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雕琢的時光 (一百零九)三條魚三碗水

作者 ︰ 槐崖

張楓把賣保險的職業給辭了,不是張楓不喜歡干,也不是女上司對他不好,就是跑得多了,累了。後來張楓又干過賣寬帶,修電梯什麼的。有次在修理電梯事故,無意中觸踫到破損的電線,當時就把張楓給電暈了。這份工作最後也辭了,張楓的師兄對張楓很過分,各種擠兌張楓,但也不是只單單的針對張楓一個人,其他幾個朋友就是被那家伙擠兌走的,張楓心態好,當他是個玩笑。那次把張楓被電害怕了,再這樣下去,說不定什麼時候小命就完。電梯真不好修,張楓的手上到處都是繭子,人也曬黑了,天天聞著電梯間里難聞的味道,頂著一身汗臭回家,張楓受夠了。

張楓在一個商城中又找了一份電梯管理員的工作,老板說要是張楓厲害的話,他就把所有的電梯包給張楓,那時候張楓每月的工資可就不是幾千塊了。以前張楓是看他師兄的臉色,現在他師兄看他臉色。這座商城里的電梯都是張楓他以前公司給安裝的,要是張楓說一句不好或者不對,他師兄就會有麻煩。不過張楓也不是那麼小家子氣的人,倒是張楓的師兄私底下請他吃飯,還給他塞了幾百塊的紅包,生怕張楓為以前的事兒把報復他。張楓推月兌不過,只好收下。

可是好景不長,一次電梯事故中,張楓私自把電梯給停,然後打電話找人來搶修,就是這件事兒張楓被老板的老板給開除了。他要知道這商城里每分每秒的客流量有多大啊,電梯一停,客流量就會嚴重減少,這無疑是種損失。

還好張楓出來工作以來,存了一不少錢,張楓想了很久,又跑去學理發,主要是輕巧,不用每天玩命的到處跑。沒學多久,張楓基本上把該學的都學會了。就出來自己租了一家小店。重新整理了一遍,然後的二天就買來設備,還帶著謝思雨去玩了一番,算是慶祝開張。

張楓對謝思雨很好。總是有事兒沒事兒的帶她一起出去玩。吃好吃的。思雨只要說一句喜歡,張楓說什麼都要買給她。可能是張楓一個人太久無聊了,突然有個妹妹可以一起打發無聊的時間。張楓蠻珍惜的。總不能讓別人這聲哥哥白叫吧,要做得稱職才行。

謝思雨生日的時候,張楓提前預訂了一個大大的蛋糕,中午放學張楓騎著買來的摩托車去學校接謝思雨,謝思雨看見張楓,高興的和其他幾個朋友揮揮手,「我哥哥來接我了,今天你們自己走吧。」

張楓載著蘇雨去了一家西餐廳,謝思雨以前就說想要嘗嘗西餐的味道,可惜一直沒機會,看她生日,張楓說什麼也要請她一回。

餐廳里一個大大的生日蛋糕擺在桌前,張楓笑著說︰「許個願望吧。」

謝思雨看著大大的蛋糕,手指合十,她說︰「我希望每天放學哥哥都會來接我。」

張楓一听,「這有什麼難,我答應就是了,再想一個吧,這次不要說出來,說出來就不靈了。」

謝思雨想了想說,淘氣的對張楓說︰「現在想不出來,先留著吧,什麼時候我想到了我再告訴你吧。」

「好啊」張楓說,不過心里卻好笑,明明是向蛋糕許願望,卻成了向他許願望,不知不覺張楓成了聖誕老人,不過這也沒到聖誕節啊,而且張楓也不是很老,算是「生日生日帥哥」吧。張楓想了很久才想到的這個詞,不過卻招來謝思雨的取笑,「你哪里帥了。」

「我哪里不帥了。」

謝思雨看張楓,「嗯,長相,嗯,就是這樣。」她本來想裝作很嚴肅,看著張楓卻怎麼也嚴肅不起來。

蘇雨吹完蠟燭,張楓看了看菜單︰「要不先吃一塊蛋糕再點西餐吧,吃不完我帶回去給謝叔叔他們。」

蘇雨說好啊,然後拿起刀就切了一塊大大的蛋糕給張楓,張楓眉頭微周,接過蛋糕︰「這是不讓我吃飯啊。」不過張楓要是不吃的話,思雨鐵定要耍賴,張楓最後還是得吃完的。

張楓吃得滿嘴都是白色的女乃油,蘇雨就一邊享受的切著牛排,然後優雅的用叉子插起一小塊放進嘴里,張楓看著謝思雨,還別說,很有大家閨秀的味道。

「妹妹啊,生日快樂!」張楓從桌底拿出一個包裝精致的禮物盒,遞給謝思雨,「我挑選了很久,不知道你喜不喜歡。」那是張楓第一次叫謝思雨妹妹,雖然出口的時候還是會感覺別扭。

謝思雨打開禮物盒,是一塊白皮帶的淡茶色手表,手表里兩個漫畫人物相依抬頭望著天邊的星星,這個禮物謝思雨很喜歡。

謝思雨拿著手表,「那這塊手表的時間定格到下午我放學的時間,你要按時來接我好麼。」

張楓笑了笑︰「好啊,要是我沒空的話怎麼辦啊,要知道我很忙的。」

「那我可不管,你要是不來的話,後果很嚴重,不信你試試。」

張楓投降的樣子,「好好好,我可不敢試,要不幾天不理我,我不得無聊死啊。而且得罪了你,我再哪兒去吃好吃的牛肉面啊。」

謝思雨被張楓逗笑了。

張楓的理發店生意還不錯,每天都有不少的客人,張楓離謝思雨的學校蠻近的,門都不用關,開著車幾分鐘就可以到學校,張楓也守信用,每天按時接思雨回來。

有段時間一個女生經常來張楓的店里,拉拉頭發,做做發型什麼的。每次來謝爸謝媽在對面瞧見了就會不高興,本來他們看張楓人不錯,和思雨兩人關系挺好,思雨也喜歡,思雨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里,自己女兒的心思作媽的父母的能不懂麼,還尋思著等思雨讀完書就把她許給張楓。現在看見三三兩兩的女生進張楓的小店,謝媽心里就犯嘀咕,沒事兒還在思雨面前說︰「你那個哥哥啊,現在真是越來越壞了,經常和這個的,那個的女孩在一起,還動手動腳的。」

思雨知道爸媽有些固執保守,勸解的說到張楓開的是理發店,不動手怎麼洗發理發啊,不動腳怎麼調整座位高度啊,好啦好啦,你就不要管人家的事兒了。再說了,要是哥哥真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話,你們肯定不會給他好果子吃的,是吧。

謝思雨說著就推著謝媽就走出自己的房間,謝媽覺得好笑,嘀咕著︰「現在這些年輕人啊,真搞不懂。」

早上張楓吃完早餐放下錢就直奔對面的理發店,才開門沒多久那女孩又來了,張楓不明白那女孩怎麼那麼喜歡弄頭發,經常拉頭發,剪劉海,整發型什麼的,是變著法兒的叫張楓給她弄。有一天中午還拎來三條魚,問張楓介不介意留她下來吃個飯。張楓不知道怎麼拒絕,就強笑了笑,不過他實在不會做飯,還是魚這種東西。張楓想到謝爸應該會做,就跑到對面,把前因後果給謝爸這麼一說,說有個顧客今天拎來三條魚,說想留下來吃個飯。我又不會做魚,跑過來就想問問你魚該怎麼做。謝媽本來就看不慣張楓店里進進出出的女生,存心想耍耍張楓。冷著臉,沒好氣的說︰「這做魚嘛,簡單」。張楓認真的听著,「就三條魚,三碗水,放鍋里煮不就行了嘛!」張楓不會做飯,又不知道魚的真實做法,一听居然這樣簡單,連連道謝,跑回去就把魚給煮了。張楓的小店里面是有廚具的,有時候中午沒事兒就煮煮泡面湊合一頓。謝爸剛一愣,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張楓就走了。

謝爸責備謝媽為什麼要這樣耍張楓啊,謝媽不服氣的說,難道你要看見那女生天天在張楓那里啊,今天只是吃個飯,明天有事干什麼,最後兩個人在一起了,然後把咱們家思雨甩在一邊啊。

謝爸懶得爭辯,轉身去廚房忙,這算是默認了謝媽的無理取鬧。

張楓跑回去,點上火就在鍋里倒了三碗冷水,然後直接把三條魚給放進去了。魚煮出來,沒調料怎麼行,張楓拿出幾包吃方便面剩下的調料就順便放進去,把鍋蓋一蓋,張楓終于松了一口氣。飯張楓倒是會煮。放電飯鍋里就行,幾分鐘就好。

這可是張楓第一次做飯,最後魚燒出來的時候,味道還不錯,張楓一下吃了兩碗,不過總感覺一股泡面的味道。

那女孩走得時候還瞪著大大的眼楮,笑著看著張楓,「那我以後還可以再來麼?」

張楓不懂她這句話的意思,撓撓頭,笑著說︰「當然可以啊,你是我的老主顧嘛。」

那女孩,應該不能稱之為女孩,她比張楓大幾歲,應該已經讀完書出來工作了,妝每天都化得很濃,睫毛眼影每次都帶。稍經歷一點世事的人都看得出她喜歡張楓,誰叫現在的張楓穿一身白襯衫,看起來比較成熟,完全不像二十歲的人,而且張楓很久都曬過什麼大太陽,膚色也回復到以前那般白。張楓本來又高高帥帥的,很招女生喜歡,結果就招到了這一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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