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一一轉身就跑。
無奈圍觀者眾多,某女想跑的想法無法付諸實踐,只能拼命剝開人群往外「走」。
一旁,被某女徹底無視的某男終于看不下去了。
某女只覺腰間一緊,雙腳離地便飛了起來。
「啊……」某女的尖叫聲使得街道上的所有人同時停下動作,看向半空中兩抹漸漸飛遠的白色身影。
喧囂的街道竟有了片刻的寂靜,仿佛連呼吸聲都能听見。
直到那抹白色消失不見,人們回過神來,街道才又恢復了它原有的喧囂,仿佛剛才的寂靜只是錯覺。
面具男邊飛邊忍受著魔音穿腦的折磨,待一一停止了尖叫,他輕輕附在她耳邊,輕柔安撫道:「不要怕,有我在。」
「誰怕了?我這是高興,阿懂?」一一滿面紅光,俏皮地白了面具男一眼。
這一白,她便呆住了。
她知道面具男是個妖孽,卻沒有想到他居然是這麼的……妖孽。
夜空下摘了面具的面具男,一頭烏黑的秀發用一條紫色發帶束起,帶她飛行時卷起的風撩動著垂在臉旁的幾縷發絲,非常的瀟灑,迷人。
英挺的濃眉斜飛入鬢,深邃如星空的明眸注視著前方。挺拔的鼻子下,性感的薄唇微微抿起,嘴角有著一抹來不及隱去的笑意。
再加上一身月白色長袍,此時的面具男宛如天神下凡,光芒四射得讓人移不開視線。
薄唇代表人薄情。
一一看著面具男的唇,想起了這句話,只是不知是真是假。
「阿懂?」面具男覺得一一的用詞很新鮮,不覺重復了一遍,好一會兒听不到一一的聲音,他納悶的回頭,卻看到一一呆呆的看著自己的唇,可愛的表情讓他仿佛被蠱惑般,情不自禁的靠近,再靠近……
一一也仿佛被魅惑般,沒有意識到面具男兩片溫熱的唇貼上了她的。
面具男也忘記了兩人正在半空中,自己正在施展輕功,貪戀地汲取著一一的甜美。
直到面具男察覺到兩人正在急速下墜,懊惱自己竟忘情到如此地步。
他暗中運功,足尖輕輕一點,一個完美旋轉,抱著一一穩穩降落在地面上。
一一覺得剛剛好像被眼前的男人吻了,而自己現在還在他的懷抱里,氣氛十分的****。
她推開面具男,指著他的鼻子問道:「你……你剛才做了什麼?」
面具男壞笑著,「你那麼快就忘了?要不要我幫你回憶一下?」
「你……無恥!」一一罵道,臉紅到了脖子根,「你個登徒子……不害臊……那可是人家的……初吻……」最後兩個字含糊地卡在了喉嚨里。
「這是你的初吻?」面具男耳力頗佳,還是听見了,「你放心,既然我們有了肌膚之親,我會對你負責,只要你願意我可以馬上娶你。」他雙手抱胸看著她,理所當然的回答。
「負責?哈!你知道我是誰嗎?你了解我嗎?又憑什麼大言不慚說要娶我?」一一覺得這人真的很搞笑,他們今天才認識,根本就是是八分熟的牛排∼不太熟,ok?
「我不太了解你。但我知道你是誰,我娶你也只是為了兌現六年前的承諾而已。」面具男淡淡的一句話,把一一炸得七葷八素。
「兌現六年前的承諾?你究竟是誰?」老天!他不會是……「他」吧?
「你已經猜到了,不是嗎?」面具男看一一的表情,就知道她已經猜到自己是誰了。
「你是……蘇大哥?!」一一瞪大雙眼看著他,小心翼翼地求證。
「我還以為你已經忘了我呢?」蘇大哥被一一的表情逗樂了,嘴角揚起好看的弧度。
「我怎麼可能忘記你呢?蘇、大、哥……」證實了面具男就是「蘇大哥」,雖然心里恨得牙癢癢的,但一一還是滿臉堆笑地回答。
姓蘇的,你丫終于死回來了,害雪雁等了你那麼久,今天還敢佔老娘便宜,你丫……死定了。
「雪雁,我想你應該知道我來找你的目的吧?」蘇大哥淡淡的問,心中卻有了一道裂痕,六年之後再見到「雪雁」,看到她燦爛的笑臉,他原來的想法竟有了些許動搖,或許他真的可以……
目的?什麼目的?一一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這個姓蘇的將她誤認成雪雁了。他剛才說兌現六年前的承諾,難道他是回來娶雪雁的?
不行!雪雁和親之事勢在必行,而且明天就要出發了,怎麼可以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呢?
「這事兒先不急。在此之前,有一些事情,我想你應該解釋一下。」慢慢來,先弄清楚基本情況再說。
「可以。但……我想我們可以找個地方坐下來慢慢說。」蘇大哥提議。
也對哦!人都說站著說話不腰疼,這話一點也不假,但問題是,腰不疼,腿卻酸。
「好吧!」一一同意了。
五分鐘後,兩人坐在了一家茶樓的二樓雅間。
小二奉上一壺茶和四碟點心,說了句「兩位客官請慢用」便退出了房間。
一一也不客氣,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捏起一塊綠豆糕吃起來,折騰了半天,還真有點餓了。
綠豆糕挺好吃的,一一點點頭,又喝了一口茶,繼續吃其他的點心。
蘇大哥饒有興趣地看著她,覺得她為人不嬌柔做作,動作不拖泥帶水,還是如六年前一般的直爽可愛。
待一一吃飽喝足,打了一個不太優雅的飽嗝之後,蘇大哥開口了,「吃飽了?」
「嗯!」一一點點頭,臉有點發熱,剛才自己是不是太不淑女了。
「那我們就說正事,你想讓我解釋什麼?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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