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馭術︰妖孽男下屬 213. 一個人的戰爭

作者 ︰ 貓的昵稱

然而,仿佛這天晚上注定不是一個安寧的夜晚,當城東搜捕槍擊警車嫌犯的警察剛剛撤回去,從一棟破舊的樓里面走出來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

這個男人身穿一件舊夾克,腳上是一雙戶外運動鞋,臉上帶著陰郁的神情,他手里提著一個工具箱,借著夜色的掩護,沿著一條僻靜的街道徒步來到一個小型停車場,然後鑽進了一輛停在那里的出租車。

其實,晚上十點多鐘的時候,發生在城東的那起槍擊警車案件確實是秦笑愚策劃的,他派了一個馬仔,找到一輛沒有人的警車,朝著車窗連開了極幾槍,然後就快速撤退了,主要目的還是想引開警察的視線,給他們來個措手不及。

他之所以選擇在城東,是因為這里警力薄弱,並且距離城北的倉庫有相當一段距離,他知道,凡是涉槍的案子,都會引起市局的高度重視,肯定會驚動市公安局刑警隊,並且出警,何況,前不久剛剛發生過兩個警察被殺事件,這起槍擊警察的案子很容易讓他們產生聯想。

可秦笑愚晚晚沒有想到的是,他一手策劃的這場鬧劇竟然引起了一個嚴重的後果。這天晚上,冶鐵民躲在一套廉價租來的房間中正在看電視,忽然听見外面警笛長鳴,忍不住嚇了一跳,還以為自己的行蹤已經泄露了,從枕頭下面掏出手槍插進腰里面,跑到窗口看看,見樓下還沒有警察停在那里,馬上就一陣風似地出了門,混跡在看熱鬧的人群里面警惕地觀察著動靜,不過,沒有一會兒工夫,他就搞清楚了警察的來意,原來是自己虛驚一場。

可是,冶鐵民回到房間之後再也睡不著了,雖然他還不清楚這起槍擊警車的案子究竟是怎麼回事,可本能地覺得肯定是一個像自己一樣和警察有著刻骨仇恨,恨不得把他們斬盡殺絕的人干的,他認為自己應該做點什麼,以便表達自己對這位同病相憐的戰友的聲援,何況,算算時間,自己也應該第二次行動了,干脆今晚就給他來個錦上添花,折騰的條子睡不成覺,讓他們彼于奔命。

想到這里,冶鐵民從床上一躍而起,從床底下拉出一只鋁合金工具箱,然後穿上衣服,又跑到衛生間洗了一把臉,在鏡子里把自己端詳了一番,然後把洗臉毛巾牙具等用品都扔在了馬桶里,用水沖了好幾遍,這才手里拿著一塊沾了水的抹布走出來,開始仔細地擦著桌子、電燈的開關,門把手,以及他認為自己曾經用手模過的所有東西,最後站在房子中央把四周打量了一番,然後提著那個工具箱出了門,順手把鑰匙裹在那塊抹布里扔在了樓道上。

警察已經撤走了將近一個小時了,城東本來就算不上商業繁榮的地區,晚上十一點一過,街上就沒有幾個行人了,何況天空還一直在下著毛毛細雨,幾條街道的路燈早都壞了,黑魆魆的連車都看不見幾輛。

冶鐵民開著出租車沿著幾條小街道慢慢溜達,好像是在尋找打車的人,可在一個路口,當他看見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躲在屋檐下面向他招手的時候,他又裝作沒看見,一打方向拐進了一條小胡同。

車載電台里不時傳來別的出租車司機互相傳遞信息的含糊不清的聲音,偶爾還有人說著下流話,詛咒不講道理的乘客,以及交流夜總會里的情況。冶鐵民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表情,打著雨刮器,一個腦袋都快湊到擋風玻璃上了,兩只眼楮不斷搜尋著路面,也不知道他在找什麼?

差不多轉悠了有一個多小時,看看時間已經是深夜一點左右了,冶鐵民把車停在街角的陰影里,然後模出一支煙點上,一邊抽,眼楮一邊緊盯著對面。

順著他的目光,可以看見前面的拐角處是一棟帶著一個小院子的建築,從敞開的鐵門可以看見里面停著兩輛帶警燈的摩托車和一輛桑塔納牌的警車,看不見院子里有人,不過其中的一扇窗戶里面仍然亮著燈光。

最近幾天,冶鐵民已經來過這里不下十次了,每次都把車停在這個既那能夠看見對面派出所的一切,又不會引起對方注意的角落里,他已經對這家派出所的情況有了比較詳細的了解,這是一個小型派出所,只有六個警察,其中一個還是女警。

按照公安部的規定,每三千個市民就需要配置一名警察,顯然這里的警力遠遠不夠,這個片區雖然不是繁華地段的,但是算上外來人口,怎麼也有五六萬人,起碼要配二十個警察才算勉強符合規定。

不過,人少有人少的好處,既然忍受不夠,出了什麼事情也好推月兌責任,對這種派出所來說,一般不會采取什麼行動,萬一有什麼突發事件,總是第一時間向上面報告,這是它目前的基本職能。

白天的時候,冶鐵民曾經裝作辦事的人混進去看過,這棟屋子里面是一條走廊,一排有五個房間,分別是所長辦公室,警務室,內勤辦公室以及一間值班室,最里面一間是衛生間。

派出所雖然小,可一直實行值班備勤制度,只是不像那些規模大的擺出所,每天值班都必須有一個代班的領導,一名警員,這家派出所每天卻只有一名值班警察,一般在晚上八點以後,派出所的大門關閉,只開著一扇小門,里面就只剩下值班警察了。

只是今天有一點不同尋常,雖然已經一點鐘了,可大門還沒有關上,另外,那輛桑達納警車不應該還停在那里,應該由所長開回家才對,一切跡象顯示,這個時候派出所里起碼有兩個人,一個值班警察,一個所長。

冶鐵民很有耐心,他好像知道那扇大門總有關上的時候,所以一直坐在黑暗中一支接一支地抽煙,兩只眼楮一刻都沒有離開過那扇大門。功夫不負有心人,終于,他看見兩個人從屋子里走了出來,都穿著警服,那個身材微胖的男人站在門口對另一個警察交代了幾句,然後就鑽進了警察,慢慢掉了一個頭,隨即就一路消失在了黑夜中,那個留下來的警察像往常一樣關上了大門,但是並沒有上鎖,而是只用鐵索在門把手上饒了幾圈,然後就回到了屋子里,沒過五分鐘,窗戶里的燈就熄滅了。

安息吧。冶鐵民心里嘀咕著,稍稍有點緊張,一雙眼楮機警地看看四周,然後把車慢慢開了,停在了距離派出所十來米的一棵樹下面,然後帶上手套,從車里面走出來,一陣雨點迎面而來,他仰頭看看天空,只見頭頂烏雲密布,很顯然,一場大雨即將來臨,一切都好像預示著要發生點什麼的跡象。

走進大門之前,冶鐵民還回頭看看身後的街道,沒有一個人,沒有一輛路過的車,這才翼翼地推開那扇小門走了進去。

雨水打在雨棚上發出噪雜的聲響,掩蓋了鐵門發出的輕微的叮當聲,冶鐵民把那個工具箱輕輕地放在門口的一個角落里,然後伸手拔出手槍,輕輕推了一下屋子外面的門,門沒有鎖,走道里已經關了燈,黑乎乎的看不清楚任何東西,他站在那里一邊適應著屋子的光線,一邊豎起耳朵仔細諦听,一切都靜悄悄的,出了外面沙沙的雨聲,沒有任何動靜,也沒有听見熟睡的人的呼嚕聲。

也許他還沒有睡著。

液冶鐵民覺得自己已經能夠分辨出那些房間的門了,于是就輕手輕腳地走,第一扇門是警務室,門開著,顯然沒有人,第二個和第三個辦公室是所長室和內勤室,門都鎖著,應該也不會有人,但也不能絕對肯定,他的目標是里面的那間值班室,遺憾的也鎖上了門。

他站在那里沉思了一會兒,然後惦著腳步退回了警務室,掏出自己的,把它調整到震動狀態,然後拿起桌子上的那部座機,給自己的打了一個,馬上,那部座機的號碼就顯示在了屏幕上。

干完這一切,冶鐵民屏聲靜氣地在一把椅子上做了幾分鐘,閉著眼楮深深地吸了幾口氣,盡量讓自己放松,然後毅然站起身來,來到了衛生間,躲在門口按了一下上的回撥鍵,不一會兒,寂靜的深夜里想起了一陣刺耳鈴聲。

冶鐵民幾乎被自己撥打的這個發出的鈴聲嚇得一陣心驚肉跳,仿佛沒有想到那部竟然有這麼強大的鈴音,不過,他馬上把放進了口袋,任由鈴聲一陣陣像個不停,自己卻慢慢伸出一個腦袋偷偷觀察著黑魆魆的走道。

終于,隨著一聲開門聲,只見那個警察身上只穿著一條內褲匆匆忙忙跑出來,根本就沒有朝衛生間方向看一眼,就直接跑進了警務室。

這傻逼還以為是上司查崗呢。

冶鐵民心里譏笑道,可身子卻敏捷地竄出了衛生間,幾步就跨到了那間值班室的門口,一閃身子就消失在了半開著的門里面。

雖然房間里光線很暗,可冶鐵民還是看清了里面只有一張小床,一張桌子,一把椅子,他原本想找找這個警察的手槍放在哪里,既然是值班警察不可能沒有武器。

可已經來不及了,他已經听見了走道上傳來的腳步聲,以及那個警察罵罵咧咧的聲音,畢竟,現在夜里的氣溫比較低,光著身子爬起來接一個惡作劇的,讓誰心里都會惱火。

冶鐵民把身子緊貼在牆上,極力抑制住自己的喘息聲,一只手緊緊攥著手槍,另一只手緊握著拳頭,以至于在一瞬間他出現了選擇性障礙,不知道是給他一槍托還是狠狠地給他一拳,因為他是個左撇子,手槍拿在了左手,對于一個從門外走進來的人行凶的話角度不對。

但是,已經沒有時間讓他猶豫了,腳步聲已經到了門口,緊接著那扇門就被用力地推開了,撞在了冶鐵民的身上,只是他沒有想到,那個警察進門的速度簡直快的令人不可思議,還沒有等他動手,人已經沖進了屋子里,一把抓起椅子上的衣服就開始往身上穿。

媽的,這是什麼情況?冶鐵民百思不得其解,按道理他回來之後應該繼續睡覺啊,怎麼就像是接到緊急任務一樣開始穿衣服呢?難道他發現了什麼地方不對勁?難道自己這個讓他感到不安?管他媽的,行動!行動!

這一下,冶鐵民剛好順手,高高舉起了手里的手槍把子,照著正彎腰穿衣服的男人的腦袋狠狠地砸了下去。

隨著一聲慘叫,男人的身子搖晃了幾下,被穿在腿上的褲腳絆倒在地,疑慮鮮血從頭上流出來,不過,他並沒有昏,一雙眼楮驚恐地地瞪著上方的那個黑影,那只沒有套上褲子的腿忽然就朝著冶鐵民踢過來。

這倒是有點出乎冶鐵民的預料,記得在部隊的時候,一拳都能把人砸昏,沒想現在一槍把子都打不暈一個人,看來身體退化的厲害,這都是拜那個警察所賜,那一場審問經受下來,差不多是奄奄一息了。

不過,眼前這個警察的一腳對他來說也就是強弩之末,根本不具威脅性,可還是惹得他狂性大發,一伸手就抓住了那條腿,竟然把男人的身子提了起來,然後嘴里低喝一聲,掄起這個身子就朝著牆上撞去,只听咚的一聲,男人的腦袋撞在了牆上,身子抽搐著躺在那里再也不會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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