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棍你別走 第一百六八章 詩會

作者 ︰ 白先

被師兄偷親之後我花了好一陣,才平息自己的心情,否則之後的詩會我可都得紅著臉,這樣定會惹來不必要非議。

為了平復心緒,只得不看師兄一眼,不與師兄說話,直到傅元勛又背著大包小包來找我們,從身後的包袱形狀來看,好似真的是一包折扇,這…未免太神了吧!

一路上師兄始終都是心情大好,不顧我的各種瞪眼,而傅元勛也看出了我們之間似有不愉快,沉默許久之後,便弱弱勸我「林兄,你看兄弟手足之情,得來不易,我還尤為羨慕,若是為了小事便不值得破壞這份情誼」

這話說的,好似我小心眼了,要不是師兄他…騙我,我還能犯得著這麼瞪他麼,我又沒吃飽撐著,現在倒是我不好了,我就瞪,瞪,瞪…

師兄難得開口,對傅元勛這番話很是贊許「傅公子所言甚是」

甚是,甚是?

于是在他們二人重重注視和關切之下,我終于敵不過,投降了,勉強和師兄繼續皮笑肉不笑稱兄道弟,各種各套,直到傅元勛滿意點頭,才放松下來。

傅元勛所說的陸家別院其實並不遠,馬車停下之後我刻意觀察了四周,眼前確實是一片農田,但這間別院的屋後竟有一片不小的四季竹,我分明記得,在田地之間沒有任何房屋,而這一間屋子又是從何而來的呢。

師兄見我面色不對,便關切道「怎麼了?」

之前整座豐城像華蓮的事,我也告知過師兄,于是便小聲與他說道「我上次在屋頂看這片大荷葉的時候,根本沒有見到這座宅院」

師兄眉頭一緊,面上不經意也繃緊了,淡淡道「你確定不是記錯了?」

若是尋常師兄定不會懷疑我所說之事,這次他分明也有些緊張,其實關于華蓮陣都是不好的傳聞。而且入陣必死,我又何嘗不緊張,又細細想了想,後肯定點點頭。

師兄的眉間。擰地更緊了,但是不管我如何問及,他只說,暫且無事,回去再說。

傅元勛,見我面色似乎都有些緊張,還以為我頭一次來詩會才會這般,便對我笑笑「林兄莫要緊張,這詩會多數人都跟我一樣,他們很好相處的」

我也沒有閑工夫對他多說其他。面上只是微微應和,眼楮卻不住往四周看去,這陸宅,明顯比城內大上很多,從大門就能看出。為了了解更清楚,便裝著隨口道「這陸宅好似並不如城內那些宅子那般擁擠」

傅元勛似為解我緊張,主動告知「因為在城外,陸家有些田地,便在自己土地上蓋了稍大宅子,起初城里有人勸過他們,說是祖上說不能在外面蓋房子。會有血光之災,陸老爺常年在外奔波,也極少信這些,便不顧他人勸阻,建了座別院,但是全家人並未搬來。只是偶爾來小住,時日久了,也未見有任何事,後來有錢人家都陸陸續續在自家田地上蓋起了屋子」

我詫異道「多少人家?」

傅元勛想了一會,喃喃道「數不過來啊。該有三四十戶吧,城里實在擁擠,有錢人家小妾又多,自然是住不下的,有些人就搬來外面住呢」說罷他便指向南北左右「這附近就有五六戶,只是離得稍微有點遠,在門口自然是看不見了」

「那可听說有怪異之事發生?」這話是我月兌口而出的,說出來才覺自己唐突了,手心冒了一手冷汗。

好在傅元勛是個神經大條之人,只當我是膽小,遂笑著安慰道「林兄莫要太緊張了,祖上說的不定都是真的,我住在這三年倒是從未听過城外有什麼怪事發生,三年來都是這樣的,你且放心吧」

去往後院的路稍稍有些繞,我故意緩了步子,小聲告之師兄「我所見到的,外面根本一戶人家都沒有,如今又了三四十戶,都是別院,這顯然更不可能,其中定有蹊蹺」

師兄點點頭,一只手放在我肩上,冷聲道「稍安勿躁」

只是這一聲輕柔的話,真的揮散了我方才微微躁動的心緒,又不是沒有見過鬼,又不是沒入過陣,如今已經來了怕也沒辦法。

一路上走過,除了一座假山,一汪枯萎的荷花池,一座極小到四步就能走過的石橋之後,全然沒有半點生機,便來到了唯一有綠色的四季竹的陸宅後院,興許今日是詩會,人倒是稍稍多了些,但清一色,真的都如傅元勛一樣看起來就酸溜溜的書生樣的公子。

各自手拿扇子,這種陰天又冷風嗖嗖的天氣,手指都凍得險些泛紫,還要拿扇子,原來傅元勛的扇店顧客全部都在這呢。

傅元勛走進亭子中,與一位正在同人攀談的長相一般的青衣公子打了招呼,那人便朝我們這邊看來,我分明看見他見到我們的時候,眼楮里閃過一樣的光澤,趕忙從亭子里走出來,帶著微喘道「二位公子,來我陸宅,實則榮幸」

我和師兄只是微微頷首回禮,他便招呼我們去亭子里落座,只是這大寒天,我著實不想坐著,好在師兄拒絕了「我和表弟,見這處院子極為別致,想多看看」

陸公子不愧是有錢人家的公子,即便是舞文弄墨,卻著實比傅元勛世故許多,他招呼了一個小廝說是要帶我們去宅子里轉轉,被我婉言拒絕了「陸公子,今日前來詩會人多,還是留著招呼客人,我和表哥只隨處轉轉,莫要太顧及我們」

陸公子也並未再堅持,我和師兄與傅元勛道別之後,便在宅子里好好走上一番,方才進來的路上我就在想,興許是這些宅子里被人布了陣法才會不被人看到,但是把陸宅都逛遍了也未見到一丁點,哪怕是荒野的魂魄都沒有。

師兄蹙眉淡淡道「這里太干淨了」

確實是太干淨了,而且干淨地有些不像話,並非說有魂魄才正常,往常人家即便是沒有鬼魂,定是有人氣的,畢竟是人住的宅子,就算是不常住,也必定是會留些人氣在這里。

陸宅並不大,只是稍稍逛逛就走了個遍,且不會迷路,不管走到哪都能看見那座十分沒必要的小巧石橋,順著路走,便能去到後院。

我們到達後院時,申時剛過,參加詩會的人並不多,十來個,陸公子見著我們,便請我們去亭子里上桌,師兄也並未拒絕,我便隨他們去了。

其實詩會並未有什麼特別,不過是這些文人在一起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哲學,又從人生哲學談到國家大事,期間陸公子倒是不住向師兄敬茶,師兄難得沒有傲嬌,而迎合了,這其中自然是為了想從陸公子口中探查關于這座宅子的事。

起初我並沒有參與到他們詩會之中,畢竟文縐縐的詩詞並不合適我,且我對這種東西很是頭疼,但是從人生哲學談到國家大事的時候,我注意到的傅元勛,他分明就很積極地在表述自己的觀點,甚至很多時候與人掙的面紅耳赤,自然每個人的都會有自己的支持者,我發現,迎合傅元勛的人竟然是最多的,這讓我對這個平日磕磕踫踫看起來一事無成也不會成什麼大器的他有了很大改觀,但是闡述內容不過就是朝廷之中丞相不應當掌管那麼多權位此類,雖觀點很偏激,但是他口才極佳,每每都能說到對方啞口無言。

詩會持續了一個時辰便被迫中斷了,因這陰冷的天氣,果真是忽來大風,看似要下暴雨的樣子,眾人被迫暫時住進陸公子安排的房間,由于陸宅並不大,並未有人來常住,遂只能兩人一間,我自然是與師兄在一起。

其實當听見與師兄分一間的時候,我本能想要逃跑,師兄陰著臉,嘴角笑得極為美好,口中咬牙切齒小聲附在我耳邊道「瑤兒不願與師兄一起,難道是要和別人?你倒是說說哪個合你心意?」聲音本就陰冷,再配上極輕的語調,整個人都冷了下來。

莫說沒人合我心意,即便是真的有,我又怎麼敢說,若是這有那麼一個人,師兄還不是要將他扒皮抽筋,想想就覺得畫面太不美,陪笑道「我不過就是有點內急,想去如廁,如今想來,又不是很急,咱還是進屋吧」

外面自從風起天色便漸漸暗了下來,不一會已經如黑夜,這天氣著實怪異,陸公子听說我們是外地來,特別親自前來詢問我們有何不便,還有何需要,不便倒是沒有,需要麼,自然是有的。

既然陸公子也並無它事,當然是不會輕易放他走了,不如就來一番秉燭夜談…

陸公子,名叫陸勝才,他父親是個做胭脂水粉的商人,而從商甚久自然跟我爹爹一樣,希望自己家里的人多些墨水,所以才取了這個勝才。

陸勝才雖是商人之家,興許是多喝了幾桶墨水,待人還極為真誠,他告知我們豐城的天氣入冬之後便會極為反常,時常會像今天這樣,忽然天將大雨,忽來大風,之後便黑天暗地,一般等上一夜,第二日便就恢復正常。

冬天雖然時常陰天,光照不夠,但從未見過這樣怪異的天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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