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色病王誘啞妃 【V129】宣傳膳樓玉盤到手

作者 ︰ 銘蕁

麼麼噠,居然又到這個點兒了,明天弄死雲依那丫的,吼吼!

------題外話------

「是。」

扯著陌殤出了假山,宓妃在心中默數到十,然後揚聲道︰「去將他們都拿下。」

「走啦,不然咱倆也得躺下。」

「……」拍了拍自己的腦門,陌殤突然覺得自己變傻了。

「熙然真聰明。」

陌殤眼角一抽,薄唇動了動,失笑道︰「你下毒了。」

「行啦,我這就動手。」宓妃看了陌殤一眼,然後在假山石壁之上有規律的敲了幾下,粉唇輕撇,道︰「搞定。」

「還不準備動手?」

小手模了模自己的下巴,宓妃點頭道︰「有道理。」

「阿宓可以把青玉盤弄到手。」

「是嗎?」。

「文武雙玉環還不到出世的時間,即便有這個東西在手也無法感應得到,他們必定是白走一趟。」

有這麼個可以感應文武雙玉環存在的青玉盤,無疑大大降低了找到那東西的難度,可見這群黑衣人背後的主子,對那東西是怎樣的誓在必得。

「果然如此。」之前宓妃就有過懷疑,這群人不可能冒然來相府尋找文武雙玉環,必定會有什麼東西作為引子,否則怎麼找得到。

「相傳,青玉盤可以感應文武雙玉環的存在。」

「這個東西有什麼用?」

「是青玉盤。」

「熙然,他們手里拿的是什麼東西?」扯了扯陌殤的袖口,跟在黑衣人後面的宓妃小聲問道。

不得不說,某世子爺的這醋勁兒,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那什麼鄭國公府世子,曾經的未婚夫算個毛線,他會成為宓妃的現任未婚夫的,然後果斷的將小女人娶回自己家。

哼!

真好,他的阿宓沒有拒絕他,那是不是距離他有個明正言順的身份也就不遠了。

呼!

「那我們一起進去。」毫不心虛的牽起宓妃的小手,陌殤在紅袖等人的注目禮中就領著宓妃走進了假山。

「進去看看就知道了。」宓妃白了陌殤一眼,沒有拆穿他的思,也就由著他去了。

當然,最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陌殤在告訴她們一個事實,那便是她們家的是他的女人,是他陌殤的女人。

面對呆怔的,宓妃的婢女,陌殤一點兒也沒有將自己當成是外人,他不會說他就是故意出現在她們的面前,故意在向她們宣示他的身份的。

劍舞紅袖和四紫看到跟在她們家身邊的楚宣王世子,一時間全都傻眼了,好半晌都沒有緩過神來,腦袋上也全都是問號。

「阿宓,我很好奇你在假山里藏的東西是什麼?」陌殤的語氣溫柔如風,細听之下卻暗藏著一絲幽怨,壞心眼的小丫頭,他都主動問了,她卻只是叫他自己猜。

「是,郡主。」

「帶下去。」

發現不對想要逃的雲依,紫瓊毫不憐香惜玉的一腳將她踹到宓妃的跟前,而宓妃拿一個眼神都沒有施舍給她。

六對二,勝利是壓倒性的,根本就毫無懸念,兩個留守的黑衣人就被劍舞紅袖她們拿下了。

「是。」

「拿下他們。」

「有危險,快發信號給頭領。」

那她,又究竟在這其中扮演著一個怎樣的角色?

她忍不住去回想,難道今日發生的這一切,都只是宓妃的一個計謀嗎?

當劍舞和紅袖出現在她的眼前,雲依腦海里只浮現出兩個斗大的字︰完了。

事實證明,某些時候女人的直覺真的很準。

不知怎的,當刀疤男和黑衣頭領消失在她的視線里,雲依心里就斗然升起一股濃烈的不安,總覺得要出事。

「听阿宓的。」

「咱們也去假山那里看看。」

宓妃看了陌殤一眼,抬起右手比劃了兩個手勢,一直在待命的劍舞紅袖和四紫就開始行動了。

「阿宓,可以動手了。」

刀疤男領路走在最前面,黑衣頭領走在中間,其余的黑衣人護在他們的左右,幾個呼吸間,他們就走進了假山里。

當黑衣頭領如冰的目光落到雲依的臉上,她不甘不願的點了點頭,終是沒有跟著進去。

「是。」

「你就留在外面,你們都隱藏自己。」

一旦有什麼突發事件,他們自顧都來不及,難不成還要花費精力護著她?

帶著雲依進去非但幫不了他們的忙,反而還會成為他們的拖累。

「你這樣子連走路都走不穩,難不成我們找東西的時候還要專門讓人扶著你。」刀疤男對雲依有意見是不假,但他此時說的話也是事實。

「可是…」

「雲依你也留在外面。」

「走。」

假山里面究竟有什麼都不知道,看刀疤男眼里透露出來的意思,就好像文武雙玉環是真的在里面一樣,簡直愚昧可笑。

「花了老子那麼多的心血,自然是破了。」刀疤男看了黑衣頭領一眼,自作主張的道︰「留下兩個人在外面守著,咱們進去拿東西。」

「陣法破了?」

果然,沒文化真可怕。

如此這般,刀疤男還能笑得那樣的猖狂,陌殤也是瞬間無語了。

他實在想不明白刀疤男有什麼可得意的,那陣法他只瞧了一眼就知道,是被宓妃一再簡化過的,否則以刀疤男那點兒本事,即便入得陣中也不知道那是一個陣法。

陌殤冷眼掃過刀疤男,鳳眸里劃過一抹殺意,任何膽敢輕視他家小女人的人,都該死。

孰不知,遠處樹梢之上看著這一幕的宓妃和陌殤,那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就仿佛是在看跳梁小丑一般,要多憐憫就有多憐憫。

「哈哈哈…那溫宓妃也不過如此,她布下的陣法也沒有多難嘛!」解了六個小陣,終于尋到陣眼的刀疤男笑得猖狂又得意,就好像將宓妃狠狠的踩在腳下了一般。

「我……」

「本頭領還輪不到你來指揮。」

她不曾與宓妃正面交鋒過,可直覺告訴她,落在誰的手里也別落到宓妃的手里,不然就連求死都是一種奢望。

「動作要快,溫宓妃是個心思極其縝密的人,她如果回來一定會察覺到異常的。」黑衣人的話沒有引起黑衣頭領的重視,卻讓雲依的心被提了起來。

「是。」

「繼續盯著。」

「頭兒,不知是不是前院的宴會結束了,被差去前院幫忙的丫鬟們好像陸陸續續的回來了,咱們……」

縱覺有不對的地方,一時也聯想不到一塊去,等她真正意識到的時候,一切都為時已晚。

雖然雲依也有過懷疑,但那個念頭如同閃電一般,在她的腦海里一閃而逝,快得來不及捉住,再回想時就什麼都捕足不到了。

只是宓妃沒有為他人做嫁衣的習慣,因此,命人抓住她的時候,便在她的身上神不知鬼不覺的做了手腳,連她自己都察覺不到任何的異常,只以為自己是長時間沒有進食,沒有喝水才會這般虛弱。

正常情況下,一個人沒有水,沒有食物,餓上三天不會虛弱成雲依這樣,畢竟雲依並非真的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她是經過專門訓練的細作,身體的強硬程度比起男子都不會遜色。

身心俱疲,又餓得頭暈眼花的雲依,站在陽光下已經有些站不穩,為了防止自己眼前一黑掉進湖里,她不得不尋了一塊山石暫時作為支撐物,以保證自己不會摔倒。

黑衣頭領不懂陣法,在一旁看著也只能干著急,還不時要留意周圍的情況,生怕有人突然闖過來。

半個時辰稍縱即逝,碧落閣西側湖邊的假山旁,刀疤男一門心思都撲在如何解陣之上,汗水早已濕了他蒙頭的黑巾,氣息也變得粗重起來。

……。

「好咧。」

「走,咱們快跟上。」

「放心,我們兄弟這麼多人,不怕纏不住他們。」穆昊天笑了笑,只是那笑容有些冷。

「太子他們幾個,我們也不得不防。」溫紹宇抿了抿唇,神色頗為凝重。

別以為她是女人他就不會揍她,在他眼里除了自家跟穆家四個表妹,那誰誰都不是女人。

明月湖的賬他們還沒找榮王府清算,嫻婷這個女人又欺上門來,還真當他們相府是軟子不成,若不是為了顧全大局,溫紹雲早就出手收拾這個沒事找事的女人了。

「不用,妃兒那邊也應該要完事了,咱們盯緊了嫻婷郡主她們就好了。」

怕就怕自己好心辦壞事,沒得壞了姑父和紹軒宓妃他們的計劃,只得配合溫紹軒他們,給宓妃打著掩護。

「紹雲,紹宇,需要我們幫忙嗎?」。穆昊宇作為穆國公世子,自然也不是個傻的,相府平靜表面之下,暗涌的風波他感覺到了,卻是不敢妄動。

看到所有人都涌向湖邊走廊,溫紹雲溫紹宇都給自己的貼身侍衛遞了一個眼色,溫空和溫明心領神會的,悄然離開雲桑園,趕去後院幫宓妃的幫。

一听九皇子不似作假的話,原本不甚上心的們突然就被勾起了好奇心,那什麼銀雪魚的真有那麼好看?

「八皇兄快來,溫大哥果然沒有騙人,這銀雪魚實在太漂亮了,你快來看。」

不等溫紹軒領著眾人走到湖邊游廊,就听到九皇子的興奮的驚呼聲。

「哇——」

「小九等等我,我也去。」九皇子跑開之後,八皇子也嚷嚷了起來,喊道︰「本皇子見過最漂亮的魚就是錦鯉了,那什麼銀雪魚的听名字就覺挺好看的,但願那魚別長得太人了。」

「九皇子不用著急,那魚就在湖里,又不會跑。」性情活潑的九皇子,為人喜惡分明,溫紹軒對他倒真像是對待自家弟弟一樣。

「溫大哥,銀雪魚是什麼魚,本皇子還未曾听說過,我這就先去開開眼界。」

有了溫紹軒之前的話,各懷心思的人也不好再說旁的,人家都已經吩咐人去請宓妃過來了,他們要再有說的,豈非就顯得咄咄逼人了。

「請大家移步到湖邊游廊,前些日子妃兒尋了不少漂亮的銀雪魚養在湖里,咱們可先到那里一邊品茶一邊賞魚。」

「是,大。」

「去碧落閣雲和樂可在,若是將他們安頓好了,但請她過來一趟。」

「大,屬下在。」

「溫清。」

換言之,墨寒羽的意思也很明確,不要在宓妃的眼里拿自己跟她的師兄比,不然只會丟臉,只會難堪,不會再有別的。

這便是他墨思羽怎麼都比不過,越不過墨寒羽去的地方。

雖說他跟墨寒羽都是嫡出皇子,沒有放在一起比較的時候也的確如此,但若細論起來,又將他們放在一起的話,顯然他墨思羽無論如何都尊貴不過墨寒羽去。

他是在提醒他,不要拿自己跟他做比較嗎?

「你…」饒是墨思羽覺得自己忍功了得,墨寒羽的一句話也險些讓他當場破功。

他不死死的將他的臉面踩在腳下,都算是顧及兄弟之情了,更何況,他與太子等人之間,真有所謂的兄弟之情嗎?

對于當面挑釁他的人,墨寒羽又怎麼可能給對方臉面。

墨寒羽握著茶杯的手微微一頓,意味難明的看了他一眼,冷聲道︰「有些人是不能放在一起比較的,不然某些人會受打擊。」

「七皇弟,你也覺得那雲錦和樂風比我們都尊貴嗎?」。太子墨思羽皮笑肉不笑的看向墨寒羽,眼神銳利,絲毫不見他在外人面前的溫潤有禮。

宓妃就這麼明目張膽的丟下他們去陪雲錦和樂風,這又是將他們這些人置于何地,又怎能不讓他們暗自惱恨。

這要是藥王親臨,墨思羽等人還真不敢說自己比人家尊貴,但來人又不是藥王,在他們面前橫什麼,又得意什麼呢?

不不不,他們都是擁有非常尊貴身份的,皇親貴冑,太子親王,哪個的身份低了,怎的就比不上區區兩個藥王的徒弟了。

他們的身份低嗎?

有女人在的地方就會有戰場,而且往往打的都是嘴巴上的仗,瞧瞧不過幾句看似不輕不重的話,但卻十足十的讓太子明王等人黑了一張張俊臉。

「……」

「也是,雲和樂可是藥王谷來的,咱們哪有資格跟人家比。」

「我說你們話怎麼那麼多,也不想想咱們是什麼身份,能跟人家安平和樂郡主的師兄比麼。」

「咱們再怎麼說都是客人,安平和樂郡主她身為主人,就這麼丟下咱們是不是也不太合適了。」

「對啊,話說安平和樂郡主也離開好長時間了,不會真那麼厚此薄彼吧!」

好不容易理郡王世子開了口,她又怎麼可能放棄這麼好的機會,順勢就接了墨子鈺的話頭,然後看向墨思羽又道︰「太子哥哥也玩得乏了吧,不如咱們請安平和樂郡主給大家出個新的點子。」

費了那麼多的心思,她都沒有找到突破口,溫紹軒等人實在可惡,竟然將宓妃那個女人護得那麼周全,一次又一次讓她的計劃落空。

連帶著寒王都失了手,嫻婷郡主自然不敢懷疑是宓妃作了弊,不然她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又哪里知道會被淳雅郡主給壞了她的好事,險些沒把她給氣死。然而,錯過了那一次機會,後面玩了那麼長時間,那該死的女人運氣還真好,竟然一次都沒有被丟中過。

「理郡王世子說得對,同一個游戲玩得久了,本郡主也乏了。」嫻婷郡主本是信心滿滿的,一定要以讓宓妃聲名掃地,顏面盡失。

「不玩了不玩了,每次都是爺輸,你們一個個的也太聰明了些。」墨子鈺得了溫紹軒的暗示,將手中已經不知道換了多少次的紅玫瑰丟到地上,滿臉不悅的抱怨著。

最後就是八皇子和九皇子了,他們兩個年紀最小,也最愛粘著寒王墨寒羽,雖被歸為寒王一派,但因他們住在宮里,手中一無實權二無勢力,因此,他們兩個跟陳王一樣,沒有引起太子等人的注意。

故,陳王仿佛沒有看到太子,明王,武王和寒王之間幾個黨派之爭,他跟所有皇子之間的關系都不好不壞,也算是一大奇葩人物了。

華王和靖王是太子黨的,他們的言行都以太子為尊,自然處處都為墨思羽著想,也為墨思羽而謀劃著,反觀書生氣質卓然的陳王殿下,他一直都是縱情于山水,淡泊名利之人,假使不是所有皇子都來了相府為溫紹軒慶生,他一個人不來顯得有些不好看的話,想來他是不會出現在相府宴席之上的。

若是以前他們還覺得娶一個啞巴做正妃,是委屈了自己,那麼現在的宓妃不啞了,若能求娶為自己的正妃,那簡直就是太完美了。

只要能娶到宓妃,又何愁登不上那個位置。

明王和武王也是人精,他們來相府的目的,一方面是向溫紹軒示好,另一方面就是力求給宓妃一個好的印象。

誰讓之前是他主動提出要玩的,總不能在這個時候拂了寒王的面子,更何況他是不會在墨寒羽的面前退後一步的。

太子墨思羽縱然對宓妃離開的真相有所懷疑跟猜測,可到底手中沒有確實的證據,可以用來證明雲錦跟樂風沒有來相府,是以他只能耐著性子繼續玩這個無聊的游戲。

不管嫻婷郡主和淳雅郡主以及她們一派的幾個女人怎麼費盡心思的將話題往宓妃身上扯,溫紹軒以及穆昊宇兄弟幾人都能及時的將話題再次轉移,再加上寒王亦是有意護著宓妃,遂,游戲仍然在繼續,卻再無人提及宓妃。

他們的目的非常明確,就是要牽制住這些人,給宓妃創造充足的時間。

另一邊,擊鼓傳花的游戲仍然在繼續,之前溫紹軒兄弟三個,包括宓妃在內都是被迫參與其中的,但現在卻是他們主動調節著氣氛,推動著整個游戲在進行。

故而,溫老爹雖說離開了片刻,但卻沒有引起任何的懷疑。

穆國公對溫老爹這個妹婿也算相當了解的,只溫老爹一個眼神,他跟自家兩個弟弟就心有領會的替他打起掩護來。

鐵衛統領刑編點了點頭,面無表情恭敬的退了下去,副統領何望卻沒有離開溫相的身邊,神情肅穆的候在一旁,靜待溫老爹的指示。

「去吧。」

「是。」

「尋個由頭,再仔細巡查前後院一番,任何可疑之人都先控制起來。」溫老爹這也是動了怒,寧可錯殺三千,也絕不放過一個了。

「是,相爺。」

「碧落閣妃兒自有主張,前院不用顧忌,將後院的幾個出口守住,一定不能讓那些黑衣人逃了。」

「相爺放心,屬下省得。」

「如此甚好,不惜一切代價掩護好。」

「回相府的話,一切盡在的掌控之中。」

還有紹軒那孩子,既然早就做了安排,竟然也不提前知會他一聲,讓溫老爹可是提心吊膽了一整夜,真是險些氣得他跳腳。

幸好女兒心思縝密,不然整個相府就算近期不出事,以後也說不準什麼時候說出事了。

枉他之前還以為,府內那幾顆釘子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經由宓妃提醒之後,溫老爹才想通不合邏輯那幾點是怎麼回事,而後也不禁是嚇出一身的冷汗。

「後院如何了?」對宓妃釣魚大計心知肚明的溫老爹,招呼著賓客的同時,也分神留意著後院的動靜,這次可不能讓那些人再跑了。

「相爺。」

至于鄭天佑帶給她女兒的屈羞,溫當然不會就這麼算了,饒過他一時,卻不代表會放過他一世。日子還長著,笑到最後的才是贏家,一時的輸贏,溫還不屑去計較。

只可惜溫不樂意當那只槍,也聰明的沒有往那個坑里跳,並非溫要保全鄭國公的顏面,而是作為相府的當家主母,她不能失了應有的氣度,憑平讓他人笑話。

溫陪著一群世家,談論的問題自然與朝堂之事無關,無非就是一些自家兒子女兒的事情,當然也不乏有拿鄭國公來挑事的女人。

偶然瞥了一眼,頓覺眼楮疼得厲害。

自視甚高又自以為是的老女人們,又怎能那麼肯定自己會得無情的眼緣,也不知她們是哪里來的如此爆棚的自信心。

常言道︰人比人氣死人。

「嗯。」

「行,那過幾天咱們就去那膳樓看看。」

「既然穆老都能得了無情的眼緣,咱們又有何不可。」

「那咱們……」

「溫宓妃的主意咱們是不能再打了。」

「怎麼辦?」

剩下涼亭里的三個女人相對無言,得意過頭的她們好像把某人給得罪了。

「子坐得時間有些長了,需要起身走走活動一下筋骨,你們還請隨意。」說完,穆老也不看她們的表情,搭著嬤嬤的手轉身就走了。

果然,不但是他們的兒孫攀不上相府,哪怕就是她們親自出馬,那也是攀不上的。

然而,穆老用著那樣的表情,那樣的語氣,說出自己兒子還殘著時,她們還能質疑藥王谷的規矩嗎?

從溫宓妃對溫紹宇的態度就能看得出來,宓妃絕對是個護短的人,她能不顧一切的救自己的親哥,自然也能救自己的嫡親小舅。

穆老的小兒子是誰,那曾經可是一名威風凜凜的少年將軍啊,只可惜上戰場的時候,不幸雙腿殘了,至此就淡出了所有人的視線。

以宓妃那樣的身份,就算救治溫紹宇這件事情是真的,可她們仍舊是持懷疑態度的。但是,當穆老主動提出她的小兒子時,她們就算不也不得不信了。

溫紹宇之事,星殞城上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只是不知里面還隱藏著這樣的內情。

三人心里一個咯 ,面色猛然大變,張了張嘴終是什麼都沒有再說,氣氛頓時就冷凝了起來。

「你們也別不,這話可是雲親口說的,不然你們覺得子的小兒子現在還能殘著嗎?」。

「這……」

「機會只有一次,妃兒已經用了。換言之,即便妃兒是藥王的徒弟,卻也不能壞了藥王谷的規矩,以後甭管是相府的誰出事,藥王谷都是不可能出手相救的。」

看著穆老凝重的面色,三個女人互看了一眼,還是沒听明白,卻也隱隱猜到她想要說什麼了。

「紹宇重傷痴傻那件事情你們都知道的吧,妃兒就是用那次特殊的機會,求了藥王谷的雲出手,方才讓得紹宇恢復正常的。」

她們知道什麼啊她們,這話說得沒頭沒尾的,她們也听得雲里霧里的。

搞特殊的機會?

「妃兒她不會醫術,唯一一次可以搞特殊的機會,想必你們也是知道的。」為了打消這些人對宓妃,對藥王谷的關注,穆老不得不出狠招了。

「老說得是,我們一定親自去品評一二。」

「藥膳的具體功效,子說得再多也沒有,你們到時就自己體會。」

「咱們那天再聚,也聊些體己的話。」

「好。」

冷眼看著她們演戲,穆老皮笑肉不笑的道︰「就等那天,咱們再聚聚。」

「那也不能落下了我啊。」

「嗯,也帶上我。」

來日方長,總會讓她們尋到機會的。

「無情的本事我們都知道,沒曾想他還要開一家膳樓,等開張那天,我也去湊個熱鬧,看看吃些藥膳是不是真有養生的功能。」她們雖然著急著跟相府扯上關系,跟宓妃扯上關系,但也都是有眼力勁的,眼見穆老已經變了臉色,她們要是再不知收斂,那可就真要下不來台了。

這一個個的年紀都一大把了,卻是一點兒規矩都沒有,穆老真是一刻都不想再陪著她們坐下去。

她們自己家的人稱呼宓妃一句宓妃丫頭那是親切,這些人有什麼資格那麼喊宓妃,要知道宓妃現在可是有著郡主身份的,就算她們三個仗著有個長輩的身份,見了宓妃卻也是該行禮的。

「我們家丫頭的確討喜。」穆老冷了冷臉色,語氣也帶了幾分冷意。

「瞧老這話說得,我們可沒有那樣的心思,我們就只是覺得宓妃丫頭討喜罷了。」

听到穆老這麼一說,三人都想阻止反駁,可穆老不給她們機會,接著又道︰「我們家宓妃丫頭雖然是藥王的徒弟,但藥王谷的規矩你們都有所耳聞,所以有些不能圖謀的,大家還是都收收心,切莫得不償失。」

「咱們大家都是明白人,有什麼咱們就開門見山的說清楚,你們今個兒沖著什麼來,你們心里明白,子心里也明白。」

貌似說什麼都不對,還有種自己心思全被穆老看透了感覺。

這要她們說什麼,信還是不信?

三人面面相覷,怔愣當場都沒有出聲。

「也不瞞你們,過幾天要開張的膳樓就是無情的產業,子可是藥膳的受益人,當天一定是會去捧場的,至于你們與否,子可不左右你們的意見。」

而且穆老是親自品嘗過宓妃親手做出藥膳味道的,膳樓要賺錢根本就不是難事。

只要她們三個,外加星殞城一些有身份地位的人在膳樓開張當天進去品嘗藥膳,不愁宓妃膳樓的生意不火。

如此,不用白不用。

其實她之前是沒有想到這個問題上面去的,要怪就怪是她們主動湊上來的。

不管是哪個時空,什麼時代,人老了最關心的問題就莫過于怎麼養生,怎麼長壽,穆老將她們的心思抓得牢牢的。

藥樓是她家外孫女兒開起來的,過幾天膳樓也要開起來了,那可也是自家寶貝外孫女兒的產業啊,穆老果斷的抓住了這個機會,不動聲色坑這三個老女人一把,順便將宓妃即將開張的膳樓做做宣傳。

有些話一下子說得太滿,就會顯得不妥當,因此,穆老淡然若素的品著茶,一點兒都不著急。

「話題是你們挑起來的,子可興趣逗著你們玩,就憑著藥樓現在的名聲,里面售賣的東西說是千金難求也不為過,而無情的名號有多麼的響亮,你們也心知肚明。」

「老不會是忽悠我們的吧!」

「那是什麼東西,我們可听都沒有听說過。」

「藥膳?」

現在穆國公府和相府的關系,比之以前不知牢固了多少倍,更是沒有人能再挑撥一二了。

你若對我掏心掏肺,我自然而然也會對你傾盡所有,一心一意的維護。

人心雖說善變,卻也是一個相互的過程,你對我好,我才會對你好。

想到宓妃對穆國公府的種種維護,穆國公和他的兄弟,以及他們的兒子,又怎麼可能不宓妃,不對宓妃好。

宓妃從一開始就瞞著自己會醫之事,到後面對他們全盤托出,可想而知宓妃是有多麼的看重和信任他們,故,穆老三令五申的告誡自己的兒子和孫子,對待宓妃一定要全然的。

因此,穆老跟宓妃的三個舅舅,三個舅母以及三個表哥都是知情的。不但知道宓妃習得一身好醫術,也知道藥樓是她開起來的,當然無情是宓妃所扮,他們也就心知肚明了。

藥樓開張之前,宓妃會醫這事兒她就沒有瞞著自家老爹跟娘親,三個哥哥也是知情的,等到藥樓開張之後,她也沒有刻意說要瞞著穆國公府的人。

沒等這人把話說完,穆老就搶著接口道︰「無情開給子的自然不是普通的吃食方子,而是加入了各種藥材的吃食方子,他說…哦,無情說這個叫做藥膳,非常具有養生的效果。」

「不過就是些吃食東西,真比藥還靈驗,那太醫院那些……」

「什麼方子竟然如此神奇?」

「回星殞城之前,子的身子很差,一家人都特別的擔心,就怕什麼時候也跟著我家老頭子去了,但卻有幸在途中遇到了無情,他就給了子幾個調養身子的秘方,都是些吃食方子,不用喝藥,幾個月下來子就精氣神都足了,感覺自己年輕了好幾歲似的。」

那個什麼無情的,她們雖然听過他的名號,但也知道那個少年是個難纏的,喜怒無常不說,而且還心狠手辣。

只是她們想攀上的人是宓妃啊,怎的一下子扯到無情身上去了。

「這個我們都有所耳聞。」

「到了咱們這個年紀,身子一天不如一天,可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調養起來的,必須得堅持才有效果。」穆老說得神秘,狀似無意的丟出一個大消息,「藥樓的無情你們都知道吧。」

听得穆老的話,三人都笑了笑,同時也有松了一口氣的想法。

「誠如你們看到的,子這身子的的確確是最近幾個月才調養起來的,你們既然都主動開了口,我也不藏私。」

「那個…那個老你說,我們都听著。」

「我們…」被穆老一句話堵得扎扎實實的,三個老女人都不覺面子掛不住,笑得有些訕訕的,一時也不敢下面對上穆老的目光。

眼看第二個截她話的人又要開口,穆老的臉色可就不好看了,她冷聲道︰「也並非是子有意藏著不說,而是你們給子開口的機會了嗎?」。

「老別啊,咱們都是,有福也讓咱們都沾沾不是。」

至于宓妃,听過她名號的人不少,但真正見過她的人卻是不多。

溫又是個鮮少出門的,縱然是各家當家的主母也很難見得到溫,再有就是溫紹軒兄弟三個了,他們也都聰明得很,哪能給別人纏上身的機會。

自打宓妃乃藥王親傳弟子這個身份曝光之後,多少人借著各種名號跟相府套近乎啊,只可惜溫老爹是只老狐狸,怎麼可能讓別人從他身上佔到便宜。

想要養生保健,甚至是延年益壽的好藥,怎的不去藥樓,怕只怕都是不想花那個錢,這才把主意打到宓妃身上的。

見過不要臉的,卻是真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她只是听听都替她們臊得慌。

「子我的確是有些養生的好法子,但是……」饒是見慣了大風大浪的穆老,听了這三個老女人的話都被氣笑了。

還有臉大言不慚的說花銀錢買,那藥王谷的東西是花錢就能買得到的?

心思貪念重了的她們,又怎會想到,她們跟宓妃是什麼關系,人家又憑什麼要給她們好東西。

藥王谷不愧是藥王谷啊,竟然真的讓一個啞巴都開口了,那麼若能得到一瓶藥王谷的藥丸,又怎能不叫她們激動。

別說是她們三個老的了,就是其他的,有哪個敢說不想攀上宓妃,不想跟宓妃扯上關系,又不想借著宓妃得到好處。

但當她們親眼看到宓妃,甚至是親耳听到宓妃開口之後,實在很難壓抑心中的種種想法啊!

「不知道我們能不能跟宓妃那小丫頭討點兒東西,還請老放心,咱們也不會白拿東西的,該是怎麼個價錢就是怎麼個價錢。」宓妃是個啞巴,鄭國公府退婚之後,這是幾乎整個金鳳國的百姓都知道的事情。

一個個的也不怕風大折了腰,賠了又折兵,憑白給人添了笑料。

換句話說,宓妃手里的東西是那麼那覬覦的嗎?

其實她們猜測的也沒錯,宓妃的確給了穆老不少養生保健,調理身體,甚至是養顏的藥丸,但那也是因為穆老對她好,打心眼里疼她寵她,可這三個老女人以為自己是誰,她們也真是敢想。

想當然的,她們就理所當然的覺得,穆老之所以這樣,都是因為得了宓妃好東西的原因。

穆老是她們幾個人里面最年長的,但無論是身體還是氣色,瞧著卻是最好的,而且臉上的皺紋什麼的,比起她們來說幾乎少了一半都不止,這又怎不令她們心生嫉妒。

既然宓妃是藥王的徒弟,那麼即便是不會醫術,那她手里的好東西應該不會少,她們又怎麼可能不動心。

二來,也就是她們的真實目的了,沖著宓妃藥王谷藥王弟子身份來的。

一來,她們是沖著宓妃郡主身份而來的,畢竟宓妃受封為安平和樂郡主之後並未宴客,以至于很多人都知道她,但卻沒有見過她。

看看宓妃究竟是有什麼本事,竟然那麼得皇上的眼。

星殞城里有關于宓妃的種種流言,即便她們身處後宅也是耳熟能詳的,對宓妃也是打心眼里瞧不起,覺得宓妃不如她們的後輩,偏這樣一個聲名狼藉的女人卻被皇上冊封為了安平和樂郡主,這又怎不讓她們心生好奇,借著機會想要會上一會宓妃。

她們來相府的目的很簡單,也很直白,可不就是沖著宓妃來的。

事實上,溫遞出去的帖子也沒請她們來,說白了是她們自己貼上來的,還自以為自己的身份有多高,簡直就是不知所謂。

在她們的認知里,她們可都算得上是溫老爹的長輩了,但卻來出席溫紹軒這麼一個小輩的加冠禮,簡直就是給了溫紹軒天大的面子。

「那听老這話的意思,是不會拂了咱們幾個的意思,能幫我們說上幾句話?」眼見穆老似有松動的跡象,另外三人就別提有多麼的激動了。

對于一開口就跟她稱姐道妹的人,穆老心里的反感可想而知。但是,就借用宓妃丫頭常說的一句話,有些人不坑白不坑,既然人家主動送上門來讓你坑,你要不坑的話,那豈不是太不厚道了。

穆老點了點頭,狀似認真的道︰「三位說得也是這麼個理。」

「以後咱們時常聚聚,隨便聊點兒什麼都好,老你說是這個理吧。」

「也只有咱們這些子時常聚在一起才有話可談。」

「兒子也好,孫子孫女也罷,能有幾個還能耐得住性子听咱們這些老太婆叨叨的,老你說是吧!」

「是啊,老應該不會那麼吝嗇,咱們也就只是想要多活個幾年罷了。」

「老應該不會介意告訴咱們一些養生之道吧!」

要知道,穆老的脾氣上來,那可是連皇太後都敢頂撞的,她們又算哪根蔥。

今個兒可是相府溫大的生辰,那些不吉利的話還是不要說的好,不然難保穆老不會翻臉,當場拂了她們的面子。

「瞧老這話說得,子要有穆這麼好的身子骨,就是讓我去暢游整個金鳳國的大好河山都行啊,怪只怪這身子不爭氣,沒得……」後面的話她沒說完,但以穆老的精明,她她是懂的。

既然她們不主動開口,穆老也是個精明的,反正著急上火的又不是她,她就樂得跟她們打太極,看誰先沉不住氣。

真當她是傻的呢?

「到了咱們這個年紀啊,該吃就吃,該喝就喝,該玩啊就玩,兒孫們的事情咱們就別管了,也省得孩子說咱們管得寬。」年輕時就跟這三個老女人打了不少交道的穆老,哪能不知道她們拉著她說這麼多,究竟是有何目的?

這也是最近幾個月,有宓妃悄悄送到穆國公府里,給穆老帶去的好藥,方才又重新調養了起來,不但以前的宿疾被治好了,就連身體仿佛都年輕了好幾歲,可見宓妃給的東西,的的確確是好藥。

只是到底年紀大了,身體也大不如前,尤其是在老穆國公去世之後,她因憂思過重,曾經大病了一場,後來雖說慢慢的調養了回來,但她的身體卻也就差不多被掏空了。

穆老在星殞城各個世家的老一輩里,雖說是最年長的,但她的身體卻是最健朗的,這與她多年來堅持練功月兌不了關系。

常年習武之人與普通人比起來,尤其是上了年歲以後,整個人的精神狀態大不一樣,不說沒病沒痛什麼的,單就是整個人的氣色都不一樣。

她的娘家是行伍出身,夫家亦是,穆老自幼喜歡舞槍弄棒,身手非常的敏捷,就是比起已逝的老穆國公也不遜色。

「呵呵,要我說你們想得可真多。」穆老听著她們的話,笑得意味頗深。

另外一個也趕緊附和道︰「長皺紋算什麼,咱們都這歲數了,但求沒病沒痛的就好。」

「可不是麼,瞧瞧子臉上這一道道的皺紋,再過兩年只怕都不敢出門來。」

「哎,這時間可過得真快,仿佛一眨眼幾十年就那麼了。」

老離開之後,穆老就親自招呼起三位老來,正好她們是同一輩的人,也有話題可聊,還不至于冷場。

單就說今個兒前來相府出席的,撇開穆老不談的其他三位老,看著精氣神兒不錯,但一兩個時辰下來也是累了乏了,臉色都有些不好。

畢竟老的年歲已經到了那個份上,身體不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堅持了這麼長時間已經夠了,他們還能不讓人回去休息不是。

是以,贈完生辰禮之後,老便以身體有恙,精神不濟為由讓丫鬟扶著她回了慈恩堂休息,離開前場面話說得很好,姿態也做得很足,因此也就沒有引起賓客們的懷疑。

他們可以容許老不疼他們,待他們不好,但卻無法容忍老對宓妃不好,要知道宓妃可是他們巴不得捧在手心里的寶貝啊!

然而,隨著老一次又一次的針對宓妃,甚至是一次又一次把主意打到宓妃的頭上,作為嫡親哥哥的他們又怎麼還跟老親得起來。

俗話說,人心都是肉長的,老縱有千般不是,萬般不好,但就憑著她以一顆真心待溫紹軒三兄弟好,他們兄弟三個又怎麼可能不敬重于她。

只可惜她一直不願意真心的接納疼愛宓妃,這也讓得她與三個嫡孫之間的關系越來越冷淡,越來越疏離。

加冠禮儀式過後,老雖然不滿溫紹軒待她的態度,但她到底是真心疼愛溫紹軒這個嫡親長孫的,因此,準備的生辰禮也算非常的用心,也很是貴重,倒不是為了在穆老面前撐場子要面子,而是對溫紹軒這個孫子,老是真的疼。

雲桑園中,溫老爹負責招呼朝中眾位大臣,天南地北的聊著,偶爾也有幾個黨派的人故意將話題影射到朝堂之上,溫老爹都不動聲色的轉移了話題,狡猾得跟什麼一樣,讓人拿他完全沒有辦法。

(快捷鍵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快捷鍵 →)
絕色病王誘啞妃最新章節 | 絕色病王誘啞妃全文閱讀 | 絕色病王誘啞妃全集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