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段時間，‘菩提’的名聲大起，生意從之前的清冷轉入正軌，終于坐實了娛樂場所的名稱，順便也搶了周圍幾家同行的生意，頗有擴張店面的架勢。
程空想，客人的絡澤不絕應該和池皖陽有關系，可去問對方時，對方又一臉茫然地表明與自己無關，程空不再多問，盡管她喜歡清閑，但客人多，于她也是件好事。
不過，除了池皖陽以外還會有哪個富二代每天在各地電視台黃金時間段播出‘菩提’的廣告幫她招攬生意，她還真想不出來。
客人一多，店里的人手自然就不夠了，招聘廣告一貼出，很快就有人來應聘，不能說來的人程空都很滿意，馬馬虎虎頂過這一陣子就好，她也不愛去管那些細瑣的事。
約好下午要一起去附近的商場逛逛，都已經三點鐘了卻還不見池皖陽人影，程空有些急了，想著給池皖陽打個電話催一催，號碼剛一撥出又摁掉了，再等等好了，說不定是堵車了。
坐在吧台前，借著昏暗燈光，隱約能看見手持托盤穿梭在舞池里的人，那些就是她和池皖陽千挑萬選出來的服務生。程空手托腮，望著舞池發起了呆來，現在‘菩提’生意雖好起來，但總歸有違程空初衷，她想的要的，或者連自己也說不清楚。
池皖陽悄悄走近程空，身側新招的女服務員笑著正要出聲打招呼，被池皖陽搖頭帶過，只得忙自己的事情去了。待走到程空身後時，池皖陽站住，傾身湊在她耳邊，柔聲道︰「想什麼呢？」
程空轉頭，唇擦過池皖陽的側臉，笑著把手邊空出的杯子倒滿，推給池皖陽︰「想你這個月工資還有多少夠我扣的。」
池皖陽笑容深了深，雙手疊交著握住程空推來的杯，目光卻是盯著杯中的液體︰「萬一扣光了怎麼辦？」
察覺到池皖陽的悶悶不樂，程空沉默了會兒，轉而用指挑起池皖陽的下巴，迎上他困惑的目光，程空笑著把唇湊上去舌忝了舌忝，迎上對方更加困惑的目光，程空笑著再把唇湊上去舌忝了舌忝。腰間被一股力量攬住，把程空整個人都禁錮在池皖陽的懷中，漸漸失去了主導地位的程空只得任池皖陽親吻著，談不上多溫柔的吻還是挑起了程空的心跳，直到被對方放開的時候才恍然回了神。
心里還沒來得及問出的關心通通被池皖陽溫柔笑容搶了先︰「一會兒去哪？」
程空想了想，看著池皖陽，認真道︰「哪也不去。」
話音一落，池皖陽垮了一張俊臉，孩子氣地拽著程空的袖子，晃啊晃︰「不是說去逛街嗎，怎麼不去了？」
程空笑笑，剛要開口便沒了下文。
池皖陽拿出手機，接起電話，對著程空報以一笑，並不回避。
程空愣了愣，低頭把玩著酒杯，等池皖陽聊完了電話才把頭扭過去，淡笑詢問︰「跟誰打電話，笑的這麼開心。」
池皖陽搖頭︰「沒誰沒誰，對了剛說哪了？哦對，為什麼不去逛商場了啊，我都好久沒買衣服了，你聞聞啊我都要發餿了。」說著，真把袖子抵在了程空鼻尖，不過吸入鼻腔的，卻不是夸張的餿味，倒是宜人的淡香，程空不由得多吸了兩口。
程空笑笑把他的手推開︰「發餿應該是長時間不洗澡吧？跟買衣服有關系嗎？再說了，池皖陽你還有工資夠買衣服的嗎。」轉而又想起面前這是個不缺錢的主，又說，「有你買衣服的錢都能把我這店翻修好幾遍了！」
池皖陽撇嘴，牽著程空的指，舉在眼前晃了晃，一副央求的模樣。
程空心軟了軟，抵不住池皖陽的撒嬌，只得應了他。
被池皖陽牽著走出‘菩提’時，程空不知怎的就想到了一句很俗氣的話，說，想要留住一個男人的心首先就要留住男人的胃，覺得好笑，便開口︰「你覺得什麼最能留住一個男人的心？」
池皖陽不假思索︰「女人唄。」
程空又問︰「你覺得什麼最能留住一個男人？」
池皖陽並未回頭，頓了頓說︰「應該是他的孩子，還有孩子他媽吧。怎麼突然問這個？」
程空笑笑，握了握他的手︰「沒什麼。走吧，再晚商場就關門了，你的衣服不要了？」
「要要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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