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仍是不解,低下頭看的時候,卻見著他的背後斜插著一支箭,周遭的紅衣有了血的印染,除了顏色深些,不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她忽然間覺得自己失去了力氣,眼楮有些酸澀,這個男人,沒事穿什麼紅衣,受了傷都叫人分辨不出來。
「李侍衛,快點帶你家主子回去治傷。」她急急的催促,看著他那樣沒生氣的躺著,有一瞬間她真的以為他死了。
李侍衛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眼,冷漠卻又帶著絲說不清的情緒,「還請卿小姐背過身子去,屬下要為王爺拔箭,箭上被下了毒,王爺只怕等不到回府治傷。」
卿似畫嚇得魂都沒了,她不知道他怎麼受的傷,只知道這其中她一定月兌不了干系,听到李侍衛說得這樣凶險,她立刻背過身子,有些哽咽地道,「需要我做什麼你說便是。」
李侍衛悶聲應了,吩咐了兩旁的人將三皇子的身體固定住,他常年跟在三皇子身邊,受的傷不少,雖不勝于名醫,卻也算經驗豐富。
箭矢因為中途受了些轉折,沖去了一些力道,因此插得不是特別的深,但是周遭的皮膚卻已經開始黑,見毒性的劇烈。
李侍衛咬了咬牙,在這樣條件簡陋的地方,他絲毫的不猶豫,因為一猶豫,便是主子的命,他握住箭拔了出來,血快速的涌了上來,三皇子悶哼了一聲,臉色愈慘白,但是卻沒醒過來。
他灑了上好的金創藥,又扯上的衣服撕成布條,想包扎傷口,卻被卿似畫止住了。
「我來吧。」她看得著急,且她好歹也學過一些急救知識,且若是中了毒,最好的法子便是緊緊扎住,以防毒性擴散。
她強迫自己保持冷靜,將他的肩胛周圍都用布條扎緊,處理得差不多了,她仍是覺著一顆心提著,不上不下的。
「快些回府吧。」
回程的路上,卿似畫盡量保持身體僵直,動也不敢動,好讓他靠著舒服一些,也以免他動作過大,加快毒素的運行。
她都有些後悔了,為什麼要來這樣偏遠的地方,如果不來這里,他又怎麼會受傷,而且要耽擱這麼遠才能救治。
萬一若是誤了時辰,那麼……
她有些不敢想,低聲對著他道,「若是你這次沒死,我一定不和你斗嘴了。」
一路上她想了千百種能,卻始終在想,都說禍害遺千年,他不會死的。
等馬車終于回到三皇子府,三皇子被抬回房間,早已等在府內的太醫都紛紛的診治,而卿似畫則守在門外等候消息。
一直等到月上中天,那些太醫仍然沒有出來,她急的團團轉,卻又什麼都做不了。
等李侍衛出來的時候,見著她等在門外,有些吃驚,面上仍舊是面無表情,但細看又比尋常多了幾分冷淡,若不是她,主子又怎麼會受傷,那過程卿似畫自己不知道,他卻看得明明白白,他沒想到主子竟然會為了她擋了那一箭。
「卿小姐請回吧。」語調冷冷的,仿佛是深秋時的涼風。
ps︰據說很多人在高速上被堵了,親們,你們被堵在了哪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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