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歸不朽 第五章 勝利

作者 ︰ 晨曦雪月

淨化,每位神祗都有自己的標準,但是有一種淨化確是諸神一致認同的唯一標準,那就是無罪淨化。當靈魂誕生之時,善與惡就如陰與陽一般相對而生的,原罪論其實在某種意義上講是存在的,因為靈魂的進化是一個矛盾與斗爭的過程,來自意識的無知也會在某種程度上違背大道,區別在于智者看到這點而力求超月兌,妄者走入了反面,妄圖征服大道,追求悖逆的快樂,因此從某種意義上講這也是深淵與地獄存在的根基,純淨無罪的靈魂又怎麼會誕生出那墮落的靈魂,要知道純粹代表的是唯一啊!因此嚴格來講神都有自己的罪,只不過神的功更大而已,足以抵消自己的罪孽,所以說無罪的結局其實只有一個,那就是最終的回歸,也就是說完整的毀滅,從整個多次元宇宙抹殺其存在的痕跡,沒有存在就不會誕生罪孽,這才是無罪的淨化。

靈魂可以擊潰、可以侵蝕但是不可褻瀆,這是多次元宇宙核心規則之一,即便神祗觸犯,隕落也是他唯一的結局,當然功過相抵這種事情也是存在的,抹殺甚至褻瀆一少部分靈魂的代價神祗還是能夠承受的,因此無罪淨化對于神祗或許是件費力不討好的事情(從本源的潰滅本身勉強就算是一種褻瀆了),但是神性的本身畢竟並非本源無親,神也有自己的喜怒哀樂,也有自己的逆鱗,必要之時神祗依舊不會吝嗇于雷霆之怒,尤其是在深淵,在這個沒有本源規則監控的深淵,在這個沒有褻瀆事實的深淵,神祗們更是可以為所欲為的發泄著自己的憤怒。

神的力量究竟有多強,恐怕無論愛歐還是狄摩高根或者阿斯摩蒂爾斯恐怕都不會知曉,每位神祗總有自己的底牌與後著,但是在現在,無論深淵與地獄,已經那些處于神國的神祗,也許還有那位眾神之王,都將他們的眼光瞄向了這個小小的位面,瞄向了這座小小的城堡,因為今天,當今世界最強大神祗的十一位,代表著整個多次元宇宙秩序的十一位強大神祗聯手對這個小小的冷漠要塞進行著無罪淨化,這是神祗最終的懲罰,因為神祗代表著希望,任何折磨都可以忍耐,只要希望還在,奇跡總會實現

如果說神恩淨化是排斥與庇護,是守護或拯救,那麼無罪淨化就是完完全全的毀滅。

戰爭在此已經沒有了進一步攻城的必要了,神祗不需要這里的任何一樣東西,也不能容忍這里的任何一樣東西,因此來自神的意志迅速將這里完完全全隔離了起來,無數神力瘋狂的涌入這個小小的空間,一時間整個冷漠要塞充滿了各種各樣的光輝,那麼明亮,那麼耀眼,那麼美麗,卻帶著毀滅的意志。

要塞內還有眾多的惡魔,半煉獄生物,還有那些被掠奪而來的生物或者靈魂,甚至還有那些在深淵戰斗以求突破的強大人類等等,但是在此時此刻,善也罷惡也罷都已經不重要了,毀滅將是他們唯一的下場,即便善良的埃達絲女神也不認為應該挽救那些所謂的無辜者。看見如此的邪惡,如此的褻瀆還能生存于其的,即便是善良陣營又能善良到哪里去?這是這位和平小姐的唯一宣言,為諸神所認同,至善的巴哈姆特也只能嘆一口氣了事。

冷漠要塞最終還是淪陷了,或者說被諸神救贖了,其變化之快是誰也沒有想到的,甚至領主塔芬不惜強行抽取要塞內所有的靈魂,不惜以自身為代價獻祭深淵獲取強大的深淵之力,不惜以整座要塞為代價尋求狄摩高根的支援,種種手段都無濟于事,當諸神真的徹底憤怒,當諸神願意不惜代價來毀滅之時,沒有幾個深淵位面能夠承擔諸神的怒火,畢竟在這場淨化之諸神幾乎都不惜耗費一個化身的巨大代價,來宣示諸神的憤怒。

數萬年諸神的內斗,數萬年諸神的迷茫與不作為,讓深淵肆無忌憚的將一個個位面拉入自己的懷抱,肆無忌憚的公然前往諸神的大本營掠奪,肆無忌憚的將諸神視為病貓,肆無忌憚的嘲笑諸神被掃落凡塵,甚至肆無忌憚的囚禁神祗,似乎它們已經成為了三分天下的最大一極,以及即將成為最後的勝利者。現在,諸神再次給了它們當頭一棒,宣告了諸神的底線。

這場戰斗其實持續的時間並不長,甚至戰斗的規模都比不上魏曦前兩次深淵大作戰,但是在深淵君王們眼,這場戰斗的意義遠遠大于上兩場。誠然嚴格來說這場戰斗深淵的損失比不上上兩次,至少君王們沒有什麼損失,但是問題就在于這場戰斗持續的時間太短,短到誰也沒有預料到。

現實十一位強大神力按照魏曦提供的一種力量運作方式,各自用一個化身就暫時將深淵之力偏離了它們的作用軌道,在最終的淨化無論塔芬如何鼓動深淵的力量,超過一半都無法作用到這個領域,甚至來自其他位面的深淵之力根本無法到達這個位面,它們被諸神的力量隔離在外面,任憑深淵力量如何運作,諸神始終巋然不動緊守著最終的防線,這也是冷漠要塞迅速被摧毀的最關鍵因素。但是除了這十一位強大神力,誰也無法洞悉這點,他們只看到諸神迅速摧毀了一個深淵位面,迅速淨化了一座堪稱整個多次元宇宙最堅實堡壘之一的要塞,既然諸神能夠摧毀冷漠要塞,那麼狄摩高根的高塔宮殿呢?

當冷漠要塞無聲無息的瓦解在整個多次元宇宙的歷史之時,這場征戰對神來說其實已經結束了,雖然深淵之力依舊存在,雖然深淵的分支就像奪心魔一般散布在整個位面,但是這個位面的深淵核心已經隨著冷漠要塞的消失而消失了,剩下散兵游勇甚至已經不是半神的對手了,神祗們的存在更多的只是威脅外來的趁火打劫者,至于清剿這類事情幾乎已經不用勞動神祗了,畢竟強大神力們也為這場勝利付出了不少代價,反倒是其他跟風的屬神們幾乎沒什麼損失,前期不足以讓他們損失,後期他們時沒資格參與,因此駐守此位面的責任就落在了他們的身上。

如果說第一次救贖是實驗,那麼第二次救贖就有了完善的計劃了,救贖之塔在整個新被命名為羅斯塔德的位面四處建立起來,救贖之光耀眼奪目,壓制著深淵的力量與氣息,支援著聖靈與神人大軍的清剿行為,雖然對于很多聖靈甚至神祗來說看著這屬于異神的榮光相當不是滋味,然而在現實面前卻不得不委屈自己接受,反倒是作為自由佣兵的神人們沒這麼難受,本身類似聖靈的他們卻並不虔誠信仰神祗,因此接受異神的好處沒那麼難以接受,再說他們本身就是給你服務不是。

四散逃離的惡魔被迅速清剿,來自榮光位面的魏曦教會聖職迅速淨化著一片又一片大地與空氣,招降、改造著那些非判魂魔惡魔與半惡魔、半魔鬼以及形形色色墮入其的生靈,之所以不接受判魂魔,這還是魏曦妥協的結果,諸神不願意讓此類侵犯著靈魂領域的惡魔存在。至于說無辜,在深淵的世界不是沒有無辜的生物,但是想成為惡魔或者說成為了劣魔以上的惡魔,在任何神祗的標準里恐怕都不會打上無辜的標簽,深淵沒有無辜這個詞語。

羅斯塔德位面的天空依舊是血紅色,寒風依舊抽打著旅者的眼楮和皮膚,大多數土地依舊充滿著惡臭,植物灰敗,動物猙獰怪異,正是數萬年深淵氣息的沉澱,並非諸神短時間能夠改造的,唯一例外的就是神殿與救贖之塔之類的神跡之處,來自神的力量直接扭曲著此位面原本的規則。尤其是魏曦的救贖之塔陣,其靈感來自于他曾經玩過的一款游戲的蓋婭控制器,那種直接掌控引導地理大改變的畫面他至今記憶猶新。

雖然即使在他轉生的那會兒那依舊是個狂想,但是如今的魏曦卻有能力將之實現,他不僅具有強大的足以改天換地的神力,而且他還具有可以幫他控制入微的龐大的神力計算機體系,雖然他還遠遠做不到游戲畫面那樣瞬間改變,但是至少他能夠做到整個位面的同步微調,光這一點就足以讓諸神妒忌的了,這已經不關神力多少的事了,而是對神力的運用與對領域的微妙控制,四兩撥千斤的消耗遠小于以力壓制的改變不是。

魏曦始終認為妄想好過蠻干,因為妄想可以刺激人不斷的去驗證,去努力,而蠻干其實已經陷入了死胡同,歷史上無數的發明創造無比來自于妄想,甚至連封神也是開始于妄想,古老時代那個凡人能夠想到自己能夠封神,正是不甘心不願屈服的妄想造就了人類的輝煌,因此他不吝嗇于妄想,尤其是現在家大業大的他更不吝嗇于去驗證自己的妄想,因此他始終在進步著,因此他始終都在收集著別人的妄想,並努力去蕪存菁。

整個多次元宇宙,尤其是上位面在歡欣鼓舞,首先這是因為這次勝利大多數神祗都有資格分享,神的榮耀自然無需掩蓋;其次就在于第二次救贖的成功意味著神祗們不再只限于亡羊補牢的做無用功了,對于神來說也許影響不大,但是對于那些時刻被惡魔或魔鬼盯著的上位面生物們來說,這意味著一種希望,即便墮落也會被救贖的希望,而希望才是他們堅持的最大原因。

深淵在沸騰,神祗數萬年的無力反擊使得深淵早已習慣了付出一些小位面來供神發泄他們的怒火,而自己去引誘、墮落更多更大的位面,這種交換已經成為惡魔君王們的一種習慣,但是在現在這種習慣再次被打破,神祗已經完整的證明他們有了救贖的方法,這就意味著墮落將不再是一個單面通道,救贖不再是費力不討好的行為,這意味著什麼他們並非不知道,尤其是它們口那白痴的阿斯摩蒂而斯還在不斷加大與深淵的血戰,難道它不知道神祗們的下一個目標就是地獄嗎——雖然它們也知道比起混亂的深淵來說,比神祗更秩序的地獄其實更是一塊難啃硬骨頭

有時候,希望是一種巨大的力量;有時候蝴蝶的一雙翅膀就足以改天換地;有時候事情很簡單;有時候事實永遠出乎你的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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