰大梅,林富貴長年重體力勞作,身子肯定有很多毛病,如果是單純的風寒還好說,若不是,可就難說了。

「木香,你會看病?」大梅一臉驚喜的望著她。

「這樣吧,等金菊家的事完了,回頭我跟你一起去瞧瞧林叔。」

「不太好,可能是受了風寒,養養再說吧,」大梅搖頭,聲音低沉了許多,不似之前那麼活潑。

見大梅臉色比剛才差多了,木香關切的問道︰「你爹咋樣了,好些了沒有?」

木香點頭,收回探究的視線,「嗯,走吧!」

這時大梅正好跑過來了,「你看什麼呢,走了,快進去吧,金菊家今天好忙呢!」

木香跟彩雲鬧了一會,忽然警覺到什麼,朝那雙眼楮的方向看了。

這雙眼楮的深處,浮現一絲叫做羨慕的情緒。

她倆說的歡快,卻不知暗處有雙眼楮,一直觀注著她倆的一舉一動,看著她們打鬧、嬉戲,看著她們間的親昵。

「不去,才吃過稀飯,跑多了,肚子該疼了!」

「呵呵,要不咱們去跑兩圈,保證不冷。」

「唔,哎呀,不要揉了,我頭都給你揉暈了!」

「冷啊,那姐給你揉揉,揉揉就不冷了,」木香伸手使勁揉搓她的小臉,揉完了臉,又揉手。

彩雲搓搓手,縮著脖子,看向大梅家的方向,哆嗦著道︰「大梅姐咋還不來,我都快凍死了。」

東北風刮起來,幸好昨晚的雪下的不大,下了一會就停了,到了早上時分,地上殘留的雪也化的快沒了,只剩下干冷。

蘇秀見陳美娥不理,恨恨的跺跺腳,不甘不願的追了上去。

可是,當有一天,她臉上的紅疙瘩不見了,衣賞也穿的合適了,身上的優點都突顯了出來。連她也不得不承認,那丫頭比蘇秀好看了,不止一點點,能把蘇秀甩出幾里遠。

以前臉上髒兮兮的,看著好像很丑似的,後來臉上又長了那麼些個紅疙瘩,她也一直以為木香是個丑丫頭。

雖然蘇秀是她親生的,長的也還算不錯。可她眼楮沒瞎,木香那個丫頭是深藏不露。

頭一回陳美娥沒應和她的話,一聲不吭的先走了。

金菊一臉興奮的比劃著自己的身子,前凸後翹。她記得趙修文每回瞧見她時,眼晴里炙熱,藏都藏不住。

「我知道了,不去就不去,可是娘啊,你不覺著我比木香長的好看嗎?你瞧她的身段,平的像搓衣板,哪個男人會喜歡她那樣的,你說……要是她家的那個喜歡上我,咋樣啊?」

心里是這樣想的,面上她可不敢這樣說。

蘇秀暗罵了句膽小鬼,人家不過是說了幾句威脅的話而已,又沒真的動手要殺人,至于怕成這樣嗎?

想到昨晚赫連晟看他們的眼神,陳美娥這會還直打冷顫呢!

陳美娥沒注意到她的心思,不過她出門之後,也瞧見了遠處木香倆的身影,「丫頭,娘可得提醒你,木香這回找的男人不好惹,你沒事別去招他們,你又不是沒瞧見他昨晚那個凶相,好像真要殺人似的。」

「哦,這就走,」金菊有點惱怒,她娘有時候真的很煩人,又不是她要嫁人,去那麼早干嘛。大清早的,天又這麼冷,就把她從被窩里拽了起來,煩人。

陳美娥穿戴好了,從院里走了出來,見她愣在那,催促道︰「你擱那站著干嘛呢,還不趕緊走。」

蘇秀轉頭往木家的方向看去,咬唇猶豫著,大好的機會,要不要瞧瞧呢?

可她並不在意,她所在意的人,並沒有出現,陪在木香身邊。

她剛走門,就听見木香跟彩雲打鬧的身影。

蘇秀拉開門縫,她跟她娘,也準備去金菊家的,她娘不用去送嫁,但是金菊娘請了她幫忙。她得去送嫁,村里同齡的女娃不多,金菊娘又是個愛面子,所以在大多都請了。

她倆一路笑著鬧著,歡笑聲傳出很遠。

「喲,我家小彩雲炸毛了,呀,還要打人……」

「姐,不許說!」

「呵呵!」木香笑的更歡快了,松開她,跑在了前面,「難道不是嗎?讓我想想我家彩雲中意的是誰呢?」

「姐……你胡說啥呢,」彩雲又氣又急,氣的臉紅,急的直跺腳。

木香壞笑道︰「我想歪了?不會吧,我還以為我家彩雲想說婆家了呢!」

「我可沒內個意思,你又想歪了!」彩雲嘆氣,她家大姐今兒咋那麼興奮。

木香摟著她的肩,可還是笑的停不下來,「對,你說的對,明兒咱們就好好虐待他倆,男人呢,就是不能對他們太好,省的到時候,給你蹬鼻子上臉。」

大梅走了之捕後,彩雲見木香笑個不停,她郁悶了,「大姐,你干啥要笑啊,我說的不對嗎?」。

問了也不說,只會一個勁的傻笑,氣死個人哩!

大梅現在越看她這個模樣,越生氣。

「嗯,那你快去吧,我們在金菊家門口等你,」木香笑著對她道。

大梅憤恨的瞪了她倆一眼,「你倆慢慢笑吧,我回家看一眼,我爹今早上有點不舒服,我去瞧瞧,他起來沒。」

木香跟彩雲齊齊擺手,異口同聲。

「沒有,啥也沒有!」

大梅納悶了,「你倆說啥呢,有啥好笑的,說出來,讓我也樂樂嘛!」她發現這家人,一大早起來,咋都那麼怪。

噗!木香一時沒忍住,笑噴了。她家二妹越發的幽默了,連虐待這樣的話都能講的出來。

等出了家門,彩雲小聲的湊在大姐耳邊,納悶的嘀咕道︰「我咋覺著他倆看咱們的眼神好怪,好像咱倆虐待他們一樣。」

木香在赫連晟跟木朗的注視中,拉著彩雲,跟大梅一起出門了。

吃過早飯,鍋碗自然是何安跟吳青洗了。

她覺得木香太霸氣了,替她出了口惡氣,誰叫這兩人剛剛在大門口難她來著。

大梅子靠在廚房門口,樂的快站不住了。

哼!這個混蛋!

反正她跟赫連晟都睡一個炕了,他的人,不用白不用,憑啥要跟他客氣。

木香一個眼神掃,他突然覺得後背涼嗖嗖的,「你笑個屁,你主子也把你留了,跟小安子一樣,你也是我家的小工,以後乖乖听話,否則不給你們飯吃!」

吳青在一旁偷樂。

「你,你欺負人!」何安氣的嘴巴都歪了。明知故說,主子的命令,他敢違抗嗎?

「因為你主子昨晚跟我說要把你留下,給我當小工,既然想我收留你,沒個技能怎麼行,以後這早飯的活就你包了,當然了,你要不想干,也可以去跟你主子抗議,他就在外面地,去吧,」木香壞心的說道。

「我又不是廚子,干嘛要改進廚藝?」做飯是廚娘的活,他的專職是伺候主子的。

木香面無表情的掃了何安一眼,又看了看鍋里的稀飯,「廚藝有待改進。」

「嗨,你小子,吃飯都堵不上你的嘴,」何安伸手作勢要敲他一個爆栗。眼角卻瞄到木香進來了,于是爆栗改變民模頭,「呵呵,你小子,快點吃飯,我主子還等著帶你去練功呢!」

木朗從碗里抬起頭,樂呵呵的附和她的話,「就是雞賊,你們倆也雞賊。」

彩雲不服氣的哼道︰「我姐才不雞賊呢,你家主子才叫雞賊,他都把我且騙去了,還不是雞賊嗎?」。昨晚更是把她大姐拐到炕上去了,試問,誰能比他還雞賊。

何安無話可說了,他的確不能跟主子齊平,「小丫頭,跟著你姐,就沒學到好,越來越雞賊了!」

嘎?

彩雲笑的很奸,「我叫你何大哥?可以是可以,但就怕我姐夫不樂意,你說呢?」

他這話,換來吳青狠瞪他一眼。

何安郁悶極了,「小丫頭,有的吃就不錯了,你還挑三撿四,還有,小安子也是你叫的嗎?以後要叫何大哥,不過那個人你可以叫他小青子,這名不錯。」

不怪她嘴挑,實在是被木香慣出來的,加上,她覺得逗何安很好玩。還有另一個坐在灶台後面燒火的吳青,滿臉都是黑灰,也不知他是咋燒的火,難道是拿臉當扇子使了?

「噯,小安子,你這稀飯咋燒成這樣了,這米跟豆子的比例放的不對,火候也不對,都不像稀飯了!」

彩雲端著飯碗,站在廚房里,看著碗里不怎麼黏糊的稀飯,滿臉的嫌棄之色。

木朗是最後一個起來的,準確的說,他是被赫連晟揪起來,再準確的說,他每天早上都是被赫連晟揪起來的。

梳洗過後,大家都去吃早飯。

大梅古怪的看她一眼,「那你待會給我老實交待。」

「能發生啥事,你想多了,別擋著我,不是說時辰來不及了嗎?」。

大梅抓耳撓腮,急的不行,「我說你們這一家子,大清早的就打啞謎,一個兩個說的話,我一句也听不懂,木香,你老實交待,究竟發生啥事了?」

彩雲對木朗使了個眼色,倆人偷著樂。木朗其實不懂他們說的是啥意思,他純粹是給二姐捧場的。

「沒誰,你听錯了,」木香一抬眼,正瞧見赫連晟就站在堂屋門口,他也在看她,木香別扭的收起視線,繼續給彩雲梳辮子。

「什麼吃虧,誰吃虧了?」大梅推門進來,樂呵呵的詢問。

「啊?」彩雲張大嘴,震驚的嘴巴都合不攏。

木香佯怒的揪了下她的小耳朵,「小丫頭,胡想什麼呢,這些事不該你操心的,不過呢,姐可以告訴你的是,我跟他在一塊,不一定會是你姐吃虧,你咋就沒想過,有可能是他吃虧呢?」

「哦,那就好,」彩雲糾結的小臉終于化開了。她不希望吃虧,听說男人跟女人在一起,女人都是要吃虧的。

「瞎想什麼呢,我跟他什麼事也沒有,昨晚回來的的太晚,怕吵醒你們,我就跟他去對面的屋子睡了,再說,你姐也不是吃素的,能讓他佔了便宜嗎?」。

彩雲抬頭看了她一下,咬著唇,吞吞吐吐的道︰「姐,你……你昨晚……沒事吧?」她越說越小聲,最後三個字,比蚊子的聲音還小。

「在想什麼呢?瞧你這頭發梳的,」木香笑著拿過她手里的梳子,給她梳辮子。

木香梳完頭,轉身看她一臉糾結的小模樣,長發梳了一半,都揪在一起了。

彩雲對這些不是很懂,她只是覺著不好。

沒成親,他倆就睡到一起,大姐會不會吃虧啊?

彩雲剛剛看她進來時,欲言又止。她知道昨晚大姐去了赫連大哥的屋子,雖然赫連大哥說了他跟大姐會成親,可這不是還沒成親嗎?

木朗趴在被窩里,看她倆急吼穿衣梳頭。

而屋里的木香,此時正著急忙慌的催促彩雲,快起來收拾。

「今天早上這是怎麼了,真奇怪,」大梅嘟嘟囔囔的往堂屋走,有那麼一點後悔跑來找木香了。

赫連晟沒有一巴掌把她扇出來,就已經很好了。大清早的打擾他跟木香的親密時間,你說擱誰身上,誰不生氣?

她憤憤的往正屋去,在路過赫連晟睡覺那間屋子時,好奇的瞟了一眼,卻突然感覺到一股冷意,是從那扇關著的窗子透出來的。

大梅更納悶了,不過她更生氣。這個小安子,竟然敢罵她傻缺,回頭告訴木香,讓木香好好收拾。

「看不明白就對了,傻缺,」何安不想理她,廚房的早飯還沒燒好呢,他得趕緊去燒了,不然主子又該生氣了。

大梅擠進院子,一直跟在何安後面,見他跟吳青兩人的眼神交流,大梅撓著頭,納悶不已,「你倆說啥呢?我咋都看不明白。」

切,以為他不知道呢,這貨就是個悶騷型,嘴上說的正義凜然,實際上呢,還不是跟他一樣听了一夜的牆角。

何安捂著腦門,狠瞪著吳青的背影。

吳青伸手照著他的腦袋,給了他一巴掌,罵了句,「下流!」然後便進廚房去了。

他昨晚可是抱著听牆角的心態,一直沒敢睡的太沉。可是……好像啥也沒听到呢。

何安也以眼神回他,「人家好奇而已,你就不好奇嗎?」。

何安表情怪怪的盯著木香看,從臉看到脖子,再從脖子看到腰以下。吳青拐了下他的胳膊,無聲的質問︰「你想死啊,盯著她看,萬一主子出來了,你腦袋可就沒了。」

「是,」吳青閃身讓開路。她都出來了,主子肯定也出來了,他當然得讓開。

木香奔到堂屋門口,對著吳青的背影,喊道︰「小青子,你別攔了,讓大梅進來,我馬上就好了。」

雖說以前的日子,府里的一切都由下人們打理,他從未操心過,可是若有個女主人料理一切,似乎也不錯。

赫連晟站在屋里,還有回味她那句話的含義,听著很像是,男主外女主內的意思。不錯,他很喜歡。

長發解開,來不及梳,她就拉開門出去了。

木香解下發辮,揉了一夜,亂的不像樣子,「我都準備好了,兩床被里被面,還有一份禮金,這樣就夠了,行了,這些事不用你操心。」

金菊家就是小門小戶,那個方有才,家境也算一般,赫連晟拿出手的那些東西,非得把人嚇死不可。

「少來了,你送?你要送什麼?送幾百兩銀子?還是綾羅綢緞啊?」

赫連晟濃眉蹙起,「要不我讓何安送份禮去?」怎麼說,那個金菊也是他娘子的好友,他這個做夫君是不是也該有所表示呢?

她回頭瞪著赫連晟,嗔怒道︰「都怨你,差點把大事都給忘了,等會吃過早飯,我帶彩雲去金菊家了,木朗就不去了,送親不要男娃去,你們幾個在家待著吧!」

木香趴在窗戶邊,听著外面大梅的大嗓門,羞的耳根子都紅了。

大梅現在真後悔當初迷戀上赫連晟,這個神一樣的男人,褪去神的光環,離的近了,才看清,不過也是個怕的男人。

偶像果真是只可遠觀,不可近瞧。只可幻想,不可面見。一個個的,都是見光死。

在別人面前他可能是只老虎,可到了木香面前,還不是乖的跟只貓似的。

她現在是一丁點都不畏懼赫連晟了,不管他是皇子,還是將軍,有木香在前面擋著,他就是個再普通不過的男人。

大梅抬頭看著這尊守門大神,翻了白眼,「切,不進就不進,回頭我告訴木香去,看咋收拾你倆。」

吳青的身板,何安整整大了兩號,他往門口一站,直接將大門堵了個個嚴嚴實實。

吳青從他身後冒出來,伸著兩指,將何安提溜開,「姑娘,主子的確不喜歡被打擾,請不要讓我們為難。」

何安死命的搖頭,兩只手死命的扒著門框邊,頭搖的像撥浪鼓,「不讓,就是不讓,你再等等吧!」

她擄起棉襖袖子,雙手掐腰,琢磨著何安的小身板,能不能經得住她撞。

大梅哪能猜到他的心思,她是一慣的傻頭傻腦,見何安不讓,她也急了,「我找木香,關你們家主子啥事,你快起開,你再不起開,我可要動手了!」

「不行,姑娘還是先回去吧,我家主子不喜歡大清早的有人打攪,」何安怎麼可能會讓嘛!昨晚主子跟木姑娘睡一個炕,早上肯定要膩歪很久的了,這種時刻,他這個做奴才的,肯定得給主子站好崗,防止被人打擾。

恰好忽略了,何安話里的語病,什麼叫‘我家主子跟木姑娘都還沒起’,這個‘都’字,很有貓膩哦!

「這都什麼時辰了,還沒起?你讓開,我進去瞧瞧,」大梅見何安攔著門,氣壞了。

「呵呵,大梅姑娘,我家主子跟木姑娘都還沒起呢,要不您先回去吧!」何安擋著門,不讓大梅進院子。

听見大梅猛拍院門,他倆生怕主子被吵醒,趕緊跑去開門。

何安正在廚房看著燒早飯,吳青坐在灶台下燒火。

「木香,你起來了沒?木香?死丫頭,說好的一早要去金菊家的,你別告訴我,你還沒起來啊!」

誰知,還沒出房門,院子門就被人拍的咚咚作響,大梅的大嗓門也從院門外傳了過來。

兩人在屋子里磨磨蹭蹭好一會,才穿衣起床。

如果不是真的在意,他又何須忍的那樣辛苦呢!

赫連晟一整夜抱著她,卻沒有把她怎麼著,這份定力,令她對赫連晟的好感,又增加了幾分。

木香氣呼呼的瞪他,「赫連晟,你夠了吧,還沒親夠,有完沒完了!」

赫連晟卻一個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看著被自己揉的粉女敕的唇瓣,赫連晟滿意了,又低頭輕咬了下。

木香覺得自己快呼吸不了,她想推開他。

「唔……唔!」

木香不得不承認,經過這幾次的吻技鍛煉,赫連晟的吻技成熟的不像話,她這個女敕雛根本招架不住,在他越吻越深入之時,她只有繳械投降的份。

不等她埋怨完畢,唇上一痛,她想驚呼,卻被赫連晟乘虛而入,唇舌直逼她的領地,輾轉吮咬,舌勾著她的,糾纏在一起,跳著屬于他們的舞步。

木香被他突如其來的吻,弄懵了。大清早的就想這些,太可恥了。

天知道,這一夜他有多煎熬。只能看不能吃,如果不是他定力夠強,今早她怎麼可能還爬的起來。

赫連晟定定的看著她,忽然傾過身,在木香驚愕的眼神中吻上她的嘴。

「一大清早的,你干嘛要用這種眼神看我,」木香被他看的心里發毛。她怎麼覺著,赫連晟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一盤大餐?

剛剛睜開眼,看了眼房梁,眨了幾下眼楮,無意識的轉頭,對上一雙幽深的仿佛見不到底的黑眸,她嚇了一跳。

次日一早,木香還沒睜眼,就被一團火熱烘烤醒了。

木家

那個小村姑,他之前見過,還跟她爭鋒相對過。安平鈺想到這一點,實在很後悔,如果當時自己表現的再淡定一些,對她展露幾個魅惑的笑容,再去搞定她,是不是就容易多了?

安平鈺細細品了口茶,笑的自信,「殿下等著就是!」

「希望你的皮囊真能管用,」軒轅凌涼涼的道。

軒轅凌暗罵了句禍害,雖然他自認自己的相貌不比安平鈺差,但很明顯的是,安平鈺無疑更招女子的喜歡,如果安平鈺能拿下那個小村姑,借此控制赫連晟,的確是最省力的辦法。

可是他們卻不知,後燕國的小侯爺,安平鈺也是舉世無雙的美男子。他不笑的時候,美如盈玉。若是他嘴邊掛起淡淡的笑容,絕對的攝人心魄,能把女子的魂都勾走了。

都說南晉國的赫連將軍是獨一無二美男子,還有一身絕頂的武功,以及戰神的稱號。

門外有婢女敲門,送了些換洗衣物,又替他添了壺新茶。在退出去之時,小婢女瞧見安平鈺臉上的笑,立馬羞紅了臉,手上的杯子差點都拿不穩。

「呵呵,殿下息怒,目前來說,您還好好養傷吧,過幾日我替你跑一趟玉河村,赫連晟攻不下,可以轉向他身邊的人,」安平鈺溫潤的嘴角勾起。

軒轅凌憤然道︰「不可能,這一次,如果不是那個臭丫頭搗亂,赫連晟又如何,你真以他長了三頭六臂嗎?」。

安平鈺仍舊笑的春光燦爛,「太子殿下,本侯早跟你說過了,赫連晟惹不得,他這個人軟硬不吃,即使他現在身邊沒有多少護衛,你也動不他。」

「安平鈺,你別得意,本王受的這一腳也算不得什麼,哼,若是你這小身板,只怕非得斷子絕孫不可!」軒轅凌憤恨的牙癢癢。

被人踢了命根子不算,還被人踩了一腳。這還不算,關鍵是那個廢他命根子的人,是個小村姑。他可以想像得到,軒轅凌此刻的怒火該是多少凶猛。

「噗!哈哈!」安玉鈺很努力的忍住笑,可還是忍不住啊。這恐怕是軒轅凌自出生以為,受過的最大侮辱。

軒轅凌狠狠的一拳捶在床板上,「該死的臭丫頭,這事本太子跟她沒完!」

砰!

等到郎中出去了,安玉鈺才慢慢的走到桌邊坐下,給自己倒了茶杯,風涼的說道︰「太子殿下這幾日可要委屈了,萬一養的不好,您太子府後院的那些美人,可要哭死了。」

郎中自然知道太子殿下此時心情很差,試想一下,任誰被踢到**淤腫,能好過得了。

軒轅凌不耐煩的揮揮手,「快去快去,少在這兒嗦。」

過了半響,郎中站起來,恭敬的回稟道︰「啟稟殿下,您的外傷沒有大礙,至于那里……須得好生靜養幾日,老奴開個藥方,殿下一定按時服用,以作清除淤血之用。」

此時,粗獷美男的衣衫半解,一臉苦痛的躺在榻上,身邊還跪著一名郎中。

就在他面前十幾步之外的榻上,躺著個同樣俊美,卻與他風格迥然不同的粗獷美男。

安平鈺站在廂房內,溫潤儒雅的面容上,帶著淡淡的笑意,俊美的讓人心弛神蕩。

他倆好眠了,烏鎮一家客棧內,有人卻不好過了。

這一夜,赫連晟充分體會到了,什麼是痛苦而又甜蜜的折磨。反觀木香,睡的那叫一個香。身邊有個大暖爐,被他溫暖的包圍著,能不好眠嗎?

有了赫連晟就不一樣了,男人的身體,真的很暖,而且他的心跳,近的就在木香耳邊,如同催眠曲一般,令木香的眼皮快要撐不下去了。

雖然炕是熱的,墊被也是溫熱的,可她的身子需要很久才能捂熱。

這是實話,木香的身子正處于寒意最足的時刻,加上又剛從外面回來,此時身子就好似冰人一般。

赫連晟嘴巴抵近她的耳邊,小聲道︰「別亂動,乖乖睡覺,都在一個屋了,是不是一個被窩沒有區別,再說,這麼晚了,你一個人也捂不熱。」

她生氣了,「赫連晟,你別太過份啊,你好歹等我把外衣月兌了,我總不能穿著棉衣睡覺吧?還有,我不能跟你睡一個被窩,你想讓我留下,那我必須一個人睡。」這是她的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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