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俏廚娘 第82章 救郎為患

作者 ︰ 月落輕煙

親們期待的爆發,對質還有兩天,讓咱們先來曖昧一把,看完了表要噴我,千萬不要啦!

------題外話------

額滴個親娘哎!這位姑女乃女乃不好好的時候,這聲音真恐怖,比他家主子似笑非笑的態度還滲人。

何安身子一哆嗦,步子再不敢邁出一步。

那魚湯還是慢蹲炖著,她想著等飯吃差不多了,再端上來,否則放涼就不好吃了。

「鍋里熬了魚湯,你們喝了酒,還怎麼喝湯啊?是想浪費我的勞動成果嗎?」。

可還沒等到何安溜進屋,身後就傳來木香慢條斯理的聲音。

對于他們這些經常受傷的人來說,受傷跟斷酒,絕對是兩碼事。

何安樂的直抖肩膀,三步兩步就要沖進屋去拿酒。

赫連晟微一擺手,意思顯而易見。

何安沒動彈,而是看了眼主子。

一進門,便嚷嚷著讓何安去拿酒,他要喝酒。

何安跟吳青很快就回來了,吳青這幾日跟木香混熟了,也不怎麼見著主子發火,所以膽子大了。

赫連晟笑的淡雅和煦,如三月春風,那叫一個愜意啊!

多管閑事,瞪鼻子上臉,說的就是他!

話題暫時告一段落,木香一邊拿起碗,一邊狠狠瞪了眼赫連晟。

「對哦,趕緊吃飯,」木朗終于找到台階了,也不理他們,自顧自站起來去盛飯。

彩雲知道大姐這是跟赫連晟扛上了,她清了清嗓子,提醒他們,「菜都要涼了,蘿卜都要炖爛了,你們到底要不要吃飯?」

這樣的問題能回答嗎?不管說什麼,都要得罪一方。

他也很聰明的好不好?

木朗咬著筷子,眼楮在大姐跟赫連晟臉上掃過,並不答話。

最後幾句話,他是對著木朗說的,跟這個寵弟成癮的女人根本說不通。

赫連晟抬頭看她嘟起的小嘴,對她的埋怨,絲毫不以為意,「他總歸是要長大的,你能守他一輩子嗎?莫不是以後他成親了,你也得跟著?讓他習武,是希望他有保護自己的能力,木朗,你想當強者,還是弱者?」

開玩笑,木朗這小身板,能吃得了苦才怪?再說,她又不想要他學什麼絕世武功,只要強身健體就好了,干嘛非得把自己弄的要死不活。

木朗還沒開口,木香就端著碗進來了,白他一眼,不高興的道︰「他不上山,你要願意教,那便教,別借口找什麼師傅,我才不會讓我弟弟離開我,去那麼遠地方,看不見他,我不放心。」

赫連晟和煦一笑,「現在努力也不晚,按著我給你說的去練,你要是願意,我也給你找個師傅如何?或者你上山習武,可是那樣會很苦,你吃得了苦嗎?」。

那天,邵武帶人欺負大姐,他可是看的真真的。只恨自己沒那個本事,還得要大姐來保護。

木朗趴在大桌邊,一臉崇拜的看著他,「我長大了也要像你一樣厲害,這樣誰也不能欺負我們!」

彩雲看他臉色好了很多,笑著道︰「赫連大哥,你恢復的可真快,早上還躺著,晚上就能走的這麼穩了,好厲害。」

彩雲幫著大姐,把晚飯擺到桌子上,正想去叫赫連晟出來的,就見著他已經慢慢走出來了。

他早該想到的不是嗎?木香看似渾身都長滿了刺,可她卻也是善良了,柔軟的。

赫連晟耳力極好,廚房里木香說的那些話,他自然是听到了。

砂鍋讓何安端著了,兩人在觀察了外面沒有動靜之後,才悄悄奔進林子里。

吳青走端上籠屜,「我們這就去送,姑娘先跟主子先吃吧!」

何安跟吳青被木香說的慚愧萬分,是他們疏忽了。

托了她的福,赫連晟的暗衛,頭一次出任務,還長肉了。同時他們心里對木香的敬意跟尊重也多了幾分,能想著他們這些藏在黑暗之下暗衛的人,說是愛民如子,也不夸張。

她想,那些人平日里,頂多也就打個野味,或者帶點干糧,湊合著吃,沒一頓能吃好的。

其實這些天,她都有給外面的人送吃的。人家默默無聞的守著你的安全,還不讓人吃飯,天理不容啊!

「晚上主食是饅頭,我蒸了好幾屜,端幾屜出去給他們吧,還有,那個鍋里的菜,也是給他們的,」木香指了指廚房小桌,已經蓋好的砂鍋。米飯不多,吃飯的人多,最省事的辦法就是蒸饅頭,一鍋蒸上二三十個,多省事。

木香笑了笑,「你倆也太自私了吧?听說外面還有好些個暗衛,人家天寒地凍的在外面守著,你倆可倒好,只想到自己吃,好意思嗎?」。

「為啥?」听到這句不能吃,何安跟吳青異口同聲的吼了。

終于到了開飯時間,木香卻攔住了要幫忙端菜的兩人,「別急,我今晚做的很多,不過你們還不能吃。」

雖說木香家做的飯,沒有福壽樓來的精致,可是這味道,卻香的要命,大碗大鍋吃起來也格外的過癮。

天擦黑時,何安跟吳青都來了,他倆不會承認是聞見飯香才來的,可事實是,他倆一進院子,就守在廚房門口,不願離開。

吃了兩頓的白粥,他想吃肉了。

濃濃的肉香跟香腸特有的香氣,就彌漫了整個廚房。連坐在房里養傷的赫連奄都聞見了。

再有就是她做的香腸可以吃了,晚上煮飯的時候,她蒸了兩根,米飯熟了,香腸自然也就熟了。

另外,還有一盤涼拌香菜,一碗小蔥拌豆腐。因為還不到吃小蔥拌豆腐的季節,所以味道一般般。

第一天平安無事,晚上的時候,木香煮了一燒牛肉,切了新鮮的白蘿卜,整整煮了一大鍋,香噴噴,熱氣騰騰的牛肉蘿卜。

幸好這兩天下大雪,路滑不好走,也沒什麼人過來竄門。

家里多了一個傷患,在飲食上,木香就得照顧著他,銀子不是白收的。

既然人家要給,她哪有不收的道理,她一向是來者不懼的。

木香笑的很賊,她已經將銀票跟玉佩統統揣進懷里了。

赫連晟滿臉黑線,這丫頭是想氣死他嗎?

木香眼珠子動了動,「這錢我先替你收著,多退少補,放心放心,我絕對不會虧待你,等你傷好了,我保證你還能多長幾斤肉呢!」

人比人,真是氣死人哪!

可是呢,看看人家,隨手一掏,就是幾百兩。

想想看,以前的她,還在為幾文錢發愁,還在為掙幾兩銀子磨破嘴皮子。

五百兩啊!

這是她來到異世,拿過最大面額的錢,都是一百兩一張的,總共有五張,也就是五百兩。

他怎麼想的,木香才不管,她只顧數著手上的銀票。

以前的赫連晟也這樣認為,可是在看見木香抱著銀票數錢的可愛表情時,他忽然覺得,若是身邊多一個會管錢的女子,似乎也不是什麼壞事。

這世上有很多人愛錢,也有很多人貪財,吝嗇。那種人,是很丑陋的。

木香哇了一聲,立馬扔了抹布,把銀票搶了,激動的表情比看見玉佩時,不知高了多少倍。

「剛才逗你玩的,這塊玉佩是我給你的信物,所以你得好好收著,至于銀子,你想要多少都可以,我平時不帶銀子在身上,也就這麼多,」赫連乖乖的將身上幾張銀票掏了出來,再遞給木香。

赫連晟覺得自己的耐心從沒這麼好過,面對木香時,好像他的耐心能無窮無盡似的。本來還想逗逗她的,可是看她避如蛇蠍的模樣,赫連不高興了,硬將玉佩塞在她手里。

開玩笑,一塊玉佩而已,還得牽扯到自身安全。雖然她不怕赫連奄真的對她動手,可是要真的把這個收下,以後還不得寢食難安了,燙手山芋啊,她傻逼了才會收下。

木香跟見鬼似的,一跳之下,退了好幾步,「什麼嘛,這麼可怕的東西,打死我也不要。」

具體什麼意義,他現在還不能說,可瞅著木香那副嫌棄的小眼神,又覺著殿下高大上的自尊心過不去,「這塊玉與我有關,你千萬要好好收著,如果有一天玉不在了,你信不信我會把你狂揍一頓,再把你關起來,永不見天日?」

赫連晟差點氣的吐血,她可知道這塊玉佩,代表著什麼,又有多少女子想得到這塊玉,因為它的意義……

可是再一听赫連晟的叮囑,小臉立馬跨了下來,「你還是給我銀子吧,拿你一塊玉,還不能當,那我要它干啥?不當吃,不當喝的,留著它看嗎?」。

雖然她不懂玉,也不會看玉,可也能猜到這塊玉絕對的上上品。

玉上刻著一個很奇怪的圖案,似狼似虎,雖然不清楚是什麼動物,但給人的感覺,肯定是一種很凶很凶的猛獸。

木香正在擦桌子,听到他的聲音,回頭看時,正瞧見他手心里放著一塊女乃白色的玉佩,說是女乃白色,也不完全是,因為那白色很純很正,還很透亮。

之所以要叮囑這麼多,也是他太了解這丫頭的脾性。那麼愛錢,又那麼喜歡折騰,萬一哪天缺銀子,心血來潮把玉佩拿去當了,真會把他急死的。

略帶霸道的語氣,不容質疑的表達,這才是赫連晟往常的作風。

外面的陽光很好,赫連晟的視線卻追著木香,悄悄走到她身後,掏出一樣東西遞給她,「這個給你,好好收著,別弄丟了,也別拿去當了,不管你在哪,它都得好好的待在你身邊,听到沒?」

不得不說這家伙的體格不是一般的強,這麼重的傷,吃過早飯,他就下地走了,雖然步子踉踉蹌蹌的,沒走多大會。可那也足夠強大了吧!

吃過早飯,木香簡單收拾了下他的屋子。熬了草藥,拿給他喝下,又替他換了藥,檢查了傷口。

早飯,赫連晟吃的很香。試想一下,冬天早起,能喝上一碗熱乎乎的清粥,而且這清粥還是木香親手燒的,能不好喝嗎?

昨兒弄髒的衣服,已經換下了。天太冷,赫連晟是想直接扔掉,不要洗了。可是木香不干哪,嚷嚷著用溫水洗,反正家里有的是柴。不夠的話,就讓外面那些人去砍柴,免費的勞力不用,她傻呢!

最終,木香不僅給他端了飯,還替他打了溫水洗漱。

赫連晟定定的看著她,這個小丫頭,無意間流露出來的氣息,很嫵媚,很動人,也很溫暖。就像此時此刻,看的心里柔的不像話。

木香清了清嗓子,「那個,我會跟彩雲和木朗交待一聲,你想在這里養傷,就盡管養吧,我早飯做好了,要不要給你端來?」

木香也沒在說什麼,畢竟人家可是大人物,既然是大人物,那肯定是有很多秘密的。她還想多活幾年呢,知道的秘密多了,萬一被他滅口,可就完了。

其實他還有一點沒有告訴木香,何安跟吳青雖然沒出現,但即使是白天,他們離的都不遠,還有他身邊的暗衛也增加了一批,但都隱藏的很好,不易讓人發現。

看見她憋屈的小模樣,赫連晟心情十分的好,善心大發的決定不再逗她,「我的行蹤不能暴露,他們留下不方便,晚上會出現,但是白天不行。」

「呃……」木香被他噎的說不出話來。話是她說的,可是又好像說的不是一回事。

「不是你說的要照顧我嗎?」。赫連晟臉色不變,還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咦,你這麼說好像不對吧,他們都走了,你一個人留下?」

「我要留下養傷,他們在這兒不方便,」赫連晟說的很隱晦。

氣氛有點尷尬,木香清了清嗓子,環顧一周,「咦,怎麼沒看見吳青跟何安,他倆去哪了?」

他們都走了,屋子便只剩下她跟赫連晟。

木朗見二姐走了,一轉頭對上大姐不太高興的臉色,也不敢多話了,低著頭追著二姐的身影跑了出去。

彩雲羞澀的吐了吐舌頭,「哦,這就去。」

木香解了圍裙從外面進來時,正看見屋里三個臉色異樣的人,「這是咋了,大清早的,都在這兒圍著,不去洗臉漱口嗎?」。

木朗紅著臉從地上爬起來,氣呼呼的撅著嘴巴。

赫連晟臉上也有淡淡的笑意,雖然淡,卻是難得一見的笑容。

摔的不重,卻把彩雲逗笑了,「瞧瞧,看你以後還吹牛不?」

說的挺好,可是他忘了腳上還穿著拖鞋,轉身的時候被鞋子絆倒了,面朝地,摔在了地上。

說練就練,顧不得臉沒洗,頭發沒梳,便拉開了姿勢。

「我才沒偷懶呢,我大姐每天都監督我,不信,我現在耍給你看看,」木朗不服氣的嘟嘴。

赫連晟目光里透著一絲柔軟,「我沒事,有你照顧著,我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這幾天我不在,木朗,教你的拳,練的怎麼樣了,有沒有偷懶?」

「你不舒服?」木朗很納悶,好像不太,這個人會生病一樣,對著他仔仔細細的查看。

彩雲心思細膩,看出赫連晟似乎不舒服,「木朗,你別亂動,你沒看見赫連大哥臉色不好嗎?」。

「赫連大哥,你什麼時候來的?」木朗最興奮,圍著赫連晟的炕邊追問。

他倆一看家里忽然多了幾個人,起初是驚訝的嘴巴都合不攏,可是當看清來的人,是赫連晟跟何安他們之後,驚喜比驚訝多。

早飯差不多做好的時候,彩雲跟木朗都起來了。

特別是新出爐的泡菜,絕對能勾住人的味蕾。

除了白粥之外,她又打了幾個雞蛋,用面粉和了,切些碎香蔥,攤了幾張軟乎乎的雞蛋餅,加上自制的小咸菜,早飯算是很豐盛的了。

算上吳青,加里有兩個病號,所以木香早上燒的白米稀罕,雖然清淡了些,可是對于傷患來說,就再好不過了。

木香帶著滿肚子的疑惑,去廚房把火點上,開始燒早飯。

說的好像,任她胡作非一樣。她只是收他的錢,又不是收他的人,有必須說的那麼煽情嗎?

不過他剛才說的話,是啥個意思呢?

他笑的攝人心魂,木香估計他快修練成精了,這樣的笑容,看在誰眼楮里,都很難拔出來。

赫連晟勾唇一笑,「都按你的意思來,你想怎麼做都可以。」

「怎麼樣啊,你到底是啥意思?」木香見他不,還以為他不樂意呢。

赫連晟被她眼里的那抹亮光閃到,看的差點舍不得移開視線。

想到可以有大筆的銀子賺,木香一雙如明眸般的眼楮,亮的不可思議。

要她伺候人,要她收留,可以啊!不過得給銀子。天底下,可沒有白吃的午餐。

「你知道感謝就好,我不是同情心泛濫的人,救你也要收取酬勞的,只要你付錢,我會讓你好好養傷,一日三餐都把你當大爺伺候著,怎麼樣,這筆買賣是不是很劃算?」

襄王殿下的謝謝,比稀世珍寶還要寶貴。

一句謝謝,在木香看來,理所當然的,可要是換一個人听見,比如何安或者吳青,這兩人絕對會驚掉了下巴。

赫連晟看著她坦蕩蕩的小臉,忽然覺得是不是自己小題大作了,他松開抓著木香的手,「謝謝!」

木香看了看被他抓著的手腕,視線慢慢抬高,定格在他一張盛怒的臉上,慢慢的,一字一句的說道︰「沒有,我什麼都不想說,要是不滿意在我家待著,隨時隨地可以走,還有,昨晚是我救了你,一大清早的,你擺個臉子給我看,這叫不叫恩將仇報呢?」

赫連晟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制止她下炕,「你就沒什麼想說的嗎?」。

一個沒出閣的女娃,大清早的從一個男人炕上爬起來,她還能如此淡定,這算什麼?

她的淡定反射在赫連晟眼楮里,太刺眼了,他不能容忍。

木香十分淡定的在赫連晟注視下,整理好衣服,淡定的爬下炕。

不過,在看見身上的衣服完好無損之後,也知道昨晚除了睡覺啥也沒發生。

「呀!什麼情況?」她蹭的坐起來,揉了揉腦袋,意識慢慢恢復,總算想起來昨晚發生的事。前面記得,後面忘了。

她懶懶的睜開眼,眨了幾下,在適應光線之後,視線慢慢落在近在咫尺的俊顏上。

木香本來睡的好好的,就是老覺著,有什麼東西在炙烤著她,熱熱的,很不舒服的感覺。

于是乎,從退燒之後,他就再沒合過眼,靜靜的盯著木香熟睡的可愛模樣。

不能干,但還是可以看看的。

可是不行啊,他們還沒有到那一步,她也不是他的。赫連殿下自認,自己還是挺規矩的人,所以登徒子的事,他不能干。

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想把這丫頭圈在懷里,緊緊的摟住,那樣就再不用擔心她拽走被子了。

赫連晟俊臉黑的一塌糊涂,從她夜里睡著開始,這已經是她第五次在拽被子了。

她在被窩里動了動,兩只手攥著被角,想把被子往自己身上攏。

木香習慣天一亮就起床干活,可是她昨晚太累了,即使醒了,也不想離開溫暖的被窩,冬天賴床最舒服了。

陽光是有了,但是並不暖和,老人們常說,下雪不冷,化雪冷。

下了一夜的大雪,到了凌晨時分,雪停了,太陽升上來。

赫連晟偷偷看她熟睡的小臉蛋,心里的暖意在慢慢升騰。

木香往被子里縮了縮,只差沒把腦袋也埋進去,完全沒意識到,自己正躺在一個危險物旁邊。

赫連晟嘴角抽搐的看著遠離自己的棉被,重點不是被子沒了,而是在于,他現在沒穿衣服啊!

木香睡的很熟,大概是冷了,一雙小手很自然的就把被子往自己身上裹,順便還翻了個身。

「唔……」

他想伸手抱住沉睡的嬌軀,想擁她在懷里,想聞聞她呼吸間的味道。

對于從未跟女子接觸過的赫連來說,這種感覺太新鮮了,也太令人向往了。

赫連晟的很認真,可看著看著,就發現自己的不對勁了。

嬌顏如花,美的如開在春天的海棠花,臉上因為溫暖而泛起的女敕紅色澤,引誘著他躁動不安的心。小嘴微翹著,飽滿的唇色,如蜜糖。

當一切都結束,他才睜開眼楮,看著趴在自己身邊,蜷縮成一團女子。

他就那樣躺著,靜靜感受那無骨又滑女敕的小手,在身上撫過時,激起的蕩漾感覺。這一刻,他寧願永遠都不要醒,時間就停在此刻。

其實赫連晟在擦過白酒之後,就醒了。可是醒了,不代表就得睜眼。

之後何安怎麼出去的,木香不知道,只知道赫連晟退燒之後,她累的不想挪窩,而且她坐著的地方,也捂熱了,便迷迷糊糊窩在那睡著了。

整整折騰了半個時辰,除了吳青因為受傷,體力不支,木香讓他去休息了之外,她跟何安一直守到赫連晟退燒。

何安一遍一遍的給主子擦身子,按著木香教的法子擦拭。同時,又讓吳青到外面去捧了雪,和上冷水,給赫連晟敷在額頭。

雖然她也可以代勞,可是畢竟是古代,她能主張把赫連晟的衣服月兌了,面對他光果果的身子,就已經很大膽了。

「何安,用布浸上酒,給他擦身,幫他降溫,記著,要重點擦在腋下……」她將需要擦拭的部位,講給何安听。

可惜,木香根本沒空理會這些。進屋的時候,就發現屋子里多了幾壇酒,也也不用去問這酒從哪來了,有的用就好。

何安下意識的看向木香,想看看她是個什麼反應。

三個人合力之下,將赫連晟月兌了精光,只留下一條短褲,相當于內褲了。

何安被她吼的心顫顫,連質疑都忘了。吳青對木香也有了新的認識,就沖她這份冷靜,他也選擇她。

「哦,來了來了!」

可她一個人根本挪不動他,沒辦法,又見著那兩人站著不動,真是氣不打一處來,「你倆還站著干嘛,還不快過來幫忙!」

木香剛進來的時候,他是知道的,可是這會,也不知是潛意識還是無意識。忽然就失了知覺,擺出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看的木香一陣糾結。

赫連晟已經陷入半昏迷狀態,神志時而清醒,時而迷糊。

太生猛了,太暴力了。

這個動作,可把那兩人看呆了。

木香也懶得跟他們廢話,卷高了袖子,動手要剝赫連晟的衣服。

笑話,這兩個人到底有沒有腦子,現在當務之急,不是找人,而是給他降溫好不好?

「哦……」木香故意拖長了尾音,「一天啊,只怕等他們的人到了,你家主子也燒熟了。」

何安倒是老實的回答,豎起一根手指,「最快最近的唐門中人,也得一天時間才能到!」

「這!」吳青說不出話了。

木香並不攔他,只是淡笑的看著他,「你說的那個,呃,唐門是吧?請問他們多久能到?」

吳青也道︰「不能等了,我現在就去通知唐門的人。」他是不太木香,他印象里的木香,就是個拿鍋鏟的廚娘,咋一轉身,就成了大夫?

何安抹了把汗,不太她說的話,「木姑娘,我你說的,只是主子再這麼燒下去,再好的人,也得燒壞啊!」

就在何安正欲說什麼時,木香站了起來,「他沒中毒,死不了,之所以高燒不退,是小病積壓的太久,這回都趕上來湊熱鬧,不過他底子好,能扛。」

「木姑娘,這……」

怎麼看,木姑娘也不像有學問的人,更甚者,她可能連大字都不識幾個。這樣的人,又怎能懂得醫術呢?

何安看著她把主子翻來覆去的折騰,起初也跟吳青一樣心里沒底。

現代的醫療水平,擱在古代,哪怕只有十分之一,那也是絕世醫術了。

前世學的醫術,忘的也差不多了,但簡單的望聞問切,多多少少還是記得一點。

木香不再理他們,走到赫連晟身邊。先是模了模他的頭,接著給他把了脈,翻了翻眼皮,連舌苔都看了,身上的肋骨也按了一遍,確定他沒有內傷。

她一個人,帶著弟弟生活,不著點,能行嗎?

搞什麼,她夠仁慈的了。收留他們,又替他們家主子處理了傷口,還不夠好啊?

「回你個頭,你們吵成這樣,我能睡著嗎?都給我閉嘴,把我吵醒就算了,別我把弟弟再吵醒,否則別怪我轟你們出去,」木香不客氣的打斷他的話。

何安咽了口唾沫,冒著被木香大罵一通的危險,支支吾吾的道︰「那個,木,木姑娘,你還是回去……」

木香深吸口氣,猛的推開礙眼的門,邁步沖進去,憤憤的視線在吳青跟何安驚愕的臉上掃過,最終落在炕上,面色透著不正常紅光的男人身上。

想想看,陳美娥她們就住在隔壁,要是被她听見什麼風吹草動,指不定又得鬧出什麼事來。

關鍵問題是,這幾個人跟她半毛錢關系都沒有,不僅沒有關系,還很有可能給她帶來麻煩。

不是她心腸硬,沒同情心。

木香那個窩火啊,折騰大半夜了,剛睡下,這又鬧騰上了,他們到底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何安默不作聲,兩人似乎有商量了什麼。

如果真是中毒,鎮上的江湖郎中,肯定指望不上。

吳青的聲音又傳出來,「我去通知唐門的人,讓他們盡快趕來。」

兩人同時倒吸了口涼氣。如果真的是中毒,可就麻煩了。主子傷口流出的血,並沒有異樣,可想而知,這毒會有多麼棘手。

後面的話,吳青沒說下去,可是何安卻猜到了,「你是說,主子中了毒?」

「我……我……」吳青說不出話來,似又疑惑不解,「其實這樣的傷,主子受過很多,但是這一次好像特別嚴重,會不會……」

「那你說要怎麼辦,就看著主子燒昏嗎?」。

緊接著,便是吳青的聲音,「別沖動,他的人說不定已經潛入鎮子上,你現在去,無疑是自投羅網,會給主子帶來麻煩的。」

「不行,主子的情況不能再等,非得請在大夫不可,你要不去,我自己去!」這是何安的聲音,听的出,他很急,急的快火上房了。

披衣下炕,拉開房門,走到對面屋子外面,隔著門,就听見何安略帶哭腔的聲音。

木香是被何安跟吳青的爭吵聲驚醒的,雖然他們吵的很小聲,可她還是听見了。

但是作用不大,赫連晟燒的嘴唇都白了。這其中的原因,也跟他在雪地里奔波了幾個時辰有關。

何安跟吳青忙著熬藥,給主子服下,希望能替主子減輕痛苦。

可是到了夜里,因為傷口太深,失血過多,真的發起高燒來了。

這一晚,赫連晟睡的很沉。自打從木家離開那天起,他就沒睡過一個安穩覺。

「是,奴才知道了,」何安嘴上應著,心里卻在鄙視他家主子。就知道這被子是木姑娘蓋過的,主子摟的那樣緊,莫不是把被子當人了?

笑話,身上蓋著這麼溫暖,又透著股女兒香的被子,他傻了才會想把它換掉。

赫連晟已經豎著躺睡下,看也不看何安手里的東西,不耐道︰「你自己留著蓋吧,我只蓋這一床就夠了,別再嗦,本王很累了。」

何安把錦被捧到赫連晟面前,「主子,要不要給您換床被子,這些也都是新的,蓋著更暖和些。」

除了被子,還有幾壇上好的白酒,以及一些主子的日用品。

每個人手上都抱著東西,其中就有幾床嶄新的錦緞棉被,被包裹的很好,一片雪花都沒沾到。

半年時辰之後,吳青帶著兩名暗衛,悄無聲息的潛入木家。

木香並不是不明白何安的意思,只夜深了,她也懶得再跟廢話,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便徑直回了自己的屋。

可現在,不想牽扯也牽扯了,依主子的對木姑娘的態度,只怕日後有牽扯的地方還多著呢。

要不是主子非要繞路來木家,他們是絕不想再跟木香有牽扯的。

他算是看出來了,眼前這位姑娘,絕非池中之物。看她給主子包扎傷口的動作,比他還熟練。甚至,她看見那麼重的傷,竟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實在不簡單。

想了想,怕木香誤會,可是又不能不說,何安轉了個路子,誠心對她道︰「外面有很多人正等著抓我家主子,是誰要抓,您就別問了,總之,我家主子不能在這里露面,所以我們的行蹤必須保密,這對你們也有好處,免得招惹無妄之災,如果有陌生人問起,我想木姑娘能應付的。」

可是又能咋辦呢,主子寵著,他這個做奴才的,除了在心里月復誹兩句,其他的,啥也不能做。

何安滿身冷汗,心想這位姑女乃女乃真是得罪不起啊,動不動就讓他們滾蛋。想他何安跟著主子,什麼樣的大人物沒見過,哪曾受過這般的白眼。

木香以為何安是怕她做了長舌婦,不屑的冷哼道︰「誰稀罕泄露你們的行蹤,要是擔心我會出賣你們,不如趕緊收拾包袱離開我家,那樣更安全!」

何安小聲的叫住她,「木姑娘,今晚我家主子住在這里的事,還請您務必不要對任何人講起,這幾日大雪封路,主子暫時可能不會走,但主子的行蹤不能泄露。」

「木姑娘!」

何安跟著她走出來,堂屋里已經不見吳青的蹤影。

她轉身出了門,不知是不是錯覺,總覺得身後在道光,一直鎖著她,直到走到堂屋,那道光才消失。

「哦,那你們也早些休息吧,」人家都不用她管了,木香也不會傻到多那閑事。

做奴才的,在主子受傷期間,他們還敢睡覺嗎?能讓他們待在屋子里,就已經是分外開恩了。

赫連晟也是這個意思,只是他說的更為直接,「他們凍不死!」

何安身子微顫,不等主子,便急著回了木香的話,「木姑娘放心,我們自己能解決,姑娘還是去休息吧!」

「被子你蓋著吧,我今晚跟彩雲睡,可是何安他們……」她看了看鋪在赫連晟身後新棉被,有些後悔給他了。

齷齪!可恥!下流!

木香並不知道赫連此時打的什麼主意,要是讓她知道,絕對會怒的把這人丟出去。

當時不明白那種感覺是什麼,現在他好像有一點懂了。

在他嗅到的那一刻,便再也放不下了。

木香的身上,只有一股似有似無的甜香,越聞越覺著好聞。

可是奇怪的是,他並不討厭木香身上的香氣。早在他第一次抱著木香時,他就察覺到了。

他不喜歡身上有女人的氣味,一點點都不行。那種庸俗的脂粉香料味道,只會令他作嘔。

不管想沒想過,最後的結局肯定是,他將人丟出去,再換掉別人踫過的床,更甚者,他說不定連屋子都要換。

那時候他也沒想過,若是有一天,自己的床上,多了一個女人出來,會是怎樣的心情。

以前,他從沒想過這個問題。女人在他眼里,就是人而已,跟男人一樣,都是人。

想想他還挺憋屈的,啥時候才能抱和美人捂被窩呢?

唉!可是不能說啊,還不到時候。

其實赫連將軍很想說的是︰‘不如我們一起睡吧?’

赫連晟看她疲憊的神色,心里劃過一抹心疼,催促道︰「你去吧,晚上有何安在,你不用管了,只是這被子……」在木家住過幾天,他對木香的家底還是清楚的。

木香退到一邊,伸了伸腰,「既然你來了,那剩下的事就交給你了,他夜里可能會發燒,有什麼事情再叫我,我先去睡了。」

就在木香替赫連晟包扎時,何安敲了門,在得到主子允許之後,端著藥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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