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嫡 第四百二十七章 車夫(求粉紅)

作者 ︰ 木嬴

蕭錦兒朝安容鼓了鼓腮幫子,道,「娘,你還記得大嫂說溫泉水有美白潤膚效用時,朝傾公主也在的對吧,今兒我們去大昭寺,想著不好落下她一個人,就先去了行宮,結果朝傾公主認出,大嫂給我們的溫泉水,根本就不是溫泉,是舒痕膏加花露……。」

幾位太太听得眉頭冷凝,舒痕膏被傳的神乎其神,可是誰也沒見過。

尤其是,剛剛才知道惜柔郡主用了被人添了毒的舒痕膏,還有可能治不好。

誰敢保證那舒痕膏不是被武安侯府的人下了毒才送出去的?

蕭三太太想著,臉色就不好看了,她看了眼不的老,然後問蕭憐兒,「朝傾公主可還說別的什麼了?」

蕭憐兒搖頭,扶著她娘坐下道,「娘,大嫂給我們的水沒事呢,確實能美白潤膚,只是朝傾公主說,那太浪費,大材小用,實在可惜。」

說著,蕭憐兒又笑了,「大姐姐生氣,是大嫂騙了我們,沒說實話,我們都不知道那花露珍貴,出門前,我們把那瓶子花露用了大半……。」

想想就肉疼不已。

安容簡直是虛驚一場。

蕭大太太望著安容,「你不是說是溫泉水嗎?」。

這會兒功夫,足夠安容尋個好理由了,她給芍藥使了個眼神。

芍藥便恍然大悟道,「奴婢想起來了,上回姑娘說帶些溫泉水回來,奴婢隨手就拿了個瓶子。忘記瓶子之前裝過舒痕膏,里面還有……。」

「那花露呢?」蕭錦兒又問。

安容撫額道,「我每回用溫泉水時,都會添些花露,我怕花露也有作用,缺了效果會差,就添了些。」

蕭憐兒把臉湊她娘跟前道,「娘,你模模,舒痕膏加花露效果真的是極好。臉滑女敕女敕的。就是太珍貴了,用不起。」

舒痕膏據說一萬兩銀子一瓶啊,而且瓶子不大啊,誰用的起?

不過大嫂似乎是個奸商。至少朝傾公主听說舒痕膏價值萬兩銀子的時候。就極其的詫異。

她還笑說。「大周的銀子比我想的好掙,我都想在大周開個鋪子了。」

要是沒有五倍以上的利益,堂堂公主能說這話?

蕭錦兒則望著安容道。「大嫂,朝傾公主似乎知道舒痕膏的秘方呢,她為什麼知道?」

一句話,問的安容啞口無言。

她要怎麼回答她?

說她的秘方是朝傾公主教的,誰信?

估計說她教的朝傾公主,她們更容易信服些。

安容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她是真不知道朝傾公主是從哪兒知道的秘方。

蕭錦兒只是隨口一問,沒有打破砂鍋問到底,轉了話題道,「朝傾公主說她明兒去顧府,會來國公府接你一起去。」

蕭四太太輕輕一笑道,「既然知道溫泉水沒用,怎麼還去玩到這會兒才回來?」

蕭憐兒回道,「四嬸兒,難得出府一趟呢,再說了,大昭寺除了溫泉,還有許多好玩的地方呢。」

蕭純兒也連連點頭。

安容則听到蕭錦兒輕聲嘀咕,「早知道會倒霉,我才不去呢。」

她說的小聲,安容眉頭挑了一挑。

她指的是摔下溫泉?

可是她的神情,好像不只是掉落溫泉這麼簡單。

幾人到這會兒才給老請安見禮。

安容見沒什麼事,重新福了福身,退了出去。

等出了紫檀院,安容大呼了一口氣,真是有驚無險啊。

芍藥望著安容的臉,左看看右看看,清秀的眉頭皺的緊緊的。

安容瞥了她一眼,模著自己的臉,「這麼盯著我看做什麼?」

芍藥直爽道,「奴婢沒見少女乃女乃用別的什麼東西啊,可是成親後,少女乃女乃的皮膚確實變好了,很明顯。」

安容模著自己的臉,輕笑不語。

芍藥左右看看,確定沒人,小聲的問,「少女乃女乃是采陽補陰了麼?」

安容一口老血沒差點把自己嗆死。

一抬手,直接拍芍藥腦門上了,「胡說八道!」

芍藥委屈的揉著額頭,「奴婢沒有胡說啊,是廚房的丫鬟婆子們說的,說少女乃女乃的皮膚好,是爺的功勞,奴婢問為什麼,她們說是采陽補陰啊,還說什麼陰陽互補……。」

安容真的有想噴血的沖動了,直勾勾的盯著芍藥。

芍藥縮著脖子,退後兩步,再不了。

安容撫著額頭回了臨墨軒。

坐下來,端起茶盞,才喝了一口茶,蕭湛就回來了。

他進門便擺手,讓包括芍藥海棠在內的丫鬟都退了出去。

安容起身給他倒茶,問道,「外祖父找你有什麼事?」

蕭湛坐下,道,「還是玉錦閣的事,鋪子雖然交給了三舅母,可是她管不了兩天就會丟手。」

安容訝異,「那還交給她?」

蕭湛深邃明遠的雙眸看著安容精致的臉龐,「三舅母性子固執,不讓她踫壁吃虧,她不會回頭的,外祖父不希望她一直惦記著玉錦閣的管理權,給你造成困擾。」

先讓蕭三太太如願,再讓她心甘情願的放棄,她就不會對安容再存有敵意。

安容點點頭,這辦法確實極好。

最近玉錦閣大掙了一筆,暫時不缺錢,讓蕭三太太管理,也不會有什麼問題。

只是,說這事,不用避著丫鬟的吧?

肯定還有別的事。

果然,蕭湛又開口了,「外祖父希望你能從木鐲里取出首飾設計圖,雲錦閣的生意不能垮。還有兵書,若是還有,也悉數取出來。」

安容點點頭,然後睜大雙眼問,「別的東西,我能取用嗎?」。

蕭湛笑了。

他沒有,外面丫鬟再問,「少爺、少女乃女乃,晚飯準備好了,可以端進來嗎?」。

「端進來。」蕭湛笑道。

安容撅了撅嘴。還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呢。

等丫鬟把飯菜端進來,蕭湛先給安容加了一筷子海魚。

安容眼神瞬間就變了,「你是在用海魚在回答我嗎?」。

海魚,在他們眼中就帶了一個字。

傻。

蕭湛眉頭一挑。看安容的眼神似乎在說︰難道不是嗎?

她都沒明白自己是木鐲的什麼人。

木鐲是蕭家傳家之物不錯。可蕭家沒人能戴得上。她行,說明她才是木鐲的主人。

主人用自己的東西,需要別人同意嗎?

連外祖父要什麼。都用了希望二字,就是怕安容不願意。

結果她卻當成是了命令。

蕭湛很明確的告訴安容,「木鐲里的東西,你想用什麼都行,不用有顧忌。」

安容白了蕭湛一眼,她當然沒有顧忌了,除了她,又沒人能進木鐲,拿了什麼也沒人知道。

只是能兌換東西的感激之心就那麼多,東西又那麼貴,兌換了她的,可能就兌換不了蕭老國公要的東西了,她當然要問了。

見蕭湛又說她傻,安容心底存了氣,故意道,「你說的輕巧,可我能沒有顧忌嗎,雖然木鐲只有我能進,可又不是我的東西,萬一我不听話,你們剁我的手怎麼辦?要是木鐲能隨意摘取,我就不怕了,最多不高興了,把木鐲丟你身上,你們再找個人好了。」

蕭湛臉都青了,有些想掐安容道,「你就是這樣想我的?」

聲音冷沉,怒氣陰陰。

安容重重的點了點頭。

蕭湛渾身寒氣直冒。

安容倒不怕他,指了跟前的青菜道,「你都不吃青菜。」

蕭湛看著那盤子青菜,額頭青筋跳了一跳。

他壓根就不知道安容腦袋里裝了些什麼,八竿子打不著的事,她都能聯系上。

「和青菜有關系嗎?」。蕭湛問道。

安容點頭,「當然有關系了,我跟你說過,我希望能找個願意為我吃青菜的男子嫁了,那是因為他夠愛我,你都不願意吃它,看,你都不愛我,當然我就地位一般了,地位一般的人,那是沒有什麼的權利的,就是說了,也會被無視,我現在是未雨綢繆,保護小命。」

蕭湛氣笑了。

心底的怒氣瞬間就消失了,他捏著安容的鼻子道,「說了這麼一堆,就為了要我吃青菜?」

安容咬著筷子不,她給自己夾了好幾塊海魚肉。

默默的吃著。

蕭湛搖搖頭,把安容跟前的一盤青菜端到自己跟前。

幾口就吃光了。

安容嘴角緩緩弧起,心情極是不錯。

可是很快,安容就後悔了。

因為蕭湛吃完了青菜,丟了一句話砸安容腦門上。

「等吃完了飯,再收拾你。」

聲音醇厚如酒,尤其是收拾二字,咬的格外的清晰。

安容臉啐的一紅。

然後,安容吃飯的速度就跟蝸牛有的一比了。

蕭湛也不管她,吃完了飯,去沐浴了。

等出來時,安容碗里的飯,還剩下一半。

那盤子海魚,倒是只剩下一堆魚骨頭了。

「吃飽了?」蕭湛眸底有細碎流光。

「沒吃飽,只是飯菜冷了,」安容嗡了聲音道。

蕭湛喚丫鬟進來,吩咐道,「把飯菜撤下去,半個時辰後再重新做一份送來。」

丫鬟領命,端了飯菜退出去。

蕭湛朝安容走過來,眸底閃著璀璨之光。

安容一步步後退。

這傻孩子,退到床上去了。

「柳大夫說三五天才許一回,你別亂來,」安容咬了唇瓣道。

「今天正好第三天。」

「……可我明天有事,」安容低聲道。

蕭湛才不管明天安容有沒有事,他只知道他成親三天。就洞房花燭夜踫過安容,還十分的不愉快!

蕭湛俯身而下。

細碎的吻,讓安容意亂情迷。

可是听著蕭湛的喘息,越來越粗壯,連吻也越來越霸道。

安容怕他把持不住,到時候莽撞傷了月復中胎兒。

感覺到床邊有月光,安容努力伸手去探月光。

蕭湛把安容的手給拉了回來,禁錮在枕頭上。

隨後,蕭湛手一揮。

那敞開的窗戶就被關上了。

安容眼睜睜看著近在咫尺的月光消失不見。

還沒回過神來,又是一陣鋪天蓋地的吻。

迷失之際。安容還不忘叮囑道。「你輕點兒,孩子……。」

春光旖旎,嬌吟婉轉,羨煞窗外的月兒。擠破腦袋想探進來一窺究竟。

似乎覺察到月兒的厚臉皮。在它探進一絲月華時。飄過來一抹濃厚的雲,將它籠罩住。

安容醒來時,天已大亮。

她是被餓醒的。

動一動。就覺得渾身像是散了架一般。

一瞥頭,見蕭湛坐在那里喝茶,生龍活虎,哪有半點頹靡不振?

芍藥提醒安容道,「少女乃女乃,時辰不早了,該起床吃早飯了。」

安容掀了被子起來,感覺到身子不適,安容臉紅了紅。

洗臉、梳洗,丫鬟將早飯端了來。

海棠輕聲道,「爺等少女乃女乃你吃早飯,等了小半個時辰了。」

安容努了努嘴,要不是他,她肯定能早起,指不定還能等他吃早飯呢。

安容坐下來,碗里多了個玲瓏蝦餃。

蕭湛對安容道,「今兒太累,就別出門了。」

安容知道蕭湛不樂意她去見朝傾公主,可是,「我答應陪她去顧家了。」

蕭湛抬眸看了安容兩秒,沒再說什麼。

但是在他出門的時候,特地把芍藥叫了出去,叮囑了她兩句話。

芍藥拍著胸脯保證,「爺,你放心,奴婢一定看好少女乃女乃,朝傾公主和少女乃女乃說了什麼,奴婢一定稟告你。」

本來有暗衛,不需要芍藥。

只是暗衛畢竟離的遠,也沒芍藥那麼受安容的信任。

安容趴在窗戶上,扭眉看著芍藥和蕭湛。

等芍藥回來,安容問她,「他和你說什麼了?」

「第一,爺不在的時候,叮囑少女乃女乃吃魚。」

「第二,別讓少女乃女乃在臨墨軒以外的地方犯傻,要及時阻止。」

芍藥忍笑說完,「就這兩件事。」

安容又忍不住拍芍藥腦門了,到底是誰的丫鬟啊,居然幫蕭湛來偏她,「我會信你才怪。」

安容去紫檀院給老請了安,回來小坐了片刻,就有丫鬟稟告朝傾公主的車駕快到了。

安容便帶著芍藥和海棠去前院。

她邁步出國公府,朝傾公主的馬車剛剛停下。

朝傾公主微微一鄂,笑道,「我還打算進府給老請個安呢,既然你出來了,那我們就去顧府吧。」

芍藥扶著安容上了馬車。

安容剛站到車轅上,便瞧見站在車轅對面的車夫。

車夫模樣剛毅,身材挺拔,還有些眼熟。

似乎以前見過?

安容一時間想不起來,加上朝傾公主催她,安容便鑽進了馬車。

朝傾公主拉著安容坐下,笑道,「難為你有了身孕還陪我奔波,這馬車還算舒適,不會太顛。」

安容笑模著鋪著厚厚綢緞的車駕,笑道,「這是皇宮給公主準備的車駕,自然是好了。」

朝傾公主點頭笑笑,請安容吃糕點喝茶。

小半個時辰後,馬車在顧府跟前停下。

安容下馬車的時候,再次注意到那車夫。

安容瞧見他有胡須,就算刮的很干淨,還是有些痕跡。

安容就納悶了,宮里的馬車,一般都是公公駕駛啊,怎麼會是尋常人呢?

難道是蕭湛的暗衛?

安容搖搖頭,蕭湛的暗衛,自己一再看他,不可能一點反應都沒有。

扶著安容下了馬車之後,芍藥又去扶朝傾公主。

結果朝傾公主裙擺卡在了馬車上,一時身子不穩,差點摔下來。

是車夫及時扶著她,聲音還帶了抹急切道,「公主。」

安容眉頭一凝。

這聲音……有些北烈口音?

安容猛然抬眸。

她想起來了。

這人是北烈墨王世子上官昊身邊的護衛!

前世,上官昊進宮赴宴時,陪同左右的就是他!

而且,他還和蕭湛的暗衛切磋過武藝!

他不是寸步不離上官昊嗎,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是不是上官昊也來京都了?

安容一肚子疑問。

等朝傾公主下了馬車,安容笑道,「這車夫反應挺快的,剛剛差點嚇死我。」

朝傾公主展眉一笑,「是挺敏捷的。」

安容則笑道,「等你走後,我看能不能求皇上把他賞賜給我做車夫。」

朝傾公主眉頭一皺,倏而又松開了,只笑不語。

就這麼細微蹙眉,安容就可以確定。

朝傾公主認得他。

PS︰今天會不會三更,看粉紅有木有六十……(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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