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古代成長日記 第二+四章 可愛的小孩兒

作者 ︰ 車惠恩

當我們跨出門檻時,十四便問起道︰〝你究竟想干什麼?自己想穿男裝便老實說,干嘛騙人。〞我故作讚許地想模模他的頭道︰〝你還滿厲害的嘛!一猜就猜中,我是想自己穿,但你可不知道了,要是我剛才不騙那個老伯,你覺得誰會肯在甜夢中起來為你做衣服呀!〞他避開我的小手道︰〝就你會編故事!說吧,你想去哪里玩?〞我道︰〝不行,還差一雙牛皮小靴。〞他看看我道︰〝好,上馬吧!我知道哪里能把你打扮成翩翩公子的模樣。〞他帶著我一路奔至一個掛著紲紡間的金字匾額的小閣樓。他躍下馬去拍門道︰〝小七,是我。〞不一會兒便有零碎的腳步聲跑來,在門口探出的是一個綁著兩個小發髻的小男孩,卻有著與其年齡不符的口才,他操著稚女敕的聲音說起溜須拍馬的話兒來,還真讓人骨頭都酥了。

他哈著腰讓我們進去大廳,我們走進大廳沒多久,他已經沏好茶了。〝十四爺,您這麼晚來想必是有要事讓小七去辦,小七謝謝爺在第一時間還能記得小人……〞十四打斷了他那些馬屁功夫道︰〝得了,得了,你看看有什麼東西可以配這件衣服的。〞那名叫小七的孩子道︰〝爺,是這位小姐穿的嗎?〞我也不禁為了這孩子小小年紀便能如此精通察顏觀色之術而感到無比讚嘆,也為著自己日後要進入比此有過之而無不及的後宮而擔憂。就在我還在沉思中,小七已踏著沉穩的腳步而來,他把手上諸多飾物和鞋子放下後,便在大廳右邊的角落拉出一扇多折的屏風,當他打開時我才發現,原來上面竟是用琺瑯瓷器瓖著彩色琉璃的《虢國夫人游春圖》,我心中暗暗吃驚,以我這不太在行的眼光也能看出它一定是價值連城的寶物,想來就知道這該多令我吃驚了。十四倒是沒有留意我的表情,然而我臉上的絲微變化,卻已盡收小七的眼底,在一瞬間,他的臉上透出淡淡的得意之色。小七接著便道︰〝姑娘請先進去更衣,待會小兒便為姑娘選帶配件。〞

經過上次在八爺府的尷尬經歷,這一次我不再如此冒失,再三檢查後才走出屏外。然而十四轉頭看我,竟像是要把我看出一朵花來,我忙低頭看衣服,還以為自己還是把布鈕給扣錯,便不斷翻看衣服,可不管我怎麼看還是看不出什麼來,我只好小聲地問十四︰〝我究竟是哪里穿錯了?〞十四像是沒有听到我說的,倒是小七回道︰〝姑娘穿得可好了,所以十四爺便看著姑娘了。〞我還沒來得及反應時,小七已經往我身上拼配著飾物,我只是靜靜地看著小七在我身旁忙來忙去,偶爾看向十四,幾次也與他對上了眼,然後二人尷尬地把頭別過去。〝姑娘可以了。〞小七把我從無聊中拯救了出來。他領著我到一大塊銅鏡前,那是一塊比我還要高的橢圓形銅鏡,它相比起店內的任何物件都要顯得樸素,卻氣派非凡。我看到鏡子里出現了一個除了身高不大理想之外,連我自己都會心動的翩翩美少年,我覺得真沒有一個人能比他便擔得起「風流倜儻」四字,然而那正是區區在下!我左轉轉,右看看的,要不是看鏡中人的動作與我如此合拍,我真沒辦法相信那真的是我。

十四看我好像正沉醉於自戀的狀態中,他便道︰〝你是不是要愛上自己了?〞他語言中充滿了調笑的成份,我便幽幽地道︰〝他這麼帥,我能不喜歡嗎?〞小七听我講來,便掩咀低笑,十四見狀便即刻拉我走出這華麗的小店,我為著自己還未自戀夠而感到惋惜,〝唉,唉,唉,別走那麼快嘛,我都還沒照完呢!〞他一直把我拉至馬旁才道︰〝你可以不要做這些令人丟臉的事嗎?〞我立即變成一只像是看到紅布的牛,飆了起來道︰〝怎麼?我現在很讓你丟臉,是吧?也是啦!再怎麼說您也是一位阿哥,您這麼尊貴的身份怎麼可以跟我這個不懂禮儀的小丫頭一起呢?這人言可畏啊!您還是快點走吧,讓別人看到多不好呀!〞十四也不耐煩地道︰〝看都看了,剛才難道不看不夠嗎?他們要說也早就說去了!〞他不說尤好,這一說就由如火上澆油,我便啪啦啪啦地燒了起來︰〝哦!你的意思是要我回去跟小七和那位老伯澄清我們倆根本就不認識,是嗎?好,我去!〞我二話不說徑自走向小七那貼著大門神的的木門,十四一把把我拉向他,猛然對我嚎了一句︰〝你瘋夠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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