咫距一寸 不是妥協就能換來幸福(上)

作者 ︰ 桑科竹馬

戀愛需要熱情,婚姻需要責任,屬于兩個人的事往往不是靠兩個人支撐的,有時候犧牲一個人比兩個人的付出來得重要,這不是自私,而是感情生死存亡之道。別問為什麼,這些向來沒有答案,亦無需探究。

上一次,在蘇墨和趙藝涵等人的齊力拉拽下,余家聲和何夕顏這兩座冰山表現出即將要融化的趨勢,再續前緣的戲碼也有了苗頭。可是偏偏在故事即將上演破鏡重圓的時候,半路殺出了一個程咬金,致使劇本全亂套。

「喂,老婆,下班了嗎?」今天休息在家的余家聲忙活了一天,打算用誠意喚回何夕顏。

「準備了,什麼事?」

「沒什麼事,就問一下你等會下班去哪里吃飯」

「回家啊」

「回哪個家?」

「當然回自己家啦,蘇墨剛打電話給我,說今晚我們二人世界」何夕顏說這句話的時候,帶著點故意氣余家聲的小俏皮

電話另一邊的余家聲苦悶得不知該怎麼把話接下去︰「回另外一個自己的家,好不?」

「不好」何夕顏笑著說,很明顯,這是故意氣他的

「為什麼,你都好久沒有回家了,連家里的碗碟都在哭著想見你」

「得了吧,余家聲,估計你連碗碟都沒踫過,還在這里亂扯」

「誰說的,我天天把它們刷得漂漂亮亮的等待女主人的回歸」

「好了,別再東拉西扯的,什麼事,直接說」

「那個,就是,就是我今天煮了很多飯菜,怕一個人吃不完,想邀請你上來」

「直說吃飯不就行了嗎?好吧,我待會到」收了電話的何夕顏不禁噗嗤一笑,欺壓余家聲的感覺就是棒棒噠,她要的就是這種感覺。時間一到,何夕顏就邁著久違的輕松腳步向久違的曾經的家走去。

而听到何夕顏干脆的答應後,余家聲便像吃了興奮劑一樣,差點在家里翩翩起舞了。時間過去約莫三十分鐘,門鈴響起,余家聲迅速前往為何夕顏開門。

「歡迎回家」

余家聲拿著拖鞋給何夕顏換上,闊別十個月後,何夕顏再次踏進這個家門,那一刻,既熟悉又陌生,她環顧四周,一切沒有改變,她走向那扇透明的她最愛的落地窗,向窗外望去,去年還在建設的高樓已經竣工,樓下依然是安靜的小區街道,遠方淅淅零零的燈光一閃一閃的,啊!這正是她曾經目睹過的一切,它們沒有離開,而且更加漂亮了。

「洗手吃飯」余家聲從廚房里端出一盤盤何夕顏最愛吃的菜。

「西蘭花炒牛肉,炒土豆絲,麻婆豆腐,人參炖雞湯,都是你最愛吃的菜,快吃吧」余家聲為何夕顏一一介紹著

看著眼前這些普通但充滿著愛心的菜式,何夕顏不敢相信這些都出自余家聲之手,從他們認識到結婚那段時間,煮飯這活都是何夕顏做的,別說炒菜了,煮個面條余家聲都不會,現在竟還會煲湯,實在是吳下阿蒙,刮目相看。

「這真是你做的?」何夕顏帶著十分懷疑的語氣問道

「當然是我做的,好吃嗎?」說罷,為何夕顏夾上一件牛肉

「好吃」吃著余家聲親自做的飯菜,千萬思緒涌在心頭,飯畢,余家聲主動把碗碟洗干淨。

何夕顏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不一會,洗刷完畢的余家聲又切好了水果遞上。

這一畫面是何等和諧,並與何夕顏曾經的幻想不謀而合呢,要是當初兩人這樣相處,如今也不會落到這樣的局面,不過看來,現在開始也是不遲的。

「哎,這個東西你沒有丟掉?」何夕顏拿起放在沙發旁桌子上的那個小小的工藝品,也就是當初兩人去旅游何夕顏一直嚷著要回但沒要到,余家聲為了安撫何夕顏專門買的替代品。當初,何夕顏搬走的時候,何夕顏還氣沖沖地說不要,要余家聲扔掉。

「為什麼要扔掉?」余家聲拿了起來

「現在看起來,它也不是很丑」何夕顏笑著說

余家聲看著何夕顏,也笑了,氣氛有點尷尬,為了轉移視線,何夕顏特意站了起來,走近透明的落地窗,看向窗外漸黑的天空,沉默,在整理自己的思緒。

突然,余家聲從後面猛地抱住了她,嚇了一跳,在耳邊說道︰「回來,好嗎?」

何夕顏被這突如其來的溫柔怔住,這一抱,這一溫柔的耳語,仿佛將要把她融化,她並沒有回答,只是望著前方,望著,燈光變得模糊。她轉過身,看著余家聲,眼淚情不自禁流了下來︰「對不起,家聲。」

「怎麼了?」余家聲迅速把何夕顏臉上的眼淚擦干

「怎麼說對不起了」

何夕顏搖搖頭,余家聲把雙手挪到何夕顏的臉上,雙唇不禁把哭泣的何夕顏堵住。溫柔的雙唇加上久違踫撞的溫暖在全身蔓延,這感覺彷如戀愛那時,那樣青澀,那樣熾熱。熟悉的兩人在陌生地尋找著熱情。余家聲的雙手不由地往何夕顏的身上滑落,穿過衣服,觸模光滑的皮膚,直接的踫撞如山洪爆發般,兩人不停止地從客廳跌跌撞撞模回房間,余家聲迅速褪去身上的衣服,將何夕顏緊緊地摟在懷里,肆意地撫模親吻,一刻也不願意停止,最後在漆黑中找到方向,享受著久違的雨露甘霖。何夕顏躺在余家聲的懷里,撫模著喘著氣的余家聲。

「家聲,你是不是覺得我很無理取鬧」何夕顏問

「沒有啊,是我不懂得謙讓」曾經誰也不肯屈服的兩人在互相數落自己的不足。

「是嗎?」何夕顏把頭抬起,深情地望著余家聲

「嗯,是的」余家聲在何夕顏嘴上一啜

「回來,好嗎?」余家聲再次問道

「嗯」何夕顏右手撫模著余家聲的臉,雖然是答應了,但是她的表情似乎有著難以言喻的苦衷。

被甜蜜沖昏頭腦的何夕顏竟忘記今天答應蘇墨一起吃飯一事,另一邊在家的蘇墨還在興沖沖地準備著飯菜,但是卻不見何夕顏的身影,連續的幾次電話轟炸後,才接通。

「何大小姐,你是不是失蹤了,我都差點登尋人廣告了,在哪里,還不趕快給我滾回來」一接通電話,那邊的蘇墨就猛地說個不停。

「對不起,蘇墨,我剛才有點事,所以忘了,你不用等我了,自己先吃吧」被拋棄的蘇墨看著滿桌的飯菜,無奈地搖搖頭

「好吧,我自己把它吃光,不留給你,你等會回來的時候路上小心。」

「哎,蘇墨,我,我今天不回去睡了,你不用等我回來了。」

「哎呀,你這個何夕顏,去跟哪個帥哥鬼混去了」

「沒有啦,我在余家聲這里」

「哦,好的,我懂了,你慢慢享受吧,最好天天不用回來,哈哈」蘇墨態度馬上來了個山路十八轉,笑眯眯地收了電話。

「蘇墨肯定生氣極了,是吧」余家聲問

「沒有啊,她很高興,還揚言要把菜吃光。」何夕顏和余家聲竟在腦補著蘇墨在撐著吃菜的樣子,笑聲時不時從房間里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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