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馭術︰妖孽男下屬 125. 後院起火

作者 ︰ 貓的昵稱

「局長,听你的口氣,你這是在懷疑孟書記……」丁朝輝陰測測地問道。

「我說過,我懷疑一切……」歐陽龍坐在那里沒有動。

「你……你好大的膽子……」丁朝輝鐵青著臉伸手指著歐陽龍厲聲說道。

歐陽龍似乎也被激怒了,一拍桌子喝道︰「丁朝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誰給你的膽子跟我吹胡子瞪眼楮?別以為覺得自己有靠山就忘乎所以,我告訴你,不把自己的事情說清楚,誰也保不了你。」

丁朝輝似乎被歐陽龍鎮住了,沉默了一會兒,把手里的煙頭在煙灰缸里狠狠掐滅,嘟囔道︰「好好,怎麼走著瞧……」說完,頭也不回地拉開門走了出去。

歐陽龍盯著丁朝輝的背影冷笑了一聲,隨手拿起桌子上的,撥通了一個號碼,低聲道︰「他今晚肯定坐不住了,看著他……」

*

臨海市上空烏雲密布,預示著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不過,街上仍然車水馬龍,到處都是夜晚出來尋歡作樂的人。

丁朝輝怒氣沖沖而又心驚膽戰地從公安局急匆匆走出來,拉開車門鑽了進去,然後在黑暗中點上一支煙坐了一會兒,隨後就拿出撥通了一個號碼,結果對方關機了。他猶豫了一會兒,又撥通了一個座機號碼,過了一會兒響起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張行長,我找老盧……他在家嗎?」。丁朝輝問道。

「原來是丁局長啊,他不在家……怎麼?你不知道?他中午給我來說是要去參加一個會議,這兩天不回來……」女人說道。

丁朝輝一听,感到頭皮一陣發麻,聯想到剛才歐陽龍說的那些含沙射影的話,似乎明白了什麼,他壓低聲音說道︰「張行長,我估計老盧回不來了……趕緊做點準備……」

「丁局長,你什麼意思?老盧他出什麼事了嗎?」。

丁朝輝咬咬牙。低聲道︰「我懷疑他被……限制自由了……」

「啊……」里傳來女人的一聲驚呼,過了一會兒才听她顫聲說道︰「丁局長,難道你也……不清楚這件事?」

丁朝輝急忙說道︰「我們不能在里說這件事……你想個辦法趕緊從家里出來,等我……記住,可能有人監視你,在成里面多轉悠一陣,把尾巴甩掉……」

丁朝輝扔下,神色匆匆地把車開上了主干道,心里急得就像是有一團火在燃燒,熙熙攘攘的車流擋住了他的去路,氣得他直罵娘,恨不得把警燈掛出來一路鳴著警笛前進。不過,他很快就冷靜下來,馬上給市公安局的一個下屬打了一個,得知今天局里面根本就沒有召開過下面分局的局長會議,從而更加確定城南分局局長盧亞龍肯定被限制自由了。

丁朝輝心里很清楚,歐陽龍的突然襲擊有點故意打草驚蛇的味道,並沒有打算收網,他一方面通過威脅自己,試圖迫使自己反水。

另一方面想從盧亞龍那里打開突破口,搜尋自己的犯罪證據。但是,在沒有充分的證據之前,他並不敢對自己采取貿然行動,當然,項莊舞劍意在沛公,他的最終目標自然奔著孟桐去的,眼下不過是想排除異己,為今後放開手腳大干奠定基礎。

盡管如此,丁朝輝還是感到了未曾有過的壓力,他清楚,如果盧亞龍已經落到歐陽龍的手里,那麼交代問題也不過是個時間問題,一旦他開口,自己的末日可就到了,正如他剛才威脅的那樣,就算孟桐也救不了自己,所以,眼下最重要的是馬上查清盧亞龍的關押地址,絕對不能讓他開口。

半個小時之後,丁朝輝的車停在了警官學校外面的一條林蔭道上,這里幾乎沒有來往的車輛,不用擔心被人跟蹤。他給張淼打了一個之後,就坐在那里靜靜地等了十幾分鐘,看見左前方駛過來一輛奧迪轎車,便打開車燈閃爍了幾下,那輛車慢慢停在了他的車後,不一會兒,張淼就神色慌張地鑽進了他的車。

「怎麼回事,這麼大的事情難道你也不知道……」張淼**剛坐穩就氣急敗壞地說道。

「冷靜,冷靜點……」丁朝輝把煙頭從車窗扔出去,然後搖上車窗玻璃說道︰「很顯然,歐陽龍趁著老板去北京開會突然動手了,今天廳里面開了一個會,具體內容我不清楚,孫正剛和政法委書記于謙都親自參加,這很不尋常,顯然省委那邊不知情,我猜測,他們有可能抓到了吳世兵……」

「啊,怎麼可能?就算吳世兵被抓住了,我不這麼快就被他們撬開了嘴……對了,有件事你可能還不知道吧,我也是今天才听說……好像是劉韻真在什麼地方找到了汪峰留下的那筆錢,听說有二十幾個億……」

「有這事?」丁朝輝吃驚地說道。

張淼不滿地說道︰「我以為你早知道了呢?」

丁朝輝沮喪地說道︰「現在歐陽龍開始一手遮天,他跟宋學明一唱一和,什麼事情都瞞著我……」

「你現在打算怎麼辦?」張淼問道。

「必須先考清楚老盧被關押的地點……我馬上要去見幾個人,你不能再去銀行了,他們可能隨時會對你采取行動……」丁朝輝說道。

張淼一听,馬上就急了,大聲道︰「你們打算對他怎麼樣?不會是想殺他吧?」

丁朝輝猶豫了一下說道︰「張行長,這可是關系到多少人的生死存亡啊……我們當然首先考慮營救,實在不行的話……你知道,他早晚會開口的……」

張淼一把拉住丁朝輝的手情急地說道︰「不會的,我自己的丈夫我了解,他很清楚,說了也是死,不說還有點希望,所以他肯定不會說的……」

「但願這樣,他只要能挺住,起碼可以給我們爭取點時間……不過,也不能不預防萬一,我看你還是做點準備吧……今晚就別回去了,警官學校是我的地盤,你今晚先在這里住一晚,明天我就派人送你走……」丁朝輝說道。

張淼馬上就警覺起來,身子往後一縮,本能地說道︰「我不住這里……只要我丈夫還沒有開口,他們就不能對我怎麼樣……我還是回去,家里面還有老盧的一些東西要處理呢……」

丁朝輝盯著女人看了一陣,忽然笑道︰「怎麼?難道你還擔心我殺你滅口?」說著伸手在張淼的臉上捏了一把,低聲道︰「我們是什麼關系,不管出了什麼事,我都會保護你的,听話……」

張淼一掌排開丁朝輝的手,哼了一聲道︰「說實話,我現在不你們,還是先保護你們自己吧……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現在這個副局長原本是我丈夫的位置,你在背後搗鬼,從他手里搶走了……現在就別說好听話了,誰是什麼人,我心里還不清楚嗎?」。

丁朝輝一听,馬上就黑下臉來,冷冷說道︰「張淼,你這是在跟誰,記住,我可是為了大多數人的利益服務,不能因為一個老鼠害了一鍋湯,我希望你能顧全大局……我並不是代表自己在跟你……」

張淼並沒有被丁朝輝嚇住,盯著他緩緩說道︰「你是說我丈夫是老鼠?那你又是什麼東西?充其量也就是蛇鼠一窩,怎麼,現在想過河拆橋?我告訴你,我丈夫要是有個三張兩端,你也別想清閑……」

丁朝輝頓時怒不可遏,一把抓住張淼的肩膀說道︰「我沒時間再跟你耍嘴皮子,如果你不听我的,一切後果自行負責……你明白我的意思……」

張淼伸手就打開了車門,回頭瞪著丁朝輝說道︰「我當然明白你的意思,我還是那句話,我丈夫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就讓你陪葬……

去告訴你的那些,誰要是過河拆橋,別怪我不客氣,我已經失去了一個佷子,不能在失去丈夫……」

丁朝輝兩眼幾乎要冒出火來,沉聲道︰「張淼,你當真要執迷不悟?」

張淼跳下車去,隨即又把腦袋伸進來,一伸手就扯開了自己的衣襟,露出上面有一條彩色的小蛇,然後冷冷說道︰「別忘了,我也有自己的……他們比你們可靠,如果我需要保護,那也絕對不會依靠你們,再說,我丈夫知道的那些事情他們也知道,難道你還能把他們殺光不成……記住我的話……」

丁朝輝坐在那里一言不發地從後視鏡里看著那輛別克凶猛地倒出去,然後發動機一陣轟鳴,就像一頭發怒的母獸一樣消失在了黑夜中。

「反了反了……居然威脅老子……該死的黑幫……」

丁朝輝正自言自語,忽然響了起來,一看上面的號碼,頓時神情一震,把放在耳邊听了一會兒,連聲說道︰「我馬上到……馬上到……」

這是一個裝飾豪華的客廳,劉幼霜的對面坐著劉原,身後則站著王子同,劉幼霜雖然只穿著一件T恤和牛仔褲,可凸凹有致的身材以及那張美得不可方物的面孔令人不敢逼視,尤其是此刻她秀眉微蹙,嬌美的臉上冷若寒霜讓兩個男人不敢多看一眼。

「,我們必須馬上采取行動,否則事態的發展對我們很不利,一直以來,我們都是處于守勢,以至于讓孫正剛得寸進尺,該是給他一點顏色看看的時候了……」在一陣沉默之後劉原按耐不住說道。

劉幼霜手里玩弄著一塊和田玉,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一雙美目凝視著茶幾上放著的一份材料,好半天才問道︰「你覺得我們應該采取什麼行動?」

劉原大著膽子迎上女人的目光,低聲說道︰「我們雖然不想出人命,但是,當有人威脅到我們安全的時候,絕對不能心慈手軟……」

劉幼霜低垂著眼簾沉思了一下說道︰「我們不是心慈手軟,而是在等待時機,忍耐是為了把對手看的更清楚……不過,在和對手攤牌之前,我們必須理順自己內部的關系,否則我們只能自亂陣腳。」

「,您的意思是……」劉原有點明知故問,因為他知道劉幼霜是想協調自己和王子同之間的關系,但是,在王子同成為孟欣的枕邊人之後,他不劉幼霜會秉公辦事。

劉幼霜拿起身邊的那份材料看了一會兒,懶洋洋地說道︰「我的意思是要分清誰是我們的,誰是我們的敵人……事實上,一直以來我們總是在窩里斗,所以給給了孫正剛可趁之機,如果我們內部團結的話,怎麼會出現吳世兵的問題,怎麼會搞到今天措手不及的地步……

我原本不想管這些事情,可現在看來不管是不行了,你們為了眼前的一點利益勾心斗角、互不相讓,結果怎麼樣?人家都把刀架在脖子上了,你們還不知道對手是誰……」

這是,一直站在一邊沒有出聲的王子同開口說道︰「我們自己的事情好辦,劉總如果想在開發項目上分一杯羹,我願意做出犧牲,但有個條件,他必須把自己的**擦干淨……」

劉原瞥了王子同一眼,冷笑道︰「王總,我們兩個誰的**不干淨?是誰的老丈人天天給中央紀委寫揭發材料?是誰的前妻在跟我們作對?是誰私吞了吳世兵的錢?你從美國回來給我們惹了多少麻煩事?我之所以退出開發項目,並不是怕你,只是看在的面子上……」

劉原正義憤填膺說的順嘴,只見劉幼霜把手里的玉佩一下扔在茶幾上,喝道︰「放肆!我這里是你們撒野的地方嗎?」。

劉原在劉幼霜的怒斥中低下頭去,王子同臉上卻露出一絲得意的微笑,有點幸災樂禍地說道︰「劉總,你沒必要拿的事情說事,不錯,劉定邦確實當過我的老丈人,但是,你看看他寫給中央紀委的揭發材料,上面可都是你和吳世兵的罪證……如果我們這條船沉了,就是因為你和吳世兵這兩個破洞……難道你不該反省自己嗎?」。

劉原悄悄瞥了一眼劉幼霜,見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好像壓根就沒有听見王子同的話,心里面就有氣,知道她分明是在袒護自家人,一時覺得受到了不公正的對待,氣鼓鼓地說道︰「我就不信劉定邦的揭發材料上只有我和吳世兵的罪證……我劉定邦的獵物肯定不是我……」

劉幼霜一听,眯著眼楮盯著劉原陰測測地說道︰「劉總,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劉原知道,今天如果敗在王子同的手下,今後就別想在臨海市混了,何況他曾經通過劉蔓冬參與過孟桐很多的隱私,所以大著膽子說道︰「我的意思是,我們的關系是一損俱損,一榮俱榮,我們都在一條船上,誰也別想袖手旁觀。」

劉幼霜點點頭,雖然沒有馬上爆發出來,可酥胸一陣起伏,顯然被劉原氣得不輕。站在身邊的王子同好像存心想挑起和劉原的爭斗,冷笑一聲道︰「劉總,你這話好像是在威脅老板啊……」

劉原雖然是個大老粗,可也看透了王子同的意圖,不過就是無法控制自己,忍不住甕聲甕氣地說道︰「你少給我來這套,我告訴你,如果我完蛋了,肯定要拉你做墊背……你以為自己真的成了美國人?只要你在這片土地上拉屎撒尿,就別在老子面前裝逼……」

劉幼霜被劉原氣的渾身直打哆嗦,隱忍了半天才說道︰「好好……劉總,你既然絲毫不把我放在眼里,現在就請便吧……你現在有錢有勢,我們孟家這座小廟已經容不下你了……」

劉原畢竟不敢得罪孟桐,盡管心里對劉幼霜一百個不滿意,還是忍氣吞聲地說道︰「,我沒有冒犯你的意思……不過,王子同沒有權力對我指手畫腳,起碼現在沒有……等到他成為孟家的再說吧……」

劉幼霜盡管心里把劉原恨得要命,可他畢竟是個老家奴,知道的秘密太多,目前形勢下也不宜跟他翻臉,何況還要讓他替自己跑腿呢,極限自己現在鎮不住他,那只有先放放,等過了這段時間再慢慢收拾他。

想到這里,劉幼霜強忍著心中的不快,端酒茶幾上的一杯紅酒淺淺抿了一口,這個習慣她是從劉蔓冬那里學來的,她覺得啜飲著一杯高檔葡萄酒對女人來說既優雅有顯得有權勢。

「我不想再听你們這些毫無意義的爭執,你跟子同之間不存在誰對誰指手畫腳的問題,我就不信,這麼大一座城市還容不下你們兩個人?我看你們就各退一步握手言和吧,否則怎麼在一張桌子上吃飯呢?」

劉原見劉幼霜臉色和語氣都緩和多了,也不好在放肆,不過,他可不想主動跟王子同言和,那樣不但會顯得低他一等,還會被他誤認為自己怕他。

沒想到王子同的肚量比劉原大多了,劉幼霜的話剛說完,他就微笑著走到劉原面前伸出手來,意味深長地說道︰「劉總,說得對……我們都是替孟書記辦事,又不是政府機關,非要排出個座次……雖然我拿到了臨海市的開發項目,但我可以在這里表個態,不管什麼時候,只要你願意,我都歡迎你的資本加入……」

劉原雖然對王子同一百個不信任,可這個時候為了顧及到劉幼霜的面子,只好借著王子同假惺惺的表態給自己找個台階,不過,他坐在那里沒有站起來,只是伸出一只手,似萬般不情願似的跟王子同握了一下,怏怏說道︰

「大家都知道我基本上已經退出了本市的生意圈子,也不在乎那幾個開發項目,肉爛了總是在鍋里……既然話說到這里,有件事希望你們能給我一個說法……」

「哦,什麼事?說來听听……」劉幼霜漫不經心地盯著自己修剪的又細又尖的指甲嬌聲問道。

「就是前一陣我參加市里面的開發項目招標的時候,被劉韻真騙走了二十個億,至今連句話都沒有……這也太欺負人了,簡直就沒有把握當人看?,既然你已經代替劉蔓冬主持家族事務,這件事就麻煩你幫我擺平吧……」劉原狠狠地瞪了王子同一眼,那神情好像是他和韻真合謀騙了他的錢似的。

王子同呲地一笑,有點幸災樂禍地說道︰「劉總,你也是在生意場上模爬滾打了這麼多年的老手了,怎麼會一下被騙走這麼多錢?劉韻真可不是生意場上的人啊,我听說你跟她談過戀愛,該不會是一筆感情債吧,這種債,可沒有義務替你討回來……」

劉原脹紅了臉,惱怒地說道︰「什麼感情債,那都是一些別有用心的人胡說八道……哼,我劉原在這座城市雖然算不上什麼人物,可也不是隨便什麼人敢在我的頭上動心思……劉韻真之所以敢這麼做,肯定是背後有人在支持她……說實話,如果不是看在她背後那個人的面子上,我早就讓她把錢吐出來了……」

王子同故作神秘地說道︰「原來是這樣……她背後有誰?不就是她的母親祁紅嗎?對了,你不敢得罪她,她現在可是你的直屬上司?」

劉原哼了一聲道︰「你別裝糊涂,祁紅雖然是政協主席,可我還沒有放在眼里,我說的是祁紅背後的人物……不然我也不會跑到這里求替我做主了……」

劉幼霜怎麼能不知道孟桐跟祁紅之間的那點陳年舊事呢,有多少次,當孟桐把她壓在下面發瘋似地猛干的時候,嘴里都含糊不清地叫著「紅紅……」,有時候甚至捧著她的臉,一邊欣賞,一邊嘴里嘖嘖有聲地感嘆著「真像……長得真像……」

正因為如此,劉幼霜對祁紅恨之入骨,無奈孟桐一心護著她,並且身居高位,並不是自己能夠把她奈何得了的,不過,一想到自己就是因為相貌酷似年輕時候的祁紅而被孟桐看中,心里對情敵的恨意就轉化成了妒意,大有既生霜何生紅的感嘆。

現在劉原的意思已經說得很明白了,正因為祁紅身後有孟桐,所以他也不敢動她的女兒,而是跑來自己這里討公道。

「劉總,既然你來找我,我必定會給你一個說法,這樣吧,這件事先放放,等到孟書記回來,我抽空跟他說說……二十個億可不是一個小數目,我孟書記會給你一個說法,只是不知道這個劉韻真怎麼有這麼大的膽子,居然敢明目張膽地打劫……」

「有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劉原滿意地點點頭,心想,到時候只要孟桐給祁紅打個招呼,劉韻真就得乖乖把那筆錢還給自己,這比自己親自大打出手要好多了。

「說到李韻真,我倒是有點擔心呢……」劉幼霜皺皺眉頭說道︰「听說儲慧已經當上總行的行長,劉韻真可是她的人……我們對銀行的依賴越來越多,今後會不會給我們找麻煩?子同,她是你的前妻,她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王子同老臉一紅,嘟囔道︰「我都這麼多年沒跟她在一起了,也不是太了解……反正有點野心……性格很像她父親劉定邦……」

「,孟書記怎麼會眼看著讓儲慧那個老巫婆坐上總行行長的寶座呢,這樣一來,金融界就控制在孫正剛的手里了……」劉原擔憂地說道。

劉幼霜嘆口氣,似有點無奈地說道︰「孟書記也有他的難處,事情並不像你想象的那麼簡單……不過,這一切都是暫時的,總有一天我們會把孫正剛以及他的勢力趕出這座城市……」

正說著,傳來一陣輕微的敲門聲,一個保姆模樣的女人走了進來,低聲道︰「,市公安局的丁局長來了……」

「讓他進來……」劉幼霜原本已經緩和下來的神情馬上又罩上了一層寒霜。

根本不用介紹,因為丁朝輝認識屋子里的兩個男人,並且和劉原很熟悉,他朝兩個人點點頭算是大哥招呼,然後徑直走到劉幼霜的面前,彎彎腰,謙卑地說道︰「,你們是不是也得到了消息,我正準備向您匯報呢……」

劉幼霜面無表情地白白下巴,示意丁朝輝在一張沙發里坐下,然後又拿起那份材料看了一眼,這才說道︰「別用匯報這個詞,我又不是你的上司……說說吧,你都給我們帶來了什麼不幸的消息?」

丁朝輝尷尬地笑笑,然後坐直了身子說道︰「今天孫正剛和于謙在公安廳召開了一個秘密會議,具體內容還不清楚……不過,他們今天已經動手了,城南分局的局長盧亞龍被軟禁了……」

「啊……」王子同和劉幼霜倒是沒有過度反應,只有劉原驚呼了一聲,因為,這些人里面和盧亞龍有直接關系的只有自己和丁朝輝。

「另外,歐陽龍今天還威脅我,讓我把自己的問題主動說清楚……他說中央紀委的調查組馬上就要來了……」丁朝輝繼續說道-「中央紀委?」劉原忍不住又吃驚地問道,顯然有點坐不住了。

「還有什麼消息?」劉幼霜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這一點她也是跟劉蔓冬學的,她覺得不動聲色能夠讓一個女人更有威嚴。

「銀行找見了吳世兵藏起來的一大筆錢,好像有幾十億……我懷疑吳世兵已經被歐陽龍控制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們馬上就要采取行動,可孟書記又不在這里……」丁朝輝搓著雙手說道。

劉幼霜和王子同交換了一個眼色,淡淡地說道︰「那咱們就分析評估一下你帶來的這幾個消息……首先,我可以肯定吳世兵不在歐陽龍的手里,否則,你們幾個就不會坐在這里了……至于中央紀委是不是馬上會進駐,這個誰也說不上,也許馬上就會來,也許永遠都不會來,這件事不是我們有能力操心的……

倒是你說的那個被限制自由的公安局長值得重視……他和我們是什麼樣的關系,如果他開口,對我們意味著什麼?」

丁朝輝還沒有開口,劉原就搶先說道︰「他是我們的人,情況非常嚴重……會引發連鎖反應……起碼會牽連到我和丁局長……」

「既然這樣,你現在搞清楚他被關押在什麼地方了嗎?」。劉幼霜沖丁朝輝問道。

「還不清楚……事實上他被限制自由的消息也是我自己的判斷,局里面並沒有公開的消息,也許有必要通過檢察院、反貪局的渠道證實一下……」丁朝輝說道。

「你的判斷?」劉幼霜惱火地盯著丁朝輝問道。

「,雖然還沒有官方的消息,可我自己的判斷是正確的……盧亞龍肯定被限制著自由了……我剛剛見過他,我勸她躲避一下,可她拒絕了,她不希望由我們來保護她,她有自己的……她是一條蛇……」丁朝輝說完瞥了劉原一眼,好像他也是一條蛇似的。

劉幼霜把手里的材料扔在茶幾上,憤憤說道︰「你這個局長是怎麼當的?人被他們限制自由了也不知道,銀行善後小組的工作進展也不知道,就連吳世兵是不是被抓了也不知道……你要知道,把你放在哪個位置上可不僅僅是擺設……」

丁朝輝漲紅著臉說不出話,忍不住向劉原投去求援的目光。劉原馬上說道︰「,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這是歐陽龍的一次偷襲,我覺得他接下來可能還會有別的動作,我們不能再被他牽著鼻子走了……」

「說說你的看法……」劉幼霜說道。

劉原說道︰「哪里有火苗,就馬上撲滅它……孟書記現在手頭肯定還有更重要的事情,我們就不要打擾他了,干脆先把火滅了再說……歐陽龍這把火可不是僅僅為了燒死我們幾個無關緊要的人……」

劉幼霜半天沒,只是坐在那里擺弄著自己的手指甲,幾個男人都眼巴巴地看著她,最後還是劉原忍不住了,他覺得這個女人裝腔作勢的沒有一點魄力,你她的師傅劉蔓冬差多了,也不知道孟桐為什麼會把家族的事務交給她打理。

媽的,這娘們也是跟她玩玩還行,如果听憑她優柔寡斷,自己小命非斷送在她手里不可,盧亞龍如果開口,自己隨時都有可能進去,不能指望這婆娘了。

「我只需要誰告訴我盧亞龍的關押地點……我來干……」劉原急不可耐地說道。

劉幼霜這才說道︰「地點會搞清楚的……我看你有點沉不住氣了,先不要自亂陣腳,表面上看,歐陽龍開始撒網了,但是,我向你們保證,當他把網拉上來的時候,里面最多只有幾只蝦米,因為,他那張網是一張破網,千瘡百孔,什麼也撈不到……我們現在著手干三件事,你們三個人每人負責一件……」

劉原一听,忽然又覺得這女人好像是胸有成竹,听她的意思好像早就已經有了什麼計劃了。「,那就吩咐吧……時間不等人啊……」

劉幼霜把三個男人掃視了一眼,神情肅穆,美艷的面孔配上冷冰冰的表情,就像是埃及的女王,她盯著劉原說道︰「盧亞龍的事情就交給你去辦,不過,我听說你現在跟古從林鬧得有點不愉快……你要安撫好你的,特別是在非常時期,現在還不是火並的時候。將來,這些有色人種要全部清理干淨,他們只能給我們這個社會找麻煩。」

「他們沒有什麼信仰,只要給錢什麼都願意干……我會說服他的,何況盧亞龍也會把他牽扯進去……」劉原說道。

劉幼霜點點頭,扭頭對王子同說道︰「你負責解決劉蔓冬將會帶來的麻煩……」

「劉蔓冬?」劉原和王子同幾乎異口同聲地驚訝道。很顯然,他們兩個人都沒有想過要對劉蔓冬下手,更沒想到下這道命令的人居然是劉幼霜,要知道,沒有劉蔓冬就沒有劉幼霜的今天,她居然對自己的恩人下手。

「。劉蔓冬可不是一個……普通人,動她必須老板親自做決定……」劉原謹慎地說道。

劉幼霜面對劉原和王子同吃驚的神色,居然得意地一笑,站起身來在房間里踱著,緩緩說道︰「我知道你們心里在想什麼,不錯,她跟我確實有特殊的關系,但我是站在全局的角度考慮問題,劉蔓冬已經完成了她的使命,她必須退出舞台,否則,她就像一顆定時炸彈,可以把我們在坐的每個人都炸的粉身碎骨……

我已經得到消息,劉蔓冬很可能知道吳世兵的行蹤,先把她控制起來,等找到吳世兵再說,反正不能讓她到處閑逛了……」

「可……可這件事為什麼要讓我……去干……」王子同結結巴巴地說道。

劉幼霜扭頭盯著這個比自己大幾歲的準說道︰「怎麼?難道你還想繼續跟她虛與蛇尾?你要是實在下不了手,我可以叫別人去……」

王子同沉默了一會兒,咬咬牙說道︰「我只是……這太突然了,她還不至于出賣我們吧,這樣做對她有什麼好處?」

「人是會變的……劉蔓冬已經變了,我告訴你,如果你不抓緊時間,她就會被我們的對手掌握……其實這件事對你來說很簡單,就憑著你跟她的關系,只要一個就能把她叫出來,你可以找個隱秘的地方跟她談談,然後把她交給我的人,剩下的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劉幼霜說道。

「,難道非要殺她嗎?這事是不是要跟老板打個招呼?」劉原畢竟有點于心不忍。

劉幼霜感覺到劉原有挑戰自己權威的嫌疑,怒視著他憤怒地說道︰「讓她死還是讓她活由我說了算……老板沒時間管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別忘了,你們都是怎麼發財致富的,是誰在保護你們的利益……現在當老板需要你們的時候,難道不應該無條件地做出應有的回報嗎?再說,你們所做的一切,其實也是在拯救自己,這個道理不需要我再說了吧……」

劉原深深地吸了一口涼氣,盯著劉幼霜款款擺動的柳腰,恨不得撲上去扒下她的褲子,然後操的她哭爹喊娘。他這才發現,這個女人也並不是一無是處,起碼在用心惡毒方面,劉蔓冬是望塵莫及。

劉幼霜見劉原被自己鎮住,心中得意,隨即就發現他一雙眼楮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的**,心中一陣惱怒,心想,看吧,現在就讓你放肆個夠,早晚有一天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

「……那,我的任務是……」丁朝輝忍不住想知道給自己派了什麼差事。

劉幼霜坐回到了自己的寶座上,端起酒杯淺淺地抿了一口紅酒,沉默了一下才緩緩說道︰「現在來談談你的那只黑鷹……他是不是飛得有點遠了……」

下了一晚上的暴雨絲毫都沒有要停的意思,徐萍穿著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睡衣站在窗口,看著外面嘩嘩的大雨中汽車排成了長龍,一臉愁容地嬌聲道︰「這可怎麼去呢……」

「現在是高峰期,你晚一點出門不就行了……」韻真慵懶地卷縮著身子說道。

「人家怎麼能跟你比?你可以賴在床上睡懶覺,人家可要按時去,哎……都是行長,怎麼差別就這麼大呢,真是不公平……」徐萍白了韻真一眼,唉聲嘆氣道。

韻真呲地一笑,嬌聲道︰「你那個行長算什麼級別……再說,你是不在其位不知其苦,這兩天可把我忙壞了,既然下大雨,我就索性睡個懶覺……都是你這個小東西作怪,昨天晚上的勁頭哪去了?」

徐萍臉一紅,惱羞成怒地撲,一邊把雙手伸進被子里亂抓,一邊嗔道︰「你還說……誰作怪呢?還不是你……老是挑逗人家,害人家一晚沒睡,一早還要起來……」

「哎呀……別踫那里……」韻真在被窩里一陣掙扎。

兩個人正哼哼唧唧地鬧著,忽然響起了一陣悅耳的鈴音。「討厭,誰這麼早打呀……」徐萍嘟囔著爬起身來,拿過看了一眼上面的來電顯示,說道︰「是你的……」

韻真爬起身來,就這麼一陣功夫,臉上上已經泛起了片片紅暈。

「哪位啊?報社?哪家報社……哎呀……沒時間……你跟我的秘書聯系一下吧……」韻真說完把扔在床上,沉默了一下,不耐煩地說道︰「真討厭……這些記者總是糾纏不休……」

徐萍笑道︰「你應該感到高興啊,現在可是新聞人物了……哼,你還沒有感謝人家呢,要不是人家告訴你那套公寓的事情,你去哪找那筆錢去……哎呀,早知道那套公寓藏著這麼一大筆錢,人家自己去好了,就讓那些記者都來采訪我吧……」

韻真伸手在徐萍的臉蛋上擰了一把,嬌嗔道︰「趕快起來……那些記者無孔不入……萬一要是讓他們知道你跟我現在這樣子……那你馬上就出名了……」

徐萍看看手表,一下就從床上跳起來,一路跑進了衛生間,一邊嚷道︰「真要遲到了……今天還約了兩個大客戶呢……他們準備在我的支行儲蓄十個億……然後申請一筆儲慧貸款……」

韻真一听,驚訝地問道︰「十個億?什麼客戶這麼給你面子?」

徐萍探出腦袋笑道︰「人家最近運氣特別好……自己找上門的就好幾個……不過,都是為了貸款……」

韻真若有所思地坐在那里愣了一會兒,才開始慢騰騰地穿上衣服,沒想到又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沒想到居然是李毅打過來的,忍不住一陣心跳,沒來由地紅了臉,瞥了一眼衛生間的門,就拿著悄悄來到另一個房間,關上了門,這才低聲說道︰「老師……這麼早啊……你不會告訴我已經到了臨海市了吧……」

李毅破天荒沒有一句調侃的話,而是嚴肅地說道︰「韻真,你怎麼就一點都不听話呢……我不是說不讓你多管閑事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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