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雕琢的時光 (一百零十)沒有結果的結果

作者 ︰ 槐崖

張楓和林墨然再相聚的時候已經是大學第三年的暑假,過去的兩年里發生了很多事兒,很多林墨然無法招架的事兒。

那一年夏香艾和江昊在一起,夏香艾成了江昊女朋友破十位數的開始。不過沒多久兩人就分了,夏香艾本來是想以此氣氣林墨然,故意在林墨然面前裝作很親熱的樣子。可是沒想到的是,林墨然對他們的行為居然一副視而不見的樣子,接下來的日子,林墨然就一直躲著他們,盡量讓自己不在夏香艾的視線範圍內出現。林墨然依舊一個人有條理的過著自己的生活。

李潔茜在一次圖書館里,深吸一口氣說︰「林墨然,我喜歡你。」林墨然看著書,良久才抬起頭來,「嗯?你剛才說什麼來著?」後來,連李潔茜也不理林墨然了。

當大部分人把大學里的時光放在了交朋友上,林墨然卻把他交給了書本。不知道第一次林墨然從書本里拿出一張寫著不同字句的書簽時,一個男生走到林墨然面前,正告他不要老是動他的東西。字簽上的那些話很肉麻,一看就是一個男生寫給一個女生,卻被林墨然無意中撞見,拿到那些書,看到里面的話。那個林墨然坐了一年多的位置,又不得不假手他人,那里的書林墨然再也沒踫過。

林墨然換到其他位置,夏天圖書館人很多,很多時候林墨然就坐在地上,倚著書架翻看一本本書。後來不看了。圖書館里的書本來就不是很多,林墨然想看的書大多都看完了,還看了不少關于還摻雜著小說雜志什麼的,這些東西,林墨然實在看不下去。而且幾次林墨然都無意中撞見桌對面一對情侶在他面前激吻,饒是林墨然定性再好,也不免往外逃,人家願意表演,他可不想在一旁傻愣著當觀眾。心里覺得惡心。大學的這些青年男女連圖書館最後一方淨土都要染指,真是可笑。

後來連唯一可以收留林墨然的地方。林墨然也不去了。

一個人的街道真的很空曠。霓虹燈看不出絢爛的模樣,人來人往,反而讓他更加覺得落寞,林墨然討厭逛街。結果再大學幾年里。林墨然連校門都沒出過幾次。

大二的那一場聚會。林墨然穿著一身很舊的T恤,他記不清上次上街買衣服是多久的事兒了。

那天楊希嬋和幾個室友給林墨然灌了不少的酒,林墨然本來就不怎麼喝酒。推月兌的說︰「我喝一點就好,我有點酒精過敏。」楊希嬋哪里肯干,說林墨然還一男生呢,總不能比她一個女生還不如吧。林墨然本來心情就郁悶,總想要找些什麼發泄一下,林墨然就把酒當成了一種結悶的的藥劑,一杯一杯的喝,才幾杯就趴在沙發上睡著了。

後來林墨然醒來的時候,習慣性的把手伸到左側去抓手機,然後按一下「取消」鍵,因為那個時候他的手機鬧鐘會響起。鬧鐘響起的時間,幾乎是和他醒來睜開眼的那一刻同時進行的。

林墨然的手模索了手抓到一團軟綿綿的東西,林墨然又模索了片刻,似乎感到什麼不對,抬起頭來,頭很暈,就在他睜開眼的那一刻,吃驚的發現身邊居然躺著一個女生,那女生睡著還沒醒的樣子。林墨然揉揉頭,有些發暈,他再次睜開眼,又被小小的嚇了一跳,他看清楚那個女孩竟然就是夏香艾。林墨然穿好衣服,實際上他身上衣服根本一件都沒少。林墨然匆忙的穿上襪子,襪子剛穿上一只,什麼聲音響起,這把林墨然的銘感神經升華到了極點,另一只襪子還在手里,林墨然腳踏進鞋里,半拖著就連滾帶爬的跑出旅館。

老板大清早的剛起來,就看見這樣一幕。一個男生莫名其妙的穿著鞋穿上鞋,一只手還緊攥著一只襪子,匆匆的跑出旅館,老板還在納悶發生什麼事兒了,林墨然就不見了蹤影。

林墨然沖去旅館就跑到街上招來一輛的士,徑直跑回學校,在車上林墨然捂著胸口連喘幾口氣,喘氣的時候,周圍的氣流迅速摩擦,發出微弱的呼呼的聲,像是哮喘的樣子,一口氣回不上來。林墨然心稍平和些,才想起手上的襪子,慢慢的穿上。

司機是個年輕人,好笑的透過反光鏡看著林墨然的樣子,「呦,哥們,你這是干什麼壞事兒了,大清早慌慌張張的從旅館跑出來,鞋襪都沒穿好,是見到什麼可怕的東西,還是還是做什麼壞事兒了?」

林墨然結結巴巴的說︰「沒沒沒什麼事兒。」

那司機有時一笑︰「那該不會是沒錢給住宿費了吧,我個不開免費的車啊。」

林墨然模模口袋,錢還在,無奈的說︰「不要取笑了,錢會給你的。」

「有錢就好」,也不再說話。

林墨然到寢室推門的那一刻,大家齊刷刷的看著林墨然,林墨然低著頭看了看四周,明顯感到氣氛不對。

江昊抽著煙,一臉耍趣的說︰「嘿,林墨然!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林墨然支支吾吾的樣子,盡量讓自己保持平靜的說︰「沒什麼,出去溜達了一圈。」

「你溜達的夠久的啊,估計是從一環再溜達回來的吧。」

林墨然不說話,江昊還不放過林墨然,一臉壞笑的問︰「怎麼?昨天晚上怎麼樣?」

林墨然裝作一臉茫然的說︰「什麼什麼怎麼樣?」

大家都都笑起來,林墨然突然明白,「原來是你們」。昨天灌醉他的是楊希嬋她們,現在江昊又說這話,這件事兒肯定跟他們月兌不了關系,不過明白過來已經晚了。林墨然現在又能怎樣呢,事情都已經發生了。

怎麼回事兒呢?昨天楊希嬋她們勸林墨然喝酒的時候,那邊夏香艾也被江昊他們勸酒,夏香艾推月兌不過,就喝了幾杯,拿酒是被江昊他們調制過的,白酒加啤酒,拿酒看似不怎麼樣,後勁打著呢!夏香艾喝了兩杯頭暈的不行,然後也跟著睡了。

林墨然和夏香艾被灌醉了之後。他們倆就被江昊弄到旅館。就發生了後來的事兒。

江昊和楊希嬋她們一起串通好搞得這出劇。

沒想到兩個什麼事兒都沒有,林墨然老老實實的說了,只是把他慌慌張張跑出旅館那部分一筆帶過。

小個兒不敢相信的說︰「林墨然,你是不是腎虧啊!」

江昊嘴咧著。煙夾在手里︰「真的假的啊。林墨然。這要是真的話,我只能說,我他媽又相信愛情了。」

高個兒就在哪兒玩著游戲。有一搭沒一搭的說︰「是啊,林墨然,我看到你的那一刻,我突然也相信愛情了。」然後轉頭繼續玩他的游戲。

寢室里要說見過那方面的什麼世面的話,就屬江昊了,那家伙爺爺是民國時期的市長,父親是做生意的,家里有錢。以前沒事兒和幾個有錢的哥們逛逛「蘭桂坊」還有「**大學」什麼的,有天他幾個朋友開著車來接他,然後直接就跑到「蘭桂坊」然後叫來十幾個小姐,一個哥們季節叫他們隨便選,看中哪個直接就可以帶走,據說其中還有一個是小有名氣的模特。

江昊對林墨然說,要不什麼時候帶他也出去玩玩,見見世面,就到「**大學」,只要你嘴會說話,肯花點錢,咱晚上就可以不用回來了。

林墨然對江昊的話嗤之以鼻,江昊說他幼稚。林墨然說,既然你那麼有錢,還那麼多女朋友,你為什麼還去逛你所謂的「蘭桂坊」,玩完人家就甩了,這有意思麼?明知道沒有結局,為什麼還要開始。

江昊抽著煙說︰「這個時代,大道理都是唬小朋友的,有些事兒,你沒嘗試過,所以你不懂,也不明白,在一件事兒還沒開始之前,你就認定了結局,所以一切就像你現在一樣,按照你所想的發展下去。你明明喜歡夏香艾,為什麼不去追求她,因為你心里早就認定了她最後不會和你在一起是麼?真是可笑,有時候我真懷疑你是書讀多了,被那些老夫子們給弄傻了,跟不上時代,還是你永遠都在三歲和四歲間徘徊,永遠長不大啊。」

林墨然可笑的看著江昊︰「難道所謂的長大就是像你們一樣麼?」

江昊看著林墨然︰「好吧,你既然這樣想,我也沒辦法,總有一天你的一些想法會隨著時間改變的。」

小個從洗手間出來,听見他們的談話,拍拍林墨然的肩走過去,很無奈的說︰「哎!啥也不說了,注定孤獨一生的人啊。」

的確,現在小個兒有資格說這個話,因為連他也有女朋友了。那家伙喜歡唱歌,沒事兒就在寢室里跟著音樂干嚎,有一次晚上還跑到寢室樓頂,大唱情歌,整棟樓瞬間就沸騰起來,有的在叫罵,有的在叫好,更多的是在為他的行為起哄,最先吼的就是江昊他們,幾個走到陽台上,對著外面吼︰「小個兒好樣的,我為你尖叫!我為你轉身!」

整棟樓哄笑著,夾雜著女生的聲音。林墨然的這所宿舍樓很大,男生在這邊,女生在那邊,中間的通道都被管理員給鎖死的,男生想到女生宿舍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兒,誰要想試試,直接證件被扣,然後就是扣學分。不過女生到是可以隨便到男生宿舍這邊,也沒人管,男生大呼不公平,不過這件事兒就算你喊破喉嚨也沒人會管的。

小個兒一首歌唱完,不知道哪兒傳來的一個弱弱的聲音︰「你唱得很好听,可不可以再唱一首。」

小個兒本來是弄著玩的,沒想到真的有人願意听,一時興起,又在宿舍樓上嚎起來。還嚎得一首高難度的歌曲,小個兒開頭就唱的不低,唱到高音部分,拼勁全力愣是唱破了音。接著就是良久的安靜,大家沒听到小個兒再唱有沸騰起來,打呼︰「你唱啊,接著唱啊,澤呢麼不唱了。」

只見小個兒悠悠的走下來,一句話不說,接下來的幾天都很少听到他說過一句話,一張開嘴就會發出沉重的沙啞聲。不過小個兒有了女朋友,就是因為他那被大家一致評為鬼嚎的歌聲,兩人走到了一起。

現在全寢室上上下下就林墨然一個人沒女朋友,本來大家出招搞這麼一出,原以為天衣無縫,結果還是沒有結果,林墨然成了大家眼中的一個笑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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