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歸不朽 第四十五章 龍神隕落

作者 ︰ 晨曦雪月

位面連接與位面通道之間的關系,其實不僅僅是量上的區別,無論位面之間的通道有多大,只要不能直接降臨另一個位面的法則大範圍扭轉、干擾位面現存規則,都只是通道,所以惡魔雖然總會降臨主位面,但是絕不是說主位面就被連接到深淵了,因為無論神魔在降臨之後都會受到極大壓制。

主位面之所以是主位面,其關鍵就在于其自成一體,渾然如珠,無論是神祗還是惡魔,或者異世界生物,其力量都會受到壓制,因此通道無處不在,連接卻無一存在,所以神魔總能輕易抹殺人類,卻也能夠輕易被人類拋棄,這才是主位面的生靈為什麼能夠自由存在,多種多言的原因,試看神國的祈並者,固然生活無憂,誰膽敢有絲毫質疑神祗的意志試試!

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位面的特性並非不可扭轉,邪惡、善良、秩序、混亂,這些就是這個世界的特性之一,因此彼此臭味相投的總是會更多的相互吸引,這就給了別的存在插手的可能。

要說亙古以來就存在的三位神祗,尤其是曾經一度站在世界之巔,備受本源寵愛的,親眼見證深淵與地獄崛起的三位神祗有這樣的本領,魏曦不覺得奇怪,何況一邊還有一位地獄之主呢?

所以說,其實班恩受的是無妄之災,不過對于這位同樣追求絕對的至高無上神祗,幾乎真正的朋友,事實上但凡試圖做唯一與至高神的存在都會是諸神的公敵,雖然班恩僅僅是一個意向,一個在凡俗層次的追求,但是這也是觸及到諸神禁忌的邊兒了,就算這樣也使得這位廣受黑暗世界歡迎的神祗也沒有一個強大神力的盟友。

所以,雖然同樣作為黑暗領域的強大神祗,莎兒對于選擇將班恩作為替死鬼完全沒有表示,和同情。對于這個世界習慣了強大力量與直接的神祗來說,要想不驚動其他神祗將兩個位面連接無疑是件很難的事情,甚至在思維定勢下都沒有這個想法,但是對魏曦來說這不是一件多麼奇怪,多麼難理解的事情。

修真是什麼,是積累、升華知道尋找到那遁去的一的過程,也就是說其實修真一開始的目的就是在找漏洞,月兌離本源法則,旁觀並見證真理,雖然說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準則,但是並不是說每一樣真理都需要自己去實踐,旁觀別人的實踐同樣也是一種檢驗,因此總的來說修真者的理性要大于感性,這也是為什麼仙人們都顯得神秘甚至不可理喻的原因,他們直視最後的目的。

因此,不受這個世界思維限定的魏曦,並不認為僅僅隔著一層窗戶紙的兩個位面之間沒有偷偷連接的可能,會這樣只是你還沒找到那遁去的一而已,華夏修者用正反理論來詮釋真理並正逆推理真理,正是為了尋找那遁去的一,因此這種明下的國人總是很容易看見不足,卻難以看見成績,未思勝,先慮敗!

不能這不好,只看你用在什麼地方而已,比如如今的魏曦正是在這種精神下成功的將危機嫁禍給了班恩。當然這件事情除了本源之外恐怕沒誰知道了,畢竟最為強大神力而且掌握著真理神器的魏曦,也算是金字塔頂尖的人物了,這點小事還是可以掩蓋的,以大義之名甚至本源都會認同他的做法。

當然即便這樣,這從某種角度來說也算得上對本源一方的背叛,所謂眾口鑠金,凡人可看不到這麼遠,魏曦也不至于給自己找麻煩受,因此班恩就從命運的幸運兒(歷史上也只有他能故在隕落後,復活,而且一下恢復強大神力的力量的,對于希瑞克的無能,諸神甚至連罵的心都沒有了),一下變成了厄運的代名詞。

用莎兒的話說就是誰叫這個笨蛋敢接受厄運女神本莎芭做從神呢!看來厄運這種事情,接觸久了連神也不能免疫啊!看來沒事要多上幸運女士太摩拉那兒走走了,對此魏曦無意置評。

其實說起來班恩還不是最慘的,雖然魏曦的禍水東引之法將本屬于地獄一方的壓力轉嫁到了他的身上,但是好歹他是強大神力,好歹他的神國屬于明確的本源一方,在本源的支持下,在一些正義與至善的神祗的援助下(並非針對班恩,而是針對自身的責任),以及大量渴望力量的冒險者的參與下,勝利幾乎是必然,沒有潛移默化的根基與滲透,強龍也難以壓過地頭蛇,洪水終究無法將高山變為湖泊。

而提亞瑪特就沒這麼幸運了,不僅僅是她客居地獄的因素,而且她還受到了阿斯摩蒂爾斯的親自接待。

在這場戰斗,雖然在過程有些小細節難免出現一些意外,但是總的來說還是按照地下黨諸神的設想走的。首先,諸神攜帶艾瑞力克的一絲本性靈魂,在抹殺了阿斯摩蒂爾斯新生靈魂之後直接將這位地獄之主徹徹底底的變為了一具傀儡。

三位強大神力,尤其是魏曦已經算是精通靈魂領域,而艾瑞力克本來就是地獄最強大的君主,加上最為傀儡的是他自己使用了數十萬年的**,運用種種手段,他們成功的瞞過了地獄的意志與其他存在,再次以地獄之主的身份出現。

提亞瑪特的悲哀在于她住在地獄,因此打擊她不會獲得大多數神祗對她的救援,而魔鬼君王們雖然允許了他的存在,或者說默認了她的庇護權,但是也據對不會明目張膽的救援她——不僅僅是名聲,還有利益,這位在諸位面大面積失勢的神祗除非願意墮落地獄成為魔鬼,否則已經沒有多少利益打動君王們為之傾城一戰了,畢竟他們的位置並非絕對不可動搖。

她的第二個悲哀在于她是魏曦的敵人,在整個地獄勢力範圍內魏曦最大的敵人,既然是注定了的事情,那麼對于選擇一位能夠取悅自己強大盟友的目標,諸神沒有異議。

第三則在于,她是龍神,對于堅定地反愛歐地下黨來說,龍神無疑不是一個受歡迎的群體,秉著善的魏曦與蘇倫甚至克藍沃或許還對巴哈姆特抱有敬意,但是對于提亞瑪特,絕對沒有誰為她說上一句

種種緣由,注定了她的悲劇

蟻多咬死象,巨龍確實強大,但是面對如同螞蟻一般密密麻麻的魔鬼,再強大的巨龍也唯有發出最後的哀嘆。這場地獄的戰斗從一開始就將提亞瑪特列為了最大的目標,所有進攻其他君王的行為只是為了避免那一絲可能的交易與援助罷了,而且在計劃阿斯摩蒂爾斯是注定了要消失的,那麼趁這個機會將水攪渾,對于諸神來說也不失為一件好事,而對于本源來說,任何嚴厲打擊深淵與地獄的行為都值得獎勵,失去一位至上君王,結果造成地獄的再一次內戰,那麼對于本源來說無疑是一個大功勞。

這樣看來當年愛歐將阿斯摩蒂爾斯逼入地獄的行為也是受到本源認同的,尤其是後來地獄大戰之後,數萬年才平息,這段時間也是愛歐的黃金歲月,他一手扶植了自己的代言人——人類的崛起,並且在與精靈的爭端佔據上風,甚至一舉將佔據統治地位的地精打入底層,要說沒有本源的認同,即便他揮舞著命運泥板也不可能認同。

用炎黃的定論就是他曾經立下莫大功德,故而即便他犯下很多的罪也不會造成他的隕落,功德與惡業其實是可以抵消的,就是用清水去洗滌渾水一般。凡人無法認同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是因為他們無法分辨真假,本源卻能夠做到。擁有了彼岸花的魏曦,才能明白其實奪取命運泥板並不能成就陛下的偉業,沒有莫大功德的支持,那也只是一把稍微鋒利的刀罷了。

因此,愛歐與拉瑞辛之間從來沒有戰爭,達到他們這個層次才明白一切並非輕易能夠奪取的,武力並非唯一的解決方式,甚至不是一種解決方式,沒有玉石俱焚的決心與意志,就不可能輕易掀起戰爭,因為諸神之上還有那無限大能的存在,即便它沒有真正的自我。

這場莫名其妙的戰爭無論開始還是結束,都讓整個多次元宇宙頓時失聲。起因奇妙,阿斯摩蒂爾斯發瘋似地忽然在傾全力在地獄四處進攻,集精銳打進一位弱等神力的神國,不惜一切代價造成了邪惡龍後提亞瑪特的隕落。

雖然提亞瑪特在地獄的代言人獲得了庇護權,但是她畢竟還是一位神祗,因此無論是這場浩蕩的戰爭,還是神祗的隕落,以及神性與神格的褻瀆都讓地獄沸騰著,無數的力量賜予那些有功之臣,卻不知這種刺激進一步刺激著魔鬼的殺伐意志,當外部敵人消失時,內斗開始了。

結果玄乎,作為地獄的老大,阿斯摩蒂爾斯的實力是毋庸置疑的,但是在最終卻選擇了類似自爆的方式最終結束了這場他掀起的戰斗,卻將無盡的麻煩留給了地獄,留給了地獄的君主們,他的自殺性攻擊甚至將原本秩序井然的地獄都變得不穩定起來,一副深淵的混亂景象出現在層地獄之,可以想見,地獄的意志想要平息這種混亂時多麼的艱難。

沒誰會認為能夠就此解決地獄,但是無論如何在可預計的上萬年內,地獄將是三極最弱小的一級,加入它沒有什麼奇遇的話。

諸神愕然,地獄君王們目瞪口呆,狄摩高根一陣傻眼,這個結果可是誰都沒有想到的,尤其是那場屬于提亞瑪特與阿斯摩蒂爾斯的戰爭,並沒有其他存在親自參與,或者說沒有還能活著的其他存在參與。無論諸神還是地獄君王,沒有那個會認為提亞瑪特有與阿斯摩蒂爾斯同歸于盡的實力,那麼是誰造成了這一切?

眾多存在將目光瞄向那無盡虛空的外域,據說愛歐的神國就在那里的某一處,但是結果卻是提亞瑪特與阿斯摩蒂爾斯的同時隕落,這意味著什麼?

暗流迅速涌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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