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月17晚上，在鳳兒娘家聚餐。♀二老舅媽、二老姨主廚，鳳兒搭了一把手兒。宴會開始的時候，只有男人們圍著餐桌。莉莉擔當起了侍應的角色，上菜，還圍著桌子端茶倒酒。其他女眷們都在廳玩牌看牌。二老舅舉杯祝辭，我才知這頓飯因為我才變得特別豐盛。二老舅和三叔猜拳對干了幾杯，被一個電話叫出去了，去赴一個臨時搭建的飯局，特地和我表示了歉意。我覺得好笑，吃吃笑了笑，站起來站了站算是恭送。祖父在外面應酬吃過了，來遲來了就陪著喝了一杯酒一小碗湯，馬上又被一個電話叫走了。♀三叔開始就不餓「吃幾口還有事兒」，見菜上齊了就拉著莉莉出去了。鳳兒父親陪我到底，不時指點「這好吃，多吃點；那有營養。」
鳳兒父親︰「縣里中學另建了，靠近城邊邊。你女乃女乃你不住校，下雨下雪來來回回的，你倒是能適應了。」我︰「老爺，學校到秦家莊500米，從秦家莊到咱吳莊不到2里，一路全是水泥路面。俺村不住校的多。」鳳兒父親︰「原來這樣，比走大公路少走一半兒。」我︰「走大路呀，出村向西又向南，到了縣級路又向東，直到縣城沒有8里也差不多。從西關到我們學校也還有三四里地。♀」
鳳兒父親︰「你得空還打工，都做些什麼活兒。」我笑道︰「有幾個同年不讀書了，在城里搞裝修、鋪地磚什麼的，他們容留我我就去混混。那里是打工，作作秀。」鳳兒父親笑了。
三老舅沒能如約回來。見飯桌空了，女人們才停下牌，紛紛過來吃了。這個輸了多少，那個贏了大概多少，輸的贏的有出入，就有舀出錢來數的，又有去洗手間的。一個女人我︰「那就是可可呀。」鳳兒母親對我道︰「這是你二老姨家的二嬸子，哎呦呵呵。♀。，不了，一就擰口的不行。還有這個，你記得都是親戚就行啦。」鳳兒︰「我也不知道顧啥了，想好今天到街上給人家買衣裳，我忘了，也一整天沒有見人家的面兒。」這里的「人家」自然是指我了。
我吃過就回去了，上了一會網就覺得困，不想睡太早，就躺著听音樂，不知不覺還是睡著了。醒來見祖父祖母在我屋里話，祖母坐在床邊，祖父坐在椅子上。看樣子祖母在生氣。我听了听。二爺的兒子就要娶媳婦了，這些年祖母和二女乃女乃不話，听二爺的幾個女兒出嫁祖母都沒有過往。曾祖母過︰「我活著，就看不見這兩個和睦啦。這兒子娶媳婦和女兒出嫁不一樣，這次和不起，這輩子就成對頭了。哼，她兩個要是還不通氣兒，娶媳婦那天都別理我，我也不去。」曾祖父听了發脾氣︰「你把自己放在位置上，管人家呢；你就多事兒的。」我回想了什麼，卻什麼也不插話兒。
祖父暫時沒能服祖母，出去了。祖母給我掖被子，見我醒著，︰「不冷吧，今天暖氣不夠熱。一會兒洗個澡，才睡著舒服。想起了問你，黑蛋和奎爾怎麼鬧的別扭。」我︰「沒什麼。你知道奎爾結婚的時候，他媳婦那邊有條件︰縣城里要有房子。買那房子，黑蛋出了2萬塊錢，好兩年里棗樹歸黑蛋管收入也是黑蛋的；別，這幾年打藥、施肥、澆水也全是黑蛋干著，五老爺上樹爬梯子不利索，整枝環割的黑蛋也干的來。奎爾不干活，還白舀棗兒送朋友、送岳母家，一次又一次。奎爾穿衣服老是名牌，老抽著10塊一盒的好煙。嘻嘻嘻……，這次，黑蛋不讓奎爾舀棗了，奎爾氣得踢了黑蛋一腳，黑蛋就哭著跑掉了。還以為黑蛋離家出走了，其實他是到城里^H討了一回工錢。五老爺五老女乃嘴上打奎爾，黑蛋爸爸媽媽嘴上生奎爾的氣，也沒有數落奎爾一下。」奎爾、黑蛋親兄弟倆。
祖母︰「黑蛋搗銀活兒，這幾年掙了錢了。」我︰「掙得多是銀子漲價的錢。那幾年有的企業流行發放建廠某某周年之類的紀念銀牌，50克60克都有，那時不到100塊就賣的，黑蛋收了不少，現在銀價翻倍兒了。越貴越興旺，銀器也比以前暢銷了。」祖母用指頭梳理了一下頭發，拔下銀簪子，問︰「這是你搗的，還是黑蛋搗的。」我︰「有模子，好搗哩，一般都學得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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