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金武俠傳 第二十章 地虎門總壇臨難

作者 ︰ 武林信使

吳鐵雨聞言振驚,乃暗思曰:「金北行選擇從吾南門進攻,定是已經暗中得知了吾地虎門內的地形和守衛情況。不然他不會放著西面正門不走而改走南面側門。」

吳鐵雨來不及多想,只是手持寶劍施展輕功往南門急急而去。趕到南門,但見蘇棋水己帶領門下數百弟子手持強弓硬弩在門口拒擋天狼門眾人。在數百弓弩手後面,又布下奇門鐵劍陣。見蘇棋水如此安排,吳鐵雨心內稍安,但憑這數百弓箭手和這奇門鐵劍陣至少可以抵擋天狼門半天時間。

吳鐵雨急急繞過劍陣,來到蘇棋水旁邊,但見其它堂主並末到場,乃問曰:「今日門中臨此大敵,怎不見曾木,完顏虹飛和完顏奇三位堂主。難他們三位沒听到鐘聲?」

蘇棋水曰:「完顏奇已在西面正門把守。曾木己去飛鴿傳書通知各外地堂主速速回援總壇。完顏虹飛已去了後門。此次金北行令天狼門傾巢出動,只怕是要抓住這眼前這個時機,意在要踏平吾地虎門總壇才肯擺休。」

吳鐵雨曰:「天狼門與吾地虎門的爭斗也不上一兩天了,本來早就該作出了斷。只是今日吾地虎門怕是要大難臨頭了。掌門外出不歸,毛面金剛和虎爪金剛又重傷未愈,馬胡白劉四位堂主又遠在千里之外,即便知道總壇臨難,也是遠水救不了近火,能應戰的只有吾們五人和幾位副堂主了,可吾等眾人的武藝又怎能抵擋金北行的天狼劍法?」

蘇棋水曰:「要是四大金剛仍在就好了,以前有四大金剛在,天狼門也不敢如此張逛!」

吳鐵雨曰:「為今之計也只能能擋多久就擋多久了!」話罷,飛身一躍,躍到弓弩手前面,以劍指金北行曰:「吾兩派同在這龍化州數十年,一向相安無事,何況去年五月比武勝負己分,汝天狼只可在貝耳拉湖以西活動,且有左副帥金兀術和天星劍郭品二人為證。今日何故興師動眾前來吾地府門尋釁鬧事?何也?」

金北行曰:「去年五月比武,本已勝負己分。但汝地虎門並非是憑武藝取勝,而是靠紫金寶劍取勝。既是靠寶劍取勝,勝之不武,又怎能服眾。吾本應在去年比武結束後就該鏟除汝地虎門,而今己等了一年多,汝等尚不知足!何也?數日前又有汝地虎門人盜吾寶貝地蠶銀光粉、汝等如此尋釁、難還想永遠將吾天狼門壓制在貝耳拉湖以西嗎?」

吳鐵雨曰:「既如此,汝天狼門何不在去年出手,為何要等到吾四大金剛無力應戰時汝等才來趁人之危?」

金北行曰:「吾本欲在去年五月比武之後就將汝地虎門鏟除,但考慮到汝地虎門有兩口紫金寶劍在,故一時沒有動手。但事到如今,吾天狼門也不能任汝地虎門欺壓下去。所謂成敗有時,變幻無常,昨日雖敗或許今日能勝,況且汝地虎門去年勝出並非是勝在武藝招式上,而是靠紫金寶劍取勝,勝之不武。倘若汝地虎門今日再派高手不用寶劍與吾天狼門比武乃能勝出,方能算勝!不知吳堂主意下如何?」

吳鐵雨尚未開言,蘇棋水飛身躍到陣前曰:「吾久聞金掌門奸詐狠毒,今日一見果然非虛!」

金北行曰:「蘇執事何出此言?」

蘇棋水曰:「去年吾地虎門四大金剛皆能應戰,量汝天狼門非吾地虎門對手。而今汝等明知吾地虎門四大金剛皆不能應戰,卻在此時趁人之危!不是奸詐又是如何!」

苗長河上前對曰:「蘇執事所言不妥,汝地虎門高手眾多,自掌門以下除四大金剛外還有八大堂主,副堂主等人,此些人哪個不是遠近聞名的上乘高手!有這些人在,吾天狼門又何來趁人之危一說?況汝掌門人耶律元秋在江湖上號稱千手劍勝,無人能敵。且四大金剛中還有毛面金剛和虎爪金剛在!」

蘇棋水曰:「虎爪金剛的腿傷至今未愈,想必汝門中人人都知。毛面金剛數日前外出,不知何故,亦是重傷而歸!」

苗長河曰:「毛面金剛李平山有紫金寶劍在手,又武功蓋世,在龍化州又有誰能傷得了他?」

吳鐵雨以劍指孫萬力曰:「數日前就是被汝門中孫堂主用哭喪捧所傷!」

金北行曰:「原來那日入吾天狼門盜走地蠶銀光的飛賊就是汝地虎門的毛面金剛。如此說來吾就更有理由鏟除汝地虎門了!古人雲一山不容二虎,在這龍化州,汝地虎門與吾天狼門只能有一門存在,不然這小小的龍化州不得安寧!吾意,為避免門下弟子傷亡,還是雙方派高手以比武定勝負,若汝地虎門仍能派出高手與天狼門再度比武,且不用紫金寶劍,仍能勝出。吾天狼門將離開這龍化州,前往它處另謀發展,若汝地虎門敗,汝地虎門也要遷出這龍化州,另謀出路,可否?吾與汝一柱香的時間考慮,若無結果,吾定要踏平汝地虎門!」金北行話罷!

苗長河將手一擺,門下弟子抬來一個青羅傘蓋,坐椅數張。金北行與二位護法長老,四大堂主坐于傘蓋之下,靜等地虎門回應!原來金北行見地虎門南門有數百弓箭手,弓箭手後又有一劍陣,一時難以攻破,需要時間商議對策,故給出一柱香的時間給地虎門商議所提條件,也是給本門商議對策!

吳鐵雨听說金北行給出一柱香的時間,遂與蘇棋水商議曰:「天狼門今日來者不善,意在鏟除吾地虎門。而吾門中掌門不在,李平山與拓跋杰二位金剛均不能應戰。此是吾地虎門最弱之時,吾地虎門定然抵擋不住天狼門的眾多高手連手來攻,與其一同拼死,不如趁機先將二位金剛送走,剩下的人能抵擋多久就抵擋多久!末知蘇執事意下如何?」

蘇棋水曰:「吳堂主所言甚是,人言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只要能保住二位金剛,等掌門回來,就能重振吾地虎門!」

吳鐵雨曰:「既如此,蘇執事在此守衛,吾去安排二位金剛之事!」話罷飛身離去!

幾個起落躍到拓跋杰房內,但見拓跋杰己被點住穴道,睡在床上。

原來,拓跋杰躺在床上,听得銅鐘響聲不斷,乃知總壇有大敵來犯,欲起身助戰。左右勸之不住,趙副堂主亦通醫理,知其腿傷不可移動。遂將其點住昏睡穴。

吳鐵雨見其睡在床上,乃放下心來,又從藥房內取來地蠶銀光粉。吩咐趙副堂主帶人將拓跋杰和地蠶銀光粉一起送往三分堂密道內暫避。安排好拓跋杰後,又趕到後院清修閣勸李平山離開總壇暫避。李平山曰:「掌門末回,大敵當前。吾為門中四大金剛之一,豈能逃跑避禍!倘若總壇守不住,吾有死而矣!」

吳鐵雨曰:「李金剛此言差矣!倘若李金剛沒有受傷,吾等決不會勸汝離開。可如今汝身受重,真氣不能行走,留在此處徒死無益!不如離開暫避其鋒芒,待到傷愈,即可與掌門重振本門!」

李平山曰:「孔曰成仁,孟曰取義,倘若吾地虎門總壇被攻破,還有何面目在江湖上立足?今日若守不住總壇,吾願與總壇共存亡!」

吳鐵雨見其說話語氣堅決,不能力勸。遂趁其不備,伸手往其後腦一點,李平山立刻昏睡在地!吳鐵雨命人將其與拓跋杰一起送往三分堂密道內。

因三分堂是地虎門的物資儲備分堂,所以有多個密道!

吳鐵雨將李平山與拓跋杰二人送走後,心內稍安。又往西門和後門察看一遍,但見西後二門並無強敵,遂將完顏虹飛和完顏奇二位堂叫住南門,西門和後門只留一副堂主守衛!

一柱香尚未燒完,地虎門一二三四分堂的四位堂主己全部趕到南門。

卻說金北行見南門弓箭陣難破,遂于陣前與眾人商議曰:「地虎門內果然高深莫測!此弓箭陣深得兵法精要,未知是何方高人相助它地虎門而設此陣?」

陳正道曰:「此弓箭陣看是復雜,但破之不難!要想破此弓箭陣,只雖準備戰車數輛,選武藝高強之人暗藏在戰車內,沖到陣前,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攻殺,即可破此弓箭陣。實際上真正難的是弓箭陣後面的鐵劍陣。」

孫萬力曰:「陳護法所言非虛,吾等只要沖到弓箭陣前面,側弓箭陣無用矣。此處道路平坦,沖過甚易。但後面的鐵劍陣內暗藏殺機,倘若陣首再以四位堂主為頭,要破此鐵劍陣還當真是不易!」

金北行曰:「諸位所言非虛,吾觀後面劍陣排列有序,首尾呼應,前後空間較大,陣中殺氣強烈,若想破此鐵劍陣還需要大費一翻功夫!」

陣正道曰:「吾等可以先破了前面弓箭陣,然後再破後面的鐵劍陣。觀其鐵劍陣的虛實再想辦法破解!」

金北行曰:「吾等既然識不得這鐵劍陣是何陣法,看來也只要好先攻一攻再議,倘若一時難以攻破再想它法!」

苗長河曰:「地虎門在吾大金己有二百年的歷史,第三代掌門人耶律木葉乃是大遼虎衛軍都統,深知陣法和兵法。想必此二陣就是耶律木葉所創。耶律木葉既然將此鐵劍陣和弓箭陣定為門內護壇的大陣,定然不是吾等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金廣平曰:「管它什麼簡單復雜,先攻了再說!」

金北行曰:「也只好先投石問路了!」

一柱香的時間轉眼即過,周圍一遍寂靜。金北行飛身躍到陣前,曰:「吾剛才所提要求不知汝等商議得如何?」

蘇棋水以劍指金北行曰:「汝剛才所提要求無理之及,明知吾地虎門內四大金剛不能應戰,除四大金剛外吾地虎門內又有何人是汝天狼門中的苗陳二護法之對手?廢話少說,若想滅吾地虎門,先破此二陣!」

金北行聞言大怒,遂下令攻陣!

苗長河將手一擺,前隊數百帶刀弟子往兩邊讓開,三輛巨大戰車自道中滾滾而來。戰車前後左右均用五寸厚的硬木板為護欄,人藏在車內,強弓硬弩難以射透。

蘇棋水見戰車走近,一聲號令,萬箭齊發。但見所射出之箭全部釘在戰車的護欄上,跟本傷不了車內之人。看看戰車已沖過南門,蘇棋水忽將左手一舉,數百弓箭手全都退到劍陣之後。卻將劍陣推向戰車。劍陣領頭者乃是地虎門內四大堂主,完顏虹飛和曾木各各手持鋼劍立在中間,兩邊則是完顏奇和吳鐵雨。

完顏虹飛見戰車徑直撞來,乃將鋼劍一揮,一道寒光閃過,就將最前面的一輛戰車削得粉碎。車內八人即刻飛身躍出。各各手持兵器立于陣前,完顏虹飛等四位堂主觀這八人自車內躍出的身法,乃知這八人定是天狼門的內家高手,武藝非比尋常。這八人成「一」字兒排在陣前。忽然後面二輛戰車內也相跟著躍出八人。三輛戰車共二十四人,這二十四人均是武藝好手,個個輕功不弱。

完顏虹飛等四位堂主擋在劍陣的最前面,這二十四人要想沖入這劍陣,需先過擋在劍陣前面的四位堂主。雙方對陣片刻,忽然前面八人手持兵器往陣中沖去,以二敵一,將完顏虹飛,曾木等四位堂主纏住,中間八人忽然施展輕功,意欲躍入陣中,將劍陣攻破。但剛躍起數丈高,忽然數百箭鏃如疾風飛來,將那八人瞬間射殺!

孫萬力見狀謂金北行曰:「原來這二陣可以攻守相連,箭陣在後可以以亂箭防守武藝高強之人施展輕功進入陣內,箭陣在前可以以亂箭射殺來犯之敵,但凡有人沖過前方箭陣,卻必死于後方劍陣之中!此二陣妙就妙在可以攻防相連!」

苗長河曰:「孫堂主所言甚是,若要破此二陣還需有識此二陣之人!若識不得此二陣,就算武藝再高也難以破陣!」

前去破陣的二十四人,有八人已被射殺,另外十六人與完顏虹飛等四位堂主殺得難舍難分。四位堂主忽然縱身一躍,躍到這十六人後方,將這十六逼入劍陣之中。經過一翻打斗,這十六人雖然武藝高強,但盡死于劍陣之內。

陣正道曰:「此翻前去破陣的這二十四人都是吾天狼門內一等護衛,不想全都喪命在陣中。由此看來這劍陣著實非同一般。」

金北行見這二十四名一等護衛全都喪命,心內大怒,乃曰:「但吾親自破陣!」

話罷,手持玄鐵劍,奔向劍陣。苗陳二位護法長老見掌門前去破陣,亦各自手持兵器同往。

完顏虹飛等四位堂主見金北行帶二位護法長老親自破陣,乃不敢硬拼,只在陣前略略抵抗便將金北行與二位長老放入陣中。

苗長河在陣中打斗一陣,見陣中人的腰牌上都是白色和銀色的老虎,乃知這劍陣中的人盡是地虎門的副教頭以上的人物。這些人個個武藝高強,且內功不弱,自己雖為天狼門的護法長老,但在一兩招之內跟本傷不了這些人。倘若是單打獨斗,這些人根本不是自己的對手,在五招之內定可以取對方的性命!但一旦成陣,強弱搭配,集弱成強,自己在陣又不能施展輕功。只得硬打硬拼。反而還被這些人困在了陣中。

卻說金北行進入陣中,使出天狼劍法,立殺數人,在陣中左右中突,如入無人之境。蘇棋水在陣外觀見,乃將左手一揮。忽劍陣一變,金北行就被完顏虹飛等四位堂主圍在中間。四位堂主武藝高強,且手中均是寶劍。金北行在陣中被曾木,完顏虹飛,完顏奇,吳鐵雨四位堂主困住,一時間也是難以取勝,又沖之不出,又不能施展輕功,斗來斗去末佔絲亳便宜。

金廣平等四位堂主見掌門和二位護法長老被困入陣中多時,乃帶領門下弟子開始強攻。蘇棋水見天狼門眾弟子沖來,乃將右手一擺,數百弓箭手沖到劍陣前面一陣亂射。天狼門弟子死傷不計其數。

金北行見後方箭陣有所松動,遂飛一躍,數個起落退出陣外,苗陳二護法見掌門退出,亦跟著飛身躍出陣外。

金廣平見掌門和二位護法己全身而退,遂下令門下弟子亦退。時天色向晚,夜暮初臨。

金北行知這二陣歷害,當日不可破,乃帶門下眾弟子暫返天狼門,商議破陣之法。是夜,金北行與苗陳二護法,金白錢孫四位堂主正于議事廳內商議!忽報門外有人求見掌門。

金北行曰:「有請!」

須臾一人自外而入,但見這人頭帶棉帽,身穿粗布衣,腳穿皂靴,身長八尺,目光如電。進入廳中乃謂眾人曰:「不知哪位是金掌門?」

陳正道起身,以手指金北行曰:「這位便是吾天狼門的掌門人金北行!敢問閣下此時來吾門中,有何貴干?」

那人對曰:「有人托吾給金掌門送一封書信來。」話罷,自懷內掏出一封帛書交于金北行,轉身離去!苗長河起身曰:「敢問將士貴姓大名?」

那人曰:「在下山野鄉人,沒有名號!」

白澤石見這人話語中中氣十足,且行走步伐輕盈,知這人武藝不弱。乃大怒,起身擋住那人去路,曰:「好大的口氣!汝既沒有名號,為何又送這信來?」

那人對曰:「這封信乃有人出十兩紋銀讓吾送來!」

白澤石無耐只得放這人離去!

金北行拆開信函一看,但見這信函略曰:「地虎門護門大陣名曰鵬展翅陣。此陣的精妙之處在于一個變字,以奇門鐵劍陣為中心,弓箭陣為輔助。看似兩陣,實為一陣!弓箭陣名曰奇門箭陣,可前可後,可左可右,可內可外,可虛可實,變幻無常。鐵劍陣名曰奇門鐵劍陣。若要破此陣法,需從奇門鐵劍陣入手,鐵劍陣一破,此陣必破!

破鐵劍之法可用高手八十人持雙刀,分為八隊入陣,入陣後四隊由左往右殺,四隊由右住左殺,兩隊至陣中相遇時再以圓圈散開,此陣可破!」

金北行讀信大驚,乃曰:「未知何人教吾破陣之法?」

陳正道曰:「吾觀剛才那送信之人甚是詭異,待吾前去查個究竟!」話罷,飛身而去。施展輕功掠過幾重屋脊,追至貝耳拉湖岸邊,但見那送信之人正在前方不遠處。陳正道遠遠暗中追隨其尾!但見那人進入木合鎮,行至四方客棧前,忽地飛身一躍進入客棧後院。陳正道見這人輕功不弱,知是江湖中人。亦急急施展輕功進入客棧後院,待其進入客棧,但見那人消聲匿跡久矣,客棧內一片寂靜,皎潔的月光散落在屋頂上,陳正道只得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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