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嫡 第五百九十七章 反抗

作者 ︰ 木嬴

靖北侯來,小坐了片刻,來送賀禮的賓客就陸續而至了。

國公府太太多,還有靖北侯幫忙,就連定親王妃都回來了,雖然她不怎麼,可是只要坐在那里,就有一種蓬蓽生輝感。

而且,大家的眼楮總忍不住往她臉上瞧。

一來是她的美貌過于吸引人。

二來就是想到一些事。

當初,蕭國公府表少爺迎娶武安侯府四姑娘,皇上可是紆尊降貴來了蕭老國公,還被蕭老國公很不歡迎,結果皇上非要認蕭湛為義子,還要定親王妃和他平起平坐。

現在,大家都知道蕭湛那張臉酷似先皇,這孫子像祖父的很多啊。

不知道一會兒皇上會不會來?

要是皇上不來參加蕭國公府正兒八經嫡少爺的喜宴,卻參加一個表少爺的喜宴,這可有些本末倒置了,也更說明了一些事。

那些用眼神交流著,眸底帶著笑意。

只是礙于皇上、蕭國公府和定親王府的面子,有些事不敢明面上提,私下里,大家都揣測紛紛。

蕭國公府表少爺十有八九是皇上的種啊。

他又是蕭國公府外孫,是邊關十三萬大軍的統帥,一旦認祖歸宗,這太子之位,將來的皇位還能落入他人之手?

可憐二皇子和三皇子斗個你死我活,卻要被半路殺出來的蕭國公府表少爺給後來居上了。

這些貴心里揣著明鏡,看安容的神情都帶著翼翼。不過,更多的還是探究。

她們好奇呢,安容何德何能,有這般好福氣嫁進蕭國公府,嫁給蕭表少爺?

不過,她們更欽佩的還是安容的膽量,居然敢求到鄭太後跟前,要退掉蕭表少爺的親。

現在又懷有身孕在身,要是生下的是個兒子,那地位可就穩固了。

屋內。有說有笑。

什麼話題都有。有誰家少爺定親,誰家姑娘要嫁人了,還有錦繡莊的綢緞,添香閣的胭脂水粉。玉錦閣的頭飾……

屋子里。笑聲不斷。

安容恬淡的坐在那里。臉上掛著笑,誰同她,她都回答。但不主動找人。

武安侯府,二帶著沈安溪來送賀禮。

因為侯府分家了,所以要送兩份來,三太太身懷有孕,不便出門,就讓沈安溪跟著二來送。

建安伯府,江大太太也來了。

安容可是許久沒見江大太太了,有些想的慌。

不過建安伯府一切安好,就連江老太爺的身子都好轉了許多,安容就放心了。

而且,江老太爺已經選了黃道吉日,下個月就將建安伯的位置傳給江觀,好好修身養性,頤養天年。

安容替江大太太高興,只是這麼重要的日子,她可能參加不了了。

安容沒告訴江大太太她要離京的事,怕多一個人阻撓,更怕當眾提這事,鬧得人盡皆知。

約莫半個時辰後,外面鞭炮和嗩吶就吹的沖天響。

崔家的迎親隊伍到了!

听著這話,蕭大太太的眼就紅了。

她希望女兒早早的出嫁,可花轎抬來,她又萬般不舍了,恨不得叫花轎回去,過些日子再來才好。

國公府大門處。

迎親的花轎停在那里。

崔堯坐在高頭大馬上,馬頭上綁著紅綢,尾巴得瑟的有一下沒一下的搖晃著。

崔堯看著蕭國公府的匾額,眸底閃著連連笑意,掩都掩不住。

天知道,他有仰天大笑的沖動,尤其是看著那些面生的攔路官。

他娶,算是踫對了時候啊。

連軒不在,不然這攔路官鐵定是他做,天知道他會出什麼刁鑽問題為難他?

他不在,蕭湛不在,蕭遷又去寧府迎親了,國公府夠資格為難他的,就剩下蕭寒了。

可惜啊,蕭寒得等在新房外,背蕭錦兒出閨閣呢。

國公府倒是請了幾個旁支做攔路官,可是那些人哪敢得罪崔堯啊?

他可是蕭國公府的乘龍快婿,落他的面子,就是落蕭國公府的面子,象征的為難了崔堯一下,就讓崔堯得逞的進府接了。

進了正堂,崔堯見了禮,然後站在那里,接受一堆貴的目光洗禮。

他儀表堂堂,容貌不凡,身姿挺拔,眉間帶笑,有意氣風發之勢,真真是龍章鳳姿。

听到貴夸贊崔堯,蕭大太太心底舒坦,女兒嫁個好人家,她心滿意足啊。

她笑道,「湛兒牽的紅線,錯不了。」

一堆貴點頭稱是。

等了一會兒後,禮官就高呼,「新娘到了!」

喜娘扶著蕭錦兒進來,她蒙著蓋頭,看不清容貌。

不過大家瞧見她的嫁衣,美如晚霞,隱隱有流光閃爍,她們從沒有見過這麼美的綢緞。

蕭錦兒和崔堯跪下來給老和蕭大太太請安,拜別。

蕭錦兒是哭的淚不成聲。

一想到要遠嫁到冀州,往後回京的時候極少,她就心里空落落的,有些害怕。

她從沒有在國公府外住過一天。

這一回出門,就是一輩子了。

父母的養育之恩,她還沒來得及報答。

崔堯握著蕭錦兒的手,道,「往後,我每年至少帶你回京住一個月。」

崔家是大周首富,生意遍布大周,京都怎麼可能沒有?

為了他娶妻,崔家在京都置辦了個五進院子,裝修的煥然一新,而且離國公府很近,坐馬車,一盞茶的功夫就到了。

崔堯當眾許諾,有這麼多人作證。他抵賴不了。

蕭錦兒一顆心,融化成水。

蕭大太太對崔堯這個更是喜歡的不行。

有誰家能做到崔堯這樣懂禮顧及岳母心情的?

一堆人送蕭錦兒出國公府大門,坐上花轎,緩緩走遠,再走遠。

身後的嫁妝,源源不斷的抬出去。

說是十里紅妝,一點都不為過。

而且,這些嫁妝都是實打實的好東西,可不是那些為面子,濫竽充數的。

不過此去冀州。山路水遠。不可能一直抬著走的。

等到下一個驛站,就會裝上馬車,那樣走的快些。

十里紅妝,抬出府。都半個時辰了。

等抬完。沒一盞茶的功夫。

蕭遷又迎了寧二姑娘回來。

一個十里紅妝剛出門。轉眼,又迎了一個十里紅妝回來。

安容站在國公府大門前,看著花轎走近。

蕭遷騎在雪白的馬背上。那馬一雙眼楮烏黑如玉,看眼楮就知道是匹千里良駒。

安容看著禮官喊花轎停。

就在花轎停下的時候,安容的眼皮又跳了兩下。

她下意識的抬手看了眼手腕。

木鐲並沒有冒黑光,可見沒人想殺她,那為什麼眼皮子老是跳不停?

安容踫著眼皮,看蕭遷射花轎。

只見那箭矢射出去。

穩穩的扎在花轎上門上。

就在蕭遷第二支箭射到花轎上時,轎子轟的一下,冒起了騰騰大火。

那一下子,把人看懵怔了。

緊接著,就是喊救活聲!

蕭遷丟了弓箭,趕緊去救花轎里的寧縴柔。

而此時,暗處有人投煙霧彈。

國公府大門前,瞬間亂成一團。

幸好安容是靠在門站的,不然要被人擠壞不可。

而且,擁擠喧鬧間,安容听到有叫救命聲。

那聲音很熟悉,嚅軟清脆。

是蕭雪兒的聲音!

安容心一急,別是被人踩到了。

可是蕭雪兒的叫救命聲,越走越遠。

安容手晃著眼前的白煙,努力看清前面。

她好像看到蕭遷在拍打寧縴柔嫁衣裳的火。

可是看了一眼,就被人擁擠慌亂的人給擋住了。

安容挪了一挪。

忽然,她脖子被人一點。

腦袋嗡的一聲響,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安容醒來的時候,眼前一片漆黑,不見一絲光亮。

不是眼楮被人用黑布蒙著,就是黑漆漆的。

手和腳被人綁著,嘴里塞著布條,不論她怎麼叫,都只發出嗚嗚聲。

安容心底有些恐懼。

因為她左右踫撞,都有阻攔,而且是木板。

她甚至聞到一股子楠木味。

安容不敢想,可她清楚的知道,她此刻躺在棺材里!

不過,還是有讓安容心安的地方,就是這棺材是在走動的。

不然她還要擔心,她是不是已經被人活埋了。

安容撞了幾次棺材,發出踫撞聲。

可是除了撞的她膝蓋疼之外,根本沒人理會她。

安容心越來越慌,不知道誰綁架了她。

也不知道行了多久,安容累的乏,有些昏昏欲睡。

忽然,棺材被人打開了。

忽如其來的光亮,十分刺眼。

安容還沒適應,就被人從棺材里拎里出來。

安容見到八九個黑衣人,面色冷峻。

安容繼續掙扎,嘴巴發出嗚嗚嗚聲。

她看了眼天色和四周,這會兒距離蕭遷迎娶寧縴柔,至少兩個時辰了!

為首的男子一抬手,「摘下布條,喂她一些吃的。」

一旁拽著安容胳膊的男子,就把塞安容嘴里的布料取了下來。

塞的太久,又太緊,安容嘴角都僵硬了,有些合不攏。

她咬了牙問,「你們是誰,要綁架我去哪兒?!」

為首的男子冷冷的看著安容,「你不需要知道我們是誰,我們只是奉命行事而已,不想多吃苦頭,就不要反抗,我們只留你一條命,可不會顧及你肚子里的孩子。」

說著,他又瞥了安容一眼,「吃完,上路!」

說完,他接過一黑衣暗衛送上來的烙餅和水囊,就坐到一旁吃起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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