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色病王誘啞妃 【V128】為何而來引蛇出洞

作者 ︰ 銘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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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你猜?」宓妃抿唇一笑,她要是不下一點血本,怎麼能讓這些人拿出真本事來。

冷眼掃過假山邊上嚴陣以待的黑衣人,陌殤問道︰「阿宓,你在假山洞里藏了什麼?」

「行。」黑衣頭領對著其他黑衣人打了幾個手勢,他們非常迅速的閃身隱藏在各處,密切留意著周圍的動靜。

「嗯,別讓人打擾到我。」

「好,你慢慢來,我們都在周圍給你守著。」

「給我一點時間。」

「你可能解?」

「不算太難。」

「陣法難嗎?」。

刀疤男的話打斷了雲依的思緒,听到這個消息,黑衣人都非常的高興,好像他們沒有白來一次,將會帶著那東西回去復命一樣。

「這里的確布有一個陣法。」

但主上需要的那件東西,根本不會有這麼邪門,因此她懷疑……

每次來探查過假山之後,她的身體都會有一天的不適,她總覺得這地方很邪門。

「這里真的有陣法?」雲依沒有跟其他人一樣走向假山,一方面她是真的餓得渾身沒勁兒,另一方面她總覺得這假山很奇怪。

所有人的動作都為之一頓,其中也包括黑衣頭領在內。

「都站在原地別動。」正當黑衣人們要靠近假山再次尋找東西的時候,刀疤男沉聲喝道。

最後一個地方在湖邊的假山旁,當初溫二爺的嫡女溫瓊雅就是被宓妃扔在這片湖里,險些真的被淹死在里面。

「去看看再說。」

一刻鐘過後,黑衣頭領的臉色已經難看得不能再難看,他啞著聲道︰「還有最後一個地方,如果再沒有的話,咱們這次任務就算失敗。」

「是。」

「去下一個地方。」

「沒有。」黑衣人都是各自負責一塊地方尋找,听到黑衣頭領的問話,立馬齊聲回應。

「怎麼樣,可有發現。」

宓妃冷哼一聲傲嬌的別過頭去,陌殤莞爾一笑,他就覺得他家小女人的運氣一向很好,連他都有些嫉妒呢。

「哼。」

「呵呵。」輕捏了捏宓妃的鼻尖,陌殤道︰「算是,如果對方派來一個精通陣法的高手,你的這個局不會像現在這般完美。」

將事情的發展看到這里,宓妃也是不由得腦門上滑下一滴冷汗,抿唇道︰「我這算是撿了大便宜嗎?」。

雲依被關在暗房,外面的陣法就是刀疤男破的,他的確精通一些陣法,但也算不上是高手,不然他早就應該察覺到,碧落閣很多處地方其實都布有陣法,只是他沒有發現罷了。

菱形的花園外,刀疤男站著沒動,一雙如厲鬼般陰厲的眼楮,仔仔細細的觀察著四周,最後得出結論,冷聲道︰「這里沒有陣法。」

「是。」

「留下三人戒備,其余的再找。」

聞言,黑衣頭領跟刀疤男都是渾身一顫,對視一眼之後,暗忖自己怎麼那麼粗心,竟然忘了這最重要的一點。

「溫宓妃擅長布陣,一會兒咱們都留意一些,看看主上提過的那三處地方有無陣法的痕跡,或許我們都中了障眼法。」

「那就麻煩了。」

「有。」雲依看了眼黑衣頭領,很肯定的給了回答,「整個碧落閣,前前後後我找機會暗查了不下二十次,但卻什麼都沒有發現。」

「你可有暗中找過。」

「碧落閣是整個相府除了觀月樓之外,佔地面積最大,無論是風水還是景色格局最好的一處院落,那東西藏在這里的可能性自然最大。」雲依一邊說一邊朝著西側的一處花園走去,「而且主上也說過,特別要留意這處院落。」

「你確定。」

看了看目光落到她身上的兩人,雲依抿著蒼白的嘴唇道︰「碧落閣。」

「相府其他地方咱們不能再從頭再找一次,雲依要是知道就趕緊說出來。」

「咱們時間已經不多,你在相府呆了這麼長一段時間,可知那東西最有可能藏在哪個地方?」刀疤男看雲依不順眼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但在正事面前,他能忍。

溫宓妃既以知道她是細作,甚至不惜浪費她這枚棋子將她關押了起來,那就意味著她對她動了殺機,此時不逃豈非真要死在她的手里。

「是。」雲依心知肚明,現在不是她鬧脾氣的時候,萬一真把這些人惹毛了,她還怎麼離開相府。

「帶路。」

「我也沒有意見。」

「我沒意見。」刀疤男看了雲依一眼,轉身大步離開。

「行了,你們都閉嘴,由雲依帶路,咱們聚在一起,每一個地方再找一次。」

溫宓妃既是早就防備著雲依的,那麼雲依遞出去的消息,就很有可能是溫宓妃故意讓她遞出去的;而正如雲依所言,偌大的相府是死物,近幾十年來相府都沒有大肆的修葺過,其格局變化不大,尤其是近期更沒有動過土什麼的,總不會雲依刻意探查過幾次的地方,說變就給變了。

黑衣頭領听著兩人的對話,也沒說誰對誰錯,倒覺得他們兩人說的都有些道理。

「溫宓妃有沒有設下陷阱給我跳,我不知道,但是相府是死的,難道固定在某一處的東西,我會白痴的分不清楚嗎?」。雲依也是惱了刀疤男,想也沒想就跟他對上了。

這個自以為是的女人,傳遞消息竟然還敢藏私,別以為主上會放過她。

本來,他說的就是事實,雖然也不排除有擠兌雲依的意思。

「別忘了,你淪為了溫宓妃的階下囚,又怎麼知道之前你收集的那些情報不是她故意留給你的。」刀疤男冷聲陳述一個事實,快狠準的踩在雲依的痛腳上,絲毫沒有歉意。

在宓妃的面前,雲依只覺自己——蠢透了。

她竟然被宓妃玩弄于鼓掌之間,于不動聲色之間耍得她團團轉,偏偏還讓她以為自己演技高超,聰明絕頂。

這個認知讓得雲依如遭雷劈,除了不可置信以外,剩下的就是滿心的羞惱。

雖然雲依被抓之後,宓妃沒有露面,甚至沒有審問過她任何事情,也沒有對她用刑,但雲依心知膽明,她暴露了。

又怎料,宓妃壓根從來就沒有信任過她,甚至一直對她做的事情了如直掌,什麼都看在眼里,卻從來都不動聲色,直到她想動手了,這才下令將她抓了起來。

她以為,宓妃是真的信了她,且對她沒有了任何的懷疑。

不久之後,宓妃果不其然就將雲依安排進了碧落閣,甚至還提拔她為二等丫鬟,如此,雲依擁有的行動權就大了許多,很多事情做起來也方便了許多,傳遞消息也越發的頻繁起來。

時間就那麼一天一天的,無法再繼續等待的雲依開始往外面傳遞消息,一來二去的都沒有人發現或起疑,而且宓妃還告訴她,她對她的考驗期已經結束,讓她好好做活,她必定不會虧待她。

更是為了取得宓妃的信任,初入相府的前半個月,雲依是真將自己當成了一個賣身入府的婢女,規規矩矩的做事,全然忘了自己的任務。

從一開始雲依就知道宓妃並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為了不引起宓妃更多的懷疑,她將自己的性子收斂得很好,每踏一步都會思考再三,不敢露出一丁點兒的馬腳。

當初在琴郡盯上宓妃一行人的時候,她的目標其實是溫紹雲,想要通過接近他,達到潛進相府的目的,但天意弄人,因著離慕那個女人,雲依陰差陽錯的被宓妃給收了下來。

「主上要求探查的地方,我都是反復確認三次過後才會敲定,然後傳遞出去給你們的,絕對不可能會記錯。」雲依的語氣非常的肯定,她是不會犯那種低級錯誤的。

听完屬下的匯報,黑衣人面沉如水,森冷的目光落到雲依的身上,冷聲道︰「你有沒有可能記錯地方,或者是……」

「回頭兒,我們很仔細的找過了。」

「都仔細找過了。」

「頭兒,三個地方都仔細搜查了兩遍,沒有任何發現,更沒有咱們想要找的東西。」

甚至,宓妃為了讓黑衣人們放松手腳,將在後院各個院落巡視的鐵衛,都不動聲色的減少了兩次,就怕引起他們的警覺。

守在外面的滄海悔夜三人,因為擔心打草驚蛇,按照宓妃的吩咐都退得比較遠,而且將自己的氣息全都隱藏了起來。

因此,劍舞紅袖和四紫,外加櫻嬤嬤清嬤嬤頂替白晴她們幾個出現在碧落閣,絲毫都沒有引起黑衣人的注意。

正因為今日相府宴客,前院急需人手,後院里的丫鬟小廝都很忙,各個院落進進出出的人也多,碧落閣里的丫鬟多了兩個或是少了兩個,都不會引起黑衣人的懷疑。

「白晴她們幾個剛剛接觸武功,根基尚淺,真要跟黑衣人動起手來,必是全軍覆沒的結局,所以趁著黑衣人行動之前,我吩咐劍舞她們幾個頂替了白晴她們。」

以宓妃的心思,斷然不會讓伺候自己的婢女出事,神不知鬼不覺的將她們都換掉,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阿宓的那些丫頭全都換人了?」感覺到氣息不對,陌殤了然的笑了笑。

「分散出去的黑衣人回來了。」嘟著嘴,透過那些黑衣人的眼神,宓妃知道他們好像無功而返了。

「你個鬼靈精。」

宓妃點著小腦袋,習慣性的模了模自己的鼻子,道︰「嘿嘿,我就是這麼打算的,反正怎麼算我都不吃虧。」

「先看看他們能不能找得到,如果找到了,咱們就坐收漁翁之利,如果他們沒找到,阿宓也可以借此機會將相府隱藏的幾根暗樁都拔了。」

「我知道。」

「就是這麼邪門,我沒有騙你。」

「這麼邪門?」

時間長了,漸漸的他也就不去想了。

每當他努力去想的時候,胸口就會特別的疼,而且下一刻就會犯病,記憶會變得空白。

邪魅男的記憶陌殤雖然有,但邪魅男扮演著的那個身份,陌殤卻一直都沒有模清楚,只是隱隱的覺得跟他母妃有關。

「我是猜的,也不知道為什麼,好像就是有那種直覺。」陌殤皺了皺眉,他總覺得他會知道這一切,跟他分裂出來的另外一個性格有關。

「你是怎麼知道的?」

「正如你所想的那樣,遲則一年,快則半年,文武雙玉環是一定會出世的,一旦落入心術不正之人手里,後果將無法預料。」

「熙然。」

而他也知道,他的小女人更沒有坐擁天下的野心,他自然不能將那個責任往自己的身上攬。

「若有可能,宓妃盡快將那玉佩找出來,尋個心懷天下之人將其交出去吧!」陌殤無心天下,他的整個天下就是宓妃。

宣帝都沒有動過要找玉佩的念頭,溫老爹就更不可能去找,而且就算找到了,以溫老爹的性情,東西早晚也會送到宣帝手里的。

雖然宓妃很明確那玉佩就在相府之內,但她卻是真的不知道那東西到底藏在哪里。

明著是和親,實際上卻是將眼線扎根進相府尋找文武雙玉環,否則又怎麼可能損失那麼慘重。

「這個我知道。」所謂無風不起浪,琉璃國,北狼國和夢籮國,要是他們不確定文武雙玉環就在相府里面,又怎麼可能冒那樣的險。

「那塊玉佩究竟隱藏著什麼秘密我不知道,但那塊玉佩的確是真實存在的,而且還真就藏在相府的某一處。」

送了陌殤一對大白眼,宓妃沒有,眨著美眨瞅著陌殤,意思很明顯,她要知道所有的一切。

「就比別人知道的多一點而已。」

不是好像,而是非常了解文武雙玉環,就如同他見過一樣。

瞄了眼風輕雲淡,仿佛什麼都不看在眼里的陌殤,宓妃無奈的扯了扯嘴角,軟聲道︰「熙然好像知道很多的樣子。」

「或許吧。」

「那東西真有那麼神奇?」

「新月皇朝建朝初中期的時候,當時朝中不穩內亂不斷,文武雙玉環曾經出世過一回,也正是因為當時的那位君主有幸得到了文武雙玉環,便憑借著玉環的力量,讓得新月皇朝在之後的百年內都平安順遂,保全了其皇室對皇朝絕對的統治權。」

「真有。」宓妃瞪大了雙眼,她其實一直覺得是假的來著。

「那阿宓應該不知道,那文武雙玉環是真實存在的吧!」

「這些我都知道。」

搖頭失笑的看著宓妃著急的模樣,陌殤緩緩道來,「外界流傳只听過有關于文武雙玉環的種種傳說,卻無一人見過此玉環,也只知道文武雙玉形隱藏著一股極其神秘的力量,還有隱世的三位輔君之臣。只要得此玉環,便有望一統浩瀚大陸,成為這片大陸上真正的霸主。」

「快說。」

「阿宓想知道的,我都告訴你。」

「我要听詳細一些的。」

「那只是一個方面。」

反正只要拿到玉佩,就能成為天下之主不是?

整個浩瀚大陸,四國鼎立,一塊玉佩就能一統天下的話,那還增強國力,訓練兵馬做什麼,一門心思找玉佩不就得了。

「難道僅憑那麼一塊玉佩,真的就有一統天下的能力?」宓妃嗤笑一聲,怎麼都覺得不靠譜。

拍了拍她的手背,陌殤柔聲道︰「關于文武雙玉環的傳說與作用,阿宓應該已經听說過了。」

「哎呀,你快給我說清楚,那什麼文武雙玉環到底是怎麼回事?」

「嗯。」

「熙然的意思是文武雙玉環將要出世了?」眨了眨美眸,宓妃緊緊的盯著陌殤,不願錯過他一絲一毫的表情。

「文武雙玉形不能落入心術不正之人之手,阿宓必須要留意。」

有陌殤在的時候,貌似很容易跑題啊!

「我還有正事要辦,你不許鬧了。」無力的撫著額頭,宓妃有些吃不消了。

嗚…說好的雲端高陽,溫柔優雅,說好的溫潤清絕,尊貴無雙呢,快還她初見的陌殤,趕緊把這流氓拖走。

「噗——」

「要臉有什麼用,要臉能追到兒麼,既然要臉追不到我的阿宓,那我就是臭不要臉的。」陌殤說得一本正經,眼里紅果果的寫著︰為了抱得美人歸,不要臉爺也沒啥。

「……」宓妃默了默,不語,說得越多,她的便宜他就佔得越多。

「我就是你男人。」

「誰說你是我男人了,不要臉。」

「偏就要鬧你。」

「別鬧。」

「哈哈,身為阿宓的男人怎麼可以不聰明呢?」陌殤笑得明媚,還使勁的拿臉蹭宓妃的臉。

「你能不這樣聰明嗎?」。這男人怎麼好像什麼都知道,什麼都瞞不過他那雙眼楮似的。

那是他身為楚宣王世子的責任,從他一出生便注定好的,是不可推卸的。

于陌殤而言,天下太平也好,天下大亂也罷,都跟他扯不上什麼關系,他也僅僅只是向他的父王楚宣王承諾過,在他有生之年,必護墨氏江山穩固,不容外戚放肆。

五年前他就知道文武雙玉環就在相府之中,但他沒有爭奪天下的野心,也就沒有放在心上,直到遇上宓妃才又重新開始關注的。

「如果我所料不差,他們應該是在找文武雙玉環。」陌殤眸色幽深似海,語氣低沉,帶著幾分暗藏的凌厲。

「你說他們在找什麼,又是受誰指使的?」

「阿宓想問什麼?」

「熙然。」

暗房外的陣法已經被破解,雲依也被刀疤男帶了出來,她除了臉色有些蒼白之外,沒有任何的外傷,宓妃下令將她抓起來,卻未曾審問過她,頂多只是關著她,餓著她。

他們所處的位置是整個碧落閣的最高點,站在樹梢之上,可以將整個碧落閣都盡收眼底,連帶著周圍幾處院落的動靜都能及時的被掌控。

「看那里。」看著即將發飆的宓妃,陌殤淡定的捧著她的腦袋,讓她的眼楮看下面。

「你……」

「阿宓,噓。」

好在此時她是身處自己布下的迷幻陣中,外面看不到這個地方,也听不到這個地方的聲音,不然可就太招賊了。

「滾——」後知後覺的宓妃,突然有種自己又掉坑里了的感覺,不由怒吼一聲。

「寶貝兒,再說一遍你喜歡我。」

但願小丫頭永遠都不要發現他的秘密,不然陌殤懷疑他的下場不會太美麗。

只是宓妃再怎麼愛他,他都忍不住想要听她說出來,全當這是他與她之間的情趣吧!

他,懷里這個小女人,是愛著他的,否則她才不會如此縱著他的性子。

聰明如陌殤,霸道如陌殤,敏銳如陌殤,他怎麼可能看不清楚宓妃與鄭天佑之間的關系,他縱然有些吃醋,卻絲毫不會懷疑宓妃對他的感情。

嗚…可憐的宓妃,又被忽悠了,順帶著還向某世子表白了。

「對,阿宓只喜歡我。」懷里抱著軟軟的宓妃,陌殤笑得莫測高深,只是可惜了傻傻的宓妃,一點兒都沒有瞧見他眼里的陣陣精光。

「沒有可是,你只要我說的話就可以了,別人說的你管那麼多做什,沒得自尋煩惱,我溫宓妃只喜歡熙然。」

「可是……」

「活該。」

「阿宓,疼。」

臭男人,竟然膽敢質疑她的話,簡直就是欠教訓,不收拾都不行。

吻著吻著,心中一惱,就狠狠的咬了他一口。

「你這呆子。」話落,宓妃不管三七二十一的,雙手環上陌殤的脖子,在他錯愕的目光中拉下他的腦袋,然後吻上他的嘴唇。

畢竟那時候的溫老爹他們,是打心眼里接受了鄭天佑,覺得他會是宓妃一生的良人,是能夠好好照顧宓妃的人,結果卻……

若非如此,溫老爹跟溫紹軒兄弟三人,在得知明月湖發生的事情之後,又怎麼可能那樣的震怒。

天知道從他掌握的那些資料來評斷,宓妃曾經對鄭天佑是真的很信任,很依賴的,要說那不是喜歡,誰信。

「沒有。」陌殤嘴唇動了動,回得有些沒底氣,倒也不是真的不信,只是心里到底還是不舒服的。

「熙然不信我。」

「真的。」

只是天會黑,人會變,尤其人心這個東西太難捉磨與把握,鄭天佑就算心有苦衷,但就憑著他在明月湖說出的那一番話,卻是真實的毀了一個年輕的生命,為此他必須付出應有的代價。

通過原主的記憶,宓妃不知道那算不算是一種愛戀,但可以肯定的是,那時的鄭天佑接近宓妃,的的確確是真心的,也從未有過欺瞞,甚至是對宓妃充滿憐惜的。

原主對鄭天佑或許是真的有感情,在她灰暗的生命里,走進她世界里的鄭天佑就仿佛是一道陽光,驅散了她內心里的黑暗,讓她倍感溫暖,從而對他表現出親近。

「不是更喜歡你一些,而是我根本就沒有喜歡過那人。」宓妃耐著性子,覺得自己這黑鍋背得好冤,可她又不能說她不是。

「阿宓更喜歡我一些嗎?」。

頭疼的揉了揉額角,她該把這男人怎麼辦。

「我的眼光真有那麼差,像那樣的渣男我怎麼可能喜歡,熙然怎麼可以把那種人跟自己放在一起做比較,沒得有損你的身份。」

「听到了。」充滿磁性的嗓音還是悶悶的,心里有口氣特別不順。

「別告訴我,我在雲桑園說的話你沒有听到。」主動伸手抱住他的腰,宓妃覺得這個男人有時候要像哄小孩子一樣的哄,那樣他會覺得你很重視他,就會感到很有安全感。

誰讓那男人頂著宓妃前未婚夫的名頭,真真是礙眼極了。

跟其他對宓妃有意的男人比起來,鄭天佑絕對是在陌殤心里排第一位要解決掉的敵人。

下意識的腦補之後,陌殤糾結了,心里不舒服了,尤其在听完淳雅郡主問的話之後,陌殤的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是以,他才一直忍著沒有對鄭國公府出手,可又難免對宓妃的態度起疑,明明這丫頭早就有了對鄭國公府出手的實力,但她卻沒有任何的動作。

但同時他又非常憎恨那個男人對宓妃的傷害,可陌殤又控制不住的會想,如果沒有明月湖那場當眾退婚的戲碼,是不是就沒有現在這個宓妃。

他嫉妒那個男人,曾經是宓妃名正言順的未婚夫,嫉妒他的名字可以跟宓妃的名字放在一起。

「阿宓對那個男人真的沒有別的感情了?」有關宓妃的資料剛剛集齊的時候,陌殤對鄭天佑就嫉妒上了。

她想,大概這與陌殤自幼喪母有關,甚至跟他分裂的性格有關。

越是了解陌殤,越是跟他親近,宓妃發現這個霸道的男人其實有著一棵極其敏感柔軟的心,有些時候他比女子更需要安全感。

「熙然竟會吃那個渣男的醋?」宓妃一愣,而後便被逗笑了。

或許真的因為太在意,才會那樣的斤斤計較,患得患失。

「阿宓對鄭天佑……」明明知道宓妃與鄭天佑自明月湖後就再無任何的交集,他在初遇宓妃,確定了她身份之後,收集到手的資料也說明了那一點,可真當他們面對面的時候,陌殤有些不確定了。

「熙然也有欲言又止的時候,這可不像你的風格哦!」

果斷低下頭在她的唇上淺吻幾下,陌殤攬著她,沒有。

「怎麼了?」粉唇輕抿,宓妃微微仰頭望進他漂亮至極的鳳眸里,美眸染上了幾分迷離,清純之中透出幾分嫵媚。

「阿宓。」

「我就知道熙然沒有那麼大方。」至少在她的問題上,這個男人絕對大方不起來。

「這一生,下一世,我都只對阿宓眼。」小女人太會招惹各色桃花沒關系,他保證替她斷得干淨就是。

咳咳,當然那是對別人,陌殤對她真心是沒話說的。

聞言,宓妃果斷的點頭再點頭,心說︰你丫的可不就是眼,那心眼比針眼大不了多少。

「在阿宓眼里,爺真有那麼眼。」

這貨該不會尋個夜黑風高的晚上,直接模到人家里殺人滅口吧!

「哦?」宓妃挑了挑眉,表情有些古怪的瞅著陌殤,道︰「那麼大方?」

「所以本世子雖然吃醋不滿,但卻不反對他們追求于阿宓。」

「所以呢?」

「我家阿宓有很多人喜歡,那只能證明本世子眼光好。」

「呃!」對上陌殤深邃的黑眸,宓妃咽了咽口水,她為毛要那麼心虛,她又沒干壞事。

微微抬了抬頭,薄唇順勢親了親宓妃的臉頰,陌殤柔聲道︰「想都不要去想,不然……」

「那熙然……」

「嗯。」

「你擔心我被搶走麼?」

「嗯。」

「熙然。」

不過對于某些人,陌殤卻是一點兒都沒有放在心上,那些人也沒有資格跟他爭,宓妃的眼光也不會差到那個份上。

「我是對自己沒有信心。」陌殤不滿的嘀咕出聲,他的小女人怎就那麼耀眼呢,打她主意的實在太多,有種防不勝防的感覺啊!

那樣的她,才是真正的她。

她從來就不是一個軟弱的女子,她不會甘心只做他背後,要依賴著他的女子,她要做那個站在他身邊,與他比肩,風雨共濟的女子。

這樣的她,又怎能跟著陌殤一起離開,以她好強的性子,又怎能容許這樣的自己跟著他。

「呵呵,你想得美。」現在的宓妃還太弱,她跟著陌殤不但幫不了他,還會成為他的拖累。

「真想將你也一起打包帶走。」陌殤煞有其事的嘟囔著,雙手將宓妃摟得更緊了。

「唔,熙然對我就那麼沒有信心,那你不在的那段日子可怎麼辦,難道每天都要過得提心吊膽的嗎?」。俏皮的眨了眨眼,宓妃問得直白。

他的隱忍,僅僅只是不想讓宓妃處于危險之中罷了,不代表他就軟弱,他就要退讓。

以他的身份,他若出現在相府,那麼必將相府推上風口浪尖,如果不是因為他要離開,短時間內無法顧及到宓妃以及相府的安全,陌殤又怎麼可能忍著不出現。

「我偷偷來的。」語氣有著幾分幽怨,幾分撒嬌,還有幾分不滿。

「不是不方便露面麼?」放松身子躺進他的懷里,宓妃嘻笑著把玩他垂落在她胸前的一縷墨發。

即便是不能露面,他也可以悄悄的來,偷偷的融入在她的世界里,默默的關注著她的一切。

因為念著她,他便來了。

他去哪里從來就不需要任何的理由,尤其對象是宓妃的時候,就更不需要了。

「想你。」長臂一伸一攬,陌殤便將宓妃嬌小的身子摟進了懷里,下巴輕擱在她的肩頭,嗅聞著獨屬于她的馨香氣息。

如果真有那麼一個人的話,宓妃能想到的人唯有陌殤。

碧落閣是她的地盤,沒有人比她更熟悉這里的一草一木,更沒有人可以隨意闖進她布有陣法的地方而不引起她的察覺。

「你怎麼來了?」樹梢之上,宓妃沒有回頭,撅著嘴問道。

任何一件事情都有兩面性,雲依握在手里的那一份情報,有可能是她的保命符,也有可能是她的催命符,全看她在幕後之人心目中的地位如何了。

只要她手里握著那一分的情報,那麼她的主子就不會放棄營救她,她能活著的希望就很大。

以雲依的聰明,為了保證自身的安全,她遞出去的消息,只會給出九分必然要留下一分,而那最為重要的一分便是她的保命符。

花了那麼多心思的宓妃,又怎麼可能白白布下這麼大的一個局,不回本怎麼行。

她的目的當然不是為了困住雲依,而是有意讓她被成功帶走,從而方便她的人對救走雲依的人進行追蹤。

宓妃並沒有將雲依關押到相府的地牢里,而是將她關押在碧落閣的一處暗房里,外面倒也沒有安排什麼人看守,只是布了一個看似復雜實際上非常的簡單的防御類陣法。

「明白。」

「嗯,動作盡量快些,咱們的時間不多了。」

有那個女人領路,他們能節省更多的時間,之所以不反對黑衣頭領的話,只因刀疤男也知道,他們之前查看那幾個地方的時候,的確非常的驚險,一旦出了人命,極有可能馬上就暴露行蹤。

刀疤男人垂眸想了想,終是沒有再反駁,轉移話題道︰「你盯著外面,我去將雲依那個女人先弄出來,她或許知道那件東西的具體位置在哪里。」

倘若動手殺了人,黑衣頭領的直覺告訴他,將再無第二次靠近碧落閣的機會。

主上費了那麼多的心思才將相府的內部結構模清楚,對于里面的防衛卻仍是一知半解,若非趁此機會模進相府,順利的確定了那幾個地方都沒有他們要找的東西,換在平時他們早就已經暴露了。

「溫宓妃不是個簡單的女人,她院子里近身伺候她的人又怎麼可能簡單得了,你想將她們都宰了再找東西,萬一她們的身手都不弱,跟咱們大打出手,相府的鐵衛又不是死的,他們能不發現嗎?」。幾乎是黑著臉低吼完,又意識到自己情緒有些失控之後,黑衣頭領趕緊平息自己的心情,接著又道︰「別忘了主上交待給咱們的任務,將東西拿到手才是最主要的,至于其他的能避免就避免。」

「糊涂。」

「留著那些丫鬟才是真的冒險,咱們在碧落閣活動,哪怕再怎麼謹慎,也難保不會被撞到,那樣的話一樣要殺人,為什麼不能先把人殺了再找東西,絕了後顧之憂。」

碧落閣里的丫鬟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殺了人流了血就會有血腥氣,五感敏銳之人一定會發現異常,屆時他們想要月兌身就難了。

「不能冒那樣的險。」黑衣頭領想也沒想就直接拒絕了。

他冷靜的望進黑衣頭領的雙眼里,態度異常的堅決,抬起一只手在脖子的地方比劃了一個‘殺’的手勢。

「雲依遞過消息給咱們,說是碧落閣里的丫鬟都不簡單,咱們要不要……」的男人左眼角有一條長長的刀疤,即便蒙著面巾都遮不住,聲音粗礪,煞是難听,眼神也格外的陰冷。

倘若無法完成,相府便會成為他的葬身之所,這已然足以說明他的忠心。

如果不是所求之物過于重要,主上也不可能將他派出來,故,無論如何他都必須要完成任務。

在某些方面,黑衣頭領就跟他所效忠的主上一樣,特別的偏執,特別的較真。

「時間緊迫,你還愣在這里做什麼?」黑衣頭領黑色面由下的臉色定然非常的難看,從他眼神里折射出來的光芒就能瞧得出來。

「是。」

「分出四人戒備,其余的人分頭去找。」

「是。」

「現在只差碧落閣內的三處地方沒有找過了,都給我提起精神來,仔仔細細的找,絕對不能出一丁點兒的差錯。」

主上歷經千辛萬苦才模清楚相府的格局,又費盡了心思才繪制出相府的這幾處地方,如果東西仍舊找不到,他又有何臉面回去復命。

領頭的黑衣人,露在外面的雙眼陰厲而毒辣,渾身都散發出一股殺煞之氣,給人一種極其陰森的感覺,令人望而生畏,不是怕他,而是畏懼他身上的殺煞之氣。

「沒有任何發現。」

「可有仔細的確認過,當真什麼發現都沒有?」

「都找過了。」

並非他們不想,而是不能,尤其是不能鬧出人命,否則一旦驚動了相府的人,鐵衛封鎖相府之後,他們再想離開就難了。

他們雖然悄無聲息的潛進了相府,甚至還光顧了那幾個地方,也隱密的見了幾個人,但卻沒有出手傷人。

「主上圖上所繪的幾個地方都仔細找過了嗎?」。黑衣人交談的聲音很低,警惕性也極高。

居高臨下的看著碧落閣中,從三個方向聚在一起的十二個黑衣人,宓妃的眸光更冷了幾分,嘴角的笑意卻是越發的明顯,但她的氣息卻是收斂殆盡,仿佛死了一般,根本就沒有氣息。

不出所料,那些人也如約而至的到了。

于是,釣魚的計劃就在他們兄妹跟溫老爹的敲定下定了下來。

他們在明,又處于被動方,想要掌握主動權很難,也就只能順勢而為,看誰更棋高一招。

原本宓妃是不打算在溫紹軒生辰這天,鋪網釣魚的,但溫紹軒卻說這是最好的機會,而且對方若要行動,也必然會選擇在這一天。

她雖是細作,卻也暗中充當了宓妃的棋子,幾次下來也讓宓妃模到一些她幕後人的身份,讓得宓妃心里有了一個準備。

雲依必須死,可那女人好歹也是宓妃花了不少心思從琴郡帶回來的,總是不能死得太沒有價值。

好在那些人已經滾出了相府,剩下的那幾個暗樁,拔起來相對就容易了許多,心有顧忌的他們也翻不出什麼大浪來,倒是不怕因他們而惹出大禍。

然而防御做得再好又有什麼用,仍舊是抵不住家賊難防,別人都是防著外人,可相府里面有些人,偏生就喜歡引狼入室,還自覺自己非常的聰明。

有時候就連夜探相府的人,一年都找不出三五個來,可見相府的防御是有多麼的嚴密。

是以,多年來偽裝混入相府的細作有不少,硬闖相府的人卻是不多。

看似風平浪靜,平淡無奇的相府,屹立在這塊地方已經近千年,府內很多的地方不但盤根錯節,還都布有防御陣法,踏錯一步都將引來鐵衛,繼而遭到圍攻。

平時若要潛進相府找東西,其難度比起進太子府,寒王府等地都要只強不弱,根本就不能擅闖,否則不但會打草驚蛇,還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相府因舉辦溫紹軒的生辰宴加強了守衛,同時府內眾人,上至主子下至奴才都非常的忙,也就給了有心人可趁之機。

城外亂墳崗,甚好,甚好。

既然來了,那就永遠都留在這里,她倒是不介意送他們一塊墓地的。

當真是欺她相府無人嗎?

「是。」

「去吧。」

紅袖微怔片刻,似是想到了什麼,歡快的應聲道︰「放心,保證辦得漂亮。」

「讓雲依被那些人順利帶走。」碧落閣的某棵大樹上,宓妃勾了勾紅唇,眸冷如冰的道。

「。」

「紅袖。」

自詡經驗老道的雲依,不經意間栽了一個大跟頭,心中的憤恨可想而知。

雲依是宓妃吩咐暗中拿下的,她也壓根沒有察覺到自己已經暴露了,等到被拿下之後,這才猛然意識到宓妃從頭到尾都沒有信任過她。

碧落閣被宓妃兩次清理之後,已經徹底的干淨了,里里外外都是對宓妃忠心不二的人,除了宓妃有意想要放出去的消息之外,其余的什麼都傳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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