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重生之弄權 第四十六章

作者 ︰ 雲上糖

其實之前展寧昏睡的時候,嚴豫就已解過她的衣衫,瞧過她肩頭傷口。因而此時只是一扯,便將她的衣襟扯開了來,露出光潔的肩頭和胸前一片雪白肌膚。

嚴豫眼中戾氣沉濃,他一手掐了她的下巴,對著她的唇,惡狠狠吻下去,另一只手則覆上她的前胸,繼續拉扯那些束縛。

胸前綁著的層層束帶被扯開,唇瓣被吮吸,就連胸腔里的空氣也被擠壓殆盡。嚴豫身上熟悉的氣息將她死死包圍,她如同過去的許多次一樣,被逼到絕路,掙不月兌,逃不掉。

或許是因為她的倔強不肯臣服,過去的許多時候,嚴豫在床上,對她總有幾分狠勁,也對她使過許多的手段,甚至曾將那些下三濫的藥物用在她身上,他總要逼得她卸了全身的刺,哭著與他討饒才肯罷手。

所以即便被迫跟在他身邊五年,展寧對于與嚴豫之間的歡/愛,仍然是打心底怕懼。

身體的被迫臣服是一回事,但更重要的,是那樣的折辱,讓她所有的驕傲與自尊,被踐踏得絲毫不剩,讓她覺得自己根本不是個人,僅僅只是個玩物,任人褻玩。

重活一世,她耗費心力,步步算計,為的就是不重蹈上一世的覆轍。

誰料一著不慎,她竟然又讓自己陷入同樣的境地。

怎麼以!

刻骨銘心的痛恨,心底深處的懼怕,讓展寧的掙扎益劇烈。她幾乎是豁出去命一般,與嚴豫抗衡,他的吻落在她唇上,她便狠狠咬下去。他的手放在她胸前,她便拼了命去推開。她的指甲深深掐進嚴豫手臂里,肩頭的傷口因為劇烈的掙扎而流血不止,空氣中飄蕩著一股濃重的血腥氣。

只是展寧這瘋了一般的反抗,反而激起了嚴豫更強橫的壓制。

他的唇被展寧咬破,嘴角沾了血跡,他冷冷一笑,一手抓了展寧推拒的手,另一手移到展寧受傷的左肩,笑容里帶著些勢在必得的殘酷,「阿寧,掙扎得這麼厲害,你傷口不會痛嗎?還是說,再多的疼,在逃離我面前,都不算什麼?」

嚴豫說著,放在展寧左肩的手突一用力,展寧眼前一黑,痛哼一聲,眼淚一下子掉了下來。嚴豫卻拉著她的手,壓在自己胸前。他的語氣放在極為低沉,「不過你應該不曾想過,我這里也會痛。我是真心想要對你好一點,你總是要在我心口捅刀。你以為,你與我的三年賭約,我真不知道你在盤算什麼?江南治水,你這第一步棋走得倒不錯……是你知道的過往,我也知道,你以為那麼簡單,就能打亂我全盤計劃?」

逼瘋人的疼痛略略散去一點,展寧將嚴豫的話听入耳,先是頓了頓,片刻後卻突然大笑起來。

她笑得有些放肆,偏偏笑聲里又滿是淒惶,落在嚴豫耳中,只覺刺耳無比。

嚴豫目光如劍,抬起她的臉,「你笑什麼?」

展寧勾著唇角,冷冷望著他,一字一頓道︰「嚴豫,若我真沒有打亂你的計劃,你會這麼著惱嗎?至于你的真心……從來都是你逼著我,我並沒有主動招惹過你,你的真心我根本就不想要,你的痛,也是自找的,我為什麼要理會?僅僅因為入了你的眼,我就要被迫承受你給的所有折辱,天底下怎麼會有這樣的道理!」

展寧的話,如同無數只利箭,將嚴豫最後一點冷靜徹底擊碎。他眼中一片赤紅,掐著展寧下巴的手指過節因過度用力而白。他冷冷一笑,「好,好得很。既然你心里從來沒有半點位置給我,也不打算給我,那我何必與你打那不公平的賭。我只要將你鎖在身邊,牢牢看著你,讓你逃不掉就夠了,不是嗎?」說著,他手指勾了展寧一簇烏,放到鼻下一嗅,動作柔緩,語氣卻讓人寒,「我也真是魔怔了,軟玉溫香,總要抱入懷才放心,何必便宜了別人?」

再之後兩人間的形勢陡變。

嚴豫的動作,倒比之前更殘酷霸道一些。

展寧的反抗益沒了用,身上的衣衫漸漸零落,嚴豫滾燙的手掌在她luo/露的肌膚上流連,逼得她一陣陣顫抖。

他的吻落在她胸前的時候,她的手被壓制在頭頂,無法掙月兌,便側頭一口咬在嚴豫肩膀上。

她咬得入骨,血腥味嗆了滿口,也不知是自己的,還是嚴豫的。

奈何嚴豫似不知痛似的,任她咬著,不肯停手。

展寧只覺被逼到了絕境,就要無計施,原本緊閉的房門卻突然被撞開來。

她帶著幾分恍惚看向門口,這一望,不由愣住了。

而嚴豫終于也因這聲響停了動作,他回過頭去,眼中冷光一閃,已然動了殺意。他眸中怒氣閃動,「不想死便滾出去!」

撞進屋來這個人,不是別人,恰恰是劉大夫的女兒,一直在外面等候吩咐的芸娘。

她原本在外間守著,初時一顆心亂哄哄地,總想著嚴豫小心翼翼落在展寧唇邊的那個吻。

她從未見過如嚴豫這般相貌出眾,氣質又來得硬朗的男子。瞧起來那般強勢的一個人,竟然會有那樣溫柔小心的動作,瞧他的模樣,大概是將床上那個姑娘裝在心尖上的吧?

他們之間,該是怎麼樣的關系?

還有之前送那姑娘來那男子,又是怎樣的人?

芸娘想得腦袋沉,漸漸來了睡意,頭一點一點打起瞌睡來。不過她沒瞌睡多久,卻听屋里突然鬧起了動靜。

一開始里面的聲音不真切,她還沒听明白,但後來她卻隱約听見里面有衣帛碎裂聲,以及女子的哭聲,她腦子里一個激靈,雖然不敢往那方面想,心里卻莫名地清楚,里面是出了什麼事。

她于是也不待多想,昏昏沉沉就撞了進去。

待看清屋里的景象,看清床上的慘烈和嚴豫修羅一般的面容,她只覺渾身上下被一桶涼水澆了個透,腿也開始起軟來。

「滾出去!」

嚴豫又冷冷喝了一聲,雲娘若不是扶著門,幾乎就要腿軟站不住。她與對方目光一交接,直覺背後冷汗一潮潮冒了出來,她明白自己該快點遠離這是非之地,她聞著房里濃郁的血腥味,瞧著床上那個美麗女子的慘烈模樣,再想起之前見到的嚴豫那近乎虛幻的溫柔,也不知道哪來的膽子,竟然迎著嚴豫的視線,將之前對嚴恪說過的那番話說了來。

「她身上帶著傷,你、你……不該這麼對她……而且她身子底子差,心思又重……本就不是長壽之相……」

芸娘一席話說得結結巴巴,語無倫次,嚴豫卻听明白了。他壓制住展寧手腕的手一松,臉上現了錯愕之色。展寧得了空,立馬掙扎退到床鋪角落,扯了床上被子遮住自己的身子。

這一次,嚴豫沒有制住她,只是目光森寒望著芸娘,「你說清楚,什麼叫不是長壽之相?」

芸娘方才話說完,那一點膽氣也去得差不多了,此時看著嚴豫的臉色的,渾身一抖,當即垂下眼,不敢再看,只忐忑地將劉大夫對展寧下過的定論說了出來,「她曾經傷了身子底子,不曾養好……又長期憂思過重,若繼續這樣下去……恐怕……恐怕只有十來年壽命。」

嚴豫听得渾身一震,他看芸娘說話神情不似作偽,便將視線轉到了展寧身上。

展寧此刻正扯著被子靠在床鋪角落。她身上衣衫已然被扯得零落,肩上傷口滿是血跡,一張俏臉雪白,帶著錯落水痕。只是她模樣狼狽,神情之中卻仍帶著幾分倔強與硬氣。

對于自己身體的狀況,展寧曾听劉大夫同她說過。當初那場意外,她在崖上困了數日,後來費盡心思逃月兌,但終究虧了身子,加諸後來又是幾場大病,她忙著侯府中的一攤子爛事,以及春闈試驗,始終不曾養得好。自己的身子,她多少還是清楚的,只是沒有人告訴她,具體的期限而已。

十來年,不算長,但也不算短。

比她上一世,活得久多了。

展寧見嚴豫看過來,面上似有緊張之色,她心頭不由冒出些嘲諷念頭,不由只回了嚴豫一個冷笑。

嚴豫知她性情,瞧她這般反應,便知芸娘所言不是信口雌黃,他重重一握拳,看了展寧一陣,卻是深深吸了口氣,起身朝門口走去。

芸娘見他一臉冷意朝自己走來,心頭大駭,面色也陣陣白。卻不想嚴豫走到她旁邊,頓了一頓,只吩咐了一句,便越過她出了門。

他道︰「去打些熱水,再取些干淨的衣物和傷藥來,替她整理干淨。我在外面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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