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妞
親們,輕煙只想說,本文還很長,還有很遠的路要走,小香兒會爆發,但不是現在哦,咱們慢慢來,我們現在要種田,要致富,有了銀子,過不了多久我就會升職加薪當上總經理出任CEO迎娶高富帥走向人生巔峰,現在想想還有點小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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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人收到木香的請求,連猶豫都沒有,其中一人,便以極快的速度去了鎮上。一個時辰之後,提著一籃子隻果,一籃子梨子回來了。
可是這兩樣水果都是很稀罕的東西,鎮上只有福壽樓有,專供他們酒樓的。
而且口感清脆,汁水滲透到白菜里頭,這泡白菜能不好吃嗎?
這兩種水果都帶著甜味,拌在調料里,可以給白菜提鮮。
昨兒她忽然想起來,貌似以前看過的美食頻道,W@好像有說過,做泡菜不光得有干辣椒面,還得配上隻果跟梨子。
說起來,還得要多謝赫連晟留下的兩個人。
木香只是笑著,卻沒回答她。
大梅很不以為然,「不一般?不就是鹽跟辣椒嘛!還能有啥?」
木香笑的自信滿滿,「你呀,只管把心放到肚子里,我這調料可不一般,你絕對想不到的。」
真要是收了幾百斤的大白菜,他們家一天三頓的吃,吃到明年也是吃不完的。
之前她听了木香的話,也種了不少的大白菜,那會種的時候,木香說了包收購,可是她也替木香擔心啊!
「這真能好吃嗎?」。大梅還是不。
木香才不理會她的疑惑,只管做自己的,將和好的辣椒面,以及拌上的調料,均勻的涂抹在白菜上,「你可別那種眼神看我,我這麼做自然有我的道理,等到這泡菜腌好了,給你嘗過了,保證你要跟我搶。」
她們家腌泡菜,都是直接用鹽抹了,扔壇子里泡著。可從來不像這樣,像做菜似的,還把口味調出來,這也太麻煩了。
可是,當她瞧著木香攪拌的那一大盆調料,就納悶了。
腌泡菜的那天,大梅過來了,想看看木香是咋腌的。
可是人的口味都在不斷的變化中,一百多年前,喜歡吃的東西,擱到現在,哪怕再好,也得吃膩了。
外婆傳給母親,母親再傳給女兒。
各家腌制咸菜的方法,都是祖祖輩輩傳下來的。
話又說回來,還真沒幾個人,費腦筋的去研究泡菜,也壓根不懂得,啥叫口味。
木香是按著自己的口味調配的,口味適中,又充分照顧到本地人的飲食習慣。
不同的人,不同的配料,腌出來的大白菜,味道也不盡相同。
接下來腌制的步奏,就得根據個人的感覺。
新鮮的大白菜從中間切開,先用鹽腌過,然後放在木桶里,壓淨水份,等到兩三天過後,再將腌好的大白菜掏出來。
辣椒面是之前就磨好的,用小石磨去磨,還是很方便的。
家里只有一口大缸,如果真做多的話,肯定是不夠的。
木香先做了一批辣白菜,想試試味道,以及佐料的比例。
這人哪,真是不能比較。
要是沒有一個赫連晟對比,她還會覺磁卡趙修文挺不錯的。
趙修文是她從木香手里搶來的,可是人搶來了,那股子新鮮勁也差不多了。
「哎呀,我知道了,也沒啥可準備的,」蘇秀撅著嘴,不甘不願的答道。
「瞎想個啥呢,你可別忘了,咱跟趙家馬上要結親了,關鍵時候,你可別找不自在,也該把心收一收,好好做你的新娘子。」
蘇秀又嘆氣了,「要是讓我再看上一眼,那該多好。」
陳美娥嗤笑的瞄了女一眼,「再嘆氣也沒用,人都走了,估計你這輩子都見不到了。」
「可是……能進他府里做小妾,也比跟著莊稼漢強吧,而且他長的又那麼好,唉……」蘇秀只要一想到,木香可能跟了那個人,心里憋屈死了。有錢,有身份,又有樣貌,這樣的好金主,有的人一輩子都踫不到呢!
「娶個屁,他那樣的人,玩個小村姑,你以為他能動真格的呢,我猜啊,他府里的小妾,指定都都比木香出身高,那樣的人……」陳美娥直搖頭,「咱們這樣的人高攀不起!」
蘇秀一想,覺得挺有道理,「也是,彩雲跟木狗兒壓根什麼都不懂,就算看見了,也不會往多了想,可是他真會把木香娶回家嗎?」。
陳美娥吐掉嘴里的瓜子殼,瞥了下嘴角,譏諷道︰「就她鼓搗的那些東西,能賺幾個錢,肯定是那個人給她的,你也不想想,那人在她家住了那麼多天,夜里干點什麼事,誰知道啊?」
但至少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那個赫連晟家世不一般,非富即貴。
什麼跟什麼嘛!她完全搞不懂那人心里想的是啥。
送到人家面前了,赫連晟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接著視線便轉到木香身上,居然命令木香給他做鞋。
不管她咋暗示,咋討好,甚至她親自給他做了雙鞋,那可是她熬了兩個晚上才趕出來的。
可是那個赫連晟,看見她,就好像沒看見似的,該干嘛還干嘛,當她這個人不存在。
她找了好多借口,木香家,想多看兩眼赫連晟,不求他能喜歡自己,但求他能多關注自己一下。畢竟她也是漂亮的,哪個男人不愛看美人呢!
蘇秀口中的,自然就是赫連晟無疑。不想他還好,越想她就越郁悶。
「娘,你說她哪來的那麼多銀子,莫不是上回那位給她的吧?」
尤其是蘇秀,她都要成親了,可她老娘攏共也沒籌到幾床新棉被,看著木香把家當越辦越多,她肺都快氣炸了。
陳美娥跟蘇秀站在自家門口,親眼看著木香拉了那麼多的棉被回家,兩個人心里都不痛快。
要做成辣白菜,她還想多開發幾個品種的泡菜,至于白蘿卜跟胡蘿卜,留著自己家里吃也不錯。
吃過晌午飯,木香還有好些事情要做,被套要做,地里的大白菜也能收了。
木香臉上始終含著溫柔的笑,如果這會苗玉軒看見她臉上這笑,只怕會把他嚇個半死。
以前也經常跟木朗,打打鬧鬧的,三個人很快就鬧成一團,大梅手里的差點都要掉了。
大梅性子像男娃,打架這種事沒少干。
大梅低頭看去,「喲呵,木狗子,你最近膽子肥了不少,敢跟你大梅姐干架,那好,咱倆來練練。」
「二姐,我來救你了,」木朗看著二姐被大梅抓住,知道她倆是鬧著玩,便也湊上去,想抱大梅的腿來著。
「你可別胡說,我才不要嫁給劉二蛋,我看是你想嫁王喜大哥了,」彩雲頂著一張紅的跟雞血似的臉頰,還在那反駁。
雖說彩雲的年紀還小,但在古代,十二三歲訂親的人家還是很多的,娶回家,養兩年再洞房也是可以的。
傻笑歸傻笑,大梅說的話,還是一字不落的叫她听了進去。
彩雲怕癢,大梅抓的地方正好就在後領子,這一拎,可把彩雲害慘了,笑的都快喘不上氣了。
「小丫頭,還敢說哪,懂的還挺多,要不要讓你姐也給你定個女圭女圭親,哦對了,劉二蛋就不錯,我看他對你不錯,整天的跟在你**後頭,要幫你干活,你快老實交待,那小子長大了是不是想娶你啊?」
房間不大,大梅站的位置又是門口,加上她身材比較的……壯,彩雲在她跟前,簡直跟小雞崽似的,沒一會,就被大梅一把拎了起來。
彩雲靈巧的躲開,邊跑邊笑,「大梅害羞了,啊,大姐快救我。」
「死彩雲,你說啥呢!」大梅小臉刷的紅了,換了一只手拿碗,另一只手騰出來,就要去揪彩雲的辮子。
彩雲沖她扮了個鬼臉,「大梅姐當然不用羨慕了,等你嫁人了,肯定有好多好多新棉被,到時候上面蓋下面蓋,冬天蓋夏天蓋,啥時候都能蓋上新被子呢!」
大梅餓壞了,一進門就跑廚房盛了飯,听見他們姐弟三個在的歡呼聲,就端著碗,依在門邊上,一臉鄙夷的嘟囔起來,「瞧你們那點出息,不就幾床被子,至于嘛?」
「睡新被子嘍,哦哦,」木朗也歡呼雀躍,抱著被子,又摟又親。
彩雲听明白了,看了看新棉被的數量,高興的道︰「正好三床新被子,咱們一人壓一床,今晚都能睡軟乎嘍!」
木香笑著道︰「沒事的,只墊幾晚,這新棉被要壓一壓,才能平整,這樣便于睡覺,我這兩天就把被套做出來,今年過年,咱們就有新被子蓋了。」
「啥?新棉被要做墊被?那咋能做墊被呢,壓壞了,壞髒了,那得多可惜呀,」彩雲也抱了床被子,跟著進來,一進屋,听大姐說要把被子墊在身下,心疼壞了。
木香看他依依不舍的模樣,好笑道︰「今晚就把棉被給你鋪炕上去,讓你墊著新棉被睡,軟乎死你!」
木朗幫著把棉被抱回家,模著嶄新柔軟的棉被,木朗都快舍不得放手了。
彩雲給大姐留了飯,木香便叫大梅也在她家吃一口。
回程的速度明顯快多了,很快兩人就看見了玉河村的村落,他們回來的方向是從東邊回來的,所以首先看見的是木香家的屋子。
過了晌午了,兩人都有些著急,肚子也餓的不行,只想著趕緊回家。
算好了銀子,大梅揮著鞭子,趕著馬車,出了左家莊。
這事大梅知道,木香卻是頭一次听說,不過既然是老吳叔說的,那肯定是對她們有用的。
老吳叔幫著把新棉被抱上板車,不忘囑咐她倆,「這新被子,要鋪在炕上壓兩晚,然後再套上被里被面。」
新彈好的棉被,外面用棉線做的網子裹上一層,以利于棉被成形。
這速度算很快的了,要不是她跟大梅都在這兒等著,這活只怕要拖到明天才能干完。
木香回到老吳叔家時,棉被已經彈好了。
好久沒踫到這麼可愛的人兒了,他,苗大少爺的玩具,哪能這麼輕易就放手呢!
她說不找就不找了嗎?
苗玉軒抱著肚子,看著慢慢跑遠的背影。比女娃還要漂亮的嘴巴,揚起一個神秘莫測的笑容。
這可惡的壞小子,下次再敢惹她,她真的會下狠手。才不管他有啥背景呢,反正她記得某個人好像說過,會替她撐腰來著。
雖然她不恐高,可是突然被人那麼推一下,她這髒受不了啊!
木香惡狠狠的威脅,她是真的氣到了。
「欺負別人的時候,要做好隨時被報復的準備,臭小子,下次可別再讓我看見你了,否則你的腿!」
木香早就跑遠了,臨走時還不忘丟下一句話。
等到苗玉軒被肚子上的痛感,拉回神思,抱著肚子,哀嚎著蹲時。
她這身手可不是白練的,雖然沒有內力,但是敏捷的拳腳功夫,也就是近身搏斗,揍起人來,也絕不含糊。
就在苗玉軒想入非非時,坐在秋千上的木香,突然一個利落的轉身,從秋千上跳了下來。在苗玉軒還沒反應過來之時,狠狠的一腳,踢上他的肚子。
若少了那股子霸道勁,秀眉間沒了那股子皎潔的靈氣,再漂亮的女人,也不過就是花瓶。第一眼看著覺得好看,看久了,便會膩。
他現在還不明白的是,如果木香真的像個大家閨秀,行不露足,笑不露齒,那她便不是她了。
可是,當他真的想像到身前這丫頭,手拿繡花針,乖巧听話的安靜樣子。卻又覺得,人影模糊了。
又或者安安靜靜的坐在那,繡著花,偶爾撲個蝶。
這才對嘛,干啥非得整天板著個臉,裝深沉,女娃就該有個女娃的樣,像他家里那些個表妹一樣,嘰嘰喳喳的跟在他**後頭,想著怎麼討他歡心。
苗玉軒側目,看她驚慌失措的小臉,總算有了同齡女娃的模樣,
幸虧這秋千繩子不長,否則還指不定蕩多高呢!
木香的警告還沒完,苗玉軒卻已經壞壞的伸手,又使勁推了她一把,這回使的力氣比剛才還大,把木香蕩到了最高處。
「你敢,我不要你推,我,我警告你,別推,啊……」
苗玉軒卻笑的很欠扁,「你不是想蕩秋千嘛,我這是在幫你啊,要不要再幫我蕩高一點?」
「喂,你搞什麼,想害死的啊!」木香在平復下狂躁的心跳之後,不客氣的朝他吼。
秋千原本也沒多結實,被他這一推,搖搖晃晃的,差點沒斷了。
就在木香的秋千快要慢下來時,苗玉軒突然出手,用力的推了一把。
苗玉軒一直都站在那,看著她慢步走過來,看著她坐上秋千,看著她閉著眼楮,沉靜在淡淡的微笑中。
軟軟的觸感,讓木香情不自禁的閉上了眼楮。
秋千蕩起來,只覺得頭頂上的藍天也跟著晃蕩起來了。衣擺飛揚,風兒被帶動起來,在她臉頰上劃過。
木香很少這麼放松過,看見那會草繩扎著的秋千,玩心大起,忘了身後還跟著個苗玉軒,小腳一邁,便坐了上去。
想來村里的小娃們都喜歡在這里玩耍,有幾棵樹中間還栓著秋千。
林子里沒什麼雜草,樹與樹之間的距離也相距較遠。
遠處還有幾棵楓葉,葉子都落完了,只剩光禿禿的樹枝跟樹干。
莊子的另一邊,有一處小樹林,並不是竹林,而是種滿了松樹以及白楊樹,還有幾棵梧桐樹。
「切,懶得理你,」木香不想再跟他廢話,便繞開他,往別處走了。
「你……你惡人先告狀,」苗小爺真的生氣了,紅如櫻桃的嘴巴嘟起來,頗有幾分可愛的味道,萌男啊萌男。
苗玉軒瞧著她氣呼呼的小臉,腦子都有些懵了,她這算不算倒打一耙。
他能怪誰?要怪只能怪他自己,好端端的扒在別人身後,不撞他撞誰?
緊接著,不爽的怒火便涌上來了。
「撞的不嚴重,你一個大男人,不過是撞了下巴,瞧你叫喚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殺豬呢!」知道他下巴沒大問題,木香的心也跟著放了下來。
木香盯著他弧線優美的下巴看了一會,除了有點發紅之外,別的也看不出來。
苗玉軒此刻的心情,那叫一個憋屈,一堵氣,索性真把手放下來了,「喏,給你看,我說你的頭,是不是鐵核桃做的啊,我這下巴都快被你撞碎了,你可倒好,一點事都沒有!」
其實她真沒覺得撞的有多嚴重,至少她的頭一點都不疼,也許是他的下巴很肉,所以她撞的不疼。
木香看他捂著下巴,疼的眼淚都快出來了,頓時也覺得怪不好意思的,「那個……你沒事吧,要不你放下來,給我瞧瞧。」
如果認真去看,不難發現,苗玉軒的眼珠子,並不是純黑色的,而是泛著深棕色的光澤,多看幾眼,還真挺好看的。可現在不是看人家眼楮的時候。
這下可好了,某人被撞疼的直抽氣,捂著下巴,黑眸中寫滿了控訴。
她這一站,頭頂正撞上那人的下巴。
她急著站起來,卻壓根沒想到,某個人就站在她身後,也學著她的模樣,扒著門縫往里面瞧。
木香極少在乎自己的形像,但是被人抓到肯定是不好的,弄的不好,人家還以為她要干啥壞事呢!
她本來是以半蹲的姿勢扒門縫,從遠處看,這姿勢真的很難看。
突如其來的講話聲,把木香嚇了一跳,蹭的站直了身子。
微帶戲謔輕快的聲音,在木香頭頂處響聲。
「你在偷看什麼?我也看看。」
漢白玉石的路面,一直鋪到祠堂前廳,那里面擺著什麼,就看不見了。
還好這種木質的大門,縫隙很大,使勁扒開了,依稀可以看見里面的院子,種著齊二樓圍欄高的松柏,地上鋪的不是一般的青石板,而是。乳。白色的白玉石,平整光滑。
左家祠堂的大門緊鎖,木香扒在黑漆的門縫邊上,想看看那祠堂里面是個什麼樣。
門的兩邊立著兩只麒麟獸,並不是普通人家所立的獅子,這一點倒讓木香很奇怪,也可能是南晉國的風俗便是如此。
左家祠堂就在村子的正中央,修建的很闊綽,高門大宅,有兩層閣樓。
可當知道苗玉軒不姓左,這份疑惑便打消了。
當苗玉軒還沒報名字的時候,木香還以為他或許是姓左的,來這里探親的。
只是時光變遷,隨著外來遷徙戶的增多,慢慢的,左姓的人,也變少了,外姓的人反而多了。
左家莊這個名字,是根據以前最早落戶在這里的一個大戶人家定的名字。所以莊里有不少姓左的。
苗玉軒也不知怎麼想的,就在木香離開開不久,他對大梅道了別,便尋著她走的路線,路了。
于是,便讓木香一個人去了。
大梅懶得跑路,何況她也不擔心木香會走丟,左家莊人口不少,的時候,莊子里格外熱鬧,大路上,以及路邊農戶的家門口,都坐著不少人。
大梅跟苗玉軒聊上了,主要還是說了玉河村的事。木香閑著也沒事,便站起來,準備四處走走,打發打發時間。
手工彈棉花的聲音很好听,好像彈五弦琴似的,別有一番韻味。
老吳叔也沒跟他們多,便回去繼續彈棉花了。
可過了一段日子之後,很多人就發現,這位小少爺,時常跟村里的小娃鬧成一團,雖然偶爾也會搗蛋,也會跟著同村的男娃,一起干點小壞事,但他從不拿自己的身份壓人。也從不仗勢欺人,打歸打,鬧歸鬧,可該講理的時候,還是很好的。
生怕惹到這位小爺,人家一個不高興,找他們的麻煩。
記得苗玉軒上個月剛來他們村子里,雖然他長的極為俊美,可不管是大人還是小孩,見到他都會繞著道走。
老吳叔露流出贊賞的神色,難得遇上一個不擺架子的爺,實屬罕見。
「老吳叔說的哪里話,妞兒很乖的,要說麻煩,是我給你們添了不少麻煩,」苗玉軒站起來,臉上戲謔的表情收斂了些,看上去正經多了。
當看見苗玉軒也在時,老吳客套的笑容里頭,還多了些恭敬的意味,「這不是玉軒少爺嗎?你又來找小妞呢,我家小妞這幾天真是麻煩你了,整天的帶著她玩,帶小娃累人著呢!」
老吳叔怕她們等急了,中途出來想看看他們在外面干啥。可這人還沒出來,就听見一陣輕快的笑聲,「咦,你們幾個小娃這是在說啥呢,笑成這樣。」
木香本來是生氣的,可被他這麼一逗,又被大梅這麼一帶,哪還得忍得住,手背掩著唇,也跟著笑了起來。
看他委屈賣萌的小模樣,大梅一個沒忍住,抱著肚子,笑的一塌糊涂。
「啊,不是吧,你居然說我的手連豬蹄都比不上,好傷心,」苗玉軒眨巴著眼楮,似乎想眨幾滴眼淚出來。
木香一瞪眼,「有什麼舍不得的,在我看來,連豬蹄子都比你這手,長的好看,也比你這手頂用,至少豬蹄子跺下來還給紅燒呢,你這手跺下來頂多做成標本,別的一點用都沒有。」
苗玉軒似乎愣了下,接著很夸張的雙手抱胸,委屈巴拉的吸了下鼻子,「,打人是不對的,在,而且你看我這手這麼漂亮,你真舍得打嗎?」。
「你干什麼動手動腳,你再動一下試試,我打斷你的手。」
說著,他還要伸手去指,可被木香一巴掌打下來了。
苗玉軒見她不,眉頭慢慢緊鎖起來,瞧見木香這個態度,就以為她不高興了,想也不想的便湊上去哄她,「我說的都是真話,特別是你笑起來的時候,兩腮還有酒窩呢,喏,就在這兒。」
在世上活著,什麼都沒有錢來的重要,來得讓人心安。
想比較美貌,她更希望自己能有一技之長,或者能有更多的生財之道,把自己的小日子過好了。
可木香沒有,她也知道苗玉軒說的是心理話,她這張臉的確很好看,可是再好看的臉,也不能當飯吃,還有可能招來意想不到的麻煩。
普通女娃听見別人夸她美貌,肯定是要欣喜雀躍,再不濟,也得表現出女娃該有的害羞表情。
苗玉軒听她這樣說,也顧不上腿疼了,又笑呵呵的湊了上去,「可我就喜歡看你,你比京城那些大家千金長的還漂亮,你這模樣,擱在京城,肯定很出挑。」
木香斜瞄的瞪他一眼,「不必了,我可不想求著你看,你愛看誰,就看誰去。」
苗玉軒很無辜的眨眨眼楮,「有那麼嚴重嗎?我就是喜歡看看木香,又沒別的意思,人家要給我看,我還不看呢!」
大梅也嗤笑道︰「他活該,要是給我哥哥看到,早都捧他了。」
他喜歡看誰,就看誰,喜歡跟誰開玩笑,那人高興都來不及,更別說生氣踢他了。
他打小就是被捧在手心里的,他身邊的人,別說罵他踢他了,哪怕是稍加訓斥都不敢。
木香說的一點都沒錯,可是苗玉軒不了解啊。
苗玉軒這種行為,在古代來說,那真就是放蕩了,是很無恥下作的。
木香卻不理他的叫嚷,撅著小嘴,不爽道的罵道︰「這是給你的教訓,看你下次還敢這樣看人不,我踢的這是輕的,換一個狠的,你這小腿就甭要了!」
苗玉軒是蹲著的,一時躲閃不及,被她踢個正著,疼的他嗷嗷直叫喚。
木香也注意到了,腳一抬,就往苗玉軒小腿上踹去。
大梅見他盯著木香一直看一直看,立馬收了笑,板起臉,「噯,你看啥呢,別瞎看,再看,我們把你眼珠子摳出來!」
苗玉軒听見她的笑聲,欣喜的抬頭,正巧撞進木香那張美若雪蓮的笑臉上,一時竟忘了身在何處,只顧盯著她的笑容,差點就忘了呼吸。
木香看他一副蔫了的模樣,實在好笑。她跟大梅兩個人,都咯咯的笑了起來。
苗玉軒這媚眼算是白拋了。,
他沖正盯著自己手中糖包的小妞拋了個風情萬種的媚眼,可惜小妞現在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她的糖包上,壓根沒看見。
苗玉軒還是笑,「姑娘,你真逗,我不過是去玩玩而已,咋就變成了禍害別人,我這個人很心腸很好的,對吧,小妞兒?」
「對不起,你去我家真的不方便,我看這左家莊地方也不小,足夠你折騰的,犯不著跑那麼遠的路,再去禍害別人家。」
雖然她現在這副身體的年齡還小,可她心理年齡成熟啊,像苗玉軒這種陽光少年,在她眼里,實在太女敕了。
可木香是一般人嗎?不是!
他用無比真誠的眼神看著木香,看的一般人不忍拒絕。
面對木香的怒氣,苗玉軒不僅不生氣,反而始終保持著一張笑臉,樂呵呵的看著她,「你不想听,可我卻想說了,我家不住這里,是到這里玩的,哎,我可以叫你木香嗎?我真的想找你們玩,我明天可以去你家嗎?」。
就算有不喜歡他的,可也沒哪個女娃,一見面就對他冷嘲熱諷,話中帶刺,好像恨不得讓滾遠遠的。木香是頭一個,還真是頭一個。
真要說起來,苗玉軒真的很受女娃歡迎,哪個女孩子見著他俊俏的模樣,不是羞紅了臉,可是害羞歸害羞,那眼神可一點都離不開。
苗玉軒的身家暫且不說,光是他這個陽光萌男的長相,就足以俘獲不少女孩子的芳心。
關于這一點,木香還真猜對了。
木香猜測這人肯定經常干些調戲女孩的事,否則這搭訕的功夫咋就練的這麼好。這樣的男子,就喜歡調人味口,惹來女孩子的關注。
木香沒好氣的瞪了苗玉軒一眼,很不客氣沖他道︰「猜你個大頭鬼,想說便說,不想說拉倒,誰有功夫听你瞎掰。」
人家沒正面回答她的話,大梅倒是沒生氣,只是覺得這人很神秘,穿著也不像普通的農家男娃,更別說這身上的氣質,咱看都跟他哥哥不一樣。
苗玉軒呵呵一笑,笑容燦爛如陽光,神神秘的眨了眨眼楮,「你猜!」
大梅倒是沒多想,只當苗玉軒也是這個村的男娃,便好心回答他,「我們兩家都住玉河村,她家住村東頭,不過我們跟你不熟,而且我們平日家里活也多,怕是沒功夫陪你玩,噯,你說你住左家莊,可我來過幾次,好像沒見過你啊!」
她沒理會苗玉軒,反倒是笑眯眯的跟小妞玩起來。
木香現在對這人越來越厭惡了,這搭訕的手法,忒不專業,老土的要死。
「我叫苗玉軒,你們住在玉河村,那我可以去找你們玩嗎?」。苗玉軒這話是對著木香說的,說完了,還用一只手抽著下巴,等著她回答。
除了那些生來高貴,一雙手不沾灰塵的女子,才能被稱之為雪蓮吧,而她呢,不過是開在院牆外,適應力極強,哪怕再冷再熱,也不會死掉的野薔薇。
一個天天跟鍋台,跟草木灰,跟咸魚,跟無數平凡事物打交道的人,咋能像雪蓮呢?
木香要是知道此刻這少年把她比作雪蓮,指定要笑翻了。
這樣的少女,咋看都不像村姑。
第一眼看她的時候也許不覺得,可是看的越久,就越能發現她美的像明月,像蒼穹之下,雪山之顛,那朵迎風而立的雪蓮,縴塵不染。
至于五官長相嘛!要是仔細去看,也是極美的。不是那種傾同傾城的美,而是小家碧玉,玲瓏剔透的美。
面前的女娃,皮膚好到沒有一點點瑕疵,比豆腐還要細女敕,看的他心癢癢的,好想模一下。
還有木香粉女敕的臉頰,並不像別的女娃,因為被太陽曬,被寒風吹,皮膚會泛著不正常的暗紅色。皮膚也會很粗糙,甚至呈現暗黃的色澤。
那雙水汪汪的黑眸,透著璀璨奪目的光芒,不知怎麼的,好像隨時都能把人吸進去。
可這少年也不知哪根筋不對了,木香退一步,他便湊上一步,興味盎然的玩著貓捉老鼠的游戲,他好像特別喜歡瞧見木香瞪他。
木香見這人不走,干脆自己把凳子往後挪了挪,轉過身去,面對著大梅跟妞兒。
大梅看這兩人好像氣場不對似的,也沒敢多問,蹲下來擰干抹布,給妞兒洗臉。
木香擰著秀眉,凶巴巴的瞪他一眼。
他的笑聲很好听,很悅耳,聲線優美如簫。
少年似乎沒料到,她會突然變臉,語氣還挺沖。他忽然覺得這小丫頭很好玩,一時沒忍住,笑出了聲。
對這男子的驚艷之感,很快沉澱下來,木香目光淡淡的掃了他一眼,語氣也十分淡漠,「我叫什麼,好像不關你的事,你這樣的行為,也似乎不合禮數,還有,麻煩你蹲遠一點,擋著我的視線了。」她沖少年擺擺手,表情很不耐煩。
萬惡的封建社會,男子皆薄情,而且還花心,想找個專情的男子,估計比鐵樹開花還難。
呃,雖然這兩個詞是一個意思,但足以表達她對單鳳眼男子的戒備。與第一印象中的陽光少年,有那麼一點點的差距啊,而且這人還打斷她,這讓木香很不高興。
在木香看來,擁有這樣眼楮的男子,肯定是花心加風流。
大梅的問話,木香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被少年打斷了,他側目看著木香,漂亮的鳳目微微上挑,
「原來你叫木香!」
「啊?什麼……」
大梅端著水盆出來,猛的見著木香面前蹲著個陌生男子,而且兩人還笑的十分開懷,這可把她看傻眼了,「木香,他是誰啊?」
少年陽光的笑容感染了木香,笑容比平日里,展開不少。
「嗯,」妞兒很輕的應了聲。
少年看著妞兒紅撲撲的小臉,笑呵呵的捏了下,便把糖給她了,「喏,好好拿著,過兩日,哥哥再給你帶一塊,記得要給弟弟一半哦。」
直到這時,木香才注意到妞兒的小臉紅了,原來小女娃也知道看美男呢!
「算是也不算是,」少年順勢蹲到她面前,伸手逗弄妞兒,「小丫頭,看看這是什麼?」他手掌攤開,白皙的掌心里放著一個小紙包,看這包裝,應該是麥芽糖了。
木香看著他的笑容,絕美的臉蛋上,也慢慢綻放開一個很淡很淡的笑容來,「我住玉河村,到這里來辦點事,你是左家莊的人?」
這要的少年,就好像從漫畫里走出來的美少年,比韓劇里的花美男還要干淨清澈。
兩世的經歷加在一起,木香也沒見過這般干淨純潔的笑容,一點城府都沒有,只是一個單純的笑,卻能感染他周圍的人。
值得一說的,是他滿臉的笑容。
上下一搭配,倒也挺和諧。看的出,他年紀不大,雖然身體長開了,但眉宇間孩子氣,卻依舊殘存著。
不同于赫連晟冷硬有型的長相,眼前的男子很顯然是屬于陽光型的,一張不大的女圭女圭臉,與他的身高極不相稱,幸好他身材不壯,屬于縴瘦型。
不光個子高,模樣長的也俊秀。
木香尋聲望去,因為她是坐著的,所以當她抬起頭時,只覺得眼前的少男個子真高,都快趕上赫連晟的個子了。
就在木香看著妞兒時,一道清爽干淨的男子嗓音,在木香頭頂響起。
「咦,你是哪個村的?」
木香笑著模模她的頭,面對這般乖巧的女娃,她的心也跟著變軟了。
「哦……」小女娃軟軟糯糯的聲音,還夾雜著女乃音,很好听。
吳家抽著空,探出頭來,「妞兒要听話,別惹生氣,不然娘要打你屁屁的。」
大梅去了後院,妞兒便乖巧的坐在小板凳上,咬著手指,一動不動的盯著木香看。
可是誰叫大梅現在閑的發慌,不給她找點事情做,她會急死的。
吳家听見大梅要打水給她家娃兒洗臉,急忙客氣的推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