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大同湖 眾賢契犒賞良師

作者 ︰ 凌之仁

葉勁波事件,叫危高岩賺足了人氣,擁躉者愈來愈多。于是乎,他得了最高的獎賞︰周末,學生們放假,班里的骨干們摽上他,一起去海撮。

起先,冀小勇一幫人還擔心危老師會忸怩作態,不肯吃請,哪知道危老師二話沒說就應允下來,這才叫冀小勇他們一顆心放回到肚子里去。可是呢,訂菜付款的時候,班干們爭先恐後,叫危高岩一聲喝住︰「一邊去!一幫消費者,還要充大佬,真是!」——呵呵,其名曰學生請老師,結果呢老師請學生。既是這等,那,往後,每個周末,我們班干們都把危老師請上一請,那不是很合算的嗎?

去的是大同招待所。招待所的門楣上用仿真的字體寫著「為人民服務」,可是呢,名曰服務員的這一班人等卻不肯為人民服務,那架子是比天皇老子也來得大。為什麼呢?口號叫得響,實際上不頂用︰賺多了,歸集體;折本了,集體扛,我的工資還是那麼多,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既是這等,我還服他娘的什麼務!反正來的這一幫子人也不是什麼vip呀什麼的,計較不起,只老實巴交,按部就班地去運作,你說咋的就咋的。服務員那臉子就不冷不熱,那腔調也就成龍配套,不哼不哈;而師傅出菜,也是一個慢郎中,渡船老板吹南風——慢得過河。

等了好半天,盤子們總算粉墨登場,移到了桌子上。

班長首先發難︰點不點酒?班委們就滿懷期待地看著危老師。危高岩看同學們興興致致,不好刻板,就拍板︰「來點啤的吧。」

一開喝,個個噗噗噗,大聲叫苦︰「怎麼是潲水?」危高岩就仿佛經驗十足的酒仙一般,樂呵呵地哂笑道︰「啤酒就這個味!嘖嘖,連啤酒都不懂,呵呵,真是,真是!」

就有人要白酒,危高岩就認起真來︰「這個不行!走向社會之前,誰也不能沾!」

白潔趕緊很利己主義地定調調︰「那就汽水吧!」

這中和的意見馬上就確定下來。就著汽水,就著豆腐干、肉絲蛋湯、清炒筍干幾個家常菜,師生們大快朵頤。

吃著聊著,話題就扯到葉勁波身上。

「我們從沒見過這樣的班主任。」白潔說,「要擱杜老師周老師,葉勁波還不死定定了!」

「就是就是。」大家都附和著說。

危高岩說︰「杜老師周老師,還有我們的方老師,都各有自己的特點,做學生的,不好背後瞎議論的。」

白潔做個鬼臉,伸了伸舌頭。冀小勇卻說︰「說也是他,不說也是他。反正鋼板是鋼板,鐵板是鐵板,總不能趕馬混騾子……」

危高岩嗔怪道︰「咧,越說越不上道,還來個牲口之比!——那,冀班長你說,你們的班主任是馬還是騾子?」

冀小勇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白潔卻接過話頭︰「良馬,千里駒——千里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

「哈哈,」危高岩樂道,「白委員還伯樂了,那我還造父哩——馭馬有術。」

冀寅勇說︰「反正不管怎麼說,遇上你危老師,算他葉勁波幸運。」

危高岩呵呵直樂,開始拿腔捏調︰「有的把活人整死,有的把死人整活。那‘宰相肚里能撐船’你以為說的誰呀?呵呵,葉勁波什麼人哪?」危高岩故意把手掌壓得低低,「嬌艷欲滴,祖國的花朵嘛!本老師焉能與他計較?」

只見白潔離席,來到危高岩跟前,鞠了一躬,問︰「老大爺,敢問今年高壽?」

一桌人等立馬四仰八叉;嘴里嚼著菜的,趕緊把頭扭到一邊,生怕噗到碗里。

冀小勇也嚴肅了臉頰,模仿起危高岩的腔調︰「缺乏一個教師應有的修養,缺乏一個長者應有的風範。」那「長者」兩個音,就像鑿子鑿出來的一般,鏗鏘有力。

大家伙又是東倒西歪,笑作一團。

危高岩不干了︰「噢,這麼說,我連個長者都混不上了?」

白潔故意壓低聲音,搖頭晃腦︰「四海之內——皆兄弟也。」冀小勇背著危高岩朝她直豎大拇哥。

「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你還矮我的輩分!」危高岩橫握了筷子,做出要打的樣子,「好你個丫頭片子,欺師滅祖。」

樂了一回,危高岩有點認真地說起來︰「有你們這一幫子千里馬,我是信心滿滿,別說是蹬月兌倒數第一的羞辱,拼起命來,就是掙它個順數第一,也不是沒有可能。」

白潔說︰「重要的是,我們冀班長要充分發揮正能量,總不至于‘破帽遮顏過鬧事,漏船載酒泛中流’。」

冀小勇有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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