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途愛旅 39顫驚驚投石探底 疑惑惑引蛇出洞

作者 ︰ 林女

ps︰

親們呀!看來我編的故事越來越復雜了,就是您再忙也會看上兩眼,那便謝謝了!

39顫驚驚投石探底疑惑惑引蛇出洞

通過回憶,艾維忠感到,既然孫書記態度堅決,那麼如何對待張玉英人問題,就不能隨便听于芳的。兩人雖然有過往來,過從甚密,但不能感情用事;因為大凡女人都是頭長見識短,于芳與自己老婆相比,同樣強不哪去,心胸也是狹窄。那麼一切就要看孫書記的態度。便想盡快見到孫書記。

但出門看了幾次,孫書記辦公室總是空空如也,便只好回來坐在屋里心急火燎地等候。

快近中午,孫書記回來了。

艾維忠得知後,馬上前去進見。

一進屋,孫書記正在辦公室靠椅上坐著,雖然看見有人進來,卻不像往常那樣笑呵呵的,硬是甭個鐵青臉沒有吱聲,手指間夾著一支香煙還沒有點燃。

艾維忠手急眼快,掏出火柴呲啦一聲燃起,輕輕近前一步。

孫書記卻是不用,一邊躲一邊模腰里的火柴。

艾維忠覺得奇怪,預感領導可能有所察覺,硬是說︰「今個兒孫書記您怎麼不用我伺候了?!我小艾子跟隨你這麼多年,理當如此的呀?!」

孫書記依然沒有笑容,但卻將掏出的火柴盒放在桌上,並且沒像往常那樣順手將煙送給艾維忠一支,只是探頭叨著煙卷讓點,這邊艾維忠燃起的火柴卻滅了,便又急忙重新燃起一支,恭恭敬敬上前給點燃,眼楮望著孫書記的眼楮。兩雙眼楮正好對著,書記顯出了一股凝視威逼的目光,艾維忠眨巴眨巴眼楮疑惑,心想︰孫書記你今天如此不高興。不知犯的是什麼風。難道你是對我和于芳的事兒听到什麼了嘛?!便有些害怕,六神無主。一時不知說什麼才好,只好坐在對面的椅子上,伸手模腰想掏出自己那包煙來,剛到兜口又遲疑一下。便又塞了回去,另一只手又將火柴下意識地揣進兜里。

片刻後,艾維忠才說︰「方才我來孫書記辦公室兩趟,您卻還在公社開會,一直沒有回來。」

孫書記還是沒言語,只一口接一口地吸煙。

「公社開的什麼會?!不長時間便結束了。」艾維忠先看看手表,半是問半是沒趣地說。

孫書記依然不語。直到那支煙快燃盡也沒有吭聲。

艾維忠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眼楮看著孫書記,心中不免膽兒突的,並警告自己︰千萬要穩住。並要見機行事!

室內沉寂。

孫書記突然抬頭說︰「小艾子,有句話今天我可要告訴你一下,有人向我反映,你和于芳不時總眉來眼去的……」

艾維忠立刻說︰「沒呀!我多晚兒跟她眉來眼去的了?!這不是勾x嗎!」

艾維忠有時說話帶點兒渾腥,工農干部出身的孫書記並不在意,率直地說︰「還多晚兒?!我都看過你有一次,不但眉來眼去,我還看你有些閑白白的;你是她的領導,那哪行?!」

艾維忠臉上刷地現出了紅暈,然後又迅速褪去,並且顯出一派態度平和的樣子,微微一笑說︰「不管怎麼樣,我先要謝謝孫書記對我的關心,但我認為,這簡直就是笑話,事情也絕對是不可能的,我只能先向領導這樣說。」

「當然,我倒沒太信,但據我當時觀察向我反映的人的態度和神情,好像他們並非是空穴來風……」孫書記說。

艾維忠柔中有剛說︰「領導信也好,不信也好,剛才我已經說了,這肯定是個笑話,況且對我來說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但領導听到反映後,心中產生懷疑也是正常的。但有了懷疑,總要繼續往下做工作,總不能仃在懷疑上吧?!……」

說到此處,艾維忠仃下觀察,孫書記沒有反映。

艾維忠接著說︰「領導不妨听听我的建議︰一可以找于芳談,問她事情到底是有還是沒有;二還可以問向你反映的人,讓其拿出具體證據來;再還可以找我愛人談,讓你弟妹說話,因為我與于芳真要有事,雀飛還有個影,總會有些蛛絲馬跡吧!」

艾維忠說完,眼楮盯盯看著孫書記。

孫書記搖頭說︰「從目前看,我找誰談,那倒沒那個必要,因為事情還沒到那樣的時候;不過,我倒要問你一句,你要打開窗戶說亮話,你到底踫沒踫過于芳一回?」

艾維忠張開嘴,卻一時語塞了。

孫書記強調說︰「你回答我時,不準撒謊!」

艾維忠才說︰「我在領導面前不敢說假話,退一萬步說,我就有那心也沒有那膽,還問我踫過她沒有?!我憑良心說話,從我認識她那天起,她的手我從來都沒有握過呢!」

「你敢保證?」

「敢保證啊!我有什麼不敢保證的呢?!」

「那我就放心了!」孫書記哈哈大笑,幾乎笑出了眼淚來,用手指擦了擦眼角說,「我量你現在也不敢!」

「孫書記容我直言一句,您說的有些欠妥,我不是不敢,而我是不能!」

孫書記點點頭說︰「你說的也是!但要說有反映嘛……那也屬正常,因為于芳這個人從性格上看,就是那麼個人,比較開,有時容易讓人說出點兒這個那個的。你認為呢?」

艾維忠有些激動地說︰「這要從兩方面去看,一從反映的人看,也可能是他只看了現象,想當然地便認為我跟于芳一定有事兒,心中一有了這種認象,便更加留心,而且怎麼看怎麼像有事兒,因此勢必要向你反映;當然從于芳本人那種性格看,正如孫書記您說的,那更容易讓人引起誤會,其實……」

「其實什麼?你說你說,別吞吞吐吐的!」

艾維忠說︰「其實以前我都莊重地點過于芳幾次。『**言*情**』讓她日常對我要沉穩些,些,不然的話,一旦讓外人產生了誤會很不值得。起碼會給學校黨團組織帶來影響。那就不好了!」

孫書記眼楮一亮,立馬很感興趣。問︰「你和她所說的一旦產生誤會指的是什麼?」

艾維忠說︰「至于具體什麼誤會及影響,我和她不能深談,因為我跟她畢竟男女有別,特別是于芳她長相出眾。我說話更要有個‘度’,不能太深,更不能有失一個男人的體統,一旦稍不注意,話說過了點,讓她于芳都瞧不起我,所以只能點到為止。」

「是嘛?!原來你小艾子說話也有些分寸。並且早便有所警惕了?」

「孫書記你說對了,我不但早就有警惕,而且一直把此事就放在心上,以至于今天進孫書記辦公室。我其實就是為于芳這件事而來的。不過,由于方才領導先開口,我就不能再說了!」

這話似乎正吊著孫書記的胃口,孫書記急忙說︰「別別別!你想說什麼?你都說出來好了!」

「那我也不能說,一旦說出來,讓孫書記都容易誤解我,我仔定不能說,要說也得以後另找個機會再說!」

孫書記把煙蒂狠狠一扔,嚴肅地說︰「小艾子!我這個人是急性子,你必須說,你可不能讓領導脾氣喲!」

艾維忠一看對方要來勁,便乘勢虛晃一槍說︰「因為我很早就現了于芳性格上這些弱點,我跟她在一起時間如果長了,很容易讓外面說三道四的,一旦這樣,我本人倒是小事,但勢必給團委,乃至給孫書記和黨支部帶來影響,莫不如趁外面還沒有什麼閑言碎語,我要趁早爭取主動,防患于未然,一早便來找孫書記,想匯報並研究一下于芳的工作問題……」

「你的意思是……」

「……孫書記,你先讓我把話說完,但我萬萬沒有想到,沒等我匯報,孫書記你卻先開誠布公地向我講了外面已經對此有了反映,我只好不再說話了,而把話壓在肚子里好了。」

「為什麼?」

「很明顯,如果我在這當兒提出對于芳如何如何,那孫書記肯定要想到我是在掩耳盜鈴,也即是說我是別有用心,應了那句話——我跟她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反倒正說明我們之間真有事兒!所以,我不能再說。」

孫書記點頭良久說︰「那我倒想听听,你想將如何對待于芳?」

艾維忠笑了說︰「我已向孫書記一再表示了我不能再闡明我個人對于芳今後工作的想法,不僅我不說,我還要要求領導將我與于芳繼續安排在一起工作一段時間,目的是驗證一下我與她到底有沒有生活作風問題。」

「那是組織上的事情,在此我倒要想听听你心中原來對于芳工作到底有什麼想法?」

艾維忠裝出一派很難為情的樣子說︰「孫書記,我還是不說好吧?!」

「不!你一定要說!」孫書態度斬釘截鐵。

「原來我想請求孫書記把于芳工作調動一下,離開我,不再和我繼續在一起工作了。」

「讓她去哪里?」

「組織上另外再安排唄!」

話談到這,孫書記身子動了動,笑容滿面,明顯看出很感情趣,雙手向上伸出並用力抻個懶腰,溫和地問︰「如果組織上讓你去安排,我倒想听听,你想讓她去哪里?」

艾維忠遲疑一會兒,說︰「我認為讓于芳到孫書記跟前當個貼身秘書最為合適!」

孫書記頓時高興起來,驚喜地說︰「讓她到我身邊?」

「是呀!是到你身邊呀!」

孫書記興致勃勃說︰「小艾呀,我配不配這個秘密我先不講,但我要問問你,你憑心而論,我身邊到底需要不需要一個,咱不說秘書,咱說一名工作人員吧,你說說看,我听听!」

「當然需要!因為中學的黨支書在縣里邊也算夠了級的干部,和縣教育局長不相上下;再說你這里的工作也很多︰抄抄寫寫,迎來送往,接個電話,下個通知,還有擦擦玻璃、掃掃屋地、倒倒垃圾什麼的。太需要個人了!」

孫書記滿意地點點頭。

艾維忠一看對方點頭,也高興得站起來說︰「再說了,我以前去過縣內其它幾所中學開過團會,看到人家一中、二中、還有四中、五中。書記兼校長身邊都有個秘密。也都是女的,裙連衣一穿。那家伙,個個齊刷刷的,走路都帶風!」

「是嘛?!」

孫書記不由得又掏出一盒錫紙水產煙來,給艾維忠一支。艾維忠接過來,並手急眼快掏出火柴先給領導點燃,並說︰「正經是呢!」

「其實,我早便知道,但我就是不配!」

艾維忠說︰「孫書記既然知道,那便配一個唄!」

孫書記一時無語,思索片段說︰「咱先不談我配不配秘書。把這個扔開外,我問你小艾子,在你看來,于芳這個人思想品質到底怎樣?」

「因為方才的原因。對孫書記此時提出的這個問題,我表示沉默,不想再談什麼看法了!」

「別呀!小艾子,你不能因為有人對你有點反映你就鬧情緒呀?!更不能直接對著我來呀!」

「我不是對著孫書記來,我是不好談。」

「談!怎能不談呢!」

「那孫書記是讓我說真話還是說假話?」

「當然是說真話——實事求是,按**思想辦事!」

「那我便談。談前我先聲明兩點︰一我既不看外面對她有什麼反映,二我還不問孫書記心中原來對她有什麼看法,我只談我自已對她的看法。我認為,于芳這個同志從思想品質上看,我觀察這麼長時間,肯定是沒有問題的!當然我不是給她打保票!這就要談到為何外面有人對她有了反映?我認為對反映的人也可做兩種分析︰一種是某些人有反映正如我方才說的,但方才我沒有深說,現在我要說,他們這些反映的人,本身就思想骯髒,心胸狹隘,狗肚雞腸,甚至听風就是雨,結果反映的問題全都是似是而非;這樣的人當然也不好,但相對看比我要說的另一種人比還算是比較好的。這便要說到這種人,他們不但思想骯髒,甚至居心不良,也可以說他們的矛頭並不是僅僅對著于芳和我的,他們是直接對著學校黨團組織的,他們是要把階級陣線搞混,也就是說有他們自己不可告的目的!同時也說明在我們第三中學階級斗爭也和社會上一樣,同樣也是很復雜的。這不得不讓我們提高警惕呢,孫書記啊!」

艾維忠還沒說完,孫書記激動地站起身來,緊握艾維忠雙手說︰「小艾子呀!讓我老孫怎麼說呢,我們真是所見略同啊!這一看你的政治嗅覺很靈敏呀!」

「孫書記實在過獎!但如果要說我有一些進步的話,那都是孫書記親手栽培的結果!」

孫書記明明知道此話是恭維,但也高興,人都是如此,于是掏出包煙說︰「來來來,再抽一支!」

艾維忠上前接過煙先用嘴叨著,卻不能忘記先給領導點燃。

孫書記仰頭望著棚頂吐著煙圈說︰「你說的對!小于子她是個很不錯的青年人啊!其實我原來也對她沒啥不好看法,只是多少有點感覺,也和你一樣,好像她有時不夠穩重似的!」

艾維忠上前站在對面,雙手按著桌子說︰「多少是有點不夠穩重!但孫書記不知道她在她家她媽面前,從小就是個老的,姊妹五六個,從來她媽對她就慣性,有點嬌生慣養,在家里屬于愛耍賤的那種,長大後勢必也有點兒,可心眼兒好使,明白事兒,還吃人情!」

「吃人情?!」

「是!吃人情!」

「我怎麼不懂你的意思呢?」孫書記搖頭著。

「就這麼說吧!比如,于芳和你是一個辦公室,孫書記你一進屋便口渴了想喝水,但你還沒當她說口渴,你也沒看她一眼,或說是示意一下她吧,她就能想到你要喝水,並且不用你說話,她立馬就能不聲不響地給你倒上一杯水來,端到你面前,她還很有可能說句孫書記您慢點喝,千萬別燙了。然後她就悄悄干別的去了……她就有這兩下子!請問,孫書記,這叫不叫吃人情?」

「你竟瞎扯,她還能鑽人心里看不成?!」

「差不多吧。小女孩兒。都心細!不信,等她來到你身邊。你試試,就知道了。孫書記,你考慮好沒有呀,多時讓她過來?」

「那可不行!」

「怎的?」

「目前學校情況這麼復雜。外面對你倆又剛剛有了反映,正在這個夾當兒,不能說調人就調人的呀,是不是呀?!好了好了,咱先不談這個了,談談當前工作吧!張玉英那件事兒你抓怎樣了?」

艾維忠一听領導轉了話題,要談張玉英。馬上想起了于芳早晨的交待,心中一沉,很快又笑了說︰「我也正要向領導匯報關于張玉英的問題呢!……」

「那便說說吧!」

艾維忠卻晃晃頭,很慚愧地說︰「不行!和她談了一次。張玉英矢口否認,態度很強硬,簡直就是灌鉛的腦袋——一點兒不開竅!」

「這還了得她了?!你們是誰和她談的?」

「開始是于芳和學生會主席西門光輝同學兩人談的。」

「怪不得的!你沒出面去談?」

「我先沒談,我考慮我不管怎麼說,大小也是個領導,還是個男的,第一次就出面去談,讓外面人看我,好像我有點過高地看重了她張玉英似的,一旦談不好,不留一點余地,極容易被動;所以我讓他倆先談一下看看,並且上次我早說過,于芳是女的,和女生談話就該有個女的出面,談話方便;西門是學生會主席,孫書記早便有話,讓我好好培養培養他,正好有這樣個機會,便讓他倆先談了。」

孫書記理解地點一下頭,但說︰「他們倆哪行?都屁扯的,壓不住陣腳!下回可不能這樣了!」

艾維忠于是匯報已經重新做了安排,下次由張玉英所在班班主任邱老師和西門同學兩人出面再談。

孫書記說︰「雖然你又做了調整也不行!再談你小艾子一定要參加,可以你們三人一起去談。」

艾維忠表示說︰「完全可以,下次就按孫書記的指示辦好了!」

孫書記看著艾維忠,多少有些不高興說︰「順便我要指出你一點,今後你別說我總是指示指示的,上次關于張玉英的事情,我牙清口白地讓你辦好,說來那才是指示,鬧了一溜十三招,結果你卻竟讓他們去談,你根本連個面都沒出,給我耽擱了大事,你還匯報什麼匯報?!」

艾維忠正在回想著于芳的吹風,一看孫書記有些不滿意,語無倫次地說︰「不是呀!不是呀!」

「還什麼不是呀不是呀的?!」

「真的不是呀,孫書記!」艾維忠一著急,又是講男女有別,又是講談話內容純屬女人閨房私話,一切等而,末了說,「還有……」自己想說出將張玉英放一碼的話來,但感到不合時宜,有些難以啟齒,便欲言又止。

「還有什麼?」

艾維忠一听孫書記這麼一問,便放開膽子,有梗添葉地說︰「其實也沒啥的!只是在師生中對此反映也很不一致,有的認為應該找張玉英談;但多數人認為不應該找她談。反正是說啥的都有。」

「外面竟說啥了?」

「有的說咱們不務正業,學校領導不能壓事,反倒竟能起事,弄的個個學生都人心慌慌,上課下課都在到處打听張玉英的情況如何如何,連課都不顧上了;還有的說,張玉英所說的那種習氣在青年學生中最為敏感,學校這樣抓無形中等于推波助瀾,必然勢得其反;更有的說,咱們這樣做同樣是低級趣味,尋找剌激;還有的說我艾維忠是沒事兒,吃飽飯——撐的!所以,我感到很棘手,一時覺得有點不知如何是好。」

艾維忠說完,拿眼楮盯著對方看其神情變化。

孫書記卻無比憤怒地說︰「簡直是一派胡言!」

「是啊!頭里我也說這是胡言亂語……」艾維忠煞有介事地說,「但是,我的孫書記!不管是胡言亂語,還是亂語胡言,可我們得怎麼辦呀?!是不是請孫書記召開個大會講一講,嚴厲地鎮鎮他們?」

「問題是這種事。你讓我怎麼開會?」

「如果不能開會,那是不是……」艾維忠終于沒有把話說出來。

孫書記眼楮盯著艾維忠,似乎明白了什麼說︰「小艾子!我要提醒你一句,你別總先問我好不好呀?!外面有一點兒反映我們不用怕;我最怕的是我們的人。換句話說。我最怕的是你,怕你思想產生動搖!」

艾維忠一听。極力掩飾說︰「不能!團是黨的助手,我怎麼會動搖?!」

孫書記說︰「說你動搖,我有根據︰一是上次我在布置工作時,我曾強調過。要把這件事情放在黨團工作的位,結果你呢?!你不但沒有放在位,甚至都沒放在你心上,所以你連個面都沒出,竟讓他們去談,這叫不叫動搖?」

「以前我沒出面原因很多,方才我都向您匯報了;那好。下次我肯定出面!您如果還不放心的話,您可以在下次談時,你另派人一旁監視著我點兒!」

「這就對了嘛!」孫書記高興地說,「小艾子呀。你還不知道呢,據我了解,這個張玉英和一年六班有個張東方紅的女生,她倆是一個屯子的,都是東邊有個叫牛屯的人,上次我已經說過一次,這屯子的名字就他媽的很怪,還牛屯!這咱們就不說它了,咱只說這個張玉英和東方紅兩個人,她倆從小就要好,好得像一個人似的,有人反映她倆在一起什麼話都說,無話不講,有些話都說不出口,特別是這個長的如朵花的東方紅,據說從小就不安分,八歲就在屯子里搞對象,當然現在是黃了!可據說她到我們們學樣第一天就看男生誰長的好看,結果看上了西門光輝同學,她為何差點兒沒讓馬車踫了,後來我們才知道,就是因為思想溜號,連走路都想著西門同學,還多虧了西門救了她,當然正因為這一點,他倆也便就好上了。……這你了解不?」

「我不但了解,西門光輝還讓我嚴肅地批評過,我要他注意呢!」

「現在看,咱們選這個學生會主席不理想呀,以後看看再說吧!」

艾維忠連連點頭,並掏出日記和鋼筆記下西門的名字,還在上面劃個?號。

孫書記喊聲「小艾子呀」,接著說︰「關于張玉英的問題,要是幾天前看,說是個苗頭問題還可以,而現在看就完全不是了,現在看可以說問題不但沒有解決,反而有了展,原因全在于我們有些同志認識不足,低估了它的影響,工作上便有所輕視,就是說,我們沒控制住,並且其影響有繼續擴大和漫延的趨勢,總的看形勢,我認為不容樂觀,就是說,我們對解決張玉英的問題,從時機上看,必須認識到,由于你的原因,我們抓得已經晚了點兒,現在我們必須迎頭趕上來,變被動為主動呀!所以,說來說去就是一句話︰你必須親自出面去談!」

「是!」艾維忠站起來說,就差沒打個立正。

高興的孫書記站起身來,眼楮看著牆角茶幾上的暖水瓶,便拿起了水杯,意欲前來倒水;艾維忠異常機敏,一邊擺手示意孫書記不要動,一邊說我來我來,上前拿起暖瓶搖了搖,里面無水,又揭開軟塞,睜只眼閉只眼往里看著,依然空空如也,並出呼呼響聲,便說我去打一壺來吧,剛走到門口,回頭說︰「我倒不是不想去水房,但如果這要是于芳能在你身邊,怎麼也不至于這樣一點兒水沒有,想必早晨你還沒進屋,水瓶熱水便打得滿滿的,那該有多好啊!我看孫書記,你就一句話,干脆就叫她過來算了!」

孫書記思量半天才說︰「現在還不行……」

「怎的?」

「怎的我方才不都說了嘛,話不能再重復,你可以那樣,讓她在你那里先不要動,我意見讓她繼續參加你們對張玉英的談話,干脆你們四個人一起去談,我就不信拿不下來她這個張玉英的!」

艾維忠一听,認為孫書記是心里願意腿打摽,只好順從地連連點頭,忙著出去打開水。

走後,這邊孫書記冷笑一聲說︰「你小艾子想玩我還女敕點兒,這回我就把于芳繼續放在你的身邊,看你將會如何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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