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金武俠傳 第十九章 金北行強攻地虎門

作者 ︰ 武林信使

完顏宗旺待金北行三人離去之後,又將血珊瑚細細觀看。謂郭球曰:「本王從未見過如此美妙之珊瑚!此珊瑚堪稱至寶!」話罷,面露得色!

時郭品在旁曰:「元帥可知金北行為何要千里迢迢趕過來贈送元帥如此貴重之物否?」

旺曰:「未知!」

品曰:「在吾大金境內,江湖上以地虎門為尊。但金北行不服,欲將其天狼門發展壯大,蓋過地虎門一頭。耐何地虎門內高手眾多,四大金剛無人能敵!數年來金北行使終翻不過地虎門這坐高山!去年五月,是天狼門與地虎門斗得最凶之時。兩派為避免門下弟子無辜受害,遂商議各各派出高手比試,敗方不得逞強。又請吾與左副元帥金兀尤為這次比武主持公道。最後天狼門敗,只得退到貝耳拉湖以西。天狼門雖退到貝耳拉湖以西,但金北行雄心不死,一直在尋找機會突破地虎門!

如今,听聞地虎內四大金剛二死一傷,以為時機成熟。但又打听得是元帥令地虎門入宋擺擂,才導致地虎門四大金剛二死一傷的。擔心元帥會插手地虎門之事,才千里迢迢將此血珊瑚贈與元帥。」

郭球曰:「如此說來元帥是定要插手地虎門之事了!」

郭品曰:「正是!倘若元帥在地虎門生死關頭不聞不問,日後只怕是再也沒有江湖勇士會听命于元帥了。」

完顏宗旺曰:「若果真如此,當如何是好?吾已答應金北行不插手此事!倘若本王言而無信,出爾反爾之事傳于江湖,亦非好事!」

郭球曰:「元帥可借此機會坐受漁翁之利!」

郭品聞言大驚,曰:「末知軍師何出此言?」

郭球曰:「吾久聞地虎門在吾大金勢力龐大,連官府尚愄懼三分。朝廷早就應出兵將地虎門一舉鏟除,但又因沒有出兵借口,遲遲下不得手!現在正好借天狼門之手鏟除地虎門。」

郭品曰:「地虎門自創建以來,己有二百多年厲史,雖然勢力龐大,但地虎門人行事也還算端正,江湖上並沒有關于地虎門的不利傳信!」

郭球曰:「郭護衛有所不知,那地虎門掌門人耶律元秋乃是大遼契丹人。常與大遼左副元帥耶律重來往密切,有私通大遼之嫌。在大遼的統治下自然守法。然!現今大遼以為吾大金所敗,退到西遼邊境,但復國之心不死。倘若遼兵復來,耶律元秋又利用地虎門的龐大勢力里應外合,就有動遙吾大金國本之嫌!故地虎門的勢力一定要削弱或者鏟除!」

完顏宗旺聞言曰:「軍師深謀遠慮,所言甚是!」

郭球又曰:「即便如此,元帥仍要插手管一管地虎門之事,不能在江湖上壞了元帥名聲!」

郭品曰:「據此說來,軍師打算如何插手地虎門之事?」

郭球曰:「在地虎門總壇被金北行鏟除之後,元帥再派人出面令兩家言和即可。如此一來,元帥既沒有失信與江湖,也達到了鏟除地虎門的目的!」

完顏宗旺聞言大喜曰:「軍師之言正合吾意!」

且說金北行與苗陳二位護法長老走出完顏宗旺軍營後,苗長河曰:「元帥己答應不插手吾天狼門鏟除地虎門之事。而今地虎門四大金剛二死一傷,此翻吾倒要看看地虎門還怎樣與吾天狼門為敵?」話罷,哈哈大笑!

陳正道曰:「元帥雖然答應不插手吾門鏟除地虎門之事,但地虎門內情況復雜,勢力非同一般。其門下八大堂主均是武藝高強,不可小覷。況且還有毛面金剛李平山在位,又有兩把削鐵如泥的紫金寶劍。要想鏟除地虎門總壇恐怕沒那麼容易!」

金北行曰:「吾天狼門要想稱霸武林,必須要滅掉地虎門。地虎門己將吾天狼門壓制了十多年,此翻地虎門四大金剛二死一傷,是滅掉地虎門的最好時機!其門下雖有八大堂主,但只有四大堂主留在龍化州總壇,另外四大堂主遠在千里之外,遠水難救近火!此乃天滅地虎門也!倘若錯過了這次機會,讓地虎門將四大金剛補齊,那吾天狼門就在江湖永遠不能稱霸武林了!所以這一次不管是付出任何代價,一定要抓住機會讓地虎門永世不得翻身才行!」

陳正道曰:「掌門所言甚是!本來從去年五月開始,吾天狼門就可以向外發展。但那李平山憑手中紫金寶劍將掌門的劍削斷取勝,才斷了吾天狼門的發展之路。倘若不是因為那紫金寶劍,李平山與拓跋杰又怎會是掌門對手!」

金北行曰:「紫次吾天狼門一定要將地虎門連根拔起,吾三人當盡快回去,召東南西北四大堂主一同商議破地虎門之策!」

苗陳二護法曰:「掌門所言甚是!」話罷,三人各各揚起馬鞭將馬奮力抽趕。三人所騎,均是快馬,一路上行走如飛。不出五天時間即回到天狼門。

金北行與苗陳二位護法長老剛剛回到天狼門,金北行即刻令金白錢孫四位堂入議事廳商議門中大事。

金廣平,白澤石,錢表杰,孫萬力四人接到掌門令速速趕到議事廳。

金北行端坐在議事廳正堂之上,左上首苗長河,右上首陳正道分坐兩旁。

金白錢孫四位堂主進入議事廳,先拜見掌門金北行。

金北行見四位堂主己到,遂曰:「吾此翻將汝四人急急召來,乃是有大事要與汝四人商議!」

金廣平曰:「吾四人但尊掌門吩咐,刀山火海在所不辭!」

金北行曰:「吾此翻召汝四人過來乃是要商議如何鏟除地虎門之事,古人有言:一山不容二虎。在吾龍化州天狼門與地虎門決不能長期並存下去。這些年來,吾天狼門欲向外發展,屢次受到地虎門的壓制。且吾天狼門門下弟子多與地虎門常有沖突,自去年五月,吾門戰敗,被迫退到這貝耳拉湖以西已有一年多。這一年多,吾天狼門未敢向東展足半步,就是因為地虎門內四大金無人能敵。而此時,地虎門的四大金剛二死一傷,乃天敗地虎門,吾欲抓住時機,先將地虎門總壇鏟除,然後再派人鏟除其門下各分堂。四位堂主以為如何?」

金廣平曰:「掌門所言甚是,想那地虎門在吾大金江湖上稱霸已久,至今己有百年歷吏。所謂風水輪流轉,轉也該轉到吾天狼門了。」

白澤石曰:「地虎門在吾大金江湖上稱雄己有百年,江湖勢力根深蒂固,且名聲不壞!若想一舉鏟除其總壇,只怕是並非易事!」

錢表杰起身曰:「白堂主所言甚是,地虎門眼下雖然四大金剛二死一傷。但其門內實力尚在,其掌門人耶律元秋號稱千手劍聖,其武藝不在掌門之下,毛面金李平山之劍術獨霸江湖,無人能敵,八大堂主威振四方,個個武藝出眾。還有許多一流高存在其中。若想鏟除其總壇,僅憑吾天狼門之力恐怕是難以做到!」

金廣平曰:「錢堂主何故滅自己威風,長他人志氣,難道錢堂主如此懼怕地虎門不成?」

孫萬力亦起身曰:「若要鏟除地虎門,眼下著實是天賜良機。地虎門內雖實力強大,但其門下八大堂主有四人遠在千里之處,若吾等對地虎門突然進攻,就算是用飛鴿傳書也難以將另外四大堂主召回!況且其門下之毛面金剛亦是身受重傷,半月之內不能動武。就憑其門下四大堂主之力能敵得過吾四人和二護法長老否?」

錢表杰曰:「據吾所知,毛面金剛李平山入宋打擂並末受傷。孫堂主怎知李平山半月之內不能動武?」原來錢表杰近幾日前往天龍山會友,剛剛反回,對李平山入其門盜藥之事並不知曉,故有此問。

金廣平遂曰:「錢堂主有所不知,遂將李平山如何夜闖天狼門,如何盜取地蠶銀光粉,如何破了十全銀針陣,如何被孫萬力用哭喪棒所傷之事說了一遍。」

金北行聞言大驚,曰:「吾那十全銀針陣就是為對服耶律元秋的奇門劍術所設,那李平山所使的劍術亦是奇門劍術,怎會逃出吾的十全銀針陣?」

金廣平曰:「據吾所知,那日李平山所使的破陣劍術並不是奇門劍術,而是另外一種更為怪異的劍術!」

金北行曰:「哦!如此說來地虎門來還有獨門劍術深藏不露?」

金廣平曰:「不論他門中有無其它劍術,但那日李平山已被孫堂主用哭喪棒所傷,且受傷甚重,旬日之內不能動武!」

苗長河曰:「如此說來地虎門內惜日危震武林的四大金剛形同虛設了!對吾鏟除地虎門己不能夠成任何阻力,僅憑耶律元秋和四大堂主根不可能與吾等抗衡!」

金北行曰:「吾本以為此次鏟除地虎門還需要找個籍口,不想李平山卻為吾把這個籍口先做下了。竟敢闖入吾天狼門聖地盜吾寶貝。」話罷哈哈大笑!

苗長河曰:「既然如此,吾等今夜準備,明日就動手,免得夜長夢多!」

金北行曰:「苗護法所言正合吾意!」

孫萬力曰:「話雖如此,恐怕心急吃不了熱豆腐!譬如古人言:殺敵三千,自損八百末能算勝。倘若吾等明日強攻地虎門,雖能取勝亦避免不了損失慘重。若是拼個兩敗俱傷,對吾天狼門又有何益!」

陳正道曰:「想必孫堂主另有高招?」

孫萬力曰:「地虎門雖與吾天狼門同在這龍化州。但地虎門總壇所在地吾等從末去過,只知道其總壇位于龍化州以西的木合鎮旁邊,但其門內究境有多少暗道機關吾等從末知曉。倘若強攻,彼得地利,弄不好吾等還要大敗而歸!吾意先想法探明地虎門內的地形和暗道機關再下手,方可全勝。未知掌門意下如何?」

金北行曰:「若要等到探明地虎門內的暗道機關,豈不是還要等十數日?」

陳正道曰:「孫堂主所言不無道理!吾等可以一面暗探地虎門內的暗道機關,一面連合季氏兄弟。若能得季氏兄弟的幫助,鏟除地虎門必定馬到功成!」

金廣平曰:「季氏兄弟雖與地府門有仇,但末必肯與吾天狼門連手!」

陳正道曰:「季氏兄弟與耶律元秋有不共日月之大仇,怎能不報?倘若季氏兄弟不與吾天狼門連手,試問,當今江湖上又有誰能助其報仇?」

孫萬力曰:「陳護法所言甚是!」

原來季氏兄弟與耶律元秋在四年前結下大仇。

四年前,大金剛剛崛起,開始反遼。但仍在大遼的統治之下。季氏兄弟之父季定南乃是大遼的行軍都尉,因與北院樞密使蕭可也不和。蕭可也側湊請遼帝耶律重耳下令,將季定南調往北線鎮壓金軍。耶律重耳準湊。季定南則帶季氏兄弟二人出兵北上,鎮壓女直判軍。但季定南開赴前線後,蕭可也則暗令北軍元帥不發糧草。季定南遂敗回,蕭可也則以反判大罪將季定南全家下獄,在獄中將季定南逼死。季長清與季長海兄弟二人在一名獄頭的幫助下狡幸逃月兌。逃月兌後則暗暗潛入北樞密院刺剎蕭可也。

季氏兄弟二人武藝高強,當時在北樞密院己將蕭可也逼入絕境,本可報仇。但左副元帥耶律重與耶律元秋突出現。耶律元秋見季氏兄弟二人連手行刺北院樞密使,則出手相救。蕭可也則幸免于難。

季長清與季長海兄弟二人雖武藝高強,但連手亦斗不過耶律元秋。且兵刃皆被耶律元秋削斷,因耶律元秋阻其報仇,二人則發誓要殺耶律元秋!

在大金武林中,季氏兄弟因槍法獨步武林,江湖上則稱之為季氏雙俠!

苗長河听完陳正道之言,亦曰:「看來,若想鏟除地虎門,又不想拼個兩敗俱傷,也只好如此了!吾負責查探地府門內的暗道機關。孫堂主可前往大定府連絡季氏兄弟!」

金北行曰:「如此安排正合吾意,汝等可分頭行動。但絕不能讓地虎有所覺察,提前防範。一切需密中進行。」

金白錢孫四位堂主一齊起身曰:「吾等謹尊掌門安排,定讓一切在密中進行!」

且說李平山那日被孫萬力用哭喪棒所傷,騎馬逃回地虎門總壇,奔入練藥閣,將所盜來的半袋地蠶銀光粉交給吳鐵雨。

吳鐵雨打開袋子一看,果見袋內粉未瀅瀅有光,正是那罕見的地蠶銀光粉!乃曰:「天狼門內有如龍潭虎穴,不想李金仍能將地蠶銀光粉盜來,此舉實屬不易!現在只等掌門從土蕃歸來,即可將拓跋金剛的腿傷治愈!但不知掌門能否真的將那八足草找來!」

李平山曰:「掌門出馬,定能馬到功成!」

吳鐵雨乃是神醫,听李平山將「掌門出馬,定能馬到功成」這句一說出口,乃覺得李平山話音中真氣不足,內力受損,呼吸不勻!遂猛然轉身將李平山左手經脈扣住,略略把脈,失聲曰:「不想李金剛受了如此重傷,若不是李金剛自身內力雄厚,只怕是回不了吾地虎門了!」

李平山曰:「吾本來可以全身而退,但在途中卻被金廣平和孫萬力二人持重兵器連手來攻,一不小心才被那孫萬力用哭喪棒打中後背!」

吳鐵雨曰:「李金剛此次受傷,不但奇經八脈受損,且傷及五髒,雖靜心調養百日後方能動武!百日內需每日服用神龜丸十棵,以助恢復奇經八脈。在用藥期間切不可行氣運功,倘若強提真氣就會使全身經脈振斷而死!李金剛要切記。」話罷,先用銀針刺穴法將李平山後背氣門打開,在受傷處貼上一貼活血膏以助後背經脈修復。又從藥櫃內取出一瓶神龜丸交于李平山。令李平山在百日內靜心養病。

李平山知道自己此次受傷非輕,但在吳鐵雨用銀針將後背氣門刺開後,突然覺得所受之傷恢復了一大半,乃問曰:「吾剛才覺得全身經脈不能行氣,可經過吳堂主一翻治療後,似乎所受之傷己完全恢復了。何需再靜養百?」

吳鐵雨曰:「吾用銀針為汝打開後背氣門,督脈已通,所以汝感覺所受之傷似乎全愈。然!督脈雖通,但仍不可提氣,只要稍稍提氣,督脈經絡將會破裂而死。李金剛要切記!」

李平山遂按吳鐵雨吩咐往後院清修閣靜心養傷。

吳鐵雨待李平山走後,乃將地蠶銀光粉倒入黃酒調均,然後密封起來。只待八足草到來後,即可為拓跋杰治療腿傷!

轉眼間又過了十日,吳鐵雨見掌門仍未返回,乃暗思曰:「掌門臨走前有言,說在一月之內必定返回。按往常掌門的作風,定是言而有信,可這次遠走土蕃,屈指一算,己經四十余日了,可掌門仍不回來。已經超過了掌門臨走時所說的一個月十余日,或許那八足草並不存在,只是《大宋醫典》謬載而己。倘若八足草沒有,要想治愈拓跋金剛的腿傷就得另謀它法了。」

吳鐵雨在藥房內思來想去,又從書架上抽出幾本古典醫卷查閱。正在查閱之時,忽聞一陣鐘聲響起,那鐘聲自遠方傳來,連綿不斷。吳鐵雨聞此鐘聲,心內大驚。

原來地虎門內有一口大銅鐘,高有五尺。此鐘乃是一百多年前地虎門開山始祖耶律無笑為整急召集門下弟子所鑄,並為此鐘立下規矩:只有在三種情況下才能敲響此鐘。第一是新掌門接任時,要敲響此鐘,但只敲一聲,以告視全門下弟子新掌門開始處理門中事務。第二是掌門人亡,在掌門人死亡時要敲響此鐘,只敲三聲,以告視全門下弟子掌門人己經死亡。第三是門中臨大敵之時要敲響此鐘,要長敲半個時辰,以告視全門下弟子合力抗擊來犯之敵。

在吳鐵雨的記憶中,數十年來此銅鐘只敲過兩次,第一次是十五年前老掌門御任,新掌門上任時,此鐘敲響過。第二次是十年前老掌門去世時此鐘敲響過。

時吳鐵雨在藥房內聞此鐘聲自遠方連綿不斷傳來,乃知有強敵來犯。遂急急取下兵器趕往西門,剛剛走出屋外,有弟子來報,天狼門掌門人金北行領其門下二護法長老和金白錢孫四位堂主來攻吾地虎門南門。

原來苗長河在數日前已暗中潛入地虎門多次,己打探得地虎門內的地形地貌和各處暗道機關。因地虎門內地形復雜,易守難攻,東面靠河,只有一小路通行,且守衛甚嚴。西門是地虎門的正大門,其道路寬闊,守衛亦嚴,且在兩邊設有強弓硬弩和飛劍陣。若來犯之敵走西門無異于自取死路。南門是側門,其道路也較為平坦寬闊,守衛雖嚴,但沒較強的機關和拒敵陣法。苗長河就是在地虎門內探得這一情況後才決定由南門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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