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悄悄降臨，霓虹包裹下的城市中，人流如潮，張狂肆意點綴著這座不夜城。
程空抬手撫上男子的臉，暖意的指尖勾勒出男子下顎完美的線條，他含笑看她，不說一句話。
「你叫什麼？」
「池皖陽。」
「池皖陽池皖陽池皖陽。」
她盯著他的眼，似乎能從那雙眸子里看出笑意來，一字一字咀嚼地念著他的名字，像是怕自己忘了一樣。終了，雙手均覆在他臉上，輕啄了他的唇，道︰「你是我的。」
他笑意更濃，下巴抵著她額前啄了兩下，柔聲道︰「嗯，現在我是你的。」
早上程空醒來的時候，池皖陽已經離開了。
昨夜隨意丟棄的衣物現在擺放在她床前，伸手就能拿到的位置，也算他貼心了。
程空穿好衣服後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走近陽台把昨晚被風吹動的窗簾拉開，站在陽台上俯視樓下渺渺細物。她現在在的地方是s市最繁華的地段，所處的高樓是本市最華貴的酒店，老實說程空根本沒想到池皖陽會帶他來這里，不過既然來了怎麼說也得欣賞一下不是？
一夜沒開的手機上滿是短信和未接來電，程空大概掃了一眼，深呼一口氣，轉身走了出去。
從車上下來，門外停駐的車輛已經比昨天少了大半，也不知道她走後‘菩提’有沒有出什麼亂子，想著，腳步不由得加快了些許。
和往常一樣，‘菩提’里並沒有太多的客人，有的也是寥寥幾人，程空常想要不就這樣關門算了，改成咖啡廳女乃茶店都比現在生意好，不過再想想，她又否定了這樣的主意。
全店就程空一個人在打理，兼任著老板及員工外加清理人員等數職，因為她覺得，這里是她的店，況且她喜歡這里。雖然想法很拗口難懂，可程空覺得，這只要她一個就夠了，事實上也確實如此。
接連好久，程空都沒再見過池皖陽，不過想想也是常理之中的事，在感嘆相遇的同時也增添了一份惋惜。
但，就當他以為再也不會見到池皖陽的時候，那個人不請自來了。
程空掩住臉上的驚愕，換上慣有的笑容問︰「喝點什麼？」
池皖陽看著程空，笑了笑︰「路易十三。」
程空沒再說話，借著倒酒給池皖陽的動作，背對他問︰「這麼久沒來，還以為你走了。」
池皖陽調笑︰「本來要走的，後來想著吧，怎麼著也得在走之前來看看你啊，這不就來了。」
程空轉身把酒杯推到池皖陽面前，嘴角勾起漂亮難猜的笑，目光自然而然地與池皖陽的疊交在一起︰「嘴可真甜。不過也難怪，高富帥誰不喜歡，嘴甜也是長年累月在女人圈打交道練出來的吧，想想一定有很多年輕漂亮的女孩兒想把你留下吧，我都成了人老珠黃的老女人了，就別再恭維我了。」
若是擱在平時，這話怎麼听起來都像是在吃醋，但這會兒從程空嘴里說出來，怎麼听也更像是打趣。池皖陽饒有興趣地看著程空，痞子氣地握住她的手，任對方怎麼掙扎都掙月兌不出，索性放任了他。
程空一手托腮，目光落在相握的那雙手上，認真又固執地鑽研著只有她才能看懂的東西，沒察覺到面前的男人正看著她，目光說不上多溫柔，聲音卻放柔了許多︰「萬一我想留這了，你倒是收留還是收留啊或者收留啊？」
程空眯著眼，歪頭問︰「什麼意思？」
池皖陽也眯著眼歪頭看她︰「當你員工。」
「特長？」
「暖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