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歸不朽 第三十三章 催產

作者 ︰ 晨曦雪月

龍族愛好寶物的習慣確實是源自于天性,其實這本質上也應該是源自于靈魂的潛意識,別以為人類對此的痴戀比巨龍好得到哪里去,只不過大多數人類的實力不強難以做到這點而已,就算獲得了財寶怎麼樣保住也是個問題罷了,因此詬病巨龍貪財完全可以說是一種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心里。

人類更多的是詬病巨龍為什麼將財富藏到巢穴,其實想想巨龍的數量也不奇怪,實力加上數量的問題,使得巨龍往往沒有必要交易,再說以龍族生理的慵懶習慣,也不願意交易,就像那些衣食無憂的貴族一樣,他們不也將大量的財富藏在寶物庫里嗎?

當然,不同物種對財寶的認知也不同,尤其是對于那些沒有實質力量效果,僅僅是觀賞品的東西,因此即便巨龍喜歡那些亮晶晶的沒有絲毫其他大用的東西也很正常,怕就怕它不喜歡亮晶晶的東西。比如說幽暗地域的巨龍,它們就更喜歡那些能夠帶來力量的東西,比如具有法術靈光的一類東西,甚至奴隸。事實上個體實力強大龍族在整個多次元宇宙的很多小型部落里就是充當著保護者的位置,在一些邊緣的地區甚至被直接視為神祗。

光亮,不僅僅代表著明亮的光,從某種意義上講更是對光明,對正能量的一種追求,用地球修者的說法就是對陽的喜好,陽未必是善,但是無疑更加趨向于善,就如同陰更容易趨向于惡一樣,偏偏二者是不可或缺的,對善的追求走到極致何嘗不是一種惡。因此,巨龍喜歡亮晶晶的東西魏曦覺得還不算什麼,至少說明它或許還有一絲惻隱之心,哪怕它是一條邪惡的黑龍,怕就怕像幽暗龍族龍這類壓根兒不喜歡任何亮的東西,只在乎利益與力量的家伙。

塔貝里克與自己同類的另一個不同就在于他喜歡亮晶晶的東西,因為他的導師教導說光是希望的奇跡,即便在黑暗的最深處,那一絲絲並不穩定的淡淡的光是這個世界之所以還能存在生命的原因,即便在深淵與地獄之,依舊有光的存在,哪怕它是邪惡的,哪怕它是昏暗的,追逐光是希望的表現,即便是邪惡者。

神性可以賜予,但是這樣的受贈者只能獲得最基本的特性,比如說一定時間內的不老,長時間在沒有食物甚至空氣的情況下生存,對環境的抵御力大幅度提升,以及更好的恢復能力與對食物的吸收能力,某些方面的天賦等等,對于一個凡物來說,一絲神性往往就能夠輕易的讓他站在凡物的頂端,成為金字塔的塔尖,絕大多數的選民就是位于這個位置的存在,以及神的後裔們。

但是對于立志封神的存在來說,這完全不夠,神性不能被自己吸取掌握就永遠不是自己的,賜予者完全可以收回,至少是收回大部分神性與權力。這樣的賜予神性更是不能點燃神火,因為神火是自身靈魂的升華,依靠外力就如同僅僅點燃一小綹紙一樣,還來不及等著點燃柴火堆就被燒盡了。神火確實可以依靠對本源的提取永恆不朽,但是前提是你的點燃那堆柴先,靈魂像是木柴而不是汽油,不會一點就著,再點燃神火之前你必須確定有足夠的引火之物,直到完成整個過程,匆忙的行為只能是剎那的煙火,一閃即滅。

驕傲的存在才能成為神祗,因為只有他們永不退縮的追求才會有不屈的信念與無盡地動力;但是狂妄的存在永遠無法成為神祗,哪怕他們天資卓越,因為狂妄的本身同樣也是對自身的輕視以及對未來的輕視,準備的狂妄之輩永遠只是最璀璨的煙火,沒有未來。對于這些導師教導的知識,塔貝里克絲毫不敢輕視,他牢牢的記住每一句話,雖然他對于自己導師怎麼知道這些關于神祗的事情有些疑惑,但是如果是那位幽暗之主的授意,那麼也就不奇怪了。

對于捕食,塔貝里克並不十分積極,因為神性賦予他的本能包含著對能量的積累,也就是說一次充足的進食足以讓他比同類多堅持三倍時間,這僅僅是避免了浪費的原因。因此他有更多的時間來鍛煉自身,包括煉化那絲被賜予的神性。神賜予的神性,哪怕是神刻意抹殺了自身烙印的神性,不經過煉化也永遠不是你自己的,當你的力量或者生命力低于一定限度的時候,它為了保護你甚至會極度透支你的生命,哪怕這個行為其實是加速你的死亡,因為它不受控制,按照本能在運作。而且也正因為神抹掉了自己的烙印,因此這絲神性嚴格來說是無主之物,主不過附著在你身上,你能夠享受一些福利罷了,一旦被別人察覺,哪怕僅僅是傳奇生物,在你無法反抗的時候都能夠輕易的奪走它,甚至讓它反過來殺死你

理解自己,明白自己需要什麼,想獲得什麼,能領悟什麼煉化它,將自己的靈魂與信念與它結合,你才能擁有屬于自己的神性,完全屬于你自己,受自己支配的神性做到這一點,你才算是真正的神性者。對于導師的教誨,塔貝里克從不敢忘,甚至也沒辦法質疑,僅僅50歲的他,月兌離群體生活的他只能也唯有相信自己的導師,至少沒有導師他也不會誕生,這就是他信心的來源。

物質與靈魂是相輔相成的,來自**的天賦與傳承確實能夠影響到一個靈魂智慧的啟蒙,但是對于智慧來說靈魂畢竟才是主因,因此也就有了轉變的機會,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奇跡。選擇一個新生的深龍而不是從古老的甚至已經進入傳奇,只要魏曦輕輕地扶一把甚至都能自己凝結神性的古龍,原因就在于這里,魏曦是在將自己從試驗田的領悟,在整個多次元宇宙再試驗一下,畢竟溫室內的花朵未必適宜復雜的自然環境,閉門的實驗總要放入大自然檢驗。

對于大多數的生物來說,不斷累積力量,凝結力量知道最後憑借自己千萬年的積累與機緣凝結神性甚至點燃神火,基本上絕大多數神祗都是這麼過來的,這是可行之道,踩著前人的足跡,神祗們承前啟後,整個世界神祗緩慢但堅定的擴大著。

來自華夏的明,來自輝煌的歷史,來自高度的驕傲,魏曦即便在這個世界,走上這條道路,但是依舊不斷的對比著,探尋著華夏修士們的秘密與道路。這二者並不沖突,實際上正是這種探索給了他相當多的參考與知識,甚至讓他站在諸神之外,更加清晰的看清將來的道路在哪里,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這樣的習慣依舊對神祗產生作用,偉大的華夏化給了他的是一個超月兌局外,旁觀靜思的機會。

神道與仙道的區別其實在于從一開始就各自走上自己的道路,因此它們往往顯得很不可思議,區別巨大,因此在傳說東西方神祗之間的交集才會極為稀少,哪怕絲綢之路一走就是上千年,貫穿著兩個明交往的始終。

這區別簡單來說就是一個量變與質變的問題,神道以累計力量等待自然與機運的慣性,等到那甚至神祗都無法把握的質變,成王敗寇。而仙道則恰恰相反,它從一開始就是不斷告訴你,靜心、明志、凝神,也就是說從一開始就要不斷質變,一點點的累積質量,仙道不在意力量,他們認為力量只是外在,只要質量足夠強,自然可以吸取相應的力量,而且沒有屬性一說,五行之分只在凡人,所以成仙的第一步就是超月兌五行之,不在三界之內!也正因為這樣,神仙二道才難以交集,因為彼此都修行不易,放棄了一切從頭來過需要的可不是一點點勇氣,還需要莫大的機緣啊!

其實魏曦化身為夜月精靈,給與他選擇的三位候選人的道路其實就是一種華夏神道的道路,用靈魂的質量來維持神火的第一次燃燒,這樣做的好處就是不需要太長的時間來積累力量,畢竟點燃柴火堆除了要足夠強大的火焰外,足夠長時間耐燃的火焰同樣能夠做到,雖然這樣點燃之後需要更長時間來增長,但是只要有神為其遮風擋雨,時間完全不是問題,畢竟魏曦需要的是盡早,而不是盡強,一位強大神力完全可以做到這點。當然,華夏的神道在最後其實還是走仙道的路,神道只是力有未逮而身體無法支撐的困境下的轉圜之道而已。

華夏的諸神可不會隨便接受信仰,也沒興趣不斷擴大教會,他們相當的挑食,只吃那些虔誠自願的願力罷了,有進有出方為德,這是華夏神道的道德標準與處事準則,這也是為什麼整個地球只有華夏明世界才可以大統一,大集權的原因。金字塔真正的塔尖的不作為也是一個重要原因,華夏神道什麼時候最興盛,那就是大亂之時,亂的因果被皇帝大臣們承擔了,神只管來接受大功之後的大德,因此華夏王朝的興衰往往亂由人,治則是往往出于神恩,亂世之下,天上星辰紛繁入世,其實非是應劫,而是來賺取功德來了。對凡人而言是幸運還是不幸?

當然,魏曦的這種做法在其他神祗看來完全是一種催生,也就是一種早產兒,因為沒有足夠的歷練,沒有自身凝聚,除了神火點燃,本質上算是神祗之外,這樣的神祗甚至比不上很多神性者,畢竟他只是一盞長明燈,在本源的供給下固然長久不滅,但是卻遠不能與其他神祗點燃神火時那巨大的篝火相比。但是,本質上誰也不能否則他是神祗,這就是魏曦的目的,但是也僅此而已,魏曦不會提示他如何走上仙道。仙道逍遙,對任何神祗來說都是一個威脅,畢竟一身財富隨身帶的仙人們,完全不想神祗一樣家大業大,受到無盡掣肘。

對于三個候選者,塔貝里克無疑是希望最大的,這點甚至沒有緣由,靈魂、運氣、機緣甚至環境等等因素,完全不是神祗能夠一手把握得了的,畢竟神只是神,不是開天闢地創造萬物的創生者,其實魏曦懷疑就算有創生者,恐怕也難以事事把握,否則又豈會有深淵與地獄,又豈會有神祗的戰爭。就像地球人發明計算機系統,認為一切盡在掌握一樣,要知道不是每個病毒或者漏洞都是人為地,隨著因素越多,甚至它能夠自我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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