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歸不朽 第二十九章 半身人的協議

作者 ︰ 晨曦雪月

阿凱恩人時代的丹布雷斯歷史是一場典型的游牧民族崛起歷史,其巨大的歷史慣性塑造了他們的崛起,也注定了他們的失敗。早期,一個偉大的軍事領袖萊因哈爾興起,統率所有游牧部族並迅速強大起來。很快周邊諸國︰半身人的魯倫就淪為他們的奴隸,都帕的幾個海岸都市也被佔領或夷為平地,並且接管了依斯塔剛德一連串的勝利極大的激勵了國民,他們漸漸驕狂不已,肆無忌憚的鎮壓其他諸國諸民族的國民,不斷地掠取使得整個民族不思生產,拓展領土,奪得更多財富成了維持國運之道,立國兩百多年後阿凱恩人變得又懶又肥。

第世萊因哈爾王在立國257年即位,這位貪婪而背運的國王為了獲取更多的財富,強迫各族奴隸在豺狼人山脈下的豐富礦脈上開采金礦及銀礦,並意外發現了通往幽暗地域特林海特城的道路。出于對地下財物的渴求以及自己實力的狂妄自信,有勇無謀地萊因哈爾世,愚蠢地對整個黑暗精靈發動攻擊,阿凱恩人大軍開到黑暗精靈的地下城市,但這個行動的唯一成果是促成了原本混亂的黑暗精靈團結起來,整個黑暗精靈城市的力量集結在一起對抗外敵。

戰役很快就回到地面,阿凱恩人的軍隊被消滅,但黑暗精靈並不滿足,他們謀求這個地面國家接受他們的奴役,危難阿凱恩人拾起了祖先的勇氣勇敢地拒絕了。在其他諸族冷漠的注視甚至暗支援下,戰爭延續了三十多年,雙方都為此付出慘重的代價下,但黑暗精靈卻將阿凱恩人圍到了首都馬德爾。在幾乎絕望的情形時候,萊因哈爾世驚喜地發現一群半精靈的聖職人員出現在眼前。勞薇塔的女祭司凱絲.辛妲及她麾下的牧師主動表示願意幫忙守城,愚蠢的萊因哈爾盡然將這件事視為神意,于是所有的團體都配置了一位女祭司。

不久,黑暗精靈攻城,女祭司們到是提供了很大的援助,不過卻是幫助阿凱恩人的敵人黑暗精靈。所有的祭司對阿凱恩人倒戈相向,凱絲也殺了萊因哈爾。然後凱絲.辛妲借用其半卓爾的身份與猜疑心重的黑暗精靈進行協議︰她和她的女祭司們統治這塊地方,但她們允許黑暗精靈在地面上通行、買賣武器奴隸及生活用品,甚至任意抓捕男性俘虜當作奴隸。凱絲遵從她的信仰,建立了如今的丹布雷斯,或被稱作「痛苦的國度」的一個邪惡堡壘。在她當政期間,凱絲大肆擴充勞薇塔的祭司規模,並將原先阿凱恩的蠻神信仰連根拔除。為此很多阿凱恩人只有逃離他們新的女主人,移居到北方東夏亞草原。在那兒,他們過著幾乎已經遺忘已久的游牧生活,而「示巴力」就是勞薇塔祭司們給阿凱恩人的新稱呼,意思是「低等之民」。

這是一個游牧民族的悲哀,兩個世界的歷史都證明了,以掠奪與壓迫為生的民族注定了沒有辦法持久強大,缺失自己的民族明及特性的吸引力,注定了他們不是被別人奴役就是被被人同化,區別在于主動與被動而已。毫無疑問,阿凱恩人的命運是最為淒慘的那種,比翰州人還不如,後者至少還保有自己的化特性與抗爭勇氣,而大部分阿凱恩人則選擇了逃避。

剩下的一些阿凱恩人則選擇了抗爭,他們拾起祖先的勇氣,為此不斷與豺狼人斗,與女祭司斗,與黑暗精靈斗,甚至于與旁邊的半身人斗,為此他們不得不藏身于周邊山脈之,變成獵人與強盜。他們的敵人也未必好過,卓爾們的天性姑且不說,女祭司們信奉的女神本身就是一位天性既冷酷又精于算計,熱衷于制造痛苦(不論是身體或心理上的)的女神,她雖然不像大多數的惡霸使用暴力讓人屈服,但是完美地運用人性的自私來攻擊受害者心信念缺口的行為顯得更為可怕。她的牧師也不能避免,縱觀整個丹布雷斯的歷史,沒有哪一位女王是正常死亡的,她們都是死在自己的女兒——下一位國王的手下,真不知道這是因為卓爾血脈的緣故,還是她們的女神的緣故。

阿凱恩人秉承著野蠻人的一貫習性,那就是不信任既有的宗教,而喜歡與天地保持自然的聯系,因此他們的遭遇固然淒慘,但是在丹布雷斯這片遠離明心的一隅,沒有哪位神祗,哪家教會願意花大力氣來拯救他們。魏曦同樣如此,若非穆罕瑞德神系的強大已經漸漸威脅到了人類神系的存在,神系之間的矛盾越來越突出,為了給夾在間的炎黃人一條出路,魏曦也不會關注這片地域,誰叫這片地域土地肥沃,易守難攻,而其左右鄰居一個是法師之國哈魯阿,一個是半身人之國魯倫,都是出名閉門自守的國度,他們將極其樂意在這片土地換上一位善良的主人,加上這里同樣靠近幽暗地域,同樣是幽暗地域的偏遠地帶,獲取它將足以讓夜月精靈與炎黃人休養生息。

魏曦選擇的另一個原因在于,去掉本性原因不說,因為蘭格王國和翰州川的事情,他與勞薇塔本身就已經是敵人了,既然大家結下了梁,那麼魏曦公然打擊勞薇塔也算師出有名了,反正這位變態的大媽級‘少女’早已惡名遠揚了,打擊她反而會獲得一些善良神祗的好感,當然一些邪惡神祗會更加痛恨魏曦,但是二者本身就是道不同不相為謀,討好他們也沒什麼好處不是!

站在大義的高度,將敵人貶得一無是處,這是魏曦教會運用嫻熟的宣傳戰,畢竟大多數百姓甚至貴族們都愛好善良的,畢竟每個人都想別人對他們善良不是,正義在這個世界依舊是具有極大的號召力的。

打擊邪惡的使徒,救贖迷失的生靈,以神之名討伐邪惡。領軍的是夏王國國王的七王︰商振,以前叫什麼名字並不重要,當神選擇他率領遠征軍的時候,神為他賜予了新的名字。這代表著一個重要的含義,那就是遠征軍打下的領土將不再是夏王國的土地,而屬于新的君王,商振離開夏王國領土的那一天起,他將不再是王國的王,而是新朝的開拓者,是福是禍由其自己選擇。之所以魏曦不惜下達神諭選擇這位年僅17歲的王,是因為它是諸位王最虔誠的一位,僅僅這個原因而已,當然虔誠的背後也就意味著他遵循神意,一直在不斷地學習,訓練,教化民,畢竟魏曦可是具有知識和教化神職的,他喜歡有學識,有勇氣的人,其他幾位王也不錯,但是他更合適而已。這就是神恩,無從選擇。

大軍原本計劃是順著塵埃之路商道一直到東夏亞草原南邊邊疆的德爾奇莫商業據點休整,然後以安塔森林南部一只名為‘星之民’的野精靈部族位據點,逐步展開對丹布雷斯的進攻,雖然這只的野精靈部族人數不到五百人,但是無疑他們是最佳的向導人選,獲得精靈主神以及野精靈之神瑞里芬.萊勒菲關照過的野精靈部族無疑還是比較可信的。唯一遺憾的是這里遠離與夏亞草原的唯一交通要道,補給不便,而且南面的豺狼人崗哨山脈上有眾多豺狼人部落,他們好斗而充滿敵意,同時一些山丘巨人也在高一些的山坡上居住,他們與豺狼人部落不斷競爭獵場,這些頭腦簡單的類人種族在被人類視為蠻的同時,也極大地仇恨人類,可想它們不會給大軍方便的。向東一線就是死王丘陵,阿凱恩人王陵所在地,一些遺留的阿凱恩人逃民與一些半身人的避難所,也是豺狼人與巨人的狩獵場。向西則是被稱為斯瓦達的荒野,罪犯的流放地,強盜,竊賊和逃月兌丹布雷斯祭司統治的人在這個地區居住,投向游牧式生活的懷抱,一個沒有法律監視的地方,同樣不是好的選擇。

但是,當大軍行進到德爾其莫城的時候,卻獲得了一個極大的喜訊,那就是大陸唯一一個幾乎全由半身人統治並居住的國家,魯倫將為大軍提供協助,並開放從其國度南落林旁的要道供大軍通過,甚至願意提供海軍艦只。這條要道穿越死王丘陵與南落林的之間的阿瑪斯河四周的平原地帶,是兩國的天然分界線,一條聯系德爾其莫與丹布雷斯的繁華商道由此而過,自然更是容易補給。按照協議,魯倫政府慈悲教廷甚至將要道及周邊數千里土地贈送給商振為領地,作為代價雙方將在神祗的見證下立下世代守望相助的協議!

事實上,半身人在這場交易只是損失了數千里作為雙方緩沖的空白地帶以及一條商路的收入而已,反正半身人真正的對外貿易大多數是通過海路,若非不願意再引起游牧民族的不滿與丹布雷斯人的反彈,甚至慈悲教廷早就想關閉這條商路了。要知道半身人固然精明,但是其自身畢竟實力不足,只有人類一半多點的身高,又沒有矮人那恐怖的武力,總體上武力比起其他種族較低。可喜的是半身人擁有一個強大的神系,其主神創造者和守護女神妲菈一直教導半身人要永遠努力維持著半身人一族內部的和諧融洽,並支持族人堅定決心防御任何外敵,並鼓勵他的人民去與別的種族合作。正式這種作風使得半身人只有侏儒的力量卻為大陸所敬重。

半身人有句諺語︰「首先是龍,然後是矮人,然後是精靈,然後是人類,接下來,是我們的天下!」可見他們天性樂觀,堅信事情會向著有利于他們的方向發展,甚至常有天上掉餡餅的想法,這已經成了他們的典型的想法——自信、堅定,總之這是一個非常受人歡迎的民族,尤其是崇善的人與神祗,而半身人神系也與多位強大神祗有交流。半身人他們熱情好客,重視集體努力和合作勞動勝過個人主義,平日里酷愛各種游戲與宴會,歌曲,舞蹈,美麗,浪漫的愛情等能夠帶來歡笑的東西,當然還有在諸族最最出名的半身人的飲食,男女老少熱愛廚房的他們從胃口上征服了一個個朋友。

這座名為弗林特的小城其實更像一座小小的要塞,與魯倫大多數以妲菈神殿為心不同,這座遠離半身人居住區的要塞是以半身人的戰神阿爾伏林為核心的,作為政教合一的國度,它也是當然的政府所在地,因為這座半身人乘著丹布雷斯大亂時期建起的要塞從一開始就是一座軍營,抵御丹布雷斯入侵的堡壘,有繁華的商道作為補給,幾百年來這座要塞的半身人戰士數量從未低過五千人,甚至一座傳送門也不惜代價建立了起來,當年阿凱恩人的入侵可是讓魯倫半身人印象深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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