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卷－第一卷－火星十年，大戰將起－第一四一章－永世不寧，心系唯一
蕾穆麗娜
「于是十四歲那年，便是以我們扎茲巴魯姆家族的小敗大勝而收官——全清扎茲巴魯姆領內外各體系的逆派和某些和我們不太和睦的皇派諜報組織，順藤模瓜收攬利益。」
大放血啊……
我斂眉有些黯然——卻是以那個十六歲金發少女的死為代價。？
扎茲巴魯姆突然像真正的父親般伸出粗糙的巨大手掌，將我的頭發揉亂︰
「想開一點，總有一天，你也會代替我站在這個位置上，看著下面的人的悲歡離合，喜怒哀樂，但那些都是表象，而作為這個領的領導者，你所更應該具備的素質便是——賢明而堅強，睿智而果決、冷靜淡漠而理性。」
「嗯。」我默默地點點頭，轉而抬∼起目光，「以後也會有人死？」
「會的，總會有人死去，但如果你希望人死得少一點，希望洛里莎亞不再重演，那就應該更加出色地成長。」扎茲巴魯姆開導道。
雖然這個答案我原本就清楚，但是由別人說出來再告訴我，那種感覺確實不一樣，就好像有什麼人，真正地站在我的背後支持著我一樣。
「第四月球基地的叛變也是逆派的計劃中的一部分？」這是另外一個讓我介意的事情。
扎茲巴魯姆卻搖搖頭，轉而看向我自豪地笑道︰「他們是因為之前在名為〈洛里莎亞〉的賭局上輸得太慘，沒有賭品，不肯下賭桌又輸不起才倉促搞出了這麼一個下策，因為從動員和安排上就要比洛里莎亞的局弱太多，自然我也就順水推舟等著他們把薛克送上門來，不過，倒也是人算不如天算，沒想到最後換來利益的是那個湊熱鬧的柳米莎－斯蒂恩斯。」
驚險的伯父被逆派合圍卻只字不談……
伯父他在安慰我啊，而他被合圍那件事，我早從aldnoah知道了。
伯父自豪的情緒中，一部分是因為其自己，另一部分則是因為我吧？
持續了七八年的巨大賭注，其中的核心，在我眼里，與其說是我，不如說是那個夾雜在扎茲巴魯姆集團、逆派和地球聯邦之間的少女。
所以平日里果決堅定，冷血如狼的伯父才會在我十四歲那一年感慨出一句︰
「整個世界都在逼迫她。」
……原來這個逼迫著洛里莎亞的人，不僅有逆派，還有伯父。
可是我能夠直接地斥責扎茲巴魯姆麼？
蕾穆麗娜無法做到這麼得冷血無情自私自利感情任性……
就像在伯父的眼中，把我和洛里莎亞放到天平兩端，不管我如何地重視洛里莎亞，但在伯父眼里，洛里莎亞卻一直都只是一件工具，而實質價值……不值一文。
我抿緊了嘴唇，眼楮有些濕，卻再無法進一步流出眼淚，其中既有自己對自己感情的控制，卻也有其中對這個世界變化的哀傷。
洛里莎亞她被世界遺忘了，卻真的如當年的祈求那般，在我的記憶中越發深刻了。
再抬眼時，眼楮中已沒有之前的猶豫、躊躇、踟躕和迷茫，反而借著那點淚水而變得清明——
「那麼同樣死在那次月球碎片戰爭中的其它兩家的艦隊也是？」
「沒錯，井家和藍爾賽家的不安分分子或者說不甚可靠的分子，都在那一次戰爭中，借逆派的手處理掉了。也許他們的下層可能有些忠誠于家族的小兵，但是對整個團體而言，其實微不足道。」
「于是便要他們在那一戰中發揮最後的價值，這也是伯父為什麼沒有給我安排任何艦隊近距離同行，而要求希依保護我，兩機甲游離在外的原因了？」
執念十二字，想不開，看不透，放不下，忘不了，
如果我不能看透，那麼我永遠都不可能走出這份悲傷。
如果我依然想不開，看不透，放不下，忘不了，那麼便真的永遠也對不起以洛里莎亞為首的人，對不起洛里莎亞最後的那個笑容。
唯有看透，我才能真的大步向前……
「對，所以第四月球基地中，希依基本沒怎麼下過領長機甲，就算他們臨場反水，迪斯派爾也能從容地帶你離開，而且他們反水也會先以月球碎片為據點，想到的先是處理上面的〈定點核爆〉卻根本不知道，那兩顆〈沙堡〉早就守候在外圍了。」伯父定性道。
全部——都在扎茲巴魯姆伯父的計算之中，便是伯父與歐文－薛定諤的交鋒，那個散軌打之前由『『余跡雷達』』測量推算出數年的航行路線報告，我也已經看到了。
「順道說，火地大戰，基本是再所難免了，我想你也清楚這兩年薇瑟帝國的經濟發展情況，如果不來一次戰爭把矛盾引向國外，想來就會有另外的一場戰爭在國內自己燒起來，而這自然是所有貴族都不想看到的。」扎茲巴魯姆敲了敲手里的電子板界面。
而男人的話卻令我心里一顫，火地大戰……還有一年多一點的時間——如果一切按照記憶發展的話。
「我會參戰麼？」
先期交戰的是三十七家軌道騎士，但是一旦軌道騎士頂不住地球聯邦那整整四個大艦隊軍團，巡游軍團就會加入。
可內爭才剛過，即便巡游軍團要加入，也至少要休整兩年的時間……
那麼便會給地球聯邦從本土反攻回宇宙的可能性……！
我突然驚醒到——既然散軌打都已經出現，地球聯邦還有那四個大空艦軍團，很顯然，這根本不是記憶中前生動畫里那個膚淺可笑的地球聯邦會被壓到地球本土，而是戰爭從一開始雙方就在衛地軌道和本土上展開膠著的爭鋒。
星野艦隊、衛地艦隊、天梯艦隊、本海艦隊……整個四個空艦海艦軍隊，四千多艦空艦，再加上如散軌打等一些少而精的王牌艦隊。
薇瑟帝國……空艦才一千多……雖然具體數字沒多少人清楚。
雖然在質量上，薇瑟帝國憑借著aldnoah要甩開地球聯邦，但這依然不能否定掉地球聯邦在兵源上比之薇瑟帝國高出太多的巨大優勢。
「你自然不會去正面戰場，便是我，大概也不怎麼會直接參戰，我們扎茲巴魯姆家的空艦師應該會修養，而第四月球基地的軍(諧)隊則大概會作為我們家族的主力。」
原來那次叛變之後，伯父就已經趁勢掌握了第四月球基地了啊……
未來的斯雷因也會在那里發展……？
「你應該會作為〈某個逆派小貴族家的女兒〉，去地球聯邦的某些不甚重要的小戰場歷練一下，當然，希依會全程陪護。」說著伯父放下了電子板，「去近距離看一看戰場的樣子吧。」
原來都已經安排好了啊，而且還是合情合理得令我都無法拒絕。
冰冷無情，滴水不漏。
只有對蕾穆麗娜時，眼前這個端坐狼群山崖的狼王才會有溫柔。
只有每年陪著伯父去掃伯母的衣冠冢時，伯父才會有溫柔。
……
十七歲時，我便將踏上洛里莎亞、趙玉蘭還有希依的故土吧？
把戰火燒到那個美麗的星球。
希依甚至會為了我毫不留情地將屠刀斬向任何威脅我的，有著她一半血統的同胞。
在我心中的洛里莎亞難得安寧，洛里莎亞的故土和她那已經亡故的父母，如今對我仇恨滿腔怒火的親哥哥一樣不得安寧。
有些……殘忍。
很難得原本心境平淡的我也會有如此得感慨。
國內的斗爭，國外的斗爭，兩星的斗爭。
家族的斗爭，人心的斗爭，利益的斗爭。
「我們這麼做，值得麼？也許昨天洛里莎亞的死還可以說是兩派的賭注陰謀，那麼明天呢？希依？愛烏？貝迪亞切？里斯芬？」我有些在清明與迷茫間交織。
真的上了戰場，貝迪亞切和里斯芬應該會和我不同路，在內爭的歷練之後再次上地球聯邦的戰場歷練。
刀劍無眼，血海無情。
很可能，去了就回不來了。
但就算回來了，大家跟著我走，就不可能不死人。
扎茲巴魯姆伯父搖搖頭，道︰「看著我。」
我抬頭直視狼王深淵般漆黑的雙瞳，眼前滄桑的男人，只有那雙眼，依然如黑寶石般清澈深邃——
「所有人都已經做好了為你犧牲的準備，貝迪亞切是、里斯芬是、忒芙愛烏是、你撿來的希依是，甚至我也是」
值得麼？我並非你的親血女兒啊，便是親血的女兒，一般的父親也不會做到如此的付出啊……
「可你卻還沒有在心性上做好，在必須且必要的時刻——犧牲掉他們和我，以爭取那個無限可能性與未來的心理準備。」
便是曾經的洛里莎亞……也是……
「听著，蕾穆麗娜，你只有活下去，才能走向勝利，才能走向未來。」
扎茲巴魯姆，是這樣期待著我的。
我咬緊嘴唇，點點頭——
「我知道了，伯父，我會努力變得賢明而堅強、睿智而果決、冷靜淡漠而理性……承載起大家和你對我的期待，以肩負起我們身處的扎茲巴魯姆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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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水祭林和早餐一饅頭︰你倆人設的三個孩子的名字得需要定一下。（扭頭，嘀咕，我又起名苦手啦！）
8226023、法司、罪惡天使在哭泣，可以來群談個人設？畢竟這書人設滿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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