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三叔的幾個朋友約他出去。♀姥姥讓他們帶著我，三叔回道︰「外婆，你不知道我們干什麼去，就讓帶他？」姥姥看著他們離去，罵道︰「老三這個自私自利的壞小子，可可還能拖累你呀。」我無所謂，在樓上陽台看看他們都是誰，院里燈光昏暗看不清，似乎沒有我認識的。姥姥家就在街道斜對面，她︰「悶不悶，去我那里吧。莉莉他們興許在家。」祖母︰「不想見見你老爺呀。」
我今天不想了。♀進屋一頭睡到九點，三叔回來拉我起來，讓我弄吃的。我听動靜︰「好幾個人吧，要不要弄湯。」三叔︰「炒個土豆絲；切一盤肚絲兒辣一點；再一盤牛肉片就成。醪糟湯。」我洗洗去了廚房，過了一會，三叔來端菜，我問︰「怎麼不在外面吃。」三叔︰「這不是那幾個了，也不是很餓」。
我送湯進去，三叔書房里三男兩女，一邊喝啤酒一邊斗地主。文斌發問︰「這是誰呀？」三叔︰「新來的伙夫。♀」一位女生疑惑︰「真的？」文斌︰「比你們大學食堂里的廚師帥吧。小師傅，有火嗎」我掏出打火機，走近了給文斌把煙點上。我笑了笑。
我出來，文斌跟在後面，呵呵笑︰「那幾個還真信了。縣里老是除夕放假，今年早了？」我︰「鍋爐壞了，沒有暖氣。」文斌︰「走運。初六開學？」我︰「正月十七。」文斌︰「哎呦，羨慕死我了，為什麼？」我︰「還不是鍋爐壞了。」文斌笑著打我，我拽住胳膊把他撂倒地板上，不等著地又拉他起來。♀文斌站穩了，︰「看煙，我顧著煙哩，把你輕巧的。你還把功夫當一回事兒，我們體育學院沒有人和你一樣。」我︰「去玩你的。我伺候你們累了。改天和你聊」
剛躺下，明明打電話。「你做了什麼準備沒有。那幾個糗人一直聯系，找了幾個下家兒收了訂金，另外還借了高利貸什麼的。這樣了怕不夠，他們還一部分用9950、9910支付。有50萬9950，價錢還能通融嗎。」我︰「還是那︰一條300萬，不一樣的就是給你30%的佣金，你看著辦。你把冠號記住了，我認為屬于稀見的補號。行情差不多打了對折啦，你我還是朋友嗎？」明明︰切，就這樣了，到時通知你。
臘月16下午，明明急急忙忙的，︰「他們來了，還真快，在玉壺賓館等。就是在你的。」我沉吟道︰「明明，你要有錢賺，我才高興。」明明笑了，︰「有呀，還不少的。」我︰「我爺爺正好在家。我想讓他見證，不然發財發得……以後不清了。」
祖父樂意陪同我，一直也不多些什麼，就像一個服服帖帖的跟班的。先去銀行再去玉壺賓館，幾次遇見祖父的熟人，他都從容搭訕。
因為數錢數得耽擱，讓祖父在大廳等了許久。上了車，把裝錢的提包打開，祖父看了一眼，道︰「這麼一大堆錢，我還沒有見過。你練呀練的，就是為了那一天能扛得動吧。」車子開動了，我︰「怎麼辦呀。」祖父了句︰「只有自己知道自己有錢，那才是幸福。」
這晚十點，父親打電話，鈴聲驚醒我了，父親︰「你爺爺把你的錢打過來了，你看看，爺爺沒有花你的吧，呵呵……這事兒，我還不敢和人家提。你努力著，哪天考個好成績，讓人家高興了，我也好做人。」這里的人家，不就是我的媽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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